正文 第11章不入流的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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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別以為你有多厲害,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
“紅幫,紅幫,天下無雙。”
一個,兩個,三個……一共十五個腰綁紅繩手握破舊大刀的男子陸陸續續的從山坡的凹處跳了出來,團團的將他圍了起來。
“聰明的就把錢財留下來,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傷了公子哥的小命。”十人當中長得最壯實最有威嚴的大漢威脅道,想必這人就是他們的頭頭了。
“對,對,識相的就照做,不然……”一看起來比較年輕還是半熟少年的人出聲符合,但被那大漢虎眼一瞪,立即禁了聲,吐了吐舌頭。
十人十雙貪婪的眼睛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十把舊大刀在雪映下也有點兒明明晃晃的感覺,說不嚇人是假的。
那拈花的白衣人卻神色不動,靜靜的看著他們,緩聲道:“各位兄台,刀劍無眼,請收好手中的刀,我們再慢慢談。”
那為首的老大眉毛一豎虎目一瞪,聲如洪鍾,“你這白麵書生,不要以為你讀多一點兒書就能糊弄我們。我們才不是傻子,收好刀,哼,你想得倒美。”
“對,對。你這白麵書生,你不要狗眼看人低,我們大哥也是識字的。”那少年眉毛一樣,嘴角上翹,語氣裏滿是驕傲。
那大漢又瞪了他一眼,大聲喝責了一聲,“閉嘴。”
愛插話的少年畢縮了一下,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差點就要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看來這位老大還是有點兒威嚴的。
看這幫人也不是什麼惡霸地痞,邊疆的環境比較惡劣,溫飽可能就成了問題,估計他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會做這種事的。自己也不想跟他們動手,但也不能給他們白白打了去,如果自己這次受傷的話,那麼以後就別想支開笙簫自己出來了,那樣的話據慘了。
白衣人側頭想了想,微微一笑,猶如春風拂麵冬陽陣陣,可以蕩滌人們心中的汙穢。他剛想看口說話,就感到一陣不適,忙掩嘴輕咳了幾聲,好像頭有點兒暈,摸了摸,比正常的溫度要高出一些,可能是又著涼了發燒了。這身體真的是破敗,這小小的風寒也抵擋不住,反反複複一直不見好轉。
“老大,他好像不舒服吔,是不是生病了,一副就要摔倒的樣子。”那少年沒能控製自己湊近他家老大又說起話來。
那老大似乎是覺得他無可救藥了,也懶得瞪他了,虎著一張粗狂的臉朝他揮了揮手上的大刀,“你小子倒是會發善心,你老娘還病懨懨的在家裏餓著肚子呢。”
少年一聽,似乎是想到了這一層,猛的點了點頭,馬上正了正神色,用自以為是威脅的眼神瞪著那白衣人。
白衣人原本被凍得蒼白的臉微微的泛起了病態的紅,使那原本清俊不食人間煙火的臉顯出一種醉人的妖嬈姿色來,那火劫匪齊刷刷的微張嘴巴瞪大了眼睛傻愣愣的,差點就要流口水。
白衣人好不自覺,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魅力有多大,疑惑的看著他們,剛想開口詢問就聽到那少年癡人的言語。
“老大,你看他真美,我們真的要打劫他嗎?”
真美,是在說自己嗎?白衣人疑惑的伸手摸了摸有點兒發燙的臉,有嗎,自己最多算是中上之姿應該還夠不上能讓他們露出這樣的表情的程度吧。
這少年說的是什麼話啊,什麼這麼美,真的要打劫他嗎,這是什麼怪理論,打劫還分美醜的啊,打劫是論錢財的。
眾人被少年的話語驚醒,都微微的紅了臉,以極慢的速度合上了嘴巴,誇張的咽了咽唾沫,末了還無意識的擦了擦嘴角。
白衣人看這陣勢,真真的是哭笑不得。
“各位兄台,我知道大家都不是什麼惡人,隻是形勢所迫而已。我這裏有些銀兩……”邊說邊伸手進貂皮大衣裏往腰間摸了摸,發現那裏除了一塊還算值幾個錢的玉佩外什麼也沒有。自己倒忘了,自己出門是鮮少帶錢的,多半這些都是那個盡職心細的笙簫做的,況且此時是在這邊疆自己更是不會帶錢在身上的了。
白衣人覺得尷尬,臉色更紅了些,對那幫直直的看著他伸手進去那錢的人抱歉的笑了笑,隻好摸了那塊玉佩出來遞到那老大的麵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好意思,我出來的時候沒帶銀兩,隻有這個玉佩,你們拿著可能可以換到幾個錢。”
那老大驚覺剛才自己的失態,麵子上有點兒過不去,狠狠的瞪了那還兀自發呆的少年一眼,眯起眼看向那白衣人,鼻子哼唧哼唧的直噴怒氣,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塊玉,惡聲惡氣道:“這麼塊破玉就想打發我們,沒門。休要再糊弄老子,不然休怪不給你留個全屍。”還不忘朝那白衣人晃了晃手上的大刀以示他的話是當真的。
頭越來越暈弦了,不穩的晃了晃身體,差點就栽倒在地上,勉力撐住了身體,虛弱的朝那虎目大漢無奈的笑了笑,聲音有些低啞:“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沒帶銀子在身上。不如這樣,你先拿著這個告訴你的住處和名謂我回去取了錢就給你送去,如何?”
哼哼,該說這病懨懨的書生天真呢,還是該說他自視聰明當我們這些人都是傻子啊。真的是煩人,大漢有點不耐煩了,吼道:“少囉嗦了,既然你不識像…。。兄弟們,給我上。”
一聲令下,那些個手下齊刷刷的晃動著手上的大刀向白衣人攻去。
白衣人搖了搖頭,似乎是要將那昏眩感搖掉,凝了凝神,堪堪躲過他們的圍攻,可是下一波的攻擊他躲得更加吃力了。
他本想再開口規勸的,但是想來再多說也是無益的況且現在他真的是無暇也沒有力氣再說話了。
他畢竟是一等一的高手雖然因發熱眼神渙散了些無法集中焦距,動作遲緩了些,但是對付這些個拿著大刀胡亂攻擊的人卻還是可以的。因為不想傷人,所以也不能對他們出什麼狠招的。堪堪的點倒了四人,已經有點兒力不從心了。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但一時之間也沒有好的對策,隻能吃力的抵擋著。
就在他感覺自己快撐不下去的時候遠處傳來清亮的聲音,“小白,小白,你不要跑,等等我。”
那聲音讓眾人愣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而已,還沒等他緩過一口氣,他們又攻擊起來。
一陣強烈的昏眩,眼前景物晃動了起來,模糊之間看到一柄生鏽的大刀朝自己的麵門罩了下來,他緩緩的舒了一口氣,輕輕的喚了一聲“宇塵”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這些人不會真正要自己的命的,那凶惡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隻是實在是迫不得已了才會這樣恐嚇自己的。所以自己此刻是沒有性命之憂的,隻是下意識的想到那人,如果此刻那人出現在自己身邊那麼就算是現在就死了也是無憾的了。
宇塵……宇塵……
朦朦朧朧的耳邊那清亮的聲音越來越近,而後是一聲驚呼,接著是眾人嘈雜是呼叫聲預期的疼痛沒有落下,隻是支撐不住就要跌落那冒著寒氣的雪地上。在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白影閃過掠到那群人裏及時摟住了那就要墜到地上的白衣人。
誰,是誰,不是很溫暖的懷抱,但是卻很令人安心,極像小時候母親的懷抱。
娘……娘親……
蒼白有點兒皸裂的唇瓣輕微的蠕動,微弱的卻含著無盡的思念與疲憊的聲音飄悠悠的撞進那飛掠而來的白衣人耳裏,撞得他心中狠狠的糾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