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19章赤水城夜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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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覺大街上大多數是蒙麵男子,身邊都有小廝或女伴。小攤上擺賣的也多是些小玩意兒。我看到手帕絲線等好幾檔小攤都圍滿了人,男兒們在那七嘴八舌的壓價,個個興奮異常。這街真熱鬧。有賣燈籠的,有賣糖人的,有賣糖葫蘆的,有賣零嘴兒的,有賣水果的,有賣扇的,有賣珠釵的,總之五花八門。兩邊的商鋪也應有盡有。有字畫,玉石,成衣,布莊,押鋪等等,竟然有一間燒烤店!門口貼有價格表。排隊買的人成了長龍。門麵很是衛生,也沒什麼油煙,店內有一排排的座位,已坐滿了人。許多人就這樣拿著在街上吃,吃完丟進垃圾桶。是的!垃圾桶!幾乎是每隔5米就有一垃圾桶。在店鋪裏吃燒烤的人當中,我看到一個蒙麵男子,小心翼翼的用牙簽從肉串上取下一小塊肉,從麵巾下放進口裏吃,麵巾上都有油了,樣子真滑稽。也有英明的,早就備了麵巾,吃完之後,戴上新的,再換下舊的,又繼續逛街。
我看著那燒烤店,嗅著肉香,咽了咽口水。星兒嘻笑出聲:“月兒想吃的話,待會讓他們送回樓裏。看上什麼就告訴我,我會一一記下,讓他們送到樓裏來。這整條街的生意都是我們的。啊?原來都是自家生意?本來還想下次步行來砍價的。這,自己跟自己人砍價,有意思嘛?我看了看其他幾人,也一副饞嘴樣,就點點頭:“好,讓他們送些烤肉來,其他就免了。”夜兒很自覺地從櫃子中取出蠟燭點上,又取了零食出來,擺了開來。我們就這樣邊說邊看邊吃零食,從街的這頭逛到那頭。
城市與小鎮果然不一樣,不但繁榮昌盛,而且人也很多,街上有許多男子,加上明天就開武林大會,更是三教九流的人蛇混雜。這與我之前在小鎮的認識又不一樣。原來女尊果然是女尊。之前在小鎮上見到的男子,也許是生活所逼,要拋頭露麵的討生活,也許是自己賺錢挑起一頭家,見識多些,多了自信,並不顯得柔弱。而且鎮上見到的多是武林男子,全都練武,也不覺得柔弱。可這次在城裏見到的男子,特別是那些蒙麵的,許多都是1米7左右,很少超過1米8的。大部份都嬌嬌柔柔的,似乎隨時需要人攙扶著。而女人們,雖然長得不是牛高馬大,但一般都有1米7以上,槐梧的有1米8以上。全都長得較粗實,整體來說,用我們現代的話就是“男生女相,女生男相”。用我的話來說,更像孔雀與鴛鴦。雄的極美,雌的極不起眼。(後來我才知道。這世界也有這兩種鳥類,不過名字不一樣。雄的還是很美麗,隻不過會下蛋。孔雀稱翠雀,鴛鴦稱雙鳥,取其雙宿雙飛之意。)女子一般長相普通,年輕點也隻是清秀而已。幸好沒見到滿麵橫肉的。
見天色尚早,(肯定未夠8點鍾。)我問星兒可還有熱鬧之處。星兒就讓外麵那車婦轉出城門,向東而行。原來今晚不閉城門,但嚴令檢查出入人員。當然,我們又從特殊道口出來,還是流雲一亮銅牌。我看玉佩他們平時也不會隨便取出的。那剛才,為什麼流星會亮玉佩?我看了眼流星,他目光似水般柔和的看著我,似乎滿眼滿心都是我的幸福樣。是我多心了吧?
我說:“我們現在是去看明天舉行武林大會的地方嗎?”
星兒說:“是的,月兒。這赤水城位於我國東南,水陸交通便利,且已在我們的控製之下。舉行一次武林大會,所帶來的盈利是非常巨大的。上一次大會已賺到盤滿缽滿,這次預期盈利將提高最少二成。今年呀,可以讓小鬼頭們多做一套新衣了。”邊說邊笑逐顏開,似乎已看到金山銀山在麵前了。
流雲也附和:“是的,主子。今年肯定又大賺一把了。這些都是主子的英明策略。流雲隻是按主子說的去做而已。早在一年多前就開始整理會場。現在會場的觀席位,第一排座位20兩銀一個,依次遞增到20排為1兩銀一個。21至到29排則9兩到1兩銅的價格一個,30至50排則統一為半兩銅錢一個。先到先得,但這是按天計算的。早三個月開始發售,現在已一搶而空。另外,所有的人都要買進場票。在山下說已設了收票站。進場票一吊錢一張。免費提供茶水。有公共茅房。當然,裏麵也有擺攤小食,任你來吃。價格稍微高一點點。譬如烤肉串,外麵賣1文錢一串,這裏賣2文錢;烤雞翅膀,外麵賣5文錢一個,這裏賣8文錢一個;一對銀耳環,外麵賣1兩銀一對,這裏賣1兩1吊錢一對。諸如此類。似乎將市集搬來了這裏。在休息場時,大家都會來買點吃的喝的。這些攤位也是我們內部的人在做。最厲害的是主子早預見“黃牛黨”。因此賣了個把月的票後,就扣起所有的票,稱已售完,再暗裏做起“黃牛黨”。現在第一排座位已炒至100兩一個了。”
聽到流雲眉飛色舞的說著現代詞語“黃牛黨””“炒”之類的,不由得覺得好笑。看來其實他也不太理解這些詞,不過是撿“口水簧”而已。我現在已百分之百肯定我這原身是穿越人士。根據穿越定律,女主都是小強命。她,是穿回去了吧?我這又算什麼?既然我穿來了,是不是也是女主了?但願我也有打不死的小強命!
但又一想,這原主這麼厲害,換了我來,我行嗎?想到這裏,不禁覺得頭有點痛。
我用手揉了揉太陽穴,夜兒立即幫我按摩放鬆。他看著流雲似乎還意猶不盡的要繼續說下去,不悅的輕責:“行了,行了。知道你的功勞大了,平時話都沒一句的人,說起自己功勞卻沾沾自喜的滔滔不絕。也不想想,這全是主子的策略,你隻是辦事而已!”流雲立即委屈的看著我叫:“主子——我就是佩服主子,覺得主子太厲害了,才說的嘛——”又轉向流星:“表哥——”語氣已似撒嬌。咦?流星跟流雲是表兄弟關係?怪不得同是徒兒,流星卻似乎對流雲更親近。倒是第一次見到流雲撒嬌,別有一翻情趣。
月夜的按摩讓我舒服了許多。流星看著我,沒說話。我心想,夜兒他們兩人肯定已不止一次這樣的了,我這主子都沒說什麼,他做師傅的也不好在主子麵前偏幫誰吧?
“流雲,繼續說。你的聲音真好聽。我喜歡聽。而且這當然是你的功勞。我隻是出了個主意。若沒有你去做事,這一切隻是空談。夜兒呀,這是妒忌你才這樣說的。隻有有才能的人才被妒忌。可記得了?繼續說吧,我想多聽聽關於武林大會的事。”我對流雲笑著說。夜兒可不依了,重重的捏了我肩膀一下。“唷!輕點,夜兒。”我故意大聲求饒,“夜兒也很有本事呀。你看,我現在舒服多了,夜兒把主子侍候得很好,卻又要處理許多事情。夜兒也是厲害的人呢,以後與流雲吵歸吵,但別出口傷人。你惹他傷心了我可要罰你的。”眼看他停了動作,一副大家都欺負他的眼神,委屈得快要掉淚,說:“多數是他先惹我的——”“但是,他對誰都不多話,隻喜與你吵嘴,證明你在他心中份量不一般,他當你是好朋友呢。與你吵嘴證明你倆感情好呀?!”夜兒抬著淚眼疑惑的看了看流雲,流
星也疑惑的打量著流雲,連藍兒也認真的看著流雲。流雲見我們都在看他,似乎等他的肯定,不禁臉紅的轉過身去看窗外。沉默即默認啦!流星驚訝的說:“是這樣的嗎?雲兒?表哥都不知道呢。真是粗心大意。想不到主子一個女子,心思卻比一個男兒家更細膩呢。”邊說邊深情的看著我。這算讚揚還是貶低?!
夜兒接著說:“原來這樣。我還以為主子喜歡我多些,所以讓流雲你妒忌了呢。那我們以後就做好朋友吧。我們是一起長大的呢。”聽到這,流雲沒法裝下去了,轉過頭來大吼:“誰要與你做好朋友?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就是喜歡與你吵。如此而已!”那神情,那語氣,活活的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真是可愛別扭性子。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星兒也不禁莞爾。夜兒一副任你如何辨解,你就是我的好朋友的樣子。流雲又氣呼呼的轉頭望窗外了。
一直被我們忽略的藍蘭,似乎並沒感到隔離。他一直定定的看著我,似乎要將我刻在他腦海中。見我大笑,他也抿嘴一笑。看著他,我心裏有一絲疼,我身邊已有這麼多厲害的人,他就平凡一點,也沒關係吧?我又想了想,若星兒同意,就讓藍蘭就這樣在我身邊當小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