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7章 小鎮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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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世倒也不複雜。再過兩個多月,他就11歲了。11歲就有1米5高,算高的了吧?隻是麵黃肌瘦的,顯得單薄。他的爹名叫蕭香,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少郎,家住宛城,離此約十天路程。排行十二,有一個同胞弟弟,名叫蕭珍。後來家道慢慢中落。蕭香十五歲嫁人。嫁的是同城的藍家五女,名叫藍采。那時藍采已35歲,蕭香嫁過去是作了第八個側夫了。兩年後生了個男孩兒,就失寵了。他倒是有兒萬事足。成天守著藍蘭,將一身才藝都教與他。本來日子這樣平平淡淡的也好。但當藍蘭7歲時,娘親因病去世了。家裏登時如炸開了一窩粥的亂了。在爭權奪利中,一向清高的蕭香被視為眼中釘,很快的被趕出藍家。
一般被休或被趕的夫郎,都沒臉回娘家,娘家也不會接納,真的是嫁出的兒,如潑出的水,怎樣也不會收回來的了。
當時的蕭香帶著藍蘭和一仆人,些許行李,決定來投奔嫁到赤水城的胞弟蕭珍。藍蘭是藍家的子孫,本可留下,但藍家的子孫眾多,且又是男孩兒,還很幼小,蕭香也不放心他留下,不舍得離開他,所以把他帶走。而藍家也無一人過問此事。
誰知當他來到赤水城,才知道弟弟命薄,嫁過來還沒5年就香消雲散,歿了。連子嗣都沒留下。不得已,他又轉而來到這小鎮,租了屋住下。他本來身體就弱,這次受了冤屈,加上舟車勞苦,一下就病了。病了大半年才好,錢財差不多用光了。後來就將仆人賣了,又幫人洗衣服。雖然日子過得苦,倒沒讓藍蘭多受累。還像以往一樣教他讀書寫字,望他長大,找戶好人家,也無憾了。怎知身子底差了,掙紮著活了兩年,不舍得去了。
藍蘭父親死後,他像一下子長大了。父親病時欠了債,他把所有家當都變賣了償還債,隻餘下一個玉簪和兩套換洗衣服。至此,已無錢葬父了。隻得賣身。反正也是孤身一人,無處可去了。
但他遇到了我,是他的幸運。我是誰呀?!我是新時代女性,從高舉人權的社會中長大,自由,平等觀念已在我心中根深蒂固。雖然我改變不了整個社會,但盡可能善待身邊的人,給予他們尊重,尊嚴,自由,我還是做得到的。再一感謝老天,帶我來女尊世界。要不然,可能自身就難保了,還談什麼善待他人。
我對藍蘭寬慰了幾句,讓他休息去了。又叫來小二,把水撒下,把髒衣服拿去洗了。我也去睡我的大床。現在6點左右,太陽已下山,天還未黑。我現在休息一下,等會要去街上見識一下這裏的夜生活。
我假寢了約一小時,已是掌燈時分。但天未黑齊,我仍能看到桌椅等。我用火折子點燃蠟燭。又梳洗一翻。經過仆人房時,看到藍蘭正沉睡。我幫他拉高被,又摸了摸他的頭發。嗯!手感不錯。他擔驚受怕了這麼久,是該好好睡一覺了。
我輕手輕腳的開門離開,並沒留意背後布簾縫隙裏若有所思的眸子。
我問了小二,先去了趟茅房。這衛生條件有待改進,還像一些落後農村一樣。幸好還有草紙!歎!
之後我來到客棧大堂,這裏有人在喝酒,也有少許在用飯。又見到了那五個女人,一邊喝酒一邊起哄,說要去一去青樓享受享受什麼的。倒沒看見那兩個男的。
我穿過廳堂,來到了街上。街上行人稀少,冷冷清清的,月亮很大,今天可能是十九。在客棧門口旁有攤位擺賣麵食。我吃了碗水餃,二文錢一大碗。
又來到橫街。隻有一間店開門,就是白天閉門的那間。隻見那樓台上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郎在招客。而門口又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郎在拉客。(又是花枝招展!沒法,某月詞窮)我隔著老遠的觀察了翻。
這些小郎雖打扮花枝招展,但化妝不濃,多是清清淡淡的,隻是衣裳較暴露,有點像唐裝麗人。衣飾鮮亮,佩飾較多,走動時叮叮當當的。動聽悅耳。看這青樓的俱模,在這小鎮上來說算大的了。我在這站這一會兒,已看見有五六個女人進去了。裏麵一派歡聲笑語。看來青樓的生意都是極好的。真是“食色,性也。”
青樓是穿越人士必到之地。但我現在沒尋歡作樂的心情,也還不太了解這異世風俗。現在進去,怕鬧笑話。我下次再來好了。這樣想著,我轉身回去。
經過小攤店,又買了幾樣點心。一來,我看到覺得可口,想嚐嚐;二來,藍蘭今天才吃了丁點兒東西,也許晚上會餓醒,我買來先備著。點心相對於包子來說,貴了點,一文錢可買一個點心或兩個點心,有的精致些,要三文錢一個。
回客棧後,有小二點著燈籠照路,我看到住的四合院亮堂著,每間房都亮著,看來大家都沒這麼早睡的呀。
我讓小二先離開,然後敲了敲門,喚了聲藍蘭。藍蘭就把門開了。他好像有點訝異我這麼早回來。我進來坐下,擺好點心。藍蘭把門關了,就站到了我身後。我拉著他坐下吃點心。也許是睡了一覺,精神了些覺得餓了,我帶回來的點心差不多吃光了。我笑咪咪的看著他吃。他吃得很優雅,雖然才10歲多,但真是秀色可餐呀!我看他吃得差不多了,就問他還要不要再吃點,他竟然臉紅了。這有什麼呀!餓了就吃,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他喝了一杯茶,抬頭看了我幾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可不喜歡這樣的人,有話你就直說呀,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但我立即想起,這是女尊世界。男兒本來就像現代的女人一樣,說話欲語還休是他們的專利!
我鼓勵他:“藍兒有話想說?”他一震,立即抬頭看我,淚光在眼眶打轉,有點不相信的說:“你喚我藍兒?。。。”我有點摸不著腦袋,他看起來有點激動,我說:“不能這樣喚嗎?或許,你不喜歡?那你想讓我叫你什麼?”“不,不是。”他拉著我的手(真的激動,竟忘了男女授受不親,也沒叫我主子了),眼含熱淚的說:“藍兒喜歡,喜歡。以前,爹一直喚我藍兒。我以為,爹死後,沒人再這樣叫我了。”邊說淚珠兒如線般往下掉。我趕緊擦了他的淚,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別哭!別哭。哭壞了身子,我會心痛的。以後就讓我代替你父親,好好的照顧你。你放心。”他淚眼婆渺的看我一眼,臉上竟閃過一絲可疑的紅雲,他低下頭,輕輕的靠過來伏在我胸口。一股幽香直衝我鼻端而來,這曖昧的氣氛直打得我發暈。
我們這樣抱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不過一分鍾,也許已是一個時辰過去了。
等到我回過神來,藍蘭的臉還紅著,淚跡已幹,正在擰他的衣袖。我從他手中將他可憐的衣袖搶救出來,幫他撫平。問道:“藍兒還沒說剛才想說什麼呢?”
“咦?噢!嗯。。。主子,能不能在這留兩天,嗯,一天也行。我想跟幫助過我的鄰居,還有我的夥伴們好好道別。還想拜別我的父親,讓他知道,我會過很好,讓他放心。”
“這樣啊。。。”我想,此處離赤水城兩天路程,武林大會5天後舉行,就算留兩天,也還有一天留餘,也許現在那裏的客棧都滿了。遲點去,在外露宿一夜好了。買輛馬車去,睡在車上也行。或者燃起一堆篝火,當作野營好了。
“嗯。好吧,後天我們出發。”我說,“對了,藍兒。我每月該給多少月錢給你?”
“主子。這是主子的事,主子可憐藍兒,就賞幾個銅錢買些胭脂水粉什麼的。哪有奴才向主子要錢的道理!”
“這樣呀!哪別的主子一向怎麼做?”
“具體的藍兒不知。聽父親說,每家都不同的。大戶人家的一般有固定月錢,節假日還會放他們回家見一見家人。平時有什麼喜慶都會領些賞錢或其他的。但貧苦家的奴才,一般都隻是賞口飯吃,哪裏有錢發。主子,藍兒孤身一人,用不著錢。您不用給了。”
“哪怎行?!有時上街,看中什麼珠釵布匹之類的,沒個私已錢,諒你也不好意思開口要主子買吧?!這樣吧,我每月給你二兩錢,可好?”
一文錢等於現代一元錢的話,二兩算200元了。這工資對於我來說,實在低得不得了。但在這兒,最不值錢的就是勞動力了。二兩錢對於一個小廝來說,算非常高的了。
藍蘭倒不推辭,喜洋洋的說:“謝主子。主子對藍兒真好。藍兒永遠會銘記主子恩德,全心全意的服侍主子的。”
啊,經典對白出現了。我又對他好好寬慰了一翻,讓他先睡了。倒不敢問他太多這異世之事。我打定主意。除非遇到我不得已的情況,否則絕不輕易透露我失憶的事(假裝失憶,若對人說自己來自異世,怕會被看作妖怪)。不懂裝懂好了。要通過自己多聽多觀察,少開口的了解這世界。
藍蘭不肯先睡,侍候著我脫了深衣,解散頭發,仔細的幫我梳順。又將燭台移到床邊,剪了剪燭花,才肯去歇下。
我半躺在床上看我買回來的書。這是我多年養成的讀書習慣。我會放兩個枕頭墊著,旁邊放瓶子水,許多零食,就這樣一躺就幾個小時。我會完全的沉醉在書本中描述的世界中,隨著主角的喜而喜,悲而悲。有時會大笑大叫的。上大學時,同寢室的同學總會對此譏笑一翻。我不喜歡看到悲劇,若看到了,我會一連幾天不開心。不斷的想著結局的延續,能不能有個好結局。有時也看看曆史,考古,科普書之類的。工作後,有手機了,就開始看電子書。總之,我的生活離不了書。讀書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若我有自己的房屋,我一定會在陽台或窗邊(落地窗)設一臥榻,半躺在上,邊看書邊吃零食。多麼愜意的生活!
我先看《詩》。這詩也跟我國古代類似,也是講究平仄,押韻,借物言誌等。也有類似民歌的,語言豪放,描寫生活場景的。不知怎麼樣唱呢?翻了下瀏覽了篇,我就放下了。又拿起《世說子論》看。這裏的“子”指的是女子。女人尊稱為女子。子為尊稱,一般成年後,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才會被稱女子。這跟我國古代也類似,如孟子,莊子等。但這裏子指的是女人。男人稱為男兒,又稱兒郎,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會被尊稱公子。這書用的是文言文,主要講俗世對女子的責任要求等。
隻見書中寫著:
“世間女子好男兒為性之所為也然人之為萬物之靈當以為表絕不可行那拋夫棄郎之事此為女子之首責也”還有其他如“孝順母父為人之根本而女子更當孝順之餘教訓夫郎女兒尊侍母父”等等一套俗禮。無非是說女人當家作主,必先修身,而後齊家,最後關心家國天下。
這裏的女人,要學的東西很多。
首先是琴棋書畫,再來就是家學傳承。因戰亂已久,人人好武。一般人的女子都5歲開始習武了。而為了防身,許多男兒也習武。但男兒習武,大部分是其爹教授。我把書翻了個遍後,就放下了。這書真沒勁,通篇都是說教。
我拿來春宮圖看。這春宮圖是精裝版,但圖就隻是圖,沒有文字解說。我認真的一一看了,然後臉紅耳赤,心浮氣燥的把書收好。把燈吹了,拉被躺下。閉上眼躺好,那圖竟還栩栩如生的在腦海中。
啊!真的好刺激。那些圖都是線畫填色,雖然是用平塗法,但色彩鮮麗,使人印象深刻。除了第一頁是一對一的,其他幾頁都是NP。啊!想不到古人這麼開放!幾個人一起做,不會尷尬嗎?
在連城上NP文我也看過很多,但圖片沒看過,隻能想象。也嚐試過上網看,但都打不開。真是的,有些姿勢,我連想都沒想過呢。
大過最大的發現是,這裏的男人沒蛋兒。隻一條陰,莖在下邊。也許是生子的原因,所以在體內吧?不知受精卵怎麼跑到男人體內,又是從哪生出的?會不會像別的女尊書寫的,從屁股眼出來?
啊!我不能想了,我要睡覺!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總出現那些刺激的畫麵。過了許久,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過了一會兒,見到藍蘭輕手輕腳的進來,抱著我上下其手。我剛要驚呼,他一抬頭就封住了我的口,舌頭竟伸了進來,吸住我的舌頭來回起舞。我腦中轟的一聲,空白了。
待我回神,我倆已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我舌幹咽燥,腹部升起一股燥熱。藍兒的身體柔軟,在月光下顯得瑩白,相貼的部位傳來絲絲涼氣,吸引得我更加的貼緊。貼緊後,又更燥熱,想要得更多。我一把轉身,反客為主,將藍兒壓在身下,H夢中——我在左擁右抱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