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莊公迷曉蝶 第8章 買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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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晨光中徐徐睡醒,睜開眼,左顧右盼,哪有其他人的影子?床被都好好的,哪裏有被翻紅浪的跡象?不過春夢一場。
我起身下床,這時藍蘭聽見動靜,走了進來,侍候我洗漱更衣。我咋一見他,不覺想起昨晚的夢,臉不禁一紅。忙顧左右而言他。我讓他給我換上男裝,又梳了男式發式。藍蘭開始對此有微言。他說,世間男女有別,偶爾有男子妝扮成女子,不過圖出門方便;但從未有女子妝扮成男子的。若被人知道,會被恥笑的。我好生哄他,隻在房中扮來看看,他才肯了。
妝成後,我呆了,他也呆了。他臉紅著,囁囁的說:“想不到主子這樣好看。藍兒昨天竟沒發現呢。竟比世間男子更好看。主子,你是怎麼長的呀!”
我看著鏡子的自己出神。若我穿到我國的古代,應是如此妝扮了吧。蛾眉不畫而黛,麵頰不粉而紅,膚如凝脂,細膩潤白。發如絲,糾結盤旋於頂,懶墉的播著幾根發簪,飄了幾縷發絲下來。真是一絕色佳人呀!
我欣賞夠了,就讓藍蘭侍著把男裝換了穿上女衣,發型也換成女式。藍蘭的臉越來越紅,一言不發。不時的偷瞄一眼我。我逗了逗他:“藍兒,看你主子我長得還可以吧?!是不是芳心暗許,想要以身相許了?!”藍蘭臉“唰”的一下更紅了,跺了一下腳,口呼“主子--”,不依的衝出去了。我又想到昨晚我發的春夢中,藍兒那嬌柔樣,就惡劣的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夠了,就對著銅鏡化起妝來。不一會兒又變成一個普通女人。除了五官精致,無甚特色。
在這裏,女人是不會被人猛盯著瞧的。這就像現代男人一樣。誰會盯著一大佬粗猛瞧呢?(除了少數的花樣男子會被少女們狂追外)人們關注的永遠是美女,真是環肥燕瘦,滿街都是低胸露臀的。在這女尊世界,法則也是一樣的,隻是身份換了。這裏的男子講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街上的男子還是較多的。人對美好的事物,就像昆蟲的向光性一樣,是不能自控的。人會不由自主的把眼光放在美男身上,把其他人忽略。我將絕色的我變成平凡無奇的我就是利用這點。隻要將膚色調暗,再美的五官也隻變成俊朗而已。加上我是女人,衣飾不華麗,自然不引人注意。不過,眼睛是靈魂之窗。相熟的人,隻看你的眼就能把你認出了。而那蒙麵美男,那讓人印象深刻的臉,即使遮了一大半,仍是讓人能輕易認出。不過,隻路上的一瞥,他也能認出我來,是否對我印象深刻?
我又想到昨晚夢到他含情脈脈看我的目光,之後被我臆想了。我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噢,另一臆想對象還在外麵等著我呢。看他臉皮薄的,我在夢中把人家那樣了,現在又出言調戲,是否要好好陪罪?我看了看我買的首飾,從中挑了根精致的絞銀絲鑲藍晶的花釵,拿著出來客廳。
藍蘭正坐在桌旁,背對著我,低著頭。我走過去,坐下,對他說:“怎麼?藍兒生氣了?來,主子給你個釵,別氣了。好嗎?以後主子不會隨便取笑你了。”說著把頭釵硬塞到他手上。他抬頭看我一眼,臉還紅著,嘴嘟得老高。倒沒推開頭釵。我就當他原諒我了。他有點奇怪我臉變黃變黑了。我就說,這樣出門方便些,又讓他保守秘密,不可對別人說。他堅定的點點頭。我就開始安排今天的事。我想陪同他去見他的鄰居好友們,但他說,這不合事宜。他隻不過是一小奴才,哪有主子這樣屈尊相陪的,況且,若我去了,他的鄰居好友們會不自在的,連話都不敢說了。我隻好作罷。讓他自己去了。我與他在房間用了早點後,一起出門。我要去買馬車。
一出房間門,剛好對麵的房間的房客走出。是那蒙麵美男。我們眼神一對上,我立即錯開。因為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夢了,覺得不自在。他走了。我才偷眼望去。他今天身穿月牙白的外衣,還是蒙著麵。身形頗長,背影線條優美。他的小廝挎一大包袱,手拿油紙傘,看來他要趕路了。
我癡癡望著,他就要跨出院門了,在轉身時,像有意無意似的,往我這邊望了一眼,我登時臉一紅。奇怪的是,他的小廝在後麵,轉身朝我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然後才離去,我覺莫名其妙。
客棧大堂倒沒幾人,我和藍蘭出客棧門後,就分頭行動。
街上很熱鬧,但我今天沒逛街的心情了。我要挑輛舒適的馬車。
馬車店裏三三兩兩的坐著車婦,都無所事事的樣子,一見有客人就趨上來,充當小二。
我挑了又挑,最後選了輛二馬拉的,有二米2長1米5寬的半舊馬車,黃歇色車身,深綠色車簾和車窗簾。裏麵看上去很寬,有一小書架,可放雜物,收拾得挺幹淨的。我知道,這時的馬車是很顛簸的,所謂舟車勞苦嘛。因為這馬車的輪是木頭做的,粗大,結實,但不防震。不像現代的充氣輪胎,。但穿越人士都會把車輪用棉布包了,效果聽說不錯。不過我現在還算孤身一人,做事不要太張揚的好。
這馬車開價五兩銀,我一翻砍價後,壓到三兩二吊錢成交。又租了個車婦,倒很便宜,按天計算,5文錢一天,包夥食包住宿。若到目的地,再打些賞錢或給一些路費。也有些主子一毛不拔的。我找的車婦看上去挺老實的,膚色黃黑,一身布衣打扮,一看就知粗人一個,麵色和善,我讓她跟著我,去買了床被枕褥,鍋頭爐壺等等。隻簡單的買些必須品,去赤水城要在外露宿一晚,於是又去買些幹糧備著。
有什麼差的,到赤水城再買好了。
做好這一切,已到響午了,我回了客棧大堂吃飯。
客棧中人較多,我找了個角落坐下。不一會有人來搭台,我也讓她坐下。看她一身勁裝,佩帶大刀,風塵仆仆,應是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坐在廳堂吃的大半是武林人士,正七嘴八的說著傳聞,我叫了一肉一菜,小口吃著,邊凝神收集信息。
聽說武林四大世家都派了代表來參加此次的武林大會,連武林第一美人花弄影都來了。有的說他是來支持他姐的;有的說他心幕四大世家之一江家的大姑娘,來見心上人的。聽說退隱多年的怪俠劍三,喋血雙雌都來了。總之一句話,這武林大會是自戰後近十多年來的一大重事,不可錯過。
我聽了一大堆聽說後,就回房了。賬先記著,走時與房錢一起算。
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
我讓小二取了點心進房來吃了,見左右無事,又到街上逛逛。買了些荷包,扇子之類的,還買了針線,心想著也許藍蘭用得上。再到書店看了看書,今天沒敢去翻春宮圖了。這些書我都沒什麼興趣,我就買了些紙筆墨硯之類的。又用了一兩多的銀,因為我都買了上等的。
之後就回了客棧,藍蘭還沒回來。
我把買回來的紙筆墨硯擺好在書案上,練了會書法。藍蘭就回了。笑臉盈盈的對我說他今天的經曆。末了,有點自得的說:“主子,大家都說我福氣,找了個像您這樣的主子,以後,好日子到了。”“哦?藍兒怎知主子的好?”我看他那得意樣,忍不住逗他。
他臉一紅,有點扭捏的說:“總之,我就就知你的好。”
“哦,那你說說看,主子怎樣對你好的?”說著我就攬過他的肩,把嘴對著他的耳朵,邊說話邊往裏吹氣:“是這樣對你好的嗎?”嘴唇有意無意的磨擦他的耳朵,“唰”的一下,他整個臉更紅了,耳朵根熱得我都感覺到了。他猛的站起來,跺一下腳,口呼:“主子壞--”就回內室了。我還在後頭喊:“你一會說主子好,一會兒說主子壞,到底是好還是壞呢?!”不過,我倒沒追進去。可不能把他逗急了。不然他一哭,我可沒轍了。感覺自己挺惡劣的,早上才說以後不逗他了,才過了半天又逗他。真沒信用!可他臉紅的樣子真好看,忍不住就想讓他的臉更紅。還有,他臉紅時,眉心間的一點紅更是如血般,更襯得他嬌豔。
我轉頭出去,叫了小二備好晚飯送進來房間擺好。等了好一會兒,藍蘭還不出來,我就喚了兩聲,最後說:“藍兒,還不出來用飯,我就來床上捉你了哦!”才見他慢吞吞的走出。他臉還紅著,低頭坐下。我夾了幾樣菜到他碗裏。問他那些鄰居過得如何,需不需要資助,夥伴們有沒非常相好的,贈些錢財什麼的。轉移了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慢慢的多話起來,臉色也恢複了。
飯後,我讓小二收拾了碗筷,又讓她帶下人抬了洗澡水來。我去洗澡。藍蘭想要侍候我沐浴,我拒絕了。一來不習慣,二來我的傷才結痂,不想讓他看見擔憂。
洗好後,藍蘭堅持用我洗過的水洗澡,說不能浪費,亂用錢。我今天沒怎出汗,這裏也沒皂之類的,我洗洗後,水還好清。也許這裏的主子和侍從就是這樣過的,也隨他了。
洗澡後的衣服讓小二找下人洗了,她又送了今天晾幹的衣服來。
我把今天買的針線和其他玩意兒交給藍蘭。這裏的男子就像現代的女子,興趣愛好應該差不多。果然,藍蘭拿在手中愛不釋手,欣喜異常;不住的看我,又問:“主子,這是給藍兒的?”“嗯。藍兒喜歡嗎?喜歡的話,這些都是你的了”我摸摸他的頭,對他有一絲寵溺的笑著說。
“謝主子。主子對藍兒真好。這些藍喜歡好久了。但以前都隻能看,連問價都不敢呢。”藍兒說著,唇又嘟起,還委屈著呢。
“那我現在是好主子還是壞主子?”
“主子-----”藍蘭不依的嗔叫。
“好了。”我說,“我要寫字,你來磨墨吧。藍兒,你寫的字不錯唷。來,練一練。”
藍兒磨好墨,寫了好一會兒的字。我就在一邊看著。他字跡娟秀,顯然是長期練習,有一定功力了。他寫累了後,我就和他聊了會兒,他之前家境好,琴棋書畫都學過,後來,沒條件讓他練琴了,棋和書倒是不間斷,但畫就少練了,隻是學著描些圖樣,繡了手帕來賣,補貼家用。因此,男紅他做得不錯,他身上的衣服還是他做的呢。
我再次感歎,古人果真多才多藝呀!他還差兩個月才十一歲,可會的東西已這麼多了。
我們祖國的小花朵們在幹什麼呢?
看電視,電影;上網,玩耍,打架,總之,一心向學的極少。成天隻會說學習辛苦。真正的苦,又有誰經曆過?真是革命先烈流血換來的幸福的一代啊!
我對藍蘭說,我要去看看武林大會。此鎮離赤水城有兩天路程,武林大會四天後舉行了。若此間事了,我們明早就起程,一路上可以悠著點。藍蘭請求讓他明早備些齋品去看看他父親,要與他父親辭行。我答應了他。讓他先睡了。
我又練了好久書法,大約11點多了才睡。
古人都比較早睡。8,9點左右已夜深人靜。也許是因為這是個小鎮的緣故。
今晚我可不敢看春宮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