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突然好想你 第六十七章——愛情,隔海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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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依月因為工作需要,出了三個多月的差,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Z市已經是初冬了。接機的當然不會是陸空,他們有多久沒聯係了,在依月的腦海裏,似乎是昨天,但卻又好似很久了。其實有些東西不是記不清楚,而是她自己根本不想記住。隻是在下了飛機的那一瞬間,她多麼希望來接自己的能是陸空,可這也隻能是希望罷了。
趙小南遠遠的就看見依月走出了機場,他興奮地揮了揮手向她奔去。
“依月你瘦了。”看門見山的這句話裏,小南有著止不住的心疼。
依月看見小南好似才確定自己回到了故裏,笑著說:“你怎麼來了?”
“我幫你拿吧。”說著他一把搶過了依月手裏的行李,打趣地說,“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趙小南不想知道的事,卻還沒有我不能知道的。”
依月樂了,推了推他:“我說你就不能認真點嗎?你怎麼知道的啊?”
“嘴是用來幹嗎的?嗬嗬。你說我怎麼知道的?”
“那誰告訴你的啊?”她還是不依不饒地問。
小南隻是笑了笑說:“好了好了,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接到你了啊!”說完他轉過頭去,收起的笑容裏浮現出了一縷不解的哀傷。
昨天深夜,小南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接起來他才知道是陸空。出於本能的敵意,他並沒有給予很好的態度,可讓他意外的是,陸空並不是來挑釁的,反倒態度很好的告訴了他今天韓依月的飛機回城時間,讓他去接機。小南很納悶地問了一句:“你既然那麼關心她,為什麼不自己去?”可回應他的隻有一聲冷笑和嘟嘟的盲音。
“喲,怎麼?我們的小南哥也會有深沉的時候?”依月側著身子看了看他瞥過去的頭,調侃著。韓依月有時候覺得他們倆的感覺很像情侶,心卻總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她甚至有想過試著接受趙小南,就像落說的,她和陸空可能真的不適合,可依月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不到,起碼現在做不到。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算一個好女人,可她真的不想傷害誰,曾經也試過要劃清界線的,可小南……或許誰都有責任的,這個世界本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
小南看見調侃完他後依月的臉突然變得凝重了,忙問:“你怎麼了?”
“噢,沒事。”她擺擺手,從思緒中抽了出來,“我們去哪裏吃晚飯啊?”
“晚飯?現在才下午兩點。先陪你回家放下東西吧。”他驚訝地看了看她,然後傻傻地搖頭笑著。
依月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尷尬地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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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告別了趙小南的韓依月早早地躺下了。依月也算是個認床的人了,回到自己家的床上,她總能覺得溫暖很多,自然很容易入睡。
可沒過多久,當她翻了個身時,突然覺得自己小腹隱隱作痛,有漲漲的感覺。她閉著眼睛盤算著經期,確實也是在這幾天了。可正當她打算起來拿衛生巾的時候突然發現感覺不對,肚子開始強烈地抽搐起來,胃部也很難受,伴隨著強烈的吐感,她衝進了廁所。
一陣槍林彈雨過後,她的身體更是疲軟,好不容易從抽屜裏找到了快速止瀉藥吃完她就累倒在了床上。也不看誰的號碼,抓過手機就打。
“喂?”是小南的聲音。
“我好難受,在家。”說完話的依月喘著大口的氣,肚子又痛了起來,丟下手機她就往廁所裏奔。
“喂喂!!依月?”
等韓依月止住了腹瀉,從廁所裏出來時,電話已經斷了。她緩慢地穿起了衣服,她知道這時候去醫院才是明智的。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打開門,出現在門外的除了趙小南又會是誰。
他背著她打車來到醫院掛了急診。
醫生問明狀況後,不緊不慢的邊在病曆上寫邊說:“是水土不服,勞累過度。我給你開幾瓶藥水,先打點滴,今天就這樣。如果明天好了就休息休息,不行再過來打點滴。”
寂靜的午夜,隻有醫院和一些夜店還是這般燈火通明。依月突然覺得,坐在這裏的感覺讓她很是舒心。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好像喜歡上了醫院,準確的說是晚上的醫院,沒有嘈雜,沒有寂靜,即使是那樣濃重的消毒水味,她都覺得很好聞。
“你睡會兒吧!”說著小南開始脫下自己的外套。
依月一邊阻止一邊說:“不用了,你要是感冒了以後就沒人陪我了。我想在這裏靜靜地發會兒呆,不想睡覺。要不你先回去?”
“沒事,我陪著你吧。”小南不無尷尬地笑笑,也不再多說什麼。
沉默了許久,久到小南都以為依月已經睡著了,她卻突然開口了:“小南,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故事吧?”
“我?小時候和現在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啊。我那時候就是一個愛鬧愛笑愛搞破壞的淘氣鬼。”小南使勁回憶著,笑了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或許他的故事很精彩,可他卻不想讓它們過多地占有自己現在的生活。
依月抬起頭,看著那些發著光的燈和白色天花板,淡淡地說:“那聽聽我小時候的故事。”還沒等小南回答,她便開始講述了起來:“小時候,我家旁邊住著一個小男孩,我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他常常陪著我……”敘述記憶的時候,依月或喜或憂,始終不變的隻有閃著光的眼神。
從頭到尾韓依月都沒有說那男孩叫什麼名字,從頭到尾巴趙小南都聽得很出神,卻也很失神。他們像很有默契一般,誰也沒有打斷誰。時間當然過得也很快,記憶完了,點滴也打完了,天也亮了,隻是大家的心還沒停止下來。直到一旁的護士路過,帶著責怪的口吻數落趙小南這個男朋友不稱職,點滴都完了,也沒注意,害得她回流了那麼多的血。他們才回過神來,互相看看,淡淡的一笑。
回家後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趙小南帶著吃得來到依月家門口,看著她吃完後,死活又拉著她去醫院複了診。
又是兩大瓶鹽水,韓依月也沒說什麼,依然如同昨天夜裏一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天花板。白天的醫院不如晚上那般寂寥,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人,他們瑣碎地嘮著嗑。可依月毫不理會,隻是這麼靜靜地發著呆,好像空氣隔絕了她和這裏所有人的距離。
直到在某一個低頭的瞬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一秒似乎連時間都定格了。那人不是陸空又會是誰?
陸空手上拿著一張單子,恍若無人之境地走著。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那張單子,有些失魂,卻沒有落魄的感覺。他就這麼從他們身邊走過了,依月沒有叫他,可小南喊了他一聲。
陸空好似很驚恐一般,隻是那樣的表情他們倆都看不見。他慢慢轉身,微笑著走過來打招呼,而那張單子卻早已在他轉身的瞬間被藏了起來。
“依月她怎麼了?”他依然是那樣的友好,那樣的淡定,好似全世界就沒有什麼能讓韓依月眼前的這個男人瘋狂。
他的話顯然問的是趙小南,可小南卻沒有回答,他好像在想什麼,他突然覺得陸空很奇怪,可卻不知道哪裏奇怪了。
依月趕忙接過陸空的話:“沒什麼,就是水土不服。”
“噢,那小南你就得好好照顧她了。”從一開始陸空就沒打算理會依月,他說話的對象一直是趙小南,“我還有事,那先走了,拜拜。”
韓依月還沒來得及回答,眼裏的陸空便已隻剩下了一個背影。他的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隻是那個人或許一直都不是依月。
“依月,你有沒覺得他很奇怪?”回過神來的趙小南突然沒頭沒腦得來了這麼一句。
“奇怪?”依月轉頭看向小南,她想說:他確實很奇怪,一眼都不願意看我,一點都不再關心我了,他變得好客氣,好冷漠,再也不是以前纏著我叫月月的陸空了。
隻是這些話她都沒有說出來,硬生生地被吞回了肚子裏。而趙小南卻好像還在等她說什麼似的,等了許久也沒見她有下文,他隻得深深地歎了口氣。他的預感告訴他,這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問題。
自從那天見了陸空後,韓依月更是有些神不守舍了。她喜歡午夜的時候去落的酒吧坐上一會兒,她喜歡和落講很多很多的事,卻從來不問問題。因為她不確定落有沒有在聽,或許那些都不再重要了。
倒是趙小南,總是抱著那一些的疑問在猜測著。直到有一天他終於把那些問題的答案串聯到了一起,也不看時間就撥通了葉冉羯的電話。
那是深夜11點多,冉羯的電話很久都沒人接。幾乎在小南要掛了電話的時候,它卻意外地通了。傳來的是葉冉羯疲憊和略顯急促的聲音,他甚至還能聽到冉羯身旁還有一個女人的急促呼吸聲。趙小南又怎麼會不知道此時自己的尷尬,沒多說幾句便收了線,留下的是電話那頭葉冉羯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