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7章邊角鎮:瓦崇雲對白曉零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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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一道攻擊打在寒劍上,雖未能破劍,卻無比巧合地打破了劍身上用來增速的陣法。
出手的人正是原本離開的瓦崇雲,他望著白曉零,笑道:“兄弟你可真不憐香惜玉。”
白曉零和裘泠雙雙眉頭一皺,瓦家是邊角鎮的強龍,他們若是要在此處待下去,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瓦家,偏偏瓦崇雲還要湊上來。
白曉零知曉其中利害關係,手一收,折碎了寒劍。
高娜娜看著救她的人,即使隻是一個背影,也足以讓她睜大了雙眸。
她慢慢起身,抬手捂住了嘴,之前生出的恐懼此時已煙消雲散,隻剩下胸腔中劇烈跳動的驚喜。
瓦…瓦公子是專門來救自己的嗎?
她揉捏著裙角,如此想著,臉上無法控製地露出羞澀,剛踱著小步子走到瓦崇雲身旁,想要傾身感謝一番,便見對方向前走了幾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瓦崇雲:“我能救你一次,可救不了你兩次,快些回去吧。”
高娜娜一聽,臉上露出哀傷,可她並不想放棄這次機會,對方是什麼人啊,那可是瓦家的瓦崇雲,如果能嫁到瓦家,不僅能享受榮華富貴,未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但是…她剛剛才經曆了生死,她不想真的年華早逝。
最後在百難糾結中,她恨恨地看了白曉零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東嶽見瓦崇雲向他們走來,俯身作揖:“瓦公子。”
瓦崇雲朝他擺了擺手,而後走向白曉零,金眸微微彎著,一臉笑意,說出的話犀利耿直:“你也是陣修?你剛剛結的陣法漏洞百出,但是殺氣卻很足。”
白曉零皺著眉頭看著對方,沉默不語。
瓦崇雲長得其實很麵善,讓人初見便心生好感,隻是他不吃這一套,在他眼裏,其他人也不過是一個鼻子兩隻眼睛的修者而已。
裘泠見對方身上並無殺氣,便捏了捏手裏的指尖。
白曉零感受到他的動作,闔眸斂下周身寒氣,眸中的敵意也如急雨般迅速褪去。
瓦崇雲注意到他倆的互動,心中又是驚歎又是疑惑:這個修為明顯要高一些的男子為什麼要聽另一個修為低的?
見瓦崇雲一直盯著白曉零看,裘泠下巴微揚,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他的眸子明明半彎著,明明綴著雪色的陽光,卻沒有一點溫度。
這是第幾次?別人的目光越過他,無視他,肆無忌憚地打量零,而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打不贏又得罪不起。
也許是心有靈犀,白曉零突然感覺到了什麼,他低頭望著他,目光中充斥著困惑:“裘泠?”
白曉零的聲音讓裘泠清醒了過來,他揚著笑道:“沒事。”
聞此,白曉零非但沒放下心來,反而眉峰聚攏,抬頭看著對麵的瓦崇雲,神色更是不喜,一雙紅眸溢出薄怒,仿佛實質化飄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瓦崇雲發覺他氣息微變,帶著不知緣由的敵意,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訕笑兩聲,上前一步開口道:“我是瓦家-瓦崇雲,希望能做個朋友。”
白曉零煉製的陣法是他見過同級-同屬性陣法中殺氣最強的,若能斟透並運用到護鎮陣法裏,那這個冬天將會好過的多。
白曉零臉色冷冰冰的,加上臉上說不清的傷痕透著股凶氣,仿佛瓦崇雲再說上一兩句,他就要開口喊滾了。
裘泠見身旁的人不說話,對麵那人又如此彬彬有禮,笑容不減,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隻得上前一步道:“瓦公子。”
瓦崇雲聞言爽朗地笑出聲:“哈哈,我們年齡相仿,你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瓦兄,我叫裘泠,他是我伴侶白曉零,這位是我們的房東東嶽。”裘泠一一介紹道。
介紹到東嶽的時候把東嶽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裘泠會向瓦崇雲介紹自己,畢竟自己隻是一個暫時將房子租給他們的人。
聽裘泠介紹完,瓦崇雲試探地叫了一聲:“白公子?”
白曉零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瞥開目光。
瓦崇雲解下腰間吊著的玉佩,遞給了裘泠:“嗬嗬,想必二位有急事,今天就不耽擱你們了,如果之後在邊角鎮遇到什麼要緊的事,可以拿著這個去瓦家找我”
……
等瓦崇雲離開後,白曉零看了裘泠一眼,見他麵色如舊,並無異常,可自己心裏卻依舊感覺怪怪的,這讓他生出些許擔憂。
裘泠:“回去吧”
白曉零回握著他的手,點了點頭。
裘泠回到東嶽家後並未多待就起身去了附近的山裏,白曉零擔心他也跟著去了。
雪山裏並非隻有雪和冰,還有高聳入雲的針葉林,其中生長最旺盛的莫過於摸雲杉這種植物。
摸雲杉是一種大型樹種,直徑可達二十多米,就是想在上麵築房搭橋也完全沒有問題,它樹葉成針型,在雪山裏獨霸一方。
”轟!”一條裹挾著靈力的雪鞭猛地劈上一顆摸雲杉,隻見刹那間,雪飛地搖,獸驚鳥飛,摸雲杉轟隆一聲倒地!
偷偷跟來的東嶽本想提醒二人林中有妖獸出沒,很危險,卻見裘泠手持靈氣,一鞭子便將一顆摸雲杉抽倒,一時間愣在原地躊躇不敢上前。
摸雲杉既然能在如此寒天裏生長繁殖必有它的厲害之處,而它的樹皮便是它抗寒耐貧瘠的原因,
摸雲杉的樹皮,厚達五六米,外結硬冰,內置木甲,是它堅不可摧的一道壁壘,就是一個金丹期的修者想要砍倒也不可能一招就成功。
而這人,不過築基期!
東嶽驚顫半響,餘光突然瞥見白曉零,連忙上前提醒:“這裏雖然是山下,但有時候也會有妖獸出沒。”
白曉零聞言並未將目光從裘泠身上移開,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東嶽見說服不了兩人,便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最後回頭瞥了眼,正見裘泠淩空一躍,身側兩條雪鞭隨著他手一揮,如兩柄寒劍將他麵前的摸雲杉削成了三段。
他猛地打了個冷顫,心道:外來的修者連築基期也這麼強悍嗎?
他抖了抖身上的寒雪,拉緊了衣領朝家裏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中已經飄起了不少靈氣,可裘泠還在無底洞地輸出。
他站在雪地上,背對著白曉零,輸出的靈氣平地起風,卷起白雪碎冰又形成了數條雪鞭。
極細的鞭子在雪地上毫無規律的鞭撻,在不斷的抽打中一分為二,讓本就如拇指粗細的鞭子變得越來越細。
最後,無數的雪鞭如一張漫天鋪蓋的巨網,裹著靈力,削鐵如泥,在地上抽出數道溝壑,在林中抽倒數不清的摸雲杉。
濺起的塵雪如雲蒸,如霧湧,將裘泠發泄的身影吹的虛虛實實。
白曉零站在不遠處,靜默地佇立在紫氣洶湧的靈氣中,他什麼也沒有做,隻是看著,等著。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從那白霧紛飛的雪中,裘泠慢慢走了出來,他步履沉穩,嘴角處掛著淡淡的弧度,眸中依舊亮著不滅的辰星。
他走近,將白曉零擁入懷裏,感受著懷裏的人慢慢放鬆下來的身軀,低聲道:“山裏冷的很,你回去給我泡一杯扶地白蓮,好嗎?”
白曉零指尖微動,最後抬手拂去了他頭上,臉上,衣上的雪花木屑:“伏地白蓮很苦,你不喜歡的。”
裘泠聞言,將頭埋在他肩上,嘟囔著幾聲飄進風裏,聽不清切。
白曉零的這個回答和之前他給邀月泡茶時的回答一樣,他知道這東西很苦,所以從未想過泡給裘泠喝。
就像他知道,裘泠喜歡平靜的生活,喜歡不爭不搶,喜歡一邊牽著手,一邊修煉一樣。
裘泠不喜歡被趕著修煉,卻恰恰不得不如此。
回去的路上,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林中烈風遊蕩,散雪飄落,若銀河浩蕩,跟隨在兩人身後,仿佛萬年的臣服。
裘泠攬著身旁人的肩膀:“我對靈力精準度的控製又進了不少。”
“嗯”
“我應該很快就能結丹了。”
“嗯”
“回去我們一起泡澡?”
“嗯…!嗯?”
裘泠側頭看著白曉零駝紅的臉色,一如既往露出狡黠的笑。
他們看又怎麼樣?零最後還不是我的!等我變強了,一個個挖了他們的眼睛!
回到暫住的地方,裘泠便去屋外搬了好些塊巨冰回屋,用靈力融化加熱後,便成了一桶熱氣騰騰的洗澡水。
白曉零看著他興致勃勃的模樣,也沒打擾,隻是在他脫衣服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他身上的鞭痕。
裘泠見白曉零走近,招呼著:“一起洗啊,這木桶很大的。”
白曉零看著他身上的痕跡,垂在身側的五指握成了拳:什麼時候…受的傷?
見他盯著自己胸膛看,裘泠低頭看去,是幾條極細的帶血傷痕,傷痕周圍紅腫的厲害,所以看著格外慎人。
“我練習靈力的時候沒注意,靈鞭分裂的數量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抽到自己身上了。”
裘泠一邊解釋著,一邊丟掉最後一件遮蔽物,跳進氤氳朦朧的熱水裏。
“好舒服,你也快進來泡”
白曉零慢慢靠近,看著他,抿了抿嘴道:“你是不是不喜歡別人盯著我?我以後不會再隨便出手了。”
裘泠一愣,隨後伸手一拉,將人直接拉進了木桶裏。
“衣服!”白曉零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身處桶內,身著的衣物也完全被水打濕。
裘泠抱著他,低聲道:“你打人的樣子特別好看,是我平時太懶散,我隻是氣我自己修為太低,沒法保護你。”
白曉零根本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想,連忙說道:“我是劍修,你是丹修,我保護你是天經地義,是我自願的…唔嗚!”
“裘…唔…”
雖說木桶也裝的下兩人,可要讓白曉零坐在赤luo的裘泠身上,他寧願選擇用雙手支撐在木桶邊緣。
可唇舌,心跳,甚至連呼吸都被裘泠控製,漸漸地,他難以再支撐下去,不得不跌坐在裘泠身上。
那朝氣蓬勃之處,如烙鐵在腿根處蓋印,白曉零全身慢慢騰起粉色,隻是可惜他身著衣物,裘泠隻能欣賞到他脖子以上的美景。
裘泠放開他的唇,伸手在他腰間揉捏,抬頭在他耳邊輕呼:“我這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丹修此刻最需要劍修哥哥的幫助。”
那染上水氣的低沉聲音讓白曉零轟然一聲炸裂,四處紛飛的火苗仿佛將一桶水燒得沸騰,它讓白曉零一身的骨肉癱瘓,讓那本就緋紅的皮膚掐得出水來。
裘泠見他失去反抗,抬頭又親了親他垂著的柔軟睫毛,而後順著那臉頰,一路吻到唇角,撬開那不堪一擊的唇齒。
白曉零不得已,隻能低頭迎合著裘泠的親吻,身上被一寸寸探尋的地方如烈焰拂過,變得滾燙難以抑製地戰栗。
“幫幫我,好不好?”
裘泠抬眼凝視著身上的人,上卷的睫毛被密汗濡濕,顯得眉黑目亮,帶著一股野性和侵略。
白曉零衣衫淩亂,外著獸衣早被裘泠丟出木桶,而內裏的衣物絲薄柔軟,被水一潤,貼著緊實的肌膚,透明如無物。
他低頭看著裘泠,不可否認,裘泠長得確實好看,此刻雙肩隆起環抱著他,雙眸又含情脈脈地盯著他,根本讓人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白曉零:“怎麼…幫?”
裘泠:“雙手放這,像之前我教你的那樣。”
……
被滿足了的裘泠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看著臉上依舊薄紅未消的白曉零給他泡茶。
伏地白蓮,形似花骨朵,色為砂綠,味苦,茶水泛黃。
白曉零將茶遞給裘泠,末了還是問了句:“真要喝?”
裘泠接過茶杯,看著茶水上漂浮著的白蓮,抬頭笑著回道:“嚐嚐嘛,我看有多苦。”
說完,白曉零還沒來得及提醒他要淺酌小嚐,就見他豪飲了一口。
白曉零默默站到了一邊,就在他以為裘泠受不了苦味要吐出來時,這人竟然一把拽過他,那還泛著茶水的唇便欺壓而上。
白曉零紅眸驟縮,全身毛孔都在拒絕:“唔!!”
裘泠真不知道白曉零這麼不能吃苦,自從喂了他伏地白蓮泡的茶水,他悶悶不樂了好幾天,更過份的是,每次看到他就扭頭,一副不願搭理他的模樣。
“零~”
“我去練劍”
“你陪陪我嘛,我昨晚研究火龍丹又失敗了。”
白曉零聽見他說起丹藥,這才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裘泠見他願意理自己了,幾個大步上前,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不等他開口掙脫,就埋汰道:“那丹藥太難煉了,我還是沒法猜出差的那一味靈藥是什麼?我靈力都快暴走了。”
白曉零側頭看著搭在自己肩上毛茸茸的腦袋,幾天來沒有碰這人,這時突然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安慰道:“慢慢來,不要急。”
裘泠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白曉零,鼻息間全是他的味道,心裏一動,可憐兮兮道:“你親親我。”
白曉零:“…”
裘泠眨了眨眼,改口道:“那讓我親親你。”
……
白曉零掙脫開手腕上的壓製,氣息微喘地問道:“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裘泠看著被自己壓在牆角的人,抬頭又磨蹭了半響,挨著對方嫣紅的唇角道:“我打算去一趟梅花蜘蛛出沒的地方看看,天生萬物,相生相克,說不定那一味主藥就在附近。”
白曉零:“我陪你去。”
裘泠:“嗯,等會兒我去和東嶽談談,看他能不能帶我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