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莫名何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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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莫名何人
    “憂鬱的,浪漫的,這個不是在說你嗎?
    不是呢,那個我,不是這個。
    生活曆練的人不是可以退化回去的。
    就像是穿上舞鞋時候會變成另一個我一樣。
    怎樣可以承認愛?
    如此情深,卻難以啟齒。
    原來你若真愛一個人,
    內心酸澀,反而會說不出話來,
    甜言蜜語,多數說給不相幹的人聽。”
    ---------水晶大白兔
    和翠娥說了一陣,她一直握著我的手,我的指尖始終是冰冷的,她不斷磨搓著我的手指。我素來身體偏寒,昨天的顛簸讓我更是疲憊不堪。服侍我睡下後點了安神的香,便在窗下的榻上守著我,我無心睡,隻臉向著裏麵閉眼假寐著。剛剛和翠娥說話時把手不自主讓在了她的動脈上,隻為看她是否講了真話,上輩子聽說一個人撒謊就會不自覺的心跳加快,眼神閃爍…還好她未騙我…否則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隻是她也確實不知道什麼罷了。我對自己剛剛的行為也嚇到了,翠娥本事我最信任的人…一夜之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很多,也許我本就是多疑之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還能信誰?家世敗落,獨自飄零,我是隻信自己的人罷了。
    想了一陣子不知不覺睡著了,昏昏沉沉…夢見了很多事情,亂七八糟…
    夢裏煙霧繚繞…我恍然回到了上輩子…居然和宋肖然去唱K…我一再否認,這他媽是哪跟哪啊?
    “小宇…”他深情款款的向走過來,臉上掛著貫有的淡淡然的笑。
    我呆愣在那裏,都不知手放哪裏好了,說不上是緊張還是怎樣。
    “宋肖然…”我連名帶姓的叫他。
    他拉我做在沙發上,居然賤唧唧的問我想唱什麼,我知道這是夢境,卻怎麼也醒不過來,急了一腦門子汗。
    “小宇,你趕時間嗎?不要著急,一會邱霧林他們還要來…不要急拉,今天是你生日啊…大家都要給你慶賀…”邱霧林是宋肖然的死黨的說。
    我的生日…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我愣愣的接過話筒,拿起桌子上麵的鮮橙多猛喝,到了嘴裏居然沒有味道…搞什麼?是過期的嗎?放下之後,整理心情。好吧,來吧,誰怕誰?事實我都知道他在我心裏什麼都不是了,不是嗎?
    “唱《沒有人》吧!傅薇的!”其實我是一再提醒自己,也看看夢裏的宋肖然什麼反應,他楞下在手觸屏上點了歌曲。
    音樂想起來,我看著他,他眼裏閃過不明所以的神情。我讀不到就自動忽略掉了。輕輕搖搖頭,舉起話筒…
    “我問你最近認識什麼人
    你的沉默已經比你先承認
    沒有你對我說沒有人
    我陪你開車兜圈昏沉沉
    你的擁抱說著你不誠懇
    沒有你對我說沒有人
    你為他失了魂
    你為他從早到晚等著電話
    等著沒有人你曾經對我說
    這世界上沒有人會像我為你
    被風吹不冷哦沒有人
    你車上開始出現你我從來不愛聽的歌
    你曾經對我說
    這世界上沒有人會帶走一點你對我真
    待我問候沒有人”
    歌詞很敏感,而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一直望著他,而他揚著眉毛並不躲避我的注視“你對我說沒有人…”我不清楚自己什麼心理,似乎隻是要他難堪一樣。或者提醒著什麼。
    一曲唱罷,他放下話筒低著頭自嘲著一笑,“小宇還是那樣…”“那樣?”我不甘示弱…
    “沒什麼啦…希望你開心,本來是想給你過快樂的生日的,不想惹你不開心。”他注視著我,認真著說。
    “謝謝你…我希望你開心,相識一場,總是希望你過的幸福才好…”我尷尬客套著說,屋裏的燈光忽然暗了許多,我有點看不清他的臉,他也緊張著叫著我。我則發現自己正在漸漸的遁入迷霧中,看不清周圍的東西。
    我昏昏沉沉的覺得腦子很重,身子的力氣被抽幹了。腿像是被人砍斷不是自己的一樣,不時有給我按揉才不那麼酸脹了,半是昏迷半是清醒的陷入昏睡狀態。我有點想喊叫可是有聲音又像是卡在了喉嚨裏麵發不出來,掙紮著也是徒勞。這樣困苦的感覺令人發狂的想尖叫。忽然有人將我抱的很緊,我漸漸安靜下來。不時有冰涼涼的水滴落在我的唇上,而額頭的汗也沒有斷過…身上也一陣陣發緊。這個懷抱很溫暖,像是太陽暖融融的照在身上,不時有青草的香味在我鼻端繚繞,是屬於這個懷抱的味道嗎?我在安靜和疑問中漸漸沉沉睡去。
    陽光透過紗簾照射進來,洋洋灑灑的投射在碎花的暖被上,已是初秋漸入的光景,我被照的臉上癢癢的,用手不在乎的磨蹭著,慢慢睜開眼,睡眼稀鬆的看著月牙白的幔帳,轉著眼睛看著周圍,身上沒有半點力氣。右手邊有人爬睡在我邊上,青絲漫散,有隱隱的桂花香氣,是翠娥。我怎麼了?
    用手輕輕的挽起翠娥的發梢,她被動靜驚醒,看向我,一時愣神猛然又是驚喜。
    “小姐…你醒了?嚇死翠娥了…”滿眼都是關切,令我小感動了一把。
    “我…”我的聲音嘶啞的讓自己嚇了一跳,馬上住了口。
    她迅速的端來一杯溫水,我牛飲了一大杯才覺得嗓子中的啞疼緩解了不少。她絮絮叨叨說了半天我才明白過來,自己好像昨夜高燒不退,把一大家子人都忙壞了。盧叔更是驚慌的找了兩位大夫用藥,到後半夜才把燒退下去。
    臥在床上反而更加乏力,躺了半日,我便讓翠娥扶我起來,洗漱了一番。穿了身白色素淨的長裙,配了雙淡粉色的圓頭布鞋,梳了個簡單的垂籫用了根青玉素簪綰著,其餘的發絲垂放在胸前,簡單大方。翠娥知道我的喜好隻塗了點潤唇的香露,因為昨晚生病睡的不好,臉色蒼白便取了香粉,塗在兩頰臉色才稍顯紅潤。
    吃了點清粥小菜,她擔心這幾天夥食太清淡,看著我吃的又少,很是擔心,我便硬著頭皮吃了個雞蛋她才舒展了點眉頭。現在許多事情還需要忙,保證體力是最重要的。
    在院子裏走了一圈,活動活動了身體,我便向前院走去,想去看看盧叔在幹什麼。翠娥從後麵追了上來叫住我,欲言又止。讓我疑惑,難道前麵有人,或者她有事情瞞我?
    “翠娥姐平素是個爽利的人,怎麼了,有事情直說便是。”我裝作滿不在乎,暗自觀察她的神情。
    兩個人別別扭扭的站著,盧叔從中院快步走來。見到我微微彎身行禮,關切的打量著我說:“小姐身子好些了?”
    我微笑回應“盧叔,勞煩您掛念著,這回好些了。”
    “大夫說小姐需要靜養幾日,怎麼下床了呢?”他慈祥的看著我。
    “這會兒好多了,想著走走身子會好的快些…盧叔,前麵有客人?”我話鋒一轉直奔主題。
    “嗯…是啊,老奴正是為此前來,主人說這回小姐定是起來了,讓老奴來看看…說若是醒了起來便來探望小姐…”盧叔笑眯眯的說。
    主人?這個稱呼很有趣…我家什麼時候有了主人?嗬嗬,有意思了,看看便知。我的唇角微微翹起,“勞煩盧叔帶路,即使主人,怎可勞人大駕呢?”話一出口盧叔臉上閃過尷尬表情,隨即又什麼都沒有了。隻是低頭帶我往前院走去。
    我們沒有直入大廳,反到了前院東邊的跨院。小小跨院內也種滿青竹,乍看去甚是雅致。穿越青竹轉彎是個書房,房門大開,窗戶微開,裏麵傳來了人咳嗽的聲音。我微皺眉頭,我病剛好別在傳染給我,心裏八卦隨盧叔入了屋門。我和翠娥站在門邊,盧叔入內間稟報了一聲,我頓有家權易主的不悅,甩甩頭又把這個想法甩掉了。盧叔出來對我笑笑,轉頭對翠娥使了眼色,兩個人便下去了,獨留我站在那裏。
    我向內間張望,走上前兩步。有駐足,想著總要讓“主人”傳喚不是?哈哈…移不動應萬動…
    內間傳來輕慢的腳步聲,我低著頭,從低下往上移動目光。那人穿著白色底麵金色緄邊短靴,上麵一塵不染,看是個注重細節的人。青色暗花絲綢緊身長衫沒腳踝,上麵暗秀了繁複淡雅的花紋。腰身係著一條同色略深的要帶,上麵盤秀了不知名的草葉抱花的圖案。腰間吊著一塊綠色玉石的裝飾盤吊。這樣略微娘氣的衣著反讓此人穿出了冷酷霸氣的質感。等等…我的目光注視在那個玉石上麵…總有點似曾相識。猛的抬眼望去…我晃晃失神…之後咬著後槽牙說出了幾個字。
    “卿若…你這個臭判官!!…”我相信我的眼神足夠秒殺他幾萬次。
    他唇角壞壞的翹起,對我的射殺毫無反應,反倒老朋友相見的意味。“安小宇…不不,張素瑤,素瑤小姐別來無恙?”
    我對著他人畜無害的表情哭笑不得,走上前,仰頭望向他。
    “還好,活的很是精神抖擻!”倔強的語調很是久違。“怎樣,你還沒死回去?”咬著牙問。
    “托您的福,我還是很留戀這次的轉世投胎。”他忽略我的語氣,乖巧的回答。
    “看見你,我就覺得後背疼。”我故作委屈的投訴。
    “怎麼會,若是沒有那次的意外,你不會偏離軌道,進入這大好的平安年代啊。你應該感謝我!”他用手指搖晃點著我,又自我肯定的點頭。
    “嗬嗬…感謝你讓我幼年喪母?父親在眼前不得相見?”我轉身坐在廳堂椅子上。
    他也帥氣利落的落座,拍出我們初見時候的POSS,把頭轉向我,托著臉頰漫不經心的觀察著。
    “怎樣,我轉世還是賞心悅目的吧?”我理了下頭,瞟了他一眼。
    “嗯…還不錯,說不上賞心,悅目自是有的。隻是…”他故意停頓,看著我的反應。我敏捷的注視他,用眼神逼迫他說下去。“隻是…皮囊縱使千變萬化…本性不改也是白糟蹋了這張好麵相…”忍俊不已的他斷斷續續說下去。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清晨可是用青鹽刷了牙?此刻怎那麼叫人無法忍受呢?”哼,定不能讓他這廝占了上風。
    “勞您惦記!…梳洗完畢過來的。”他抱拳標準一拜,更是讓我無名的火冒三丈。
    我氣的不行,梗咽不語,倔強的看著他。他微微一笑“不逗你了…談談正事。”他往內間走去,我起身跟上。兩人在書桌前落座。桌上放了很多書信,我上前站定,低頭看去,毫不意外書信上皆是父親的筆記。拿起熟悉的筆記,我輕輕磨蹭,有點忍不住的難過,哽咽的難受。不知道父親現在可好,在監牢是否過的妥當,可有被難為,可有生病?眼淚居然應聲而落,滴在了信紙上,暈開多多墨菊…
    他低頭沉默不語,起身把窗戶關上,半刻轉身抬頭把信從我手上接過。站在我身前低頭,遞上了一塊帕子“病剛好便不要總傷心,傷身體的。”他聲音低低的,透著關心。我抬頭望向他的眼睛,望不透的夜空,看不清楚仿佛又要把我吸進去。那裏隱隱的流露出一絲真心實意的關切。安然的接過帕子,輕輕的擦拭眼淚。等等……我表情千變萬化一時在我臉上流轉開來。我又看向他,怪怪的…又不知從何說起。那帕子上隱約有昨夜夢境縈繞入鼻的青草味道…可是我又不能先打破此刻本是很正常的氣氛,若是直言相問豈不尷尬?我又低頭用力吸了吸鼻涕才把帕子還給他,哼,本小姐可不是善茬!看著他尷尬的接過去放到一邊,切,你肯定是嫌我髒,很滿意,我就是要的這個效果~!
    “也不是沒想到到了一個時空,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又遇到了。”坐下來委委屈屈的攥著,略帶鼻音的問。
    “快嗎?其實早幾年我就知道你的下落了,隻是不想打攪您米蟲一樣的生活罷了,一無是處的人,依舊毫無作為是必然的,現在這樣的情況不見麵也是不可能,總不能養著你了還不讓你記得我的好啊。”他漫不經心的做在邊上給我倒了一杯茶。
    接過茶,我暖著手。憤憤的抬頭看他,自動忽略他的挑釁。細看比在地府時候臉色略為紅潤不好,模樣倒是沒變,隻是更加邪氣了很多。如果說那個時候他是欠罵的樣子,這個時候就是欠揍了。可不能低估了這廝的壞水!我暗暗點頭。管他呢~兵來將當啤酒瓶,水來土掩念佛經!我時刻接招便是!複又想或許是當初對我的去向如此混不在意才埋下了今日見麵就想踩死他的感覺吧。此仇我一定不忘。想罷我理直氣壯的聳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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