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賞心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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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死了我開始難受我不完整的愛情命題為什麼我要永遠掙紮在這與那的領域裏為什麼難道假清高注定了悲傷?我意願的愚鈍著但是我不能騙自己我夢到了另一個自己我對自己說我知道我要什麼了可是另一個我嘲弄的笑了笑那樣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幸福呢?我彷徨我舉棋不定我自掘墳墓我對自己的心終是痛下殺手我後來發現我不再那麼希望自己幸福也許涼薄著終是讓我悠然自得的一個最好的途徑然後我戴著幸福的麵具繼續讓別人妒忌著我一直很心疼心疼極力給我創造讓我開心幸福的那個人如果最後陷入無話可說的境地那要怎麼辦?我終是要做那個劊子手的”--------水晶大白兔
“養我?此話怎講啊?”我瞪大眼睛看他。
“暗樁的吃穿用度每年也是不少的,縱有隱勢力的產業,而你這個大米蟲,也隻出不進呢。”他一手托著臉頰,肘支在桌子上,這家夥頭很重嗎?另一隻手隨意把玩我散著的頭發。我隨手抓過來,撇了他一眼。
我轉了下眼珠,故作天真的開口。“我大致明白了,是不是爹爹實際的身份不那麼簡單,而你是爹爹的實際boss?爹爹做什麼的?殺手組織?走私集團?販賣軍火?…”還未說完他用手比劃打斷了我的發揮。
“不是,你想象力還真是豐富。走私?軍火?有沒有毒品啊?”他玩味看著我,“腦袋瓜裏都是什麼啊?”說著居然要用手指頭去點我的頭。我迅速別開腦袋。
“豆腐腦的說,怎樣?”開始耍賴,我梗著脖子,下巴翹的老高,就等著看他怎麼說。
他居然寵溺的拍了我的腦門一下,我對突如其來的舉動小小僵硬一下,隻得坐好避免他的“人身攻擊”。我這樣費勁的裝二百五隻是想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等待著他的回答來應征我的猜測。
“嗯…”他垂眼停頓下,似乎在整理語言,片刻抬起眼眸看著我“其實是這樣,轉世後我到了大周,家族世代都是效忠於周國的暗樁勢力,而我正是這代的繼承人,其實這些事情對我而言做起來得心應手,隻是我誌並不在此。他日定要作出登峰造極的大業來。”
我的表情逐漸正經起來,緩慢的眨了下眼睛。“無欲無求的卿若公子居然也有不甘心做影子的時候。”頗有嘲弄的意味。
麵無表情的看向他,難道他也想來個創世紀不成?得道之人落俗了更是個大俗人。可別和說大俗既是大雅的說法。我不聽。
“嗬嗬…”他幹笑兩聲“當日赤妖邪神宙弦和我對峙之時我們雙雙負了重傷,現如今他也好過不到那裏去…”不經意的轉移了話題。這家夥還真是油的沒話說。
“他”叫宙弦嗎?赤妖邪神是什麼東西?我瞬間疑問迭出。好不到哪裏去,一語雙關,他是在告訴我他也沒有神力了還是怎樣?
“呃…你的…嗯…特異功能…不是啦,就是那種能力還有吧?”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磕磕巴巴的小聲問。
他未語先笑,又用深深的眼神看著我。我趕緊躲開他的目光,偏著頭,這家夥是屬什麼的?什麼毛病?“呃…你在花癡的看著我,我懷疑你有問題了哦”我指著他。別開眼睛。
他忽然俯身在我耳邊曖昧的輕語“不是說了…雖不賞心。。悅目自是有的…”我羞紅了臉頰,用力推開他…居然紋絲未動…。手指輕輕觸碰他平坦的胸膛,隔著衣衫依舊可以感覺那裏的溫暖,果然是腹黑的判官。擺出人畜無害的表情做什麼?
眼前的小曖昧讓我小小失神了一下,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強迫自己想些別的。那麼他的神力究竟消失沒有?不想這個,先說眼前我最關心的才是。屏住呼吸,我坐直身體,他也適時的移開坐穩,一臉的邪笑。複又貼上來把玩我的頭發,我撇一眼,未動“卿若公子,打算如何營救我的爹爹?”我表情肅穆的切入正題。
“明處張家產業也不算什麼,一早就安排轉移了重要的資料,現在已經動用了其他暗樁重振旗鼓了,張仲景必須盡快離開寧國,以免夜長夢多。我已經聯係了在寧國安插的人,大致走個過場就可以把他放出來了…畢竟貪官隻是求財,隻要有嗜好就是有軟肋的。”我揚眉看他,嗬嗬,說的輕鬆,看樣子這廝也是把觸角深深的紮在了寧國的每個角落了,看樣子他所謂的登峰造極的事業也不是癡人說夢了?管他,我隻關係自己的處境。
“這兩天你先好好修養,等我事情辦妥就來接你們離開這裏…”他停頓一下“我對你有新的安排。”他放開手中的發絲,站起來。我立刻理在手裏小心翼翼的理順我的秀發,這可是我的命根子。
“我們要去趙國。”他簡單的說一句,其他的閉而不談。
“我隻想知道接下來我會怎樣…”我也站起來,走過去仰頭看他。當眼前掌握你命運的人,你有無從下手探聽他的虛實的時候,講出心中所想往往是最好的選擇。
“做我的經理人。你有興趣嗎?”他麵無表情,眼睛裏不流露一絲情緒。
“整理一份詳細的策劃案,注明薪水讓盧叔交給我。我會考慮考慮…”我無厘頭的冒出了這麼一句。這廝還挺入時,倒是什麼都知道點,還經理人咧…
他轉身向門口走去,背對著我,走了兩步,停在那裏“回房間好好去休息吧。這才是你現在要做的。別和我探條件,另外,我現在叫允崢,劉允崢…”
還是那個令我痛恨的做派,令人厭惡的嘴臉。我忽然想起來那日的往生城…那句定我乾坤的話…“沒有,好了,帶著藍玉下去吧…不要耽誤別人的時辰…”哼……總有一天總是要討回來的。我用惡毒的眼神注視著他,抬腿用力的向他的方向踹去。誰知他忽然轉身,我的腳懸在半空,我表情尷尬的看著他。腳收回來也不是,伸出去也不是。就尷尬的定格在那裏…
他看了一眼我的腳,又看看我,嘴巴翹了一下。“安小宇…果然是本性難移…喜歡在別人背後搞小動作…”隨即轉身笑著出去了,我清楚的聽到了那刺耳的笑聲。難道說某男背後長眼睛?是屁眼兒吧?我憤憤的想!一定是的!
羞憤的跟了出去。此仇不報非女子!
閑散米蟲的日子蠻好過,和以前在府裏沒大差別。已是初秋的光景,翠娥有時候下午會靠在椅子上麵小睡,我獨自在院子裏麵晃悠,很是無聊,拜允崢大叔(我起的別稱)所賜,我不能隨意出去,美其名曰保護我的絕對安全簡,我覺得簡直是囚禁。中院的桂花樹入秋後更加枝繁葉茂,香氣四溢,剛一步入院子就感到了撲麵而來的清爽,這個味道讓人腦子頓時清亮了不少。我駐足觀賞,仰頭望去。呆呆的看著,鵝黃色的花朵夾雜在綠葉中星星點點的小花似是在像我微笑一般。這般讓人失神的美終是片刻的,不由的想起那個秋天和父親在樹下飲著桂花酒賞花賞月的光景了,低下頭暗暗傷心。此番光景怕是以後不多見了。耳邊傳來腳步聲,我抬頭看去,前院回廊有人走來,青色的衣衫角隨著步履揚起,想都沒想我便快步向後院走去,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這個人我心情不好的時候還是不想見到的。
閑了就會生些是非,這兩日興起想著在府裏自製的秋千也沒來及移駕到這裏,邊組織家丁複又打造了一個,我比較懶,設計了個帶靠背的座椅式秋千。
半日功夫便做好了,看著家丁把座椅按我的要求打磨光亮,吊在院子裏的桂花樹邊我興衝衝的做了上去。嘿嘿嘿…心裏得意的笑著。讓翠娥輕輕的推著秋千,我把頭靠在椅背上,望著桂花樹。
不時有桂花輕輕的盈落,落在我的衣擺上,用力的吸著鼻子,忽然有朵小花落在了我的臉上,我用手輕輕的撚起,舉在眼前端詳,鵝黃色的花蕊,無暇的花瓣,我放在鼻子邊輕輕的嗅著。用手帕蓋住了臉默不作聲,享受著午後的寧靜。
“習慣是琥珀淚一滴滴被反鎖
情書在不朽淹沒成沙漏
青春的上遊白雲飛走藏夠雨還有
閃過的念頭潺潺地流走
命運好幽默讓愛的人都沉默
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
回憶如困獸
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
放開了拳頭反而更自由
慢動作千卷膠卷重播默片
定格一瞬間
我們在告別的演唱會
說好不再見
你寫給我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緊扣
默協前奏
可是呢然後呢
還好我又握著一首情歌
輕輕地輕輕哼著哭著笑著
我的天長地久
命運好幽默讓愛的人都沉默
一整個宇宙換一顆紅豆
回憶如困獸
寂寞太久而漸漸溫柔
放開了拳頭反而更自由
長鏡頭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時隔好幾年
我們在懷念的演唱會
禮貌地吻別
你寫給我
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緊扣
默協前奏
可是呢然後呢
還好我又握著一首情歌
輕輕地輕輕哼著哭著笑著
我的天長地久
陪我唱歌清唱你的情歌
舍不得短短副歌
心還熱著也該告一段落
還好我又握下一首情歌
是你宛如輕輕的像湧的河
永遠天長地久…”
我輕輕的哼唱著…陷入了沉思…想起了很多事情,好像又沒有想,心裏是空的。我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在絕望的時候沒有人可以百分之百的讓我依靠著。所以我一直都是多疑的,因為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所以我每走一步都是斟酌再三,這樣的無力感讓我厭煩,我不得不帶著麵具,示弱,然後企圖用無害的姿態去對待每個人。不是厚積薄發,是我根本是無能為力的,對父親的處境我是無力的,對自己亦是。絕望的感覺讓我的眼睛輕輕濕潤,我輕輕吸了鼻子,聲音哽咽著繼續哼唱…
忽然眼前一片光亮,我淚眼朦朧的看去,視線裏重影交錯有個大大的倒著的臉龐,居然是劉允崢。我們彼此愣神的看著。尷尬的平靜終於被一朵飄然而至的桂花打斷,我撚起落在臉上的花用手指彈向他的臉。他避閃著站直了身子,我坐好回頭望去,他立在秋千旁,手裏拎著東西正怪怪的看著我,眼神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神情又忽然即逝。
翠娥站在秋千一旁怯怯的看著我,對上我責怪的眼神忽然低下了頭,見她快把頭埋到胸口了我才轉移目光射到允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