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這邊有新發現，那夥被朱一謙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專家全都小跑著過來。朱一謙經過一個多小時的集中發泄，能量消耗也很大，就也跟著湊過來。顧維之拉著朱一謙說：“還記得你上次告訴我，武聖廟的未解之謎嗎。”
    朱一謙點頭說：“記得，記得。”
    顧維之說：“我剛才按照原來神道的位置，測量了一下，已經找到了墓穴的位置。就在這裏。”
    顧維之用手一指地上劃的圈。眾人這才發現地上的印記，連忙都向外退，仿佛圈裏有什麼危險似的。
    朱一謙將信將疑地問：“你可搞得準？”
    老田得意地說：“沒問題，剛才老顧在對麵山坡上，用指南針比劃了半天呢。”
    眾人聽說顧維之用指南針找出了武聖廟暗藏的墓穴，都用驚訝和讚歎的目光望向顧維之。有幾個人小聲地交頭接耳。
    顧維之自信地說：“我建議，把這裏挖開。也許出土的文物就能破解齊總被害的真正原因。我請各位專家支持我。”
    省文物局的那個老先生，操著濃重的當地口音，講了幾句大家勉強可以聽懂的“普通話”。意思是“到現在為止，現場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發現，所以他也同意開挖。但應該把墓穴的位置搞精確。”
    其他幾位專家意見基本都一致。於是朱一謙代表專家組向指揮協調組提出了申請。馬上後勤組的人就跑過來，詢問施工要求。
    顧維之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分公司的馬副總。馬副總先上前跟顧維之親熱地握手說：“顧處長是絕對的專家，水平很高。首都來的同誌，又是集團本部的領導。您下命令吧，要人要機械設備，我們保證支持。”
    按照專家們的要求，十來個工人戴著安全帽，扛著鐵鍬過來幹活。馬副總高聲提著要求，態度很是嚴厲。仿佛武聖廟的拆除就是這幾個人幹的。專家們則三一群倆一夥的聊天。韓冰站到了離顧維之很近的地方，她非常想跟顧維之說幾句話，可是那個警察總在顧維之身邊，韓冰苦歎沒有機會。這會兒老田開始跟靖邊當地的警察聊開了。韓冰就往顧維之跟前湊。哪知，剛吆喝完工人的馬副總站到了顧維之身邊，喋喋不休地說了起來。先是誇顧維之如何博學，後是說齊明漢、魏必成他們工作上的種種失誤。顧維之感慨地說：“馬副總，人都死了，咱就別再說人家的是非了。”
    馬副總一點也沒覺得尷尬，他反到神秘地湊近問：“齊總出事後，集團公司本部的情況怎麼樣？”
    顧維之苦笑著說：“我哪裏知道，他們出事前我就蹲小號去了。”
    馬副總不甘心地問：“你是本部的人，你說，齊總的班會是誰接？”
    顧維之望著不遠處的韓冰，有些煩燥地說：“我哪裏知道？”
    馬副總聲音更低了，湊近顧維之的耳朵說：“我聽到的消息，不見得準確。聽說是讓公司的柴副總先主持工作。金漢集團這麼大個國企，一把手的位子不可能空著。如果真的讓柴副總主持工作的話，那麼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柴副總就是未來的一把手……”
    顧維之被馬副總纏得無法，隻好朝旁邊的韓冰苦笑。韓冰也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回應。由於眾多專家在場，加上專家們提得要求極嚴。這夥工人幹得很慢。先是將圈內的瓦礫分門別類的挑撿出來堆放到遠處。碎磚跟碎磚放在一起，爛瓦跟爛瓦歸在一塊。等把圈裏和周圍的瓦礫清理完畢。工人們開始挖土。越往下挖，專家們就叫：“慢點，慢點。別用力。”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已經挖了近兩米的深坑。所有的人都很沮喪，別說墓穴，就是塊磚頭也沒有挖出來。
    吃過飯，通知大家都回去休息，兩個小時以後現場集合。韓冰沒有走，朝顧維之這邊張望。顧維之就對老田說：“你是回去睡覺，還是跟著我一塊回現場？”
    老田說：“你不睡了？”
    顧維之說：“我哪還睡得著呀。要是挖不出東西來，這跟頭我可就栽大了。”
    老田打著哈欠說：“那咱可醜話說在頭裏，你小子可別動什麼歪心眼。千萬別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