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我若成佛  10、“純”屬虛構,“亂”是佳人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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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純”屬虛構,“亂”是佳人
    我不甘心!
    我覺得挺對不住二部的哥們。
    要是我再有點本事,把伊藤一下子攻下來,就不是現在這局麵了,部門的同事就可以輕鬆愉悅地去度聖誕假,想去哪去哪,想怎麼玩怎麼玩,別說帶著老婆去韓國,就是去月球也沒人攔著你。
    到這會兒,我覺得我特別沒有用。不得不承認這個現實。
    我給M公司的沈麗婭打電話,說伊藤這小子怎麼這樣啊?給我的信息明明是承諾了我們公司,結果玩了我一把。沈麗婭顯得神定氣閑,說的話幾乎和濤濤一樣:“不錯了,有這結果。好好準備下一步吧,別再想那些不切實際的事。”
    我說,你們怎麼都那麼好脾氣?伊藤這家夥,以後要是讓我逮到機會,非好好治他一治不可……
    猶豫再三,臨下班,我還是決定約雪奈談這事。其結果即使不能回天,也讓我在她跟前好好出口氣,咒她哥哥幾句。
    哪裏知道,我這是自找麻煩。
    電話過去後,雪奈竟然要我去“恒隆”接她,說自己病了,在商場走不了。
    聽她電話裏有氣無力的聲息,我能感覺到,這不是在騙我。
    我趕緊打車去恒隆廣場,在商場鋪麵的休閑區見到了小臉煞白的雪奈。
    怎麼了?我急切地問。
    雪奈不讓我打聽,說你送我回家好嗎?
    我說,去醫院吧。
    雪奈堅持說沒必要。後來,我憑我的聰明才智,猜她正走街購物,突然肚子就痛起來,而且痛得直不起身。
    這是女孩家的事,我有一點懂。也明白倘若真是因為這個,我是絕對不可假充聖人再問第二遍的,作為男人就該有禮貌有分寸。於是,決定打車盡快把她送回家。
    從商廈內到街上的那段路,雪奈開口要我背。背就背吧,我沒所謂,不怕丟人。那一日,一大個子男孩背著一女生在街上等“網約車”的情景,成為堂堂南京西路的一大風景,不知道有沒有上熱搜。
    雪奈綿軟的胸部壓在背上,清新的呼吸纏繞在我耳根,那感覺真的很美好,負重已然不是問題,男生的優越感自豪感充溢胸間。
    車到了公寓樓下,到底還是不放心,我咬咬牙把她抱上樓。在電梯裏都沒放下。
    前一次,我是怕在這裏見到她,這回,我擔心撞見她哥哥。我保不準,這會兒倘若撞到伊藤,就憑我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會不會對他說,小子,等著,終有一天玩死你!並對他出示中指。
    不過,說實話,這會兒我真還騰不出手來對他表示憤怒。
    雪奈和他哥住同一樓層,門對門兩套公寓,互不幹擾。我進屋後,趕緊關上門,心裏賊,但表麵上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特順手。
    雪奈讓我把屋裏的空調調到最熱,還囑咐我去浴室給她拿止疼藥。
    我關切地說,行嗎?通常服止痛藥要醫囑的,要不然會耽誤診治。
    雪奈說:“沒事,這是我的常備藥。你就給我拿吧……就在鏡櫃裏。”看來她真的很難熬,不想跟我多囉嗦。
    雪奈的住所非常幹淨,也寬敞,像個富家小姐的閨房。尤其是浴室,一色純白,點綴著一兩片描金藍瓷,看著講究。我在掛頂的櫥櫃裏找到止痛藥,好大一瓶,看來確實是常用的。
    我照顧她服下藥,問她暖氣是不是太熱?她說她還感覺冷。我說我都有汗了。
    我進入她臥房,給她拿來一條毯子。之後,雪奈蓋上毯子枕著我睡了。
    我沒打算多留,可眼下走不了了,而且還不能動彈……俯身看她睡去的臉,精美,恬靜,沒什麼病痛的樣子,不覺鬆了口氣。一個男生,有什麼比獲得一個美女的信賴甚或依靠更具幸福感呢?我將手輕輕蓋在她腰際……
    後來,我一準是迷頓了。長時間不動彈,不迷頓才怪,況且屋子裏好悶,催人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不太久,我感覺有手指在劃拉我下巴。睜開眼,看見雪奈枕著我腿,盈盈地衝我笑。
    我立馬又閉上惺忪的眼,感覺這樣子好溫馨,也特別舒坦,我不想就這麼結束。
    我說,不痛啦?
    雪奈輕輕“嗯”了聲。
    真神。
    我眯縫著眼,回報她對我的撫摸。我隻是輕輕摩挲她肩膀,有意回避那些敏感部位。我覺得男生最無恥的表現就是“趁人之危”“不失時機”。
    雪奈說:“我經常這樣,知道沒事,服完藥就好了。四小時後再服一次。”
    那還不把藥帶身上?
    “有哦。可是經常忘記,到底沒有那麼細致。”
    要是我不給你打電話,你打算在恒隆怎麼辦啊?
    “我有福。你不是打了嗎,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我說,也對。中國話那叫“吉人自有天相”。
    所有的對話都是悄聲細語,要是當時環境嘈雜,一定誰也聽不到誰。可是,當時公寓裏格外靜,出奇地靜,那麼細小的聲息,聽起來竟然隻字不落,仿佛不是用嘴而是用心在傳遞。
    我告訴雪奈,本來我電話她,是想告訴他,她哥哥沒把我們當作唯一的合作對象,要我們參與和其他六家公司的競爭。那多懸啊。那六家公司至少有四家在我們之上,成功概率還不到一半。
    雪奈似乎沒用心聽我說,大大咧咧地說:“沒事,我在大E也是有股份的。過去我從不去參加競標會。這次大不了我去就是啦,我的一票一定給你們公司。”
    哦,原來你也是大E股東?我說,內心著實欣喜。
    這就不好了,隨即我心裏就盤算開。好像我是來拉票的,有意識地接近股東,還拚命套近乎。要是早知道,我非避嫌不可。
    我說,別以為我是有預謀的,鬼知道你是大E股東。其實,出了公司,競標的事就跟我們倆沒關係。以後不論遇到什麼,橋歸橋,路歸路。我們說定了,好不好?
    我還說,要是過去你不屑參加公司的定標會,這次你也照舊。千萬別為了我破例,否則,我會覺得自己特不要臉。利用女人比利用男人更遭人唾棄。
    “我參加不參加取決於我樂不樂意,跟你有什麼關係?”
    就是有關係,我執拗地說。
    “你說有關係就有關係,聽你的還不行嗎?”
    她無意跟我再糾纏這事,攬住我脖子開始親我……
    我提醒她,嘿嘿嘿,剛才小臉還煞白……
    “沒事啦。”
    我說,那也不行,女生這時候最不可以任性了。好好躺著休息。
    她咯咯笑起來:“女生什麼時候啊?你也懂?怎麼懂的?”
    被她這麼一問,我倒覺得不好意思了,於是說,我懂什麼啊?我就是說女生不可以任性,這是我一貫的主張。
    雪奈問:“你是不是從小就很會照顧女生啊?”
    我說,還行吧,照顧女生是每個男孩的天性。連屁大的小男孩都曉得要照顧好自己的媽咪。
    雪奈撲閃著美麗的眼睛,說:“哦好感人。我腦子你一下子就出現了你小時候的樣子,一個非常懂事、非常好看的小男子漢。”
    嗬嗬,我苦笑了一聲,說,很慚愧,你說的那個恰恰我不是。我打小就特別叛逆。
    少頃,雪奈問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我覺得雪奈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便說,喜歡啊,怎麼這麼問?
    這時,雪奈居然大膽地拍了下我大腿,還是靠近胯下的那塊,我趕緊一縮身子。要命!這丫頭怎麼有這一手啊?!
    等我冷靜下來,才開始琢磨雪奈的言行舉止。
    我猜是,雪奈大概是覺得我內心並不似表麵那麼有熱情。她拍我,是大著膽子揭露我對她缺乏愛意和熱情,因為那裏太安靜了。
    表麵是可以偽裝的,內心的衝動卻偽裝不來,總的意思就是這樣。
    孤男寡女獨處幽境,那男生居然坐懷不亂,居然沒有調動自己“兄弟連”的念頭,這真夠讓女生黯然神傷。女生的內心最敏感了,有被小看了的自卑。反倒是一味惦記著那事兒,明著暗著告訴對方“君為佳人早剛剛”才是合情合理,是激情使然愛意本能表現良好。明人不做暗事,是佳人的最愛。
    哦靠,我意識到今天上樓上壞了……純純粹粹的“純”,清清純純的“純”,是人世間美好的虛構情節;徹頭徹尾的“亂”,不顧一切的“亂”,才是佳人本真的追求,要不怎麼有“純屬虛構”“亂是(世)佳人”兩個使用頻率這麼高的詞兒呢……知道了這一點,就知道有時候好人是做不得的。好人在許多時候會遭到質疑,甚至懷疑到你的基本能力。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會兒,我到底剛了沒?
    客觀地說,有啊。
    我怎麼可能沒有?
    但也必須客觀地說,沒到那份上。一是因為那天我穿了條“因他趣(INTOUCH)”小內,這是即便有變化、即便有枕著我腿也感覺不明顯的重要原因。再就是,她又是走不了路,又是服藥止痛,一直在提醒我,這是她糟糕的日子,我打心眼裏不存有壞念頭,憐香惜玉是我的基本素養性格優勢,大大勝於那點拈花惹草風流不羈的壞。可這些我沒法跟一小姑娘說清楚,尤其像她這樣一個心智尚未成熟的萌女,血液裏的文化又太雜,我還沒找到對症下藥的方子,沒本事擇一味特效藥去專治這種文化凝血症。
    你才真懂呢,妹妹!我調侃道。令人刮目啊……
    我這話是不是齁甜,帶有某種暗示?以致她變本加厲地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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