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貨被繳了！”
    正在機場等待的楚赫航放下電話，側頭望向機場內填滿的無數明暗身影。下一秒，嘴角竟泛出激讚的笑容。
    仍在海邊的楚赫達險險逃脫，從高倍望遠鏡裏將船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由於某個人的出現，致使最後一包東西沒能散入大海。
    “媽的，一幫飯桶！”
    楚赫達氣的踹向負責望風的屬下。一千多萬，就這麼沒了！還留下物證！
    “喂，大哥怎麼說？”
    聽到詢問，暗角內的一道身影才向前一步，純粹錄音機的功能。
    “楚先生命令和船上有關的人都躲一段時間。阿天的罪名基本定了，派人帶話會善待他的家人。”
    “CAO！”
    楚赫達恨的咬牙切齒。知道大哥能這麼安排，就說明鐵定沒希望了。這是他接手的第一筆大交易，卻因為那個叫梁子遠的死條子，居然搞砸了？
    “媽的，敢擋我的路，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心底暗下了計劃，楚赫達這才跟著阿烈走了。
    另一邊，接到碼頭人贓俱獲的消息，機場方麵的警員也終於理直氣壯的擋住楚赫航的去路。
    “楚先生，現在懷疑您與一樁毒品交易有關係，請跟我們走一趟。”
    於是剛在機場和家人見麵的楚赫航被請到了警署，進門就看見打著嗬欠、咬著麵包的梁子遠。看到他，倒也毫不避諱的招一下手，唔噥著聲音。
    “來了？”像是朋友串門。
    轉而對著請他過來的兩個人，“你們去樓上幫忙錄口供，我帶他過去好了。”
    “yes，sir。”
    聽得出兩人都士氣高昂，對梁子遠充滿了尊敬崇拜。想象的到，畢竟這次兩組合作，現場抓人截毒，是幾年來對楚家最大的勝利。
    “這一仗很漂亮！”
    “唔。”梁子遠將將剩下的半塊麵包一口塞進嘴裏，直到審訊室外才噎著咽下去。手抓著門把突然回頭，“問你個私人問題，純粹好奇。”
    楚赫航笑著默許。
    “聽說這批貨一千多萬，對你而言會傷元氣嗎？”
    “不算小損失。”
    “噢。”
    梁子遠點頭，開門開燈，卻沒有審問的架勢。很隨意的抓起一遝兒照片，放在桌上。
    “看看有哪個人認識告訴我。”
    楚赫航打量著這間並不是正規審訊室的小會議室，沒有錄像、沒有錄音，顯然安排的人也隻有他和梁子遠兩個人。
    “準備在這裏讓我休息24小時？”
    “嗯。”梁子遠笑笑，“審訊室都用完了。反正你不會說認識這些人，就算我們找出聯係，也有一千條理由事不關已。他們說呢，給我發福利，在這兒睡覺也好，吃東西也行。不過這次為了便於我們調查，不能提前放你走。噢，可以請你吃糖。”
    梁子遠說話間，從兜裏抓出一把薄荷糖。
    楚赫航微笑著取了一顆，慢慢剝開塑料糖紙。
    “為什麼知道不是我？”
    “那個啊……”梁子遠正背身拿一次性杯子，“因為你的尾巴不見了。”
    “嗯？”
    男人和轉過身來的梁子遠對視一處，下一秒，反應出青年所指，臉上的笑意頓時更深幾分。
    接下來的23個小時裏，楚赫航就這樣和梁子遠聊天。開門見山也好，逶迤試探也好，間或提及茶葉和兩人檔案上的過往，就著一杯接一杯的咖啡。以致當楚赫航的妹夫同律師一起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男人的身體似乎有些不穩，精神卻依然亢奮愉悅……
    也是到家小憩之後，聽到弟弟得意於他安排的刺殺上了電視？
    重播畫麵裏，被襲的主角滿身帶血，卻隻是一瞬的正麵，就不顧傷勢刻意避開攝像機的鏡頭。
    畫麵外，男人靜靜的看著，隻是每當那張笑嘻嘻的麵孔忽然莫名其妙的遲鈍，轉而照到尖利的匕首濺起的血漬時，楚赫航總是難掩心跳的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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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先更子遠和小楚同學，優大叔要稍微晚一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