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鋒逆行(黑幫&警察)》 上卷 【求收藏】第二十九章 警察參加黑社會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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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梁子遠每天就奔波在警署和醫院兩邊。
海邊截毒的案子還在跟進,大家一邊和抓到的毒犯進行心理戰,一邊盡可能擴大他們的關係網意圖找到楚家的關聯;襲擊的案犯雖然當場抓獲,但對方一口咬定是為金三角的兄弟報仇,什麼楚家、長興,一概不認識。
反正兩個案子都是硬骨頭,難啃!
而對梁子遠來說,前一個案子他是主要負責人,後一個案子他更是當事人,說白了,也是哪個都逃不了。
以至於本該有的傷假被無期限延後,每天吊著胳膊晃蕩在警署裏。倒是遲到早退著,不等下班就將那個盔甲似的石膏扔到一邊,一溜煙沒人了。
隻是任梁子遠去醫院去的再勤快,床上老人還是沒有奇跡般的在他到達的一刻睜開眼睛叫他的名字。每天擦身的時候,梁子遠都能感覺到母親流失的重量。
劉嬸是在母親發病入院的第二天,被老頭子從美國的女兒那裏叫回來的,每次看到他,總是掩不住心疼的目光,撥弄著他的頭發說該理發了,一麵將煲好的湯塞進他的懷裏。
“快回去睡覺。嫂子醒了,我打電話給你!回去回去!”
說著就將他趕出病房……
半月以後,海邊截毒的案子和襲擊的案子終於進入尾聲。也是這天傍晚,梁子遠接到劉嬸的電話,說母親醒來了。卻是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不認人、不說話、嬉笑哭鬧、喜怒無常。經過醫生和劉嬸的勸說,母親又被送回了醫院單設的療養安置中心。
案子相繼正式結案,梁子遠被批一周假期。
反黑組組員們就見自家頭兒提著一堆麵包香腸、罐頭泡麵,以櫥窗娃娃的叵測笑容樂顛顛的走了。
一路但凡遇到郊遊、露營的詢問,梁子遠都斬釘截鐵的否定回答:“不,回家睡覺!”
而且真的說到做到,整整七天,梁子遠愣是睡的天昏地暗、昏天黑地,除了吃東西或噓噓等位列人生三急的事,他硬是連電視都沒開過,偶爾睡醒來了,就迷蒙著眼睛望著窗外,聽著安靜中遠近的聲音,然後再自然閉眼……
到第八天早上,終於神清氣爽著從被窩裏爬出來,刮了胡子整理了東西,呼吸著清晨舒爽的空氣,梁子遠剛準備以嶄新的心情再出發,餘光就瞟到信箱裏不同於一般賬單信件的信封,取出來,居然是——
喜帖?!
而梁子遠回到警署聽到的第一件,也是楚菲和張崎即將舉行婚禮的特大消息。
“不是一直說妹夫嗎?”
“哈哈,是叫妹夫,但沒有領證啊。當楚家的女婿,還不得過五關斬六將,六年的考驗期了吧?”
“差不多。總算混出來了。”
“什麼混出來,不滿意,當然一腳踹走。小命保不保的住都難講,這幾年張崎也沒少幫楚赫航做事,真有什麼楚赫航能放過他?”
梁子遠喝著咖啡,想到早起那張精致的請柬。
雖說他的確自認過是楚家的“保鏢”,但是警察參加黑社會婚禮……
沒等梁子遠想出個所以然,老頭子已經走進來。看到他,眉頭一皺。
“你怎麼又把繃帶拆了?”
“一點小傷又不是殘疾,天天掛在脖子上,遲早脖子也會斷掉的。”
“胡說!”
老頭子很是迷信,聽到什麼死掉、脖子斷、掛掉,就顯得他真要死似的,梁子遠笑嘻嘻的還要回嘴,劉洪揮揮手。
“你們組,到會議室集合。”
“耶——,我才剛回來,不會就有任務吧!”
梁子遠對著老頭子的背影哀嚎,動作慢騰騰。同組的屬員笑著安慰,“頭兒,你還是認命吧。”一邊替他拿了紙筆,推著他出門。
“大家應該也聽說了,月底楚赫航的妹妹楚菲和張崎將舉行婚禮。警方接到線報,有人要替之前被楚赫航除掉的幾個堂口報仇,很有可能會在這次婚禮出手。所以需要你們到場……”
“劉sir,那我們的任務是什麼?等他們火拚結束負責清場?”
一句話引來一串嬉笑。台上的劉洪也微微笑笑。
“你們要真有這個本事也好。不過要說明的是楚菲在英國是兩個電視台的特邀主持,除了家庭背景,她從來都以正麵形象示人。所以上邊特別交代不能把事情擴大,而且這次保護行動,正是她主動提出來的。”
“kao!有危險就想起我們了?交易的時候怎麼不讓我們保護?”
“總之,這次行動由你們反黑組全權負責?怎麼做你們自己安排。”
“就我們組?嫉妒呢?”梁子遠奇怪。
“上次的案子有些後續需要他們組辦,這次行動不參加。”
梁子遠看看老頭子,心領神會。
上次的行動分明楚赫達也上船了,但是等他們趕到,主要頭目卻全部消失。很顯然,是在他們到達的同時有人透了風。雖然楚家在警署安插內線的消息早就傳的街頭巷尾人盡皆知,但真正領教到又是一回事。
這年頭已經不是隻有警察能安插臥底了,黑社會也善用同樣的手段。算是時代的進步嗎?
梁子遠露出笑容,不禁會想如果大哥那時候這麼做,或者那隻饕餮不是光會砍人、腦袋也像楚赫航這麼聰明,所有的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而那一晚……
梁子遠看著桌上的證件,清楚身為警察陣營中的一員不該想這些。但是人的大腦之所以複雜,難道不是因為很多時候,它並不受主人控製嗎?
“頭兒,頭兒!”
“幹嘛?”
“明天您是參加婚禮,不會就穿這身吧?”
“要不然穿什麼?我們是去保護,這是工作,你以為真的是收請柬遞紅包參加婚禮?”雖然請柬他的確是收到了一張。
“但是您穿這身,任誰一眼都看得出你是混進去的警察吧。而且發的不是有西裝嗎?”
“那個,”梁子遠笑的神秘,勾勾手指湊近一處,“我是要留到蓋國旗的時候穿。”
“……=O=”
話是這麼說,但真正到了第二天,出現在教堂門前的青年卻是清爽的發型加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包括站在那裏迎賓的楚赫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