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也不像是殺過師父師兄的人。”司空冥道。
    “你熟悉去狼山的路嗎？”素和羽跟著司空冥的步伐，但兩人始終保持著十步的距離。
    這段距離，是素和羽故意留出來的，他不想離司空冥太近，因為……他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出手，司空冥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司空冥道，“從地圖上看，上山的路並不複雜。”
    “狼山，分前山和後山，而進山門之前，就要先經過幾個寨子，這些寨子裏的人可都是殺人如麻。”素和羽道，“不過，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避開這些寨子，直接去往後山。”
    “你很熟？”司空冥問。
    素和羽道，“來的時候做過些功夫，他們的鬼王，住在後山。”
    “你這般幫我，隻是為了你的話本？”司空冥又問。
    素和羽笑了笑，道，“不想讓你死在半路上。”
    “倒是好心。”司空冥道，他讓素和羽走在前麵，給自己帶路，“回頭，我向軍中申請二百銀子給你，算是給你的工籌。”
    “若有這等好事，我可不會拒絕，二百銀子，比一個話本值錢，這一路，果真值得。”素和羽道，“不過，將軍，這一路上，你能在給我講講故事嗎？否則，這深更半夜趕路，萬一一不留神打了個盹，可不劃算。”
    “你還真是個愛聽故事的人。”司空冥道，“我也有個師父，也有很多師兄弟，我師父從不教我武功，也不想我出師，更不想我帶兵打仗。”
    “你師父一定希望你從文，將來考個狀元。”素和羽道，“像個慈父一樣，還希望你娶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
    “差不多吧。”司空冥嘴角輕輕的揚了一下，“隻是，我的命不同於普通人，從小就被人猜忌，家中叔伯不想我留在家中，所以就將我趕了出去，所以，我從小隨軍。”
    “看來，你那些叔伯也不是什麼好人。”素和羽道，“我若是有一個你這樣的兄弟，我肯定要留在身邊，與我作伴，共同學習，共同練武，共同聽戲。”
    “後來……我每次回家，親戚都不是很開心，對我處處提防，特別是如今的我，已經有了一點成績。”司空冥道。
    “若是如此，你為何還要回家？”素和羽道，“你不如與我一同浪跡天涯好了，將來，我也給你介紹個女子，雖不一定知書達理，但一定仗義，容貌絕不會比那些大家閨秀差。”
    “素和兄如此說，看來，是見過不少美人了。”司空冥道。
    兩人說說笑笑，這一條艱難的登山路，也不再那麼無趣了。
    素和羽道，“見過不少，不過，美人不喜歡靠近我，她們中甚至還有許多人認為我比她們要美，心生嫉妒，連曲子都不讓我聽。”
    “哈哈，哈哈。”聽他如此說，司空冥竟然沒忍住的大笑出來。
    確實……
    這素和羽生的確實是好看，火光之下，肌膚雪白，毫不遜色與那些膚如凝脂的女人，五官精致且富有靈氣，有點小調皮，卻是讓人喜歡的很。
    “這有何好笑的。”素和羽道，“我生的好看又不是一個笑話，這是一件大好事。”
    “對對，的確是好事一件，兄台這般容貌，又有這般本領，確實是……”司空冥歎道，“讓許多人自愧不如。”
    “若之輪比武，少有人比得過我，不過，我也不輕易與人動手。”素和羽道，“我下手不知輕重，很容易取人性命。”
    “人與人的經曆不同，在下也不好做評斷，兄台對人不留餘地，想必，曾經的那些對手，也從未給兄台留下過餘地，人都會自保。”司空冥道，“我師父曾與我說，對人，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要留三分餘地，不可把路作決。”
    “可若是你給別人留生路，別人反過來給你設下一個陷阱，取你性命，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坑。”素和羽反問道。
    “既要給人留後路，肯定也要給自己留後路，讓人三分，那也是要確定自己能自保，而不是豁出性命去給人三分餘地。”司空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