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水井 跳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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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譚盾在杭州大劇院,以西湖水作樂器,上演一場奇異的聞所未聞的“水搖滾”。
我對“水搖滾”的概念不大清楚,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反正沒看。
但《都市快報》卻以“你不跳進西湖,就永遠不會知道西湖要跟你說什麼。”為題,對此進行了報導。
“跳進西湖”?好象不大可能,因為西湖現在不讓人跳。
我不是杭州人,但我第一次來杭州,便跳了西湖。
那是一九七零年十月我第一次探親,因著西湖的大名,便特意轉道,來到了杭州。那一次我在杭州玩了三天,差不多把杭州風景區玩了個遍。
最後一天黃昏,來到六公園(可能是現在的湖畔居,我老伴五十年代初,她的童年就往在這裏),見很多人在那裏跳湖,“呀,真好!”當時我就是這樣想。我能來西湖,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和西湖進行一次親密接觸。現在見到這麼多人在跳湖,便技癢。“他們跳得,我如何跳不得!”阿Q一下,便脫了衣裳,也沒想過衣裳會不會被人偷?一頭栽了進去。
哪西湖跟我說了什麼呢?
我一跳進西湖,便踩水,沒想到腳一伸,便感到水下全是漿糊,嚇得我一激靈,哪裏還敢踩?便隻敢遊。我朝三潭印月遊去,似乎比所有的人都遊得遠,還玩起了蝶泳。遊了一大半,眼看著夕陽正在收束,才想起衣物。便不由得害怕起來:“萬一……”,我可就要光著身子在杭州呆著了(那時有錢也買不到衣裳,要布票)。
敢緊往回遊。
“幸甚!”衣物尚在,我念了一句“阿彌托佛!”
真是年青氣盛,至今想起,還感到害怕。
哪西湖對我說了什麼呢?
好象什麼也沒有說,又好象說了點什麼。
“青春真好!”
至到今天,每當我站在西湖邊,我依然感到慶幸。慶幸那次總算跳了一回西湖,不致遺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