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7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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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
    齊言被突然出現的聲音驚了一下,轉頭去看,“怎麼是你?”
    “你還是先別說話了,我聽著都費勁,你是怎麼在一天時間裏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時隔一天,季威霆的手指又捏上齊言耳垂,這次久久沒放開,來回碾磨,沒幾下,齊言的耳垂已經充血,嬌豔欲滴。
    這什麼怪癖好。
    齊言躲開,“你送我來的醫院嗎?”
    “不然呢?我本來是想在你們宿舍借宿一晚,沒想到撈了一個病鬼,還是個認識的,你說巧不巧?”
    “謝謝。”躲開季威霆的目光,齊言看向門口,望眼欲穿。
    怎麼就沒人進來呢?
    季威霆的手指重新搭上齊言耳朵,緩緩摩挲,輕撚慢挑,原本清冷的空氣無端曖昧起來,“如果這裏戴上耳釘應該會很好看。”
    齊言轉頭想躲開,季威霆卻沒像上次那樣撒手,耳垂被拉扯,無奈,齊言轉回頭看他,目光自以為不善,“放開。”
    季威霆的手指移開,順勢而下,落在齊言頸窩處,齊言伸手去攔,反而被捉了手,季威霆靠近齊言耳邊,“你有反應了。”說著,飛快在齊言胸前一點上輕輕擦過,卻沒停留,最後抓著被子向上拉了拉,蓋過齊言的胸口。
    齊言咬牙,都說飽暖思淫欲,他這還病著呢。
    “……你,能不說出去嗎?”齊言小聲問。
    “說什麼?說你喜歡男人?”
    “……”
    “你還是處?”
    “……”
    “你不會自己都沒擼過吧?”
    “……”齊言幹脆閉著眼裝死。
    季威霆趴的又近了一些,“要不我幫你?”
    齊言猛的睜開眼睛,“你敢?!”
    涼意襲來,被子從下麵被掀開,一隻手伸了進來,小齊言被人捉住,像耳垂那樣被人輕撚慢挑,“為什麼不敢?”
    齊言立馬伸手去擋,“……你、放開……嗯~”
    變故來的猝不及防,季威霆也有些錯愕,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隻是摸了幾把就……
    齊言羞憤欲死,胸腔劇烈起伏,掀開被子,做式欲踢。
    身體一個抖動,齊言徹底醒了過來。
    耳邊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別動。”
    齊言循聲望去,剛才還在他夢裏耀武揚威的行孟浪之事的人,這會兒正冷著一張臉看他,齊言一時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季威霆一隻手按在他手腕上,“你發燒了,在打針。”
    “我……咳咳……”剛一開口,幾聲咳嗽噴湧而出,忍了幾次都收不住,齊言幹脆咳了一個痛快,等他稍微平靜一些,一根吸管被塞進嘴裏,也顧不得羞窘和客氣,齊言狠吸了幾口水,才終於覺得舒服了一些,“謝謝。”
    “你是該謝謝我。”與夢裏的不同,現實裏的季威霆話不多,表情也有些冷。
    清醒地狀態下再想起夢裏的場景,齊言忍不住往被窩裏藏了藏,隻露一雙眼睛在外麵,“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聲音隔著被子穿出來,悶悶的。
    “季威霆,怎麼,上次回去沒有問肖清言?”
    “想問的,但還沒來得及。”
    “那就回去接著問。”
    “……”齊言是真不明白麵對麵的兩個人,為什麼還要找第三個人要聯係方式,但連續被人幫了兩次,他也隻能說:“好。”
    不算愉快的結束上一段話題,兩人都沒再開口。
    季威霆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看手機,看上去像給人回複信息,齊言偷偷打量了半晌才把目光移開。
    窗外還是黑黢黢的,天還沒亮,齊言就著夜色一點點回憶夢境和現實的分界線。想著想著,眼皮開始變沉,這次生病消耗了他太多精力,對了,他生了什麼病來著?他好像還沒問……
    思緒放空,齊言再次睡了過去。
    季威霆回完信息,又等了一會兒叫護士來拔了齊言手上的針,起身想走,手放上門把手,卻許久沒動。過了一會兒,季威霆把門關上,又返回了床邊,掀開齊言身上的被子,躺了進去。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並不缺供人休息的地方,但季威霆就和衣側著身子擠在一張單人病床上。
    大概是覺得擁擠,齊言睡的不舒服,不自覺的往另一邊挪,季威霆把人重新圈回來,齊言的燒還沒完全退下去,抱著有些熱,在微涼的夜間抱著很舒服。
    剛開始齊言掙動幾下,季威霆圈在齊言腰上的手稍稍放鬆,齊言繼續酣眠。
    季威霆湊近齊言,深呼吸,淡淡的香味順著鼻腔紮入肺腑,帶著齊言身上的熱度,熨帖的很,第一次,他對一個人的味道有了貪戀,不是香水,也不是香皂、沐浴露,更像是身體上散發的味道,肉香,煮來吃,應該不用加佐料。
    睡的黑甜的齊言:“……”
    齊言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出了一身汗,好在燒已經退了。
    掀開被子下床,慢慢往浴室裏走,好在除了發燒後的渾身酸痛之外,並沒有其他哪裏難受。
    齊言的好心情沒能持續多久,在摸到自己還沒幹透的內褲之後,他真的想過把內褲衝下水道的可行性,奈何他現在就隻有身上這一條。
    季威霆拎著飯菜進門的時候,齊言正關著門洗內褲。
    季威霆聽著衛生間有水聲,敲敲門,“齊言?”
    “嗯。”齊言答應一聲,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雖然他隻洗了染上精/液的地方,但跟全洗也差不了多少,可能真的憋太久了。
    許久沒見人出來,季威霆又叫了一聲,“齊言,出來吃飯。”
    “你先吃。”齊言抻著脖子對門外喊,手上還拿著吹風機對著內褲吹,反正已經錯過了早飯,這會兒已經餓過勁兒了。
    “內褲先晾著,先吃飯。”
    齊言被站在洗手間門口的季威霆嚇了一跳,聲音就隔了一道門,太近了,等琢磨出季威霆話裏的東西,再看看手裏的內褲。
    開門扔他臉上吧?!
    又過了五分鍾,齊言才從廁所裏出來。
    “看破不說破的道理懂不懂?”
    “我從來不餓著肚子講道理,”季威霆把袋子裏的東西一樣一樣擺在桌上,足足有四五個菜,“你喝這個山藥粥,這幾個肉菜你先別吃,生病還沒好,先吃點清淡的。”
    “我吃清粥小菜,你吃大魚大肉,”齊言手指在兩人菜上一筆劃,“我還要看著你,不覺得殘忍嗎?”
    季威霆一邊拆米飯的盒蓋,一邊看著齊言,忽然一笑,“你好像不怎麼怕我了。”兩人第一次見麵,齊言明明最先發現他受傷,也找了藥箱,卻讓別人給他上藥,第二次又看著他把人按在地上摩擦,他靠近齊言的時候,齊言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昨晚抱著明明那麼柔軟,哪裏都肉肉的,很舒服。
    季威霆的話提醒了齊言,昨天還打算鄭重道過謝之後絕不招惹的人,今天就能開著玩笑抱怨對方不給肉吃。
    齊言沉默著想了許久,臉色在肉眼可見中慢慢變紅,季威霆看的有趣。
    他究竟想到了什麼?
    齊言想起了昨晚那個無限真實的夢,曖昧的碰觸,分享秘密的親近,這些都影響了他的情緒。
    “我今天就回學校,一會兒我去辦理出院,昨天的醫藥費也是你墊付的吧,我一會兒取了給你。”
    齊言的語氣再次恢複了前幾次的冷淡,季威霆臉色也沉了下來,“行。”
    氣氛有點僵,齊言最怕冷場,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問題,想要緩和一下氣氛,“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他不記得有告訴過他,肖清言說的嗎?
    過了好一會兒,季威霆才開口道:“我昨天拿了你的證件辦住院。”
    齊言恍然,虧他還記得要拿證件。
    “你昨天怎麼會去我們宿舍?”
    季威霆越過桌子彎腰靠近齊言,“你對我很有興趣?”
    “……”說話就說話,突然靠那麼近幹嘛,“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直到兩人吃完飯,去辦理出院手續,都再沒怎麼說過話。
    季威霆錢交了很多,最後還剩下幾百,齊言拿了錢想交給季威霆,回頭卻沒看到人。
    齊言出了醫院,在附近轉了一會兒沒看到人,放棄找人直接回學校,卻在醫院門口看到了季威霆,他正在打電話。
    走近了,斷斷續續聽到幾句,“我沒事,送一個小朋友……,”“關我屁事……”“我回去了。”
    齊言拿著錢在旁邊的樹下等了一會兒,看到季威霆過來,把剩下的錢遞過去,“你預交的錢太多,這是剩下的。”
    “你拿著吧,過幾天一起還我,一把零錢我也沒地方放。”
    齊言看看手裏幾張紅彤彤的大鈔,默默的裝進自己口袋,很識趣的沒說話。
    他是知道自己沒帶錢吧。
    “昨天真的很謝謝你,還有上一次。”
    “嗯,回去好好吃飯、休息,再來這麼一次,就沒這麼幸運了。”
    “我知道。”這次是他太大意了,高估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對於這次生病,齊言其實早有預感,除了受涼感冒,還有些水土不服,他也做了些準備,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直接高燒睡過去,還趕上周六宿舍沒人。
    “回去跟肖清言要我的聯係方式,我等著你的感謝。”
    “……好。”
    兩人說話的功夫,路對麵停了一輛白色的車,車窗沒關,一個男生從裏麵探出半個身子邊喊邊揮手:“哥,這邊兒。”
    季威霆對著那邊打個招呼,示意自己知道了,轉頭對齊言道:“打車走吧,我還有事送不了你。”
    齊言有些受寵若驚的惶恐,“不用,我自己打車就行。”
    “行。”說完,轉身大步流星的朝車那邊走去。
    顧衍浩看著季威霆走過來,憋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哥,那就是你照顧了一晚上的小孩兒?長得不錯嘛,怎麼看起來有點眼熟呢?”
    季威霆在顧衍浩頭上拍了一下,“近視眼還能看那麼清楚?開車。”
    “近視眼又不是瞎子,”發動了汽車,顧衍浩還是止不住的八卦之心,“哥,你忍心讓人大病初愈自己打車?”
    季威霆斜睨顧衍浩一眼,沒搭理他。
    車子很快彙入來來往往的車流中,不一會兒就看不見了,齊言沒叫車,這裏是醫院,地鐵站和公交車站都不遠,他還沒那麼嬌氣,再說,從這裏打車回學校要花不少錢,現在他很窮,負債累累的窮。
    拿著鑰匙開門的齊言不得不佩服季威霆的周到,那樣緊急的情況,都沒忘給他帶上鑰匙,如果能把他手機也帶上就完美了,他也不用在地鐵站看半天站牌。
    進門第一件事,齊言把自己身上還有點潮的內褲換了下來,重新洗好晾上。
    然後倒了一杯熱水,從行李箱的夾層裏掏出一個火柴盒大小的布口袋,把裏麵的東西倒了一點在水杯裏,就著喝下去。
    這是他從家裏帶的土,臨走前奶奶塞在他手裏的,“第一次出遠門,總會有點不得勁兒的地方,倒一點在杯子裏,就著水喝下去,一般都會好。”
    奶奶說的話,齊言是信的,以前奶奶給他講的老故事裏,提到過好幾次水土不服的事兒,也都是這樣治好的。
    不過,在奶奶的故事裏,水土不服都是拉肚子,而他是發燒感冒。
    喝了水,吃了藥,齊言躺在床上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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