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情起  49葉大將軍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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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什麼?”葉溪客嘻嘻笑了一聲,嘲笑似的問,“六哥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三哥是毀在你手上的。”
    葉蔑析悲悲的望著葉溪客,欲哭無淚:“真不幸,本王還真是不知道,難怪當初三哥忽然將我們掃地出門,原來是因為這個。”無力撫額,“真是造孽啊啊。”
    “喲,又造孽了。”葉溪客拍掌嘖嘖稱奇,“我說呢,六哥你怎麼走的那麼幹脆,原來不知道三哥的事。”摸摸鼻子又笑,“三哥因為你,可吃苦了呢,不過,綺裏淩華既然對三哥執念如此深,想必他們日後也少不得有些糾葛,大哥的意思是同意綺裏淩華的請求,讓三哥嫁去蒼風國,雖然吧,男子出嫁乃是開天辟地頭一件,不過,凡事都有第一嘛。”
    葉溪客收了臉上的嘻笑,正二八經湊到葉蔑析跟前:“我知道你跟綺裏淩華有仇,但為了三哥,你還是收斂點吧。”
    “萬一……”葉蔑析不死心的看著葉溪客,慢慢猜測,“萬一,三哥不同意呢?再萬一,綺裏淩華虐待三哥怎麼辦?”
    “大哥沒打算征求三哥的意見,你想啊,綺裏淩華對三哥做了那種事,三哥殺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同意嫁過去,所以,大哥的意思是把三哥敲暈送過去就行了,等他們日後和美了,再大操大辦補場喜宴。”葉溪客笑了笑,勾著唇角壞壞道,“六哥,你別想壞事,三哥和綺裏淩華的紅線早就冥冥中定好了,況且,三哥未必不會喜歡上綺裏淩華,別忘了,三哥可是很看得上他的才華的,至於綺裏淩華會不會虐待三哥,放心好了,他要真敢虐待三哥,我就虐待死他全家。”
    “就不怕三哥會恨我們?”葉蔑析擔憂道,“三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若他真生起氣來,就是父王都要讓三分的,就不怕這段姻緣壞了三哥的前程,到時誰擔待的起。”
    葉溪客撚著茶蓋嗬嗬笑了一聲:“六哥,你當我養的那群白鳥是養著玩的嗎?”葉溪客靜了一會兒,“我派白鳥去仔仔細細查了,查完之後,大哥才在慎重思考過後同意的。”
    “既然如此,那好,我與綺裏淩華的仇向後放放,等以後,我讓三哥收拾死他!”葉蔑析眯了眯眼,陰狠狠的笑了一會兒,看了葉溪客一眼,“我說七弟,當初大哥同意你在朝廷以外建立組織,可你怎麼正事沒有,全是些秘辛八卦?”
    “能怪我嗎?”葉溪客撇撇嘴,“現在是和平盛世,哪有那麼多機密等我去竊取啊,我若不找點事兒來消遣消遣,我人都黴了,再說吧,你說白鳥連那些床上細節的事兒都能探得一清二楚,想知道什麼秘密還會在話下嗎?”
    “……”葉蔑析眨了眨眼,像模像樣沉思了一會兒,慢悠悠不確定問,“這麼說,你是知道三哥和綺裏淩華之間的事,對吧?而且還是床上的細節的事兒,對吧?”
    葉溪客愣了一下,頓時哭喪下臉來,悲痛的捂著臉,連連叫慘:“慘了慘了,我要完了。”
    想當日是二月上旬末到葉飛廉的軍營,來接葉蔑析的是葉飛廉帳下左參軍都穀勻。葉蔑析還記得當時自己因為綺裏淩華一路追殺,又因為李輕饒為了他弄了一身鞭傷,肝火燒的極旺,不想他三哥派來接應的都穀勻帶著一隊士兵姍姍來遲,葉蔑析一時氣惱,當即就氣笑了。
    葉蔑析一見都穀勻,立刻住了腳步,瞬也不瞬的看著都穀勻,半晌,唇邊緩緩勾起一痕笑,邊點頭邊笑,“好,好。”葉蔑析懷裏抱著沉睡的李輕饒,將他往懷裏拾了拾,四下尋找了一會兒,又連叫了幾聲好。
    都穀勻當即後背直冒冷汗,跪在地上惶恐的垂著頭,隻聽著葉蔑析的腳步聲在耳邊咯吱咯吱的響。葉蔑析想了一下,將李輕饒妥帖的送到銅勒懷裏,在旁邊林子裏仔仔細細翻撿了一番,握著根粗實的枯木棍在手心掂了掂,滿意點點頭,望著都穀勻緩緩一笑:“你來的挺是時候啊?”
    “王爺恕罪。”都穀勻聽出葉蔑析話裏的危險,顫著心髒請罪。
    “這個時候才來,葉飛廉是讓你來給我們收屍的吧?”葉蔑析一步一步靠近都穀勻,笑的越加和藹,手裏的棍子也越掂越重。
    “屬下不敢!”都穀勻磕頭請罪。
    “不敢?”葉蔑析稍稍提高聲音,咬牙切齒的,“我看你是敢的很呢!”葉蔑析再次將木棍在手心敲了敲,“看我不敲死你!”
    都穀勻自覺沒犯什麼錯,雖不敢同葉蔑析打鬥,卻也不甘挨葉蔑析這頓棍子,跳起來抱頭就跑,連連請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葉蔑析一看都穀勻抱頭鼠竄,肝火大動,提著木棍誓死要敲死都穀勻以解心頭之恨。
    都穀勻一溜煙奔向葉飛廉的大帳,還未觸到厚重的帳門,先哀哀的叫了一聲:“哎喲,大將軍喲!”帳門應聲呼的掀開,葉飛廉一身銀鎧甲走了出來,剛邁出一步,一道人影倏得竄了過來。
    “喝!”葉飛廉一手攔起,將都穀勻攔住,忍不住笑問,“哎,都穀勻,我讓你去接應本將軍的六弟,你怎麼像打了一場仗一樣?”
    都穀勻弱弱的叫了聲將軍,忙往葉飛廉身後躲:“將軍救命!王爺要打死屬下!”
    葉飛廉不解的咦了一聲,抬頭便見一陣狼煙滾滾而來,中間夾著怒氣騰騰的葉蔑析,擼著袖口,握著截木棍,殺了過來。葉飛廉將手搭在眉心望了一眼,彎著眼角回頭笑問:“都穀勻,你做什麼了,怎麼把他氣成那副模樣?”
    “……”都穀勻無比痛苦的扯著嘴角,“……我也不知道啊。”
    葉蔑析眼裏隻剩下都穀勻,心裏也隻剩下一個想法,就是把都穀勻的人腦子敲成豬腦子。一路塵土卷起,葉蔑析的木棍險危危的直直敲向躲在葉飛廉身後的都穀勻身上,半道卻讓葉飛廉截住了手腕,葉飛廉攢著團和氣笑問:“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你動這麼大的火?”
    反應了一會兒,葉蔑析一下抽回手,將葉飛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打量了一遍,葉飛廉正覺得奇怪,葉蔑析開了口:“三哥,你是我親哥哥嗎?”
    “我當然是你親哥哥了。”葉飛廉點頭,又有點疑惑。
    葉蔑析當場氣炸了:“你是我親哥哥啊,是我親哥哥,你怎麼派了個廢物去接我?”說時朝葉飛廉身後的都穀勻狠狠剜了一眼,伸手強調的重重指著都穀勻,“廢物,廢物,說的就是你,砍了算了,砍了算了……”
    葉蔑析炸得直跳,葉飛廉果斷伸手,手起刀落將葉蔑析砍暈過去。伸手一把接住葉蔑析,不忘回頭調侃都穀勻:“喲,什麼沒做都能把他氣成這副模樣,厲害啊。”
    都穀勻哭喪著臉半晌:“……將軍……”
    葉蔑析筆直的倒在葉飛廉懷裏,正好開闊了視線,正瞧見銅勒抱著李輕饒與灰頭土臉的樸朔齊齊怔在那裏。葉飛廉抬手招了招:“歡迎。”
    暮色升起時,葉蔑析醒了過來,拜他親哥哥所賜,他後頸有點疼。匆匆去看了李輕饒一眼,隨手取了帳壁上的一把劍,怒騰騰的殺去葉飛廉的軍帳裏。
    厚重的帳門猛得掀起,正見著葉飛廉握著一壺酒穩穩當當的坐在案前。白日裏事忙,不曾細瞧過他這三哥,現下仔細一看,比當年可又沉穩了許多,英俊威武了許多。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算帳。”葉飛廉晃了晃手裏的酒壺,“來,過來,我陪你好好喝一杯,就當我賠罪了行不行?”葉蔑析想了想,順手將劍往一旁扔去,大刺刺的走過去,坐下時,順過葉飛廉的酒壺灌了一大口酒。
    葉飛廉笑了起來,左臉頰上的酒窩淺淺化開:“看在我陪你喝酒的份上,該消消氣了。”葉蔑析將酒壺遞到葉飛廉麵前,隻靜靜的看他。葉飛廉又一笑,接過酒壺喝了一口,“你是不是打算灌醉我?”
    “三哥哪裏的話?要讓三哥醉,哪裏需要灌,薄薄的三杯酒,三哥恐怕就走不穩了吧。”葉蔑析嘻笑,他酒量不好,但他三哥的酒量更差,如今他三哥得罪了他,他要不把他灌醉讓他好好頭疼一場,還真是太對不起他三哥這驚人的酒量。
    葉飛廉彎著眼角又笑起來,長長的睫毛覆下一層輕搖的暗影,今日葉飛廉脫去了那身寒冷的鎧甲,隻穿了一身醬紅黑邊的袍子,頭發束的端端正正,眉毛黑如山黛柔柔上挑,他笑時,眉眼便彎了下來,柔柔的很耐看,左臉頰上輕輕淺淺的酒窩便同他眼中的笑一般溫柔。
    在葉蔑析印象中,葉飛廉一直很愛笑,笑的時候總是一臉和氣,對人又好,很維護他們這些做弟弟的。就是在這麼一副溫文儒雅的外表裏,卻有一顆睿智聰慧的心,為了國家安定,穿上一身冰冷的鎧甲一直孤單單的守在這個荒涼的地方。
    葉飛廉不喜歡這身冰冷的鎧甲,但他還是心甘情願穿上這身鎧甲,抗起了大將軍的職責。盡管如此,葉飛廉還是喜歡笑。
    “三哥,笑什麼笑,真傻。”葉蔑析笑話著他,握著酒壺又灌葉飛廉幾口酒。
    葉蔑析一直皺著眉,似是有什麼心事,鬱鬱的喝酒。
    葉飛廉蹭過去,笑問:“看你,這是怎麼了,我好不容易有機會陪你喝一回酒,怎麼很不情願的樣子?”
    葉蔑析一把奪過葉飛廉手裏的酒壺,氣不順的瞟了葉飛廉一眼:“你還是別喝了,臉都透紅了,我可不想照顧酒鬼。”默了一下,正經的直直身,認真問,“三哥,你知不知道你的死對頭具體藏在哪裏?”
    “我的死對頭?”葉飛廉怔了一下,捋著一縷頭發眯起了眼睛,“你說的是綺裏淩華吧?”淡淡望了葉蔑析一眼,輕飄飄道,“你想為你家饒兒討說法?我看還是算了吧,不就是挨了一頓揍嗎?還是為你挨的,我想李輕饒還是很樂意替你受這頓苦的,你若心疼,日後好好記得他的恩,好好對人家就行了。”
    葉蔑析用力瞟了葉飛廉一眼:“你怎麼什麼也知道?那你知不知道綺裏淩華在我國界中,知道他想做什麼?”
    葉飛廉點了點頭,仍是淡淡的模樣:“知道,但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才放他進來,不想害苦了你。”
    葉蔑析直接撲了過去,將酒壺塞進葉飛廉的嘴裏,狠狠灌了一下,酒從葉飛廉嘴角淌了下來,濕了大片衣襟,發梢沾了酒,一縷縷覆在耳邊,葉飛廉原本微紅的臉,頓時飛上兩片嫣紅,連眼波也柔了幾分,微微笑著,抖著袖間的酒水告饒:“別,別灌了,再灌我真醉了。”向案前靠了靠,半趴在案上笑,“我是為你好,綺裏淩華可不是你能對付的,我勸你還是省省心吧,再說,你若是真挑了綺裏淩華的脾氣,邊境可又不得安生了,倘若你三哥我技不如人,死在了這裏,那我豈不是太慘了,看在我是你親哥哥的份上,你就忍了吧。”
    “說什麼胡話!”葉蔑析扶了一把葉飛廉,覺得他三哥這酒量真是比他還丟人,無奈歎了口氣,妥協道,“行,看在三哥的麵子上,我先忍忍。”
    葉飛廉嗯了一聲,直往案上伏去,葉蔑析拽了他一把:“三哥你醉了。”
    葉飛廉摸摸臉,嗯了一聲:“好像是,臉上燒得厲害。”又埋怨的笑,“還不是你,逼我喝那麼多酒,明日我該頭疼了。”
    葉蔑析得意一笑:“活該,還說要陪我喝酒,真有你的。”
    葉飛廉嗬嗬直笑,不好意思拍了下額頭:“你來我高興,醉就醉吧。”一伸手把葉蔑析拉了過來,“我們有幾年沒見了?”
    葉飛廉稍稍一想,歎息一聲:“好像有四年沒見了,茹慮從小愛看戲,文希對什麼都不上心,二哥天天忙官場上的事,大哥日日有看不完的奏折,然後就數你和溪客麻煩最多,天天吵架,你呢,一受了委就來拉我教訓溪客,多讓人懷念的日子。”
    “三哥,你醉了。”葉蔑析扶住葉飛廉,沉默了一會,“我看你還是休息吧。”
    “嗯,我是醉了。”葉飛廉也不否認,推著葉蔑析的手不許他扶,一人歪在案上,半支著頭,笑眯眯的望著葉蔑析,眼尾帶起一絲笑,“對了,父王可還康健?大哥是不是還是日日有看不完的奏折?二哥還是那麼忙啊?唉,茹慮是不是也惹了情債?而且我怎麼聽說,你又擄了個美人?你後院最近很不順吧?”眼眯得隻剩一條縫,眼神也越發深了,“我還聽說,你惹的那位來曆有些特別。”
    “哥。”葉蔑析欲哭無淚的湊到葉飛廉跟前,“父王挺好的,太子殿下沒有奏折看才壞了呢,二哥整天瞎忙,四哥他,提他作什麼,倒是你,你怎麼對我的私事那麼清楚?”
    葉飛廉闔了闔眼:“小七怕我自己在這裏悶的慌,常常打發白鳥帶些家裏的消息容我打發時間。”當然,葉溪客會毫不客氣搜刮不少關於葉蔑析的秘辛全部一字不落的告訴葉飛廉,因此,即使隔了皓都十萬八千裏,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事葉飛廉也了解不少。
    葉蔑析咬了一回牙,想起什麼似的,曖昧的對葉飛廉笑:“三哥,你這麼關心我的家事,三哥是不是……”眸裏挑起一抹惡意的笑,“……思春了?”
    葉飛廉驀然斂了笑容,怔了一會,又慢慢笑起來,摸著鼻子皺了會兒眉,伸手推了推葉蔑析:“我可是真為你好,你惹了那麼多筆情債,筆筆都是要還的,怎麼不長腦子,又惹那些桃債,我說說你怎麼了,我可是你三哥,關心一下你的生活總歸是沒錯了,你不愛聽就算了,作什麼調笑我。”用力推了葉蔑析一把,微微有些羞惱,“隻會惹我生氣,半刻都不想見你。”
    葉蔑析眼尖的看見葉飛廉的臉又紅了幾分,沾了醉意,連發脾氣的話都軟軟的沒什麼威力,卻將葉蔑析一個勁的往外推:“出去出去,等你的饒兒養好了傷,趕緊走,走了就別在來了。”
    帳內傳來嘭的一聲,估計是醉得狠了,應是砸在了桌案上,葉蔑析在外頭偷偷瞧了一眼,見他三哥一隻手扒在案沿上,露出半個腦袋來,搖搖晃晃了一會,直接趴在了案上。微微一笑,方安心離開,隻是第二天,他三哥就有點不對勁了,仍是溫柔的笑,隻是總是走神。不管不顧將他們趕出軍營,又不放心的來送他們,葉飛廉便站在他們身後的高坡上,細心囑咐,“記住,一直走下去,不要回頭。”
    葉蔑析一直挺心疼他三哥的,當年他三哥正是少年意氣風發的時候,生於帝王家,貴為王爺,依著哥哥們的疼愛,本該也是日日風流,鬥雞走狗逍遙快活的,卻因為他這幾個不成器弟弟,也為守住葉家江山,不得已到了那偏遠荒地。葉蔑析不知道綺裏淩華居然敢對他三哥下手,倘若當時,他三哥稍稍露出一點情緒,葉蔑析定會察覺,可他三哥掩飾的太好了,以至於連他一起瞞了過去。
    葉蔑析很生氣,也很心疼。不覺中便將拳頭暗暗收緊,綺裏淩華看上了三哥,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葉蔑析不確定,但倘若綺裏淩華真能對三哥好,葉蔑析也不介意賭上一把,他還記得,當他調笑他三哥時,那一臉的羞惱,而且,他三哥一直很欣賞綺裏淩華,一直都是。
    葉溪客看著葉蔑析苦巴巴的皺著一張臉很苦惱的模樣,推了他一把:“三哥打小就護著我們,如果和親,有三哥壓製綺裏淩華,邊境之事,大哥也不必太上心打理,如此三哥也不用在守著莫回頭與敵軍相望了,六哥說呢?”
    “嗯,我知道,如果真能賭贏,我一定會祝福三哥,若是輸了,我便向父王請纓上戰,不把綺裏淩華的頭摘了,我誓死不回皓都!”葉蔑析堅決道。
    葉溪客輕輕拍了拍葉蔑析的胸膛,笑嘻嘻道:“六哥好誌氣!”又一笑,“放心吧,不會輸的。”
    “這麼肯定?萬一呢?”葉蔑析還是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葉溪客挑眉,“我都把全部家產壓在賭坊了,賭得就是三哥贏!”
    “……”葉蔑析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嗎?”葉溪客興致勃勃湊過來,“朝廷要與蒼風國和親之事,傳的滿城沸沸揚揚,有人猜測父王將會把三妹遠嫁,有人猜測會是我們其中某位皇子遠嫁,因此,賭坊針對這些言論,居然開了賭注,而且賭三妹遠嫁的居然那麼多,我怎麼能放過如此生財的機會,況且大哥把綺裏淩華搜刮的差不多了,三哥過去還不喝了西北風啊,再說了,作為他的親弟弟,我怎麼也得為三哥備份豐厚的嫁妝不是?”
    “……”葉蔑析沉思半晌,緩緩道,“三哥一定會微笑著收下這份嫁妝,然後微笑著把你揍死!”
    “呃?”葉溪客扶著下巴,一臉嚴肅,“我想三哥會讓我死的很慘的吧。”
    正說話間,一道人影從葉蔑析與葉溪客眼前飄了過去,葉蔑析隨口叫了一聲:“哎,上哪裏去?”
    墨陵郎收住腳步,淡淡看了葉蔑析一眼,又看了葉溪客一眼,轉頭看著葉蔑析理所應當道:“我回墨府。”
    “不是說好的?你可以再在王府留一段時日。”葉蔑析站在廳前,葉溪客笑嘻嘻插嘴,“喲,墨大公子還在呢。”靠近葉蔑析,斜目打量他,輕飄飄道,“是誰說的,不管是綺裏淩華還是墨陵郎,都不會輕易放過,哦,原來六哥是逗我玩的。”說時,目光一拐,輕落在墨陵郎身上,似乎是故意挑撥,又好像是在提醒墨陵郎。
    “對,我就是說著玩的。”葉蔑析斜了葉溪客一眼,又看墨陵郎,“用不著走那麼急,再呆兩天吧。”說時走到墨陵郎身邊,伸手想摸他的頭發,墨陵郎仿佛會意,微微一笑,握著葉蔑析的手淡淡道,“你肯留我,我自然很樂意留下,不過,有些事如果不去做完,我是沒有辦法安心留下來,況且,王爺還不曾將我從白公子的影子裏分辨出來,這於我畢竟是不公平,王爺可以不當一回事,隻是我不能那麼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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