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越越將這祖母綠色子還給我後，隻是深深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而我將那色子也收進了包裏與那副黑珍珠的耳墜放在一塊，等待時機還給司空樂棋。
    之後一整天，我都在想昨晚的事。一直無法相信昨晚的我居然真的會做出那種事，那時的喋血興奮現在想來還是令人不寒而栗。這種感覺隻有在普國寺那時出現過，為什麼普國寺回來後就變得不一樣了呢？難道真的是金佛流淚所引起的嗎？這就究竟怎麼了？諸如此類的問題讓我的頭有些超負荷運轉，而越越整個下都沒有再來打擾我，估計知道我正在煩一些東西，有意讓我獨處。這孩子，真是心細如塵，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將今晚我出去參加晚宴的事情告訴了綠意，讓她在出發前幫我好好打扮一番，畢竟我現在名義上還是蕭府少夫人，不能丟了臉。免得讓人抓了把柄，其實我無所謂，隻是不能讓人說了姚府的女兒沒有規矩，這是我不願聽到的。
    果不其然，綠意在聽見這個消息時難言眼裏的失落以及一些嫉妒。該是嫉妒我能夠睜大光明的站在蕭唯身邊吧。隻是，連這個綠意都是如此，不知難個獨享蕭唯寵愛的表妹，該是如何不甘和妒忌了吧。說不定，又會生出一些什麼事端來。
    “小姐，時候不早了。讓綠意幫你梳妝打扮一番吧，這樣您才能美美的和姑爺一起參加晚宴啊。綠意一定幫小姐打扮的豔驚全場！”說完就將我拉至梳妝鏡前，我習慣性的閉上了眼睛。
    綠意見狀，一邊為我梳發一邊問道：“小姐自回來後，好像一直梳妝都不看鏡子的，難道是綠意的手藝入不了小姐的眼嗎？”
    我聞言睜開眼睛笑著：“怎麼會？隻是一直很信任綠意的手藝罷了。你不記得了嗎，從前也是如此的。”
    果然，她一聽這話以為宛若從前就是梳妝不睜眼的，立刻用有些尷尬的笑容粉飾太平：“看綠意這記性，怎麼就忘了呢？嗬嗬，小姐今晚打算出哪件衣服啊？”立刻轉移話題。看來她還是不明白，女人都是愛美的動物，而梳妝則是使她們更美麗，他們怎麼會不親眼看著自己變美呢？嗬嗬。
    “就那件月荷色百蝶裙吧，不會太莊重，但也不會太隨意。”最主要是這衣服顏色夠淡，這樣如果有了傷口看起來會更明顯，也更駭人。
    “綠意，發式不要太華麗。我隻是陪夫君去參加宴會，我並不是主角啊，明白嗎？”略帶威嚴的嗓音用宛若這柔柔的嗓子發出來，還真有點平時沒有的強硬。
    “可是……“綠意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我卻吩咐她待梳完發就將那身衣服取出來。明白著讓她知道我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了。
    綠意隻能低著頭應了聲，加快了手中速度，也不再言語。最後她為我梳了一個流雲垂髫髻，又在頭上插了一個當年蕭唯前來下聘時請人專門定做的一支富貴祥和牡丹珠釵。這支釵整支用上好的藍田玉雕刻成焦骨牡丹的模樣，這焦骨牡丹乃牡丹中的王者，野史中曾記載的這大陸上唯一的女皇帝武瞾當年命令百花在冬日齊放，隻這牡丹偏偏守著時宜不肯改節，被武瞾一氣之下放火燒了，燒完後就隻有這牡丹雖被燒莖毀枝卻依然傲然不到。被罰去東京睢陽第二年竟開出了全身黑色嫵媚神秘的牡丹，花瓣豐滿妖嬈、花葉肥厚多嬌，亭亭玉立，雖則被燒的痕跡猶存，卻平添了一份滄桑後的頹廢之感，並不覺得像是惑世媚顏的妖精，反倒有了眾花膜拜的王者風範，幽香遍傳十裏不絕，聞者如醉如癡，難以抵禦也因這一出，這睢陽可就成了天下第一的牡丹城了。這支釵就是以焦骨牡丹的形象製作而成，栩栩如生，好像一旦有微風吹過，這花瓣就會無限嬌羞的顫落下花上的露珠。雖則是藍色，卻是別樣一番韻味，好像高貴的不可觸碰，又好像豔麗的眾星拱月。隻這一支釵就讓整張臉都生動了起來，看來，這綠意好像也知道我這會代表的是蕭府，還真是盡心盡力了，並沒有要讓我出醜的樣子。也對，如果我出醜了，蕭唯勢必會怪罪到她的頭上，這樣在愛人心中的形象就會遭到破壞，雖然出了一口氣，但是這無疑會得不償失，綠意也是聰明人，不會這麼做的。
    然後轉身將衣服從衣櫃中取了出來。
    月荷色長裙，裁剪得體，選料精致，而且最令我滿意的一點是，它就像宛若一樣，簡單大方，卻又令人有著親近的感覺。雖說是百蝶，卻隻是在裙擺下方用淡淡的七彩絲線勾勒了翩然的幾隻蝴蝶，靈動可愛，仿佛就在下一刻就要震翅離去。但是這樣的效果，卻比在上麵繡了上百隻的蝴蝶要好得多。
    綠意利落的伺候我將裙子穿上。
    “好漂亮啊……”我在綠意的眼中看見了一瞬間的呆滯，看樣子是真的效果不錯了。我倒是不甚在意，因為畢竟不是自己的真實相貌，再美，也隻是一副皮相。雖然如此，卻依然有如此多的人熱衷於追逐，一部分是可以歸結於說是對美的追求，但內心深處，齷齪肮髒的想法比比皆是。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的紅顏禍水的教訓，隻是一遍遍教訓，一遍遍犯錯，犯了錯再找借口，再犯錯，這都已經是一個不可逆轉的怪圈了。縱然如此，卻依然願意沉迷色相，哎，不然或許像依冉這樣的美人也不會這麼痛苦了。但是也正因為有了對美人的執著，變相的，這個社會也在進步，雖然是一邊腐爛一邊進步。我估計那些咒罵紅顏禍水的人有一部分就是因為吃不到嘴的東西而出於人的嫉妒，以此聊以自慰。我看那些所謂的學究，若是那些美人站在他們麵前，指不定會如何的道貌岸然了。
    嗬嗬，想遠了。
    “小姐，真的很漂亮啊……”雖然口中是這麼說。綠意的眼中已經有些黯然了，就連聲音都有些頹敗。有些不適應那個一直暗暗諷刺我的人如今的幾不可見的失落表情。
    罷了，就成全你吧。
    “綠意，你知道我從未出府參加過這種晚宴，我怕自己麵對外人會應付不過來，不如，你隨我去，在旁伺候我，也可幫我的忙，不至於我因緊張而出錯給蕭府丟臉了。”我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綠意的表情。
    果然，幾乎是一瞬間，她的陰鬱表情一掃而光，眼睛浮上淡淡的欣喜，卻又掩飾的極巧，要不是我看見她垂著的手不由自主的握了一下，估計我也會沒那麼容易發現吧。
    不過，表麵工作還是要做的。
    “小姐…不是奴婢不願意…隻是…那…姑爺…會同意嗎…？”她有些嬌羞的低了頭狀似為我擺弄衣服，說到蕭唯時，一絲甜蜜一閃而過。
    我依然淺笑宴宴：“會的。夫君怎麼會讓我給蕭府丟臉呢？不說了，我們下去吧。”說完率先走向了屋外。
    那綠衣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答應，這才小跑上來隨我一起下了樓。
    下樓後，我先是找到了越越，他正在自己的屋裏寫字。
    我過去笑著對他說：“越越，姐姐今晚有事出去。你呢，好好的吃飯啊，早些休息，要乖啊。”然後用身體擋住門外綠意的視線，不過，現在的她正沉浸在美好的現實中，根本不回顧到我和越越再幹什麼，隻是一顆心撲在了門邊，等著蕭唯過來。
    然後我接過越越遞來的東西，不動聲色的揣進了衣袖中。這今晚能不能成，可就要靠這包東西了。雖然，越越有些奇怪我讓他找的這包東西，但是他還是很信任我的並沒有問。
    隨後我微微讓開身子，讓綠意恰好能夠看見越越的表情。
    然後越越很天真的點著頭，憨厚的笑著，雙手比劃讓我放心的走。
    “啊，小姐，姑爺來接您了！小姐！”這聲音有些急促，還微微透著些興奮，轉回過頭看我時，臉上有著淡淡的粉色，想必是想到了待會一起去參加晚宴的情景，不由的喜從中來。
    其實這個綠意也是挺可愛的，但是也隻為蕭唯一人可愛。真是愛也蕭唯，恨也蕭唯。
    蕭唯一個跨步進了屋子，而此時的我已經站在門前迎著他了，雖然已經知道他今天一定會盛裝出席，不過看見時，心裏不免又是一陣驚歎的唏噓。
    一雙黑如子夜的眼眸依然像是擁有最惑人心魂的魔咒的漩渦一般將見過它的人豪不費吹灰之力的吸引了進去，再也無法脫離。隻能癡迷於此。劍眉斜飛入鬢，就連唇角也是噙著一抹滿意逃脫的魅力微笑。一身銀藍色的廣袖長衫襯得身子更加頎長，領邊繡的暗紅色花紋流暢飄逸，折射著陽光最後一縷的不舍，使得蕭唯的人透出一股迷離的氣質。一身的貴氣隨著主人的氣質展露無疑，令人有些壓抑卻也是心甘情願的敬畏。腰間已不再佩戴林飛雨的香囊荷包，而是改為更加具有貴氣的珈藍玉佩，我小小的斜睨了那塊玉佩，果然雕刻精良，製作完美，隱約見我還能看見裏麵有一絲藍光流轉，這雨倒是已經有靈，生成了玉魂了。
    蕭府果然有很多好寶貝，以後走的時候不妨拿些去用用，也好過在這裏蒙塵，寶物不得其用。
    在偷偷瞅一眼身邊的綠意，她早已經是低下頭滿臉飛霞，緊咬下唇了。
    我也感覺出了蕭唯打量的眼光，雖是如此，心底依然不爽。
    “還不錯。不至於太丟蕭府的臉，想必一切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走吧。”說完就再也不看我們一眼率先走了出去，很明顯是要我跟在他後麵了。
    一開口，可惜，就壞了整體的美感。
    我也不再多說，在心裏對越越說了聲小心之後，就有綠衣扶著我輕快地趕了上去。說實話，輕快的是綠意，不是我。
    待到了蕭府的大門，果然，又是側門出去。門外已經有一輛馬車候著了旁邊非常恭敬的站了幾個人，果然比我去普國寺的要好得多，光看外麵的裝飾我就知道。不過雖然豪華，卻也內斂。這與我平時所見的蕭府陳設有些不同啊。
    蕭唯轉過身來，卻是破天荒的對我笑了，不再是玩味的，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笑容，瞬時覺得四季如春，鳥語花香，自己好像無意中到了一個世外幽穀一般，差點被他晃花了眼，幸好平時也有接觸過美人，不然險些被他蒙混過去，如果不是他的眼睛依舊是冷情，我想我真的會迷惑了。
    再看眼身邊的綠意，滿臉含春，連耳根都紅了。
    蕭唯笑著用手擁著我，一邊看著我並用眼神示意說：“宛兒，敬愛不惜誒誒這位張師傅，他可是司空世子為我們赴宴而專門準備的呢。”
    聞言，我往那個說是張師傅的人望去。隻見一人站於馬側，一臉幹練，中等身材，低眉順目。臉上還有一些短髭。我打量完之後，立刻身子一福，款款出聲道：“真是勞煩張師傅了，多謝世子美意。”
    那張師傅聽後立刻顯出惶恐的樣子，連連下拜。
    “蕭少夫人您太客氣了，這本是小的分內之事，豈敢有勞煩之意，少夫人真是折殺小人了。——那時間不早了，蕭少爺，少夫人，我們還是立刻啟程吧。”
    於是蕭唯就狀似非常體貼的扶我上了馬車——我可以感受到來自那個趕車師傅探究的視線——待到見到綠意並沒有要離開之意，臉上立刻冷了下來。
    “你怎麼還在這裏。”語氣冷淡，就連眼神也是毫不掩飾的寒冷。
    許是被蕭唯的態度怔了一下，綠意本來因為興奮的小臉，瞬時白了下來，這前後的對比非常的明顯，看來這打擊也是非常的明顯。失了血色的嘴唇被緊咬著，有著幾不可見得顫抖。
    綠意為了證明自己的合法性，立刻說道，雖然聲音依然是有些柔軟：“……是、是小姐……”
    我立刻出聲道：“是我讓綠意跟著伺候我的。宛若怕，待會因為緊張失了蕭府的臉麵，這就不好了。”
    蕭唯看向我時，又是春風化雨的溫柔笑臉，經不住的豔光四射，直覺得令我不寒而栗。總覺得他忽然如此的美好，一定有什麼企圖。
    “有我在宛兒身邊，怎麼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莫不是，宛兒不信任為夫吧？”語氣雖是有著調笑的意味，卻暗含了不容抗拒的威嚴。
    我還在想說些什麼，卻被蕭唯打斷：“好了綠意，還不回去。宛兒，我們也該出發了。”說完，就再也不看綠意徑自上了馬車，將我也強行帶入了馬車內。就在撂下簾子的那一刻，我聽見了綠意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也看見了她眼中閃過的嫉妒和狠毒。
    她該不會以為我是故意的吧，這倒真是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了。果然，戀愛中的女人沒有理智，這單戀的女人更是如此。看我自己不就是個典型的例子麼，不禁又有些自嘲的想著。
    “想什麼呢，宛兒？露出這種表情。”耳邊忽然有一股熱氣，隨之而來的是飄進鼻子的幽幽蘭麝香。
    待我回過神來時，馬車早已動了，卻發現自己身在蕭唯的懷中。我立刻身體一僵，立刻本能的開始扭動反抗。但是又不敢太大力，害怕露出自己本身的功力來傷了蕭唯。
    但是這蕭唯雙手卻是緊緊的將我箍在了懷中，任憑我最大限度的使勁掙脫，卻收效甚微，不禁有些火大。最好這蕭唯竟然幹脆雙手相扣將我鎖在了懷中。
    屬於蕭唯的男性氣息越來越霸道的開始占領我的空間，蘭麝之氣愈加馥鬱，從起先若有似無的好像是輕柔的飛煙的嫋嫋圍繞在我的周圍，到隨後的我可以完全嗅到蕭唯身上馥鬱濃烈的好像攻城略地般整個充滿了我的上空。這令我非常沒有安全感，因為主動權在別人手中。
    “宛兒為何總是掙紮呢？嗯？就不能乖乖的在為夫的懷裏嗎？”一股熱氣噴到了我的臉上，故意壓低的聲音，想是怕被外麵的人聽見吧，空間裏立刻升起一股曖昧的氣氛，再加上身邊不斷縈繞的香味，竟然開始領我的臉上有些發燙——我何時有和男人如此親密的接觸過啊！身體不由一頓，更加僵硬了。
    稍微平複一下心續，開口帶些淡淡的疏離：“夫君，現在張師傅並沒有看見，夫君完全不需要如此，還是將宛若放了吧。”說完作勢要起身。
    這下倒是輪到蕭唯在腰上的手臂僵了一下，但隨後卻越收越緊，就連頭也更加親密擱到了我的肩上。我咬牙並不做聲。
    我就知道他故意忽然出了蕭府就對宛若這麼好，一定有貓膩。在看到蕭唯故意介紹張師傅是司空樂棋專門來接我們時，我就猜到，或許是司空樂棋故意讓這個張師傅來查探一下蕭唯和宛若的關係，雖然他說過要帶宛若走，但是也得看一下宛若和蕭唯之間到底關係如何，這樣才能更有把握的說服宛若跟他走了。
    “嗯，宛兒為什麼這麼說？”還頗為引人誤會的在我耳邊低語，搞得好像情人般耳鬢廝磨一樣。難道這林飛雨就是這樣被他收服的？我不得不說，以蕭唯平時的冷漠。現在忽然這麼溫柔，的確非常有殺傷力。看他的臉部線條都忽然柔和了，低低的嗓音從喉嚨的深處發出來，透著別樣的性感誘惑，好像引人犯罪一般的惡魔。後背的熱量隔著衣服還是毫不費勁的傳了過來，燙得我有些一縮，隻能盡量的前傾，但是前麵又有他的收手扣著，有不甘傾太多，真是有了一種想要一掌劈死他的感覺。由於呼氣而引起的發絲飄亂撓的我的臉有些癢。
    “夫君還是正常些吧，宛若更習慣夫君用冷嘲熱諷的語氣——您知道我在說什麼，況且現在這樣，你我都不自在。”
    “你又如何知道我不自在呢？——況且，宛兒真是越來越聰明了，但是，卻是自作聰明。為夫不喜歡這樣，明白了嗎？”竟然在我的耳邊輕嗅著，當我是盤菜嗎？！
    “是不是自作聰明，大家心中都有計較。還是請夫君放了宛若吧。這樣對你我都好。”這話有雙關，即是指現在把我放開，又是指將來能夠放了宛若自由，不再糾纏。
    聰明如他，一定聽得出來。
    他竟然右手在我身上開始撫摸，認得我快要一陣跳腳，差點按耐不住甩開他。
    “……如果我說不呢——，宛兒要怎麼樣？如果一開始就掙開，或許現在就不會這樣了……”我又好像聽見了語氣中的一絲落寞，但是，又好像是我的錯覺，“但是如今，絕、無、可、能！”最後一句一字一頓，字字如錘，仿佛隻打我心中的想法，要把我想到的所有東西都毫不留情的幾個粉碎。聲音裏有著毫不掩飾的霸道，果然是我聽錯了，他這種人怎麼會有落寞的時候，而且還是在我的麵前。
    我不甘心，再接再厲：“何苦呢……這樣對人豈不是很不公平？不如放手吧，也不會損害你的利益，這不就好了？”我對著身後人說道。何苦非要拉著宛若一起陪葬呢，他做他的蕭府少爺，沒了宛若，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就說是姚家吧。他們已經確立了互助的合作關係，也沒有理由當宛若消失時會有多大的損害。更好重要的是，我這個宛若要代替真宛若麵對很多來自想林飛雨之流的暗算啊，真真是不公平。
    他忽然低笑出聲，好像聽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我都可以感受到他在我肩上的呼出的熱氣的頻率有多高。真的很好笑嗎，我有些無語。
    “……公平？我的宛兒真是很天真呢？……公平！你應該知道，從你嫁進蕭府開始，你就應該知道這世上沒什麼是公平的……所有的事都是按照強者的意願來進行，所謂公平不過是拿來騙騙無知的老百姓，你要記住了，宛兒。”
    隻有強者才有資格說尊嚴……
    怎麼忽然就想起了昨晚的話了，這不像是我說的話呀，倒是和這蕭唯的話有著異曲同工的樣子。
    蕭唯依然沒有放手的意思，還是將我擁在懷中，我已經放棄了掙紮，因為以一般大家閨秀的力氣來看，我講過剛才的激烈的確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而且，我轉念一想，我如果在掙紮下去，會不會令他認為我不是宛若呢？畢竟宛若是愛著蕭唯的。
    “這樣多好，安靜的在我懷裏不是很好麼？——我記得，你可是很喜歡我的，我如此主動的親近你，怎麼會引起你的掙紮呢？——何時又學會了欲擒故縱了啊。我說了，自作聰明我可不喜歡。”
    我低下頭，忍住要眉毛抽搐的動作。這人，還真是知道自己的魅力啊。
    “蕭公子，少夫人，到了。”簾外傳來了張師傅的聲音。
    我聞言想要起身，畢竟這個樣子被人看見實在不雅。可是蕭唯卻並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眼前一亮，可是簾子已經被掀開了，依然傳來張師傅平靜無波的聲音：“請蕭少爺和少夫人下車。”
    囧……
    我知道現在自己的和蕭唯的姿勢一定非常的引人遐想。我也是低著頭，常人看來我是害羞，其實真的是有些臉頰發燙。但我還是瞥了一眼張師傅，果然是見過世麵的張師傅，他隻是微微一愣，眼中迅速閃過一絲不讚同，依然低眉順目的請我們下車。
    這時，蕭唯這才站起來摟著我的腰下了車，並且麵不改色笑著說：“真是不好意思，讓張師傅看見我們夫妻而愛的樣子。”
    張師傅回到：“夫妻恩愛本是好事，小少爺不必如此。想必林少爺已經在‘望陶然’等候了，我們下車吧。”蕭唯點頭表示讚同，然後又是小心翼翼的扶了我下車，不知道的人還當真以為蕭唯有多喜歡我。
    但我知道，他又是故意的。
    小寶說：大寶今天才走，所以小寶就馬不停蹄的更文碼字了，幸好小寶不久前寫了一點，不然不會這麼快的，嗬嗬。由於這章是不同時間寫的，所以思緒不是很連貫，小寶在此道歉了，對不起了。小寶明天就要回學校了，哎，以後更文無定期啊，不過小寶一定會先寫完草稿的，等待哪天有時間就發上來。下節預告，話說下章會出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由於這個人呢，蘇夜就又會和奕冉美人見麵了，然後又會見到西林洌歌。話說應該要寫蘇夜去書房見那幅畫的事了，蕭唯他爹蕭陽也該出來了，咳咳，然後是xxx的家裏發現了xxx貌似講太多了，咳咳，那就這樣吧，請多留言……拜拜……請相信小寶是不會偷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