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古惑仔  章七 第一次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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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點整,兄弟兩就會結束鍛煉,去食堂吃了早餐,完了再到教室預習功課。
    一天課下來,靖誠感覺還算不錯,心事歸心事,到上課時他還是能靜下心來聽課的,沒有什麼自己特別不懂的地方。
    靖雲卻不一樣,他現在滿腦子裝的都是反叛思想,哪裏還有心思學習,一到放學便沒了蹤影。
    放學後,靖誠還是獨自走著回家,看今天時間還早,就在部隊裏饒著圈走回家,順便熟悉下周圍的環境。
    當他走到禮堂後麵的馬路時,看到前麵幾個熟悉的男生圍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仔細一看,原來是班裏的幾個同學,不過他並不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靖誠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沒有在意,徑自走自己的路。
    可是那幾個男生看到他時眼神就有點不對了,特別那個小男生,好象看到救星了,因為這後麵很少有人走過來。
    瘦瘦點的一個男生說:“流氓,亡命,茄子,你們等下,看,咱班那個呆頭豬過來了。咱等下再搞定這小子,別讓他看到了,要不告到老師那我們就有得玩了。”這四個正是靖誠的同班同學,都是部隊附近機關的子弟,他們幾個此前正準備敲詐這小男生,並不是說他們怎麼缺錢,而是覺得這樣很刺激,幾人早在小學五年級時,就開始敲詐些低年級的學生,敲詐得來的錢用來買煙喝酒和打遊戲機,幾乎成了學校的小霸王。
    不是有人說過,再好的鴨群總會出幾個花頭鴨,完美的群體存在的可能性為零。
    盡管育才學校有著不一般的背景,盡管學校裏的學生都有著不俗的身世,花頭鴨的事情也是再所難免的。
    說話的這個叫肖銀龍;魁梧一點的叫劉莽,也就是叫流氓的那個;另一個頭發前邊染了點黃色的叫王明,大家更習慣叫亡命,小小年紀打架就喜歡學人不要命,因為經常往遊戲廳跑,打架那是常事;還有個就是外號叫茄子的,書名李傑,有點腦子和號召力。這四個小家夥也是經常看《古惑仔》的,心裏的古惑思想並不比靖雲少多少。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沒有完全太平的地方,連部隊裏這個小小的學校也是這樣,總會有人在心裏為自己報不平。
    劉莽說:“是這小子啊,他第一天來我就看他不順眼,真想找個機會把他搞一頓。”
    王明也說:“是啊,還老跟咱班幾個大美女一起,真讓我眼火的很。茄子,你可得小心點這小子,他跟蒲華可是走的很近的,剛來學校就把你的座位給搶了。”
    李傑說:“知道,要不是看他平時不怎麼搭理那些個女的,我可能忍不到現在就揍他了。不過我看他不是那種很容易欺負的人,要是告到老師那我們就不好辦啊。”
    幾人就這麼看著靖誠走過來,眼神很不友善。
    當靖誠剛好走過他們時,小男生終於忍不住。大叫道:“大哥哥,救我啊。”
    靖誠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當聽到叫喊聲,停了下來。轉身看著幾人,並沒說話。想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沒說話,可脾氣火暴的劉莽卻耐不住了,劉莽是屬於那種身材魁梧行的人,他有著火暴脾氣的本錢,初一年級的他已經長到一米六的個子了,衝著靖誠大聲吼道:“你他媽的呆頭豬,滾,這裏沒你他媽的什麼事。”
    靖誠不想到同學的第一句話居然就罵自己,他本不是個容易發火的人,罵自己呆頭豬也就算了,連帶自己的媽也罵了,這可就不一樣了,媽媽在自己心中的形象是不允許任何人破壞的,哪怕那麼一點點,都不允許。那是天底下最好的媽媽。故做平靜的說:“你再說一句?”
    這下劉莽可衝上了,大聲說:“再說一句又怎麼樣?日你娘的給老子滾,死呆……”‘豬’字還沒罵出來突然被靖誠狠狠的一腳踢在肚皮上,一米六的大個子就這麼被靖誠踢的連退了三四步之後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可以想到靖誠這一腳的力量有夠大的。幾人沒想到自己沒動手,靖誠反而先踢了人。旁邊三人看到被踢在地上的劉莽,有那麼幾秒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的事是不是真的。
    不過也就那麼幾秒而已,馬上,王明目色凶狠的罵道:“我草……。”衝過來對著靖誠也是一腳踢去,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被人欺負,哪能袖手旁觀。肖銀龍也揮著拳頭打去,隻有李傑雙手按著小男生,站在那沒動。
    靖誠在踢人之前就想到會有一次鐵定被打的架打,不過他也沒想那麼多,大不了被打一頓。不過被打也不能白打,他早已做好準備,看到對方的腳踢了過來,後退了一點。王明本以為這一腳肯定會踢中的,所以勁道用的很足,哪曉得對方躲開了,失去重心,朝前跌去。
    靖誠當然不會失去這樣的機會,一拳朝著王明的臉砸去,王明再能打又哪能躲的過靖誠這一拳,臉上傳來劇痛被打倒在地,結結實實的中了靖誠一拳頭。不過靖誠背上卻也挨了肖銀龍一拳,忍住痛,反手還了肖銀龍一拳之後轉身就跑,因為他已經看到劉莽和王明站起來朝自己衝過來了,自己肯定頂不住,還是先跑路再說,他們肯定會追來,追上了大不了再打,那個小男生應該沒事了吧,還是有得賺,心裏這樣想著,腳下卻賣力的跑開了。
    果然,劉莽,王明和肖銀龍都朝靖誠追去,他們三個人剛才都吃了虧,心裏哪肯服氣。李傑看到三人追了過去,自己也就跟著追去,放開了手中的小男生。
    靖誠邊跑邊往後看,當跑進足球場上的草地時,看到肖銀龍追的很近,幾乎觸手可及。心想這樣跑著不是辦法,突然停了下來,彎腰一拳照著肖銀龍肚子打去,心想一拳把他打退了再跑不遲。拳頭是打上了,卻並沒有把肖銀龍打退,由於兩人都是跑的,速度很快,慣性作用,肖銀龍被打的氣都喘不過來了,可也把打他的靖誠撞倒在地。兩個人都倒下了,肖銀龍是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痛的爬不起來,而靖誠則是手撐著身體看著追上來圍著自己的另三個人,心想這下完了,等著被打吧。
    果然三人追上來便是一頓拳打腳踢,靖誠雙手捂著頭半跪在地上,盡量保護頭部不被打。三人拳腳雨點般落往靖誠身上,劉莽和王明邊打還邊罵:“你他娘的跑啊,怎麼不跑了。”“老子打斷你的腿,敢踢老子。”“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草你M的。”隻有李傑沒有罵,下手也輕了一點,畢竟剛才他沒吃過虧,心裏沒那麼氣。
    “住手。!”不知誰突然大聲的喊了聲,嚇的踢打靖誠的三人馬上停了下來,肖銀龍也爬了起來。四人看著走過來的一個年輕軍官,敢情剛才那聲住手就是他喊的吧。軍官很快走了過來,先把靖誠扶了起來,接著把劉莽幾個恨恨的訓了頓:“你們幾個小家夥年紀這麼小就開始欺負人,張大了以後還得了,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學些壞東西,也不知道你們家長是怎麼管教的,以後不準再欺負人了,聽到了沒。”
    對於當兵的,還是軍官,一般人見了都有點膽怯,別說還是四個小孩子了,更是怕的要命,小聲的應道:“恩。”
    軍官再次習慣性的故意大聲吼著:“聽到了沒?”
    四人稍微大聲了點:“聽到了。”
    軍官稍稍滿意的說:“聽到了就好,那你們回去吧,都這麼晚了,再不回去你們爸媽要著急了。”四人哪還敢留,飛也似的跑著走了。軍官和氣的對靖誠說:“這位小同學,你沒事吧,走,我帶你去醫務室看下吧。”說著拉著靖誠就準備走。
    靖誠把手縮了回來,說:“不用了,我沒事,我該回家了。”表情還是這樣的平淡,絲毫看不出剛才被打過的痛苦樣。其實還是受了點傷,隻是不是很重,主要是打架的雙方都是年紀還小的人,下手都很輕,一點皮肉苦而已。說完也不再理軍官,轉身朝回家的路走去。
    軍官看著離去的男孩,隻能無奈的感歎“這孩子!”並叮囑了聲:“你小心點啊,以後回家也多注意點呢。”看了一會,便也轉身離去。
    這還是靖誠長這麼大第一次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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