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古惑仔 章八 收個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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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誠邊走邊整理自己的衣服,這回他沒有再走那條小路,而是朝禮堂前麵走去,剛走到禮堂前麵的廣場時,另一條馬路邊一個小男生朝自己跑來,卻正是剛才那個被自己‘救’下的小男生。
小男生跑近靖誠身邊才說:“謝謝你啊,大哥哥,你沒事吧。”說完用詢問的眼光看著靖誠。
靖誠說:“沒事。”剛才雖然被三人圍著打,總算靖誠自我保護意識足夠,保住了重要部位,頭臉胸口都沒受傷,隻是背部有點火辣辣的痛,突然間他想起什麼……原來……,靖誠轉頭問眼前的小男生:“剛才那個軍官是你喊來的?”
小男生猛點著小頭,說:“是啊,你是為了救我才被打的,我怎麼能就這樣自己跑了呢。我叫朱棘輪,是五年級的。”
靖誠這下清楚其實是這個叫朱棘輪的救了自己,不過他隻是說:“哦,那現在沒事了,你回家吧,我也要回家了。”
朱棘輪不舍的問:“哥哥你家住哪啊,要是你家住外麵那我們一起走吧,我也是住外麵的。”
靖誠說:“哦,那就走吧。”靖誠雖然不愛搭理人,但麵對比自己小的朱棘輪,他實在沒辦法去拒絕。
“恩,謝謝你哦!”朱季輪邊走邊說:“哥哥你剛才好勇敢哦,看到他們有四個人你也敢打啊。”這家夥很是活潑,好象有說不完的話似的,還叫人不忍心去拒絕不聽。
靖誠也實在沒法了,苦著臉說:“我還不是被打了嗎,有什麼勇敢的。”
朱棘輪爭辯道:“那不一樣啊,你就是勇敢嗎,可以告訴我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嗎?”
靖誠隻是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靖誠。”
朱棘輪說:“哦,那我以後就叫你誠哥哥了哦,可以嗎。”
靖誠說:“隨你吧。”反正又不一定會再見麵,心想你愛叫就叫吧。
朱棘輪說:“太好了,我有時間就去找你玩哦,我家就我一個小孩子,爸爸媽媽都不陪我,一點都不好玩。”
朱棘輪想起靖誠之前跟人打架,問道:“誠哥,剛才你跟他們打架,你有沒有受傷啊,我認識個老醫生,他很厲害的,我得病了他不用打針就能把我的病治好。”打針可一直是許多小孩子眼中的噩夢。
靖誠想的卻是自己哪裏有錢去看病啊,口上隻說:“不用去了,沒什麼事的,你自己回家吧。”
朱棘輪卻不依,仍是堅持要帶他去看下,說:“去吧,去看下,誠哥你是因為我才跟他們打架的,要是受傷了我心裏會難過的,還是去看下吧,萬一真的受傷了就不好了,我這也有錢呢,剛才那幾個家夥就是問我要錢的,他們經常問我要錢,不給錢就打我,我剛正準備給他們錢了,就看到你來了,於是我就喊了你,嘿嘿!你不會是怪我了吧。”
看朱棘輪這麼堅持,加上背部確實還在疼痛著,去看下也好,如果可以的話要是擦點藥擦好了能不給媽媽發現那就最好了,免得媽媽擔心,於是點了點頭。
朱棘輪口中的雷醫師所開的診所其實也在街口的馬路邊上,離雷靜擺攤的地方也就四五百米的樣子,一個很不起眼的平房,外麵掛了塊自寫的‘雷醫師診所’的木牌。雷醫師也算是當地一個很出名的中醫了,別看他開的診所地方小,看病的人也沒幾個,其實隻是因為他是個中醫,一個很純很純的中醫,但他的能力在當地中醫界可是具有權威性的。這年代,中醫已經逐漸沒落了,沒幾個人喜歡喝大口大口的苦藥,去耐心的做針灸,或者刮痧拔火罐等。人們更傾向於西醫或者中西結合,喜歡借助與外來的藥物治療,即快捷又不用吃苦,卻不知,西藥中的藥品成份純度比相同作用的中藥純度不知道高了多少倍,許多人也都知道,藥也是毒,毒與藥又豈是那麼分的清的。
(給大家提個意見:平時生病了能不吃藥就少吃藥,隻要是藥,就離不開毒的成分,上過初中的人應該都知道金字塔形式的事物鏈狀況,金字塔碼高了,你的壽命卻降低了。人的身體都會有自我抵抗能力的,生點小病,隻要是不影響正常的學習工作,盡量少與藥品掛鉤。我個人更傾向於刮痧拔火罐之類的傳統醫療方法,真不知道怎麼還會有國人提議要廢除中醫,上下五千年華人所積累的經驗,又豈是那些自以為很懂其實卻什麼都不知道而又別有用心的人所能腐朽的。不好意思,話多了。)
當靖誠和朱棘輪走進診所時,雷醫師正著整理別處收購來的草藥。朱棘輪之所以跟雷醫師很熟,其實隻是因為朱棘輪老被人欺負,受了傷便會來找雷醫師看看,不用打針還隻要花幾毛錢,每次看病不管是什麼情況雷醫師都隻收他幾毛錢,當然,每次都會不一樣。其實是雷醫師看小棘輪可憐,老是被人欺負又不敢跟他家人說,自己勸解作用也不大,為了不讓小孩子難辦才每次都幫他看病,推拿推拿,有的時候甚至還要做下針灸,按正常的收費,當然不會才幾毛錢,他隻是想讓小孩子心理覺得來看病花幾毛錢是正常的,不會產生什麼心理負擔就可以了。
雷醫師並不缺錢,甚至與在當地都可以算是個有錢人了,他有一子一女,三十多歲的兒子在地區醫院外科院當院長,女兒明年也將畢業,也是從醫的,工作肯定會有個好的在等著她。隻是因為子女們都不太習慣雷醫師那種特純的中醫思想,而老人家又特別的堅持,才賭氣般的自己在石門鄉開了個診所。
“爺爺你好,我又來看你了。”朱棘輪每次來看病都會這樣子先跟老人打招呼。
雷醫師其實也非常喜歡這小子,熱情的道:“喲,是棘輪啊,怎麼了,今天又跟人打架了。”
朱棘輪歪了歪嘴巴,說:“哪有啊。”不過馬上又低下了頭,“不過這個哥哥剛才因為救我被四個人圍著打了,你能不能幫我幫他看看啊,都是我沒用。”說完頭低了下來。
雷醫師看象靖誠,盡管靖誠強行的把痛楚給忍了下來,可又怎麼能蠻過人老成精的雷醫師呢,看到靖誠雖然強忍著可嘴角卻不時的會有微微歪曲的傾向,就已經確定了傷的肯定不輕,同時也暗讚靖誠的忍耐力跟定力。
對於病人,雷醫師向來都是很認真的,拉過靖誠,柔和的說:“怎麼樣,挺痛的吧,來,給爺爺看下。”
靖誠意外的沒有絲毫反抗的情緒,雷醫師的一句話,好象富含著磁性似的,深深的感動著靖誠小小的心靈,乖乖的走了過去。
把靖誠的衣服往背上慢慢的拉起來,看到這裏青一塊,那裏紅一團,心想真是難為了小小年級就這麼有忍耐力了,同時也更加欣賞他。
雷醫師給靖誠背上擦了自己特製的跌打損傷藥酒,並好好的推拿了個把小時,才算完事。
推拿完後,靖誠頓時覺得舒服多了,背不痛了,身體似乎也輕鬆了。雷醫師才要了朱棘輪三毛錢,這讓靖誠很是奇怪。不好意思問,便被興高采烈的朱棘輪給拉著離開了。
臨走時雷醫師對他們說‘要經常來這裏玩啊。’
連靖誠也微笑的應了聲‘恩’。
出了診所靖誠再也按奈不住好奇,問為什麼看了那麼久的病才三毛錢啊,朱棘輪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表情說:“我每次看病都隻要那麼多錢啊,今天要的還多了呢,很多次我都是給的一毛兩毛的。”
……
就這樣,靖誠在育才學校有了第一個朋友,還是比自己小兩歲的,卻多了四個自己班的敵人。
李傑王明幾人跑了段路,直到看不到軍官時才停止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舒緩了好一會李傑才先開口:“這下我們可慘了,明天要是那小子告到老師那我們就完了。”出了問題總是他想在最前頭。
劉莽說:“怕什麼,本來就是他先動手打我的。”
王明也說:“就是啊,我還被他揣了一腳呢,真TMD氣憤。”
肖銀龍也道:“還有我啊,也被那小子搞了一拳,倒是茄子你,沒挨上一下,你不知道,那小子拳頭悶硬,當時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
李傑又道:“我不是說打架的事,我是說我們敲詐那小學生的事。”
聽到李傑的話,三人頓時麵麵相覷,劉莽:“啊!哦,那怎麼辦啊。”幾人沉默了下來,繼續在部隊裏慢慢瞎轉著。
好一會,劉莽才又不甘心的說:“怕什麼,那小子要是敢說我以後就打斷他的狗腿。”
李傑有點埋怨,說:“就算把他打死了又有什麼用哦,現在看來我們隻有盡早想點辦法怎麼挨老師的罰吧。”
肖銀龍也說:“是啊,我隻希望他根本沒去老師那告狀就好。”
劉莽說:“少做夢吧你,我看那小子就是個愛打小報告的料,怕什麼,要是被老師知道了,大不了我一個人抗就是了,我皮厚,不怕被老爸打。來,甭理那麼多了,那個誰不是說了嘛,船到橋頭自然就直了,先抽根煙再說。”說著給邊上三人分別甩了根白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