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  第26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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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珍妮很久沒有這樣整夜的聊天,像我們大學的時候,突然發現我們好像都沒有和當年有什麼變化,她還在失戀,我還在和雷鳴生糾纏。
    又好像有些什麼不一樣了。
    兩個傻瓜聊到天色泛白。
    我才歪歪倒倒爬地去睡覺。
    時間真的很容易浪費的,一天又這樣過去了。
    醒來時,看著空蕩蕩的房屋,珍妮不在家,不知道混去哪裏了。
    哦,不是,她上班去了。
    我突然產生了全世界大概隻有我是遊民一樣的幸福之外的惆悵感。
    沒有目標,沒有目的,感覺也不好。
    我皺皺眉頭。
    手機靜靜地躺在沙發上,像睡著還沒醒。
    別說電話,連個短信也沒有,真是氣悶。
    正在我暗自惱怒的時候,突然手機就響了,歌曲鈴聲傳來。
    “你打這個電話是不是想我啦,想我啦,很長時間沒聯係是不是曾經把我忘記。你打這個電話我正在想你呀,想你呀,逝去的那些日子裏你是我美好的回憶……”
    呃……我承認,這個電話鈴聲真的讓人有點肉麻。
    我拿過來一看,是陸言哦,我安全到達後忘記給他報信了嗎?
    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接起電話,“喂,陸言。”
    “彤彤,回去還好嗎?”電話那邊是一陣清風般的聲音。
    怎麼回答?我問自己。
    還好嗎?
    為了愛情奔波千裏的我,沒有見到愛人一麵不說,還吃了對方老婆的排頭,這算不算好?
    “挺好的啊!回家了嘛。”我故作輕鬆地說。
    “我明天要去B市了,去看看你。”對方也很輕鬆。
    “啊?明天?你要過來?”我驚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麼,不允許嗎?”他在電話裏笑了。
    “沒有,沒有,當然舉雙手歡迎啦,來我這兒,包你吃好喝好玩好!”我拍胸口地承諾。
    “嗬嗬,這個放心,政府單位安排事情不會虧待我們的。”他嗬嗬笑得很開心。
    “是因為工作的原因嗎?”我聽他這麼說不由得問。
    “嗯,有個優秀教師的學習名額,我爭取到了。”他說。
    “啊……啊?”我咋舌,喊道:“你真的好厲害!沒想到!”
    “你以為呢?”他沒好氣地教育我:“小東西!難不成我在你心裏真的是個誤人子弟的老師不成!”
    我吐吐舌頭,被看穿啦。
    我真的很難把從小帶著我闖禍的陸言哥哥看成一個諄諄的老師啊。
    想想他梳著大背頭,帶著老花鏡,拿著教鞭在台上揮舞著板書,我就又要笑岔氣的傾向。
    “算了,不和你計較。”他很大度地放過了電話裏偷笑得亂沒品的我,改而很自然地問道:“想要我給你帶什麼不?”
    啊,還是陸言好啊!
    我趁機撒嬌,哼道:“特想吃廬州烤鴨店的鴨油燒餅呀!”
    他愣了一下,笑了出來,說道:“不是吧,就這要求啊!”
    “嗯,就這要求,終極的!”我肯定地說。
    因為廬州烤鴨店的鴨油燒餅每次要排隊,而我總是沒這耐性,所以這次回去都沒吃上啊。
    “那個要熱著的才好吃吧。”他猶豫了一下說。
    “沒辦法,退一步求次,拿過來涼了微波爐熱熱咯。”
    他似乎想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好,給你帶。”
    那樣的柔軟卻撫痛了我的心。
    我微笑著說:“來了請你去大董吃烤鴨!”
    “好啊,吃喝玩樂全指著你了!”
    “能在這邊呆多久啊?”我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想著該怎麼安排。
    “十天。”他說。
    啊,不錯啊,差不多夠寬鬆了時間。
    十天,那不是說,雷鳴生婚禮這段期間,陸言都可以在我身邊嗎?
    “陸言……”我突然哽咽了,有種說不出的依賴和軟弱透露出來。
    “怎麼了?”他很警覺地感覺到了我的變化。
    “你來就好了……”我忍住了澎湃的心情,笑著說了句,淚水卻悄悄滑落。
    “嗯,我來。”電話那邊的聲音那樣的誠懇。
    我掛上電話,摸了下腮邊的淚水,忽然想起忘了問一句什麼時候怎麼來要不要去接啊。
    不過,他算是出公差吧,單位都應該給安排好了住行的吧,無需操心。
    陸言,你能來,我好開心啊。
    接到了陸言要來B市的電話,心情立馬好了很多,原來轉移了注意力,有利於發散鬱悶啊。
    我爬起來去洗漱,望望窗外,燈火明明滅滅。
    又入夜了,瞧我回來這日子過得。
    家裏電話響了,我毫不避忌拿過來就接,珍妮在電話那邊大吼:“你這隻豬,打你手機怎麼不接啊?”
    呃……
    我望了一眼丟在沙發角落的手機,說道:“剛洗臉刷牙去了,沒聽見聲兒啊!”
    “服了你了,你又睡了一天啊!”電話裏麵的人有魔化的傾向。
    也是,我和她一樣熬夜到天亮,然後我睡一天大頭覺,她則忙碌的工作一天,換了誰也會不平衡的魔化的。
    我一邊陪笑,說道:“所以你是‘白骨精’,我是普通小妖而已嘛。”
    “切,少來,今天雷鳴生沒來上班,你聯係他沒有啊?”對方對我的吹捧早已免疫。
    雷鳴生,哦,雷鳴生,我頭有點疼,沒睡夠吧……
    “不想聯係……我本來也沒準備早回來告訴他的。他忙吧,這幾天……”我諾諾地說。
    “哎呀,看不出來,你這小三兒做得蠻稱職啊!知道為你男人著想!”珍妮這張嘴真的很恐怖。
    “哪兒跟哪兒啊,珍,你……”我被她堵得沒話說。
    “把人揪出來說清楚啊,你跑我家給自己添堵有意思嗎?”她不依不饒。
    “沒意思!我就沒意思!”我吼了兩聲,然後挑釁地說:“你著什麼急啊!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事兒媽!”
    珍妮最恨人家喊她事兒媽,一點就爆,果然電話那頭傳來山呼海嘯的聲音:“你這個豬,我懶得管你們倆變態!你趕緊地從我家滾出去,我回去還看到你在我家,立刻打電話給雷鳴生要他把你給領回去!”
    我哈哈大笑,掛了電話。
    不用你趕我也要走的。
    沒有雷鳴生的家也還是我的家,還是要回去,不能逃避。
    我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替珍妮鎖上門,低頭看看手機,除了珍妮的未接電話顯示在上麵,其餘時間又在裝死。
    不是不想給雷鳴生打電話,但又怕聽到女人的聲音,給自己嚴重打擊,煩死了。
    我煩惱地抓抓頭發,打車回家。
    到家門口一出車門,就看到一輛熟悉的銀灰色寶馬750Li停在樓下。
    昏暗地小區路燈下,有個身穿休閑西裝的男人靠在車門上隨意地抽著煙。
    我呆呆地看著他,不是眼花,不是思慮成狂。
    突然間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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