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四大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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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都好難熬……發燒雖然有點迷糊,但我都明白,龍瑕總會在半夜的時候突然消失,然後又在第二日晨曦降臨之際回來。我不知道他怎麼出去的,也不知道他出去要幹些什麼,不過看他一臉的狡猾笑意,我想應該是已經不用擔心了。
休息了幾天,也沒見血殺門有什麼動靜,我的傷在龍瑕的藥敷下複原了不少,有些已經落痂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居然一個傷痕也沒留下。正睡得朦朧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幾聲悅耳的笑音,接著我便被那隻很不人道的龍蝦給搖醒了。
“起來啦!子瞳,我帶你去逛花園。”他帶著盈盈笑意望著我睡眼惺忪的模樣,好像心情很好。
我勉強地抬手揮開了那張討厭的俊臉:“走開……我困了。”他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都幾點了還開我玩笑!平生最討厭別人打擾我跟周公帥小弟的約會,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我早就暴力伺候了……
話又說回來了,他每天都這樣招惹我,他不膩我都膩煩了。
“真的,我們可以出去了!”他在我耳邊不懈地努力說服我,我正要蒙頭大睡打算不理他時,忽然腦中一閃,等等……!他說,“我們可以出去了”的意思是……?
“怎麼回事?真的可以走了?”我困惑地從草堆中坐起,抬眼掃向他白玉無瑕的臉蛋。
“嗬嗬!當然……如果不是為了刺探些秘密情報,我早就在剛進來的那天就出去好好地逍遙一番了。”他帶著可惜的口吻說道,還為了加強語氣而煞有其事地歎息了幾聲。我聽了有些不爽。真是太自私了,我還以為他拖幾天走是因為擔心我的傷勢不宜走動而呆在牢中讓我好好休養呢!現在幻想破滅,果然……我還是不該對他的人格抱有太大的期望啊!
不過想到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我還是精神一振,畢竟比起陰冷潮濕又多螻蟲鼠蟻的地牢,我覺得還是外麵的世界更加可愛一點。誰想跟老鼠同床共枕啊?自己又不是變態!
跟著龍瑕一齊大搖大擺地出了那個恐怖的地方,我看著四下空無一人,不禁感到萬分可疑。奇怪,血殺門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都死哪去了?我轉臉問道:“喂,龍瑕!怎麼外麵一個人也沒有啊?好奇怪……”
龍瑕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從哪裏來,回哪裏去了。”
月色清冷,映著龍瑕一身尊貴邪肆的氣質,有種致命的誘惑,危險而清冽的眼中淺淺地反射著月輝。襯著月光特有的皎潔與神秘,我不由得感歎“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瞧”這話形容得真不是一般貼切。
我一時看得呆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我不解地皺著眉頭:“什麼意思?”
“被我的下屬送回閻王殿了吧?”他一臉的淡漠,好像再平常不過般平靜。
“……”
出了血殺門,我跟龍瑕都默契地要求:咱們分道揚鑣吧!我要跟他分開的原因很簡單,跟龍瑕這個害人精在一起,我遲早會成為英年早逝的代言詞,更可悲的是在沒死之前還要受盡折磨瘋掉!而龍瑕要跟我分開的原因更簡單了,他完全把我當成拖他後腿的累贅!
於是,我們達成了協議。隻要我一旦遇到危險,就把他贈與的暗號焰火點燃,呆在附近的龍靈教教眾就會現身相救。這也是為了兩人的性命著想,誰讓我身無絕技,又與龍靈教教主的寶貴生命好巧不巧的連在一起了呢?所以,保護了我就是保護了龍瑕嘛!
就這樣,我跟龍瑕踏上了方向完全相反的道路。
龍瑕連鳥都不鳥我一眼,隻顧運功往某片陰森森的森林跑。被遺留下來的我望著眼前黑燈瞎火的官道,鬱悶地歎了口氣。雖然長風追星,皓月當空沒錯,但就那點慘淡的月光,可視度還是低得可以,頂多隻能看清楚兩米內的物體,其它地方的全化成朦朧的一片,怎麼看都是灰蒙蒙的影子。在這烏漆抹黑的暗淡月色下,我獨自一人走上了官道。
剛走了沒多久,平坦的官道上由遠及近地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聲音,我及目瞭望遠處,隻見官道的盡頭處漸漸地升起來一團黑影,正朝著我這邊緩緩的移動。那團黑影不停地晃動著,還一直發出有規律的奇怪“嗒嗒”聲。我緊張地捏緊了手心,冷汗從頭頂冒了出來,隻覺這陣夜風太過陰涼,吹得我的心也哇涼哇涼的。
子不語怪力亂神……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在腦中不停地念叨著這句千古名言。
聲音逐漸地清晰了,哀怨悱惻,淒厲泣語,更時不時長嚎一聲,襯著如此淒涼的夜色,我的腳開始不受控製地做起了“熱身運動”,特別是在看到黑影中那一星忽明忽暗的藍色火光之時,我終於驚恐地點燃了暗號。那不是傳說已久的……鬼火嗎……?我怎麼這麼倒黴,居然站著不動也會招來“好兄弟”的關注……
隻見手中的木製小筒迸出一連串直衝夜空的美妙焰火在漆黑的空中炸響,那燦爛的光輝照亮了我慘白無色的小臉。
黑影帶著“嗒嗒”和“咕嚕咕嚕”滾動聲行到了我的可視範圍,借著月光我看清那真麵目時,差點暈倒。那隻是一輛馬車!先前我以為的鬼火其實是放置在車簾上角的燈籠,隻不過因為燈籠的外紙層是藍色的,所以看起來像藍色的而已。至於聲音……那隻是坐在馬車上的男人情不自禁的抒發情感罷了。
我得知時虛驚一場後,忍不住扯著車主的衣服大吼:“你個XX的OO!沒事大半夜出來嚇人很好玩嗎!?居然還用這種奇怪的藍色燈籠……還有!你出來溜達溜達也就算了,幹嘛還學鬼叫!!”
他張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我,委屈地辯解道:“小生隻是為了上京趕考而連夜趕車,並沒有學鬼叫啊!小生隻是發現今夜月色正好,剛好適合唱唱一《郎有情妹有意》,所以就大膽獻醜哼了幾句……”
這麼說,都是我疑神疑鬼了?我臉色極度難看地衝他發飆:“滾遠點!下次再看見你,小心我一槍斃了你!”他聽了,連忙挺直了腰板,神色有異,邊駕馭著馬車邊小聲說道:“小生覺得你跟我比起來更像鬼……好恐怖……”
“什麼?”車軸滾動聲太大,正好遮住了車主的聲音。他反應過度地猛搖頭,一轉眼就跟馬車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平息了憤怒的心情,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真的“好兄弟”……剛這麼想著,肩上便被拍了一記,我的全身瞬間僵硬。車主……不是早走了嗎?那麼這個拍我的人是……我動作僵硬地回頭,耳朵完全可以聽見自己的骨骼發出“哢哢哢”的摩擦聲。
“……幹嘛要發射暗號焰火?”一個男人的聲音稍嫌不悅地響起。
看著眼前一身白衣氣質儒雅,麵相端正清秀的青年,我大大地又鬆了口氣。差點又被自己嚇死了……注意到對方的不滿,我適時找回了舌頭:“請問你是?”
“我是四大護法之一的棋仙,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要使用教中頂級暗號焰火?”他好脾氣地發問。
原來龍靈教裏頭的暗號也分等級的?我觀摩了手中的木筒半天,這才放過了探索的念頭,幽幽地回答:“哦,沒事。”現在的確是沒事了,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他忽然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了個跟頭。
“自從發現了你發射的頂級暗號,我就辛辛苦苦地從十裏以外的地方飛奔過來,現在你居然什麼事也沒有?!”
我不解的反問:“難道你很希望我有事?沒事不是很好嗎?”
棋仙嘴角抽搐著,好半天才蹦出一個否定答案:“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你沒事就好了,這樣教主也就平安了……”說完,他搖搖晃晃,一副深受打擊的離開了官道。
送走了龍瑕的得力助手,我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一大群嗡嗡的蜂振聲從我身後傳來。“有埋伏!”我大叫一聲趴下,順手點燃了暗號焰火。
“我來救你了!”一個青色的身影伴隨著一聲威風的大喝聲從某個地方趕了過來。
我感動無比地趴在地上朝他揮揮手:“你好!謝謝,請幫我處理一下跟在我身後的蜜蜂!”啊,龍靈教的速度就是快呀!暗號才剛升上半空,人就來了。
“……”沉默了片刻,我看到了某重物從空中直接“砰——”地摔了下來,升起了漫天的灰塵。
“啊!大俠,你怎麼掉下來了?”我大驚失色地跑到他身邊扶他起來,發現他的身子一陣無力感。
“你叫我堂堂龍靈教護法——書生來幫你擋蜜蜂?”他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小宇宙瀕臨爆發狀態。
我理所當然地點頭,再側目打量今天晚上的第二位護法,皺眉思索:奇怪啊,怎麼來救我的都是護法?難道龍靈教教眾中隻有護法嗎?還是最近的護法實在是閑得發黴,所以才迫不得已出門找事做?
書生仿佛看清了我的疑惑,隻見他哀怨至極地怨道:“都是教主啦,說什麼頂級暗號的焰火由我們四大護法負責,如果有一紕漏,就等著罰俸祿……小兄弟,你以為我很願意給陌生人當保鏢嗎?你知不知道,現在一把蔥多少錢?我的私房錢都沒存夠三天的夥食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下:“放心吧……我會幫你向龍瑕提議不要再罰你們的俸祿了。”
“真的嗎?謝謝謝謝,你真是個好人!既然如此,我先走了。”他掙紮著從地上跳起,遞給我一個感激涕零的眼神後,也像之前那樣來無影去無蹤地閃了。
“哎……!等等~~~你還沒幫我處理好那群蜜蜂呢!”我大叫著,空蕩蕩的官道上無人回應。好吧!既然你不仁,我也不義了!我咬咬牙,繼續點燃了暗號。
當第三次焰火在夜空中炸響時,我迎來了一位嬌滴嫵媚明眸皓齒的紅衣大美人。隻見她邁著優雅得宜的小碎步向我走來,聲音如清泉般動人:“小哥~有什麼需要本後幫你服務的嗎?”
我當下看得眼前紅心飄飄,口水直下三千尺:“美女,你好漂亮,你叫什麼?在下江子瞳,年輕俊美,尚無婚配……”
“奴家乃是龍靈教的四大護法之一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畫後……”她羞澀地衝我柔柔一笑,笑得我骨頭都酥了一半半了。雖然美人是有點自戀沒錯,但這不妨礙我對她外貌的高度評價。
“原來你叫畫後啊!真是個好聽的名字,真巧,我也有個表妹叫‘話後’呢!”我厚顏無恥地亂捏造了個親戚,以便於跟紅衣飄飄的畫後小姐攀交情。
“是嗎?”她睜大了美麗的眼睛,轉眼又道:“對了,江小哥,你特地叫奴家來就是為了要跟奴家聊天的嗎?”
我輕輕咳了一聲,臉上微紅:“當然……不是,我隻是遇到了麻煩……想請你幫在下趕走那群陰魂不散的蜜蜂。”
“你叫我趕、蜜、蜂?”一霎那間,美女變成了木頭。大概是驚嚇太大了的緣故,她的聲音好幹澀,一汪清泉變成了幹裂的土地,“怎麼辦?你怎麼不早說這裏有蜜蜂……奴家身上抹有百花香,會不會被螫……?”
我聽了,簡直想一口氣暈倒過去。這讓我怎麼早說?怎麼每個護法都那麼差勁?龍靈教有他們管理到現在還不倒隻能算是奇跡了!龍瑕就這麼放心地把前途交給他們這幫人?想到這,我不由得佩服龍瑕的眼光獨到……果然不愧是龍靈教教主。
結果,在一群蜜蜂來襲後,我拚了小命地保護著花香撲鼻的畫後,心想我這到底是做了什麼孽,老天要這樣懲罰我啊!總算趕跑了蜜蜂,我好運地隻被螫了三下,全在背上。蜜蜂風波結束後,畫後也拉拉裙角走人了,姿勢仍是那麼婀娜多姿。
這次很順利地順著官道回到了嶽陽城外的城郊。可是老天似乎不願意放過我,竟然又趁我放鬆時派來了兩個蒙著臉的江洋大盜!
我命怎麼這麼苦哇~~……
“此路素哦開,此樹素哦栽,咬想從此鍋,留下買路菜!”強盜操著不知哪個地方的腔調凶神惡煞地攔住了我。
我為難地攤開了雙手,衝他們解釋:“您看吧,咱可是半夜過路的旅人,沒給大哥您準備一些買路菜,所以……”
他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甩著把開山大斧朝我衝來。
真不講理!我搖搖頭,迅速地點燃了焰火。
在那把恐怖的大斧快要拜訪我的脖子時,一條銀色的細影便快速地纏上了大斧,把大斧甩到了一旁的空地上,直插泥中。
兩個強盜嚇得屁滾尿流地逃跑了:“快逃!這廝好生利害~哦可打不鍋他!”
我朝鞭子的主人看去,是一身藍衣的琴皇,他那張標誌性地麵無表情的臉上沒有絲毫重見我的喜悅。不過我還是高興極了,興奮地說道:“沒想到你也是護法啊!不是說走了嗎?怎麼又出現在嶽陽城?”
“……有事。”他簡單地答完兩個字後轉身想走。
我急忙拉住他,大聲道:“琴兄!你就這麼走了?我怎麼辦呀?啊,我好可憐,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留在這個危險的城郊……再說龍瑕有吩咐過你們要好好保護我的耶!難道你想違令?”他驀然停下腳步,轉回臉定定地看著我。
好半響,他才擠出來一個問題。“為什麼要保護……”
我頗為自豪地炫耀我的功績:“當然是因為我對他很重要啊!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不小心被龍瑕喂了‘命情丹’,然後又不小心地和他變成了一條繩上栓著的螞蚱了,為了不讓自己死的太不值,所以他就……”琴皇神色一動,纏繞在我身上的視線立刻變得深沉。
“真走?”
我點點頭,一副不怕風吹雨打的堅定模樣。
“那好。”他走過來,牽起我的左手往一個方向走,但不是通向城裏的方向。我疑惑地看著他的舉動,心中不由得小鹿亂蹦。奇怪,怎麼感覺整張臉都燙起來了?手心被他抓得好熱……心跳不規律的跳動,讓我更加不知所措。真是昏了頭了,隻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牽手而已啊!而且對方還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雖然長著一張漂亮的臉孔,但他也改不了和我是同性的事實……我幹嘛有那麼奇怪的反應?竟然臉紅了……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猶豫了片刻後伸手把臉上的麵具撕下,沐浴在月光下的神俊麵容如雨煙般迷人,那雙仿佛看透了塵世間所有事物的冰冷如琉璃般美麗的眸子帶著點奇怪地看著我微紅的臉。我幾乎不敢直視他,心裏不停地嘀咕,幹嘛突然摘下麵具?害我的心猛地一悸,呼吸差點就停止了。
“幹嘛……躲我?”
我一驚,條件反射性地抬頭,看到他不滿的臉色。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慌張地掩飾道:“沒有啊!……我隻是奇怪你幹嘛要摘下麵具,我……看不習慣而已啦!哈哈。”
他停頓了一會,把臉轉了過去:“不舒服。”
“哦。那以後就不要戴啊,這樣看起來還是你原本的模樣好看,如果你這樣子出去在街上轉一圈,人氣肯定不比龍瑕差啦!”我一邊被他拉著走一邊對他碎碎念。
“不行!”他忽然冷冷地打斷了我的話。我被他嚇了一跳。什麼嘛……說說而已,幹嘛那麼認真?
看到我默不作聲,他又帶著一絲不穩的音色勉強解釋:“不是……有意的。”
我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新奇地打量他。好奇怪哦!他居然也會跟我說那麼多話耶!!……還說了類似道歉的話,這讓我真的受寵若驚。我真想問問他是不是轉性了……畢竟他之前對我根本就是吝於一詞,像現在接近朋友類的談話我是連做夢都想不到的。
“你好像……蠻喜歡跟我說話了呢,這兩天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傷口好些了嗎?”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快康複了。”他仔細地在腹部上傷口處壓了壓,臉上閃過一絲痛楚後恢複平常臉色。眼見著自己隨他又回到了之前分岔的官道,我鬱悶地想琴皇他到底要把我帶去哪兒。
我看到他走到某棵樹下牽來了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然後靜靜地朝我走來。
不會是要我喂馬吧?喂喂,先說好,這種事我可不幹!
琴皇牽著馬走到我的麵前,開口道:“上去。”我看著與我一般高的馬背,一陣無力感油然而生。
“那個,琴兄,我不會騎馬……”
他瞪了我一眼,自己先翻身上馬,然後一把也把我拉上了馬,在他身前坐著。他的兩條有力的手臂越過我握住韁繩,我完全是整個人都處於他的保護下。這種姿勢……鬱悶了點。畢竟我可是堂堂的七尺之軀,還要像一個弱者一般被人保護,心裏真不是滋味。
“這樣不會跌落。”琴皇的特有的冰冷聲音在我耳膜邊響起,我渾身震了震。第一次跟這個男人這麼親密……啊啊啊……不行!江子瞳,快把臉的溫度降下去!我趕緊把腦子奇怪的邪念從腦海中甩去。
他見我坐穩後便用力一夾馬腹,騎著馬兒朝某個地方飛奔而去。騎馬真不舒服……我困極,被龍瑕打擾而縮回去的瞌睡蟲又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沒多久,我就光榮地在琴皇溫暖的胸膛中沉沉睡去,甚至連什麼時候把他當成被窩在他懷裏蹭來蹭去也不知曉。
“嗬……”睡夢中似乎聽見了一聲悅耳之極的輕笑,散在了疾來的風中……是誰在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