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草的山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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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靜四郎的鬆藏,停在了一家人門前,粗暴的敲打著門。
[婆婆,我們回來了]
鬆藏大呼小叫著,家裏穿來了答應的聲音,沒過多久門打開了。靜四郎麵前,出現了一個白發幹瘦的老太婆,還有一個小女孩。女孩看上去大約六,七歲的樣子。
[聽著聲音不太一樣原來是鬆啊。喜六怎麼了?還沒回來麼?]
[頭正在素姐家裏快活著呢]
[哎呀]
老婆婆生氣的用幹瘦的手捶打著自己的腿。
[這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了就不想早點看看自己的孩子麼?]
說完這些後,老婆婆才注意到了靜四郎。
[呀?這是哪來的孩子?鬆的相好的麼?]
[不是啦]
鬆藏急切的揮舞著手示意著,然後把靜四郎拉到了前麵來。
[是頭在回來的路上揀到的孩子]
[揀來的?]
[是啊。已經沒有親人了,說是要收養在家裏。讓我給婆婆送過來。]
[送這種東西給我?]
老婆婆氣的呼呼的叱罵著。
[在外麵揀孩子也不和家裏商量,男孩要吃很多飯的。]
[不管怎樣已經送到了。以後的事就拜托了,婆婆]
說完這些,鬆藏往後退了幾步。長長身影,立刻溶入了黑暗之中。
[哎呀]
老婆喘著氣看著靜四郎。
[也不知道是哪裏的孩子,先進來吧。肚子一定餓壞了吧]
說著老婆婆背轉身走進了門裏。家裏很寬敞,靜四郎從門口穿過院子來到了有地爐的屋子裏。屋裏很暖和,火上的鍋裏不知煮著什麼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靜四郎的肚子咕咕的叫著。從剛才進到屋裏,那個小女孩就一直跟在身邊。
[你,叫什麼名字]
目不轉睛的看著靜四郎的小女孩,突然問了一句。
[牧靜四郎]
[很好的名字啊]
女孩高興的說
[今晚開始,你就是我們家的孩子了嗎?]
[恩]
[那有拜托你的事情哦]
女孩,拉著靜四郎的手,踮起腳尖在靜四郎的耳邊說
[帶我去父親那]
靜四郎沉默著,女孩不耐煩的踢了靜四郎腿一下。
[我知道素姨家在哪。那,我們不進去就在外麵看一下好了。哪,帶我去吧]
[好]
看到靜四郎點頭後,女孩飛快的穿上草鞋,一起跑了出去。
背後飛來了老婆婆的聲音。
[去哪?你們兩個。外麵黑,今晚會下雪的。唉,快進來。]
但兩人將老婆婆的話當成耳邊風,一口氣跑到了外麵。喘息了一下就接著跑了起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兩人的手牽在了一起。女孩子跑了一會就堅持不住了,兩人就沒有再跑了,手仍然牽在一起。因為害怕漆黑的道路,女孩的緊緊的握著靜四郎的手。
[婆婆一會要生氣的]
女孩開心的笑著。靜四郎仿佛看到了留在與板城的妹妹,溫柔的握著已經出汗的那隻小手。
[你叫?]
[漪,年齡也告訴你嗎?六歲]
[家裏的是婆婆,那母親呢?]
[沒有,已經死啦]
女孩用毫不在意的語調說道。兩人靠近了一戶人家。
[就是這兒]
漪正說的時候,沒想到看到有人影從屋簷下逃向黑暗中。小小的,看上去應該是個孩子的身影。正準備追上去的靜四郎,被漪阻止了。
[那是小助,是這家的孩子。]
[。。。。。。。]
[小助為什麼不回家呢?]
漪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兩人將門推開了。
紅紅的燃燒著的爐火映入眼裏,接著看到的是被火光照亮的半裸的男女的身影。兩人看上去仿佛在扭打般的,女人發出著奇怪的哭泣聲。和女人糾纏在一起的男人,不經意的仰起了臉。是喜六。喜六好象赤鬼般的臉朝著兩人這邊,身體迅速的,激烈的動作著。沒有看到這兩人。
靜四郎將門又關上了。牽著漪的手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兩個人背後,傳來了女人徒然提高宛如受傷的野獸般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