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草的山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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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成為一名合格的草,並不僅僅看的是忍術的高低,第一必須絕對的服從首領,第二必須與同伴間有著鋼鐵般堅實,嚴密的協作精神。盡最大限度的互相協助,如果同伴受傷確實經過判斷後難以救助的時候,也要親手割開同伴的喉嚨,必須要做到這個程度才能成為一名草,被同伴所信任。違背守則之人,將以集團的名義進行處罰。宗千代,恰恰屬於偏離服從與協作的草的守則的那一類。
在草的裏之中,孩子們達到一定的年齡後,會被集中起來進行草的初期訓練。而且並不區分男女。在這個訓練中,對孩子們進行挑選,病弱的,蠢笨的,不適合草的工作的孩子們,會被剔除出去轉而從事農耕。
對剩下的孩子們的訓練,隨著年齡的增加強度也增加著,幾乎每次都挑戰著忍耐的極限的苛酷的訓練。就這樣到成為一名草的過程中,年輕的草們好象呼吸著空氣般自然而然的將草的守則深深的烙印在了身上。當然在草的工作中,因為違背守則私自行動而死去的話,也是件很自然的事。
野見宗千代並沒有經曆過這種訓練。教授這個年輕人忍術的,是他的父親左近。
孩提時因為病弱,從未在草的世界裏熏陶過的左近,將家裏祖傳下來的草的秘術,全部用口述的方式傳授給了宗千代,就這樣一個人培育出了宗千代這個年輕的術者。他的真實意圖究竟是什麼無從得知,但左近就憑借著一種奇妙的熱情,完成了這項工作。
左近,並沒有讓兒子加入草的集團。喜六也曾去野見家拜訪過,委婉的提出了希望宗千代加入集團一事。但左近強硬的拒絕了。並冷硬的表明了表明了自己家的事自己決定,外人少多管閑事的態度。
原首領家的家長,現在僅僅因為作為裏的祭祀,供奉著大己貴神和役小角的小祠堂的祭祀而被人尊敬的左近,挺直了瘦弱的身體眼裏露出的神情,孤高。
------這個上家的老頭子。。。。。
喜六當是這樣想著。根本不明白什麼才是草,可能是他腦袋裏清楚,身體卻不行的原因。上家這個稱呼,是村裏人對野見家的別稱。
但是,正是這個腦袋裏記憶著代代相傳的草的秘術的人,使喜六感覺到了一絲擔憂。由此,喜六決定對野見家敬而遠之。當然也是因為不想將口授給宗千代的從先祖流傳下來的秘術泄露出去吧。
然而,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經過數年之後。宗千代,在與他年齡相仿的年輕的草們的忍術較量中,頻繁的獲勝而倍受注目。很明顯在此背後有著左近的教唆。在德平挑釁的時候也同樣的,宗千代毫不憂鬱的就回應了。
野見家的孩子,長此以來,漸漸的被裏的人所孤立,除了挑戰其他草的忍術,炫耀自己的秘術以外與裏的人就沒有什麼接觸。
-------這個家夥真是麻煩啊。
最近喜六經常這樣想著。也逐漸明白了左近肚子裏的打算。
隱者野見左近,長久以來對於從手中失去的,裏的長,草的頭的名譽和權利,應該是考慮著想借將宗千代培育成優秀的草的手段,期望可以奪回野見家所失去的一切。
這點從在路上相遇等場合裏,宗千代對喜六表露出的敵意的態度上可見一斑。宗千代即使與喜六麵對麵遇到,也從不打招呼。隻是傲然的橫目而對的走過。僅僅依此便不難猜出老頭子心裏的想法。
-------如果是這樣的話,上家的老頭子的做法就錯了。
這就是喜六想不明白的地方。野見家,如果想要重新回複過去的榮光,就應該讓宗千代加入到草的集團中進行鍛煉才對。
擁有優秀的忍術的草,在裏之中會受到格外的重視,這也是草的裏的自然規律。正因為如此,喜六的祖父才能從病弱的野見家手中奪取到草的統製權。當時的喜六的祖父,是輔佐野見家的草,其能力被大家所認同。
如果加入到草的集團中之後,宗千代這樣術者,自然而然的會展露頭角,自然也會踏上成為裏的新重心的道路。如果這樣發展下去,當宗千代靠實力從喜六手中奪回草的頭領的地位的時候,喜六將沒有退路。喜六隻有一個女兒,沒有象野見家一般能夠留出退讓餘地的實力。
但是宗千代卻走的是另一條路,身上並沒有烙印上草的守則。可能是上家的老頭子左近,對於草的認識就是白板一個的原因吧,喜六是這樣認為的。不懂得服從與協作的術者,隻能站在裏的草的柵欄外麵。並不能成為同伴。即使身懷再厲害的忍術,也隻意味這是個更加危險的異分子。
喜六,到目前為止一直將宗千代的事這樣放置著。但是,並不能一直不讓宗千代參加草的工作。一直放任不管的話,宗千代的危險程度會繼續增加,而且對與野見家也必須給予起碼的顏麵上的尊重。並不僅僅是這些,草的裏之中,欣賞宗千代高強忍術的人也有不少。無視年輕人的能力這種事也是不現實的。
正因為如此,與宗千代進行一次促膝長談是必要的,喜六想著。不是一定要說服他遵從草的守則,至少也要達到表麵上的一些共識。
但是,最後喜六將自身的忍術暗暗與宗千代作了比較後,認為宗千代已經超越了自己的這個結論,粉碎了喜六的與其談話的想法。本以為至少也要讓他能做到草的守則中的服從,連這點也不行的話,宗千代就不能成為可用之人,隻剩下高明的忍術而已。
[沒聽到有什麼不滿的抱怨]
素輕鬆的回答著,給喜六的木碗裏添上酒,又給地爐加了柴火。燃燒的火焰,照亮了素俏麗的容顏。
[你也喝啊]
喜六用胳膊將素攬在懷裏說。就這樣被抱著,素喝了一小口遞到嘴邊的酒,立即被嗆的咳嗽起來。
[不行啊。不喜歡。]被嗆到素說。
喜六將碗放回了地爐旁,鬆開了抱著素的手。
[小助去哪了?]
[和其他孩子們一起在子供座呢]
子供座是草的長老將小孩子們集合在一起,傳授草的心得的地方。雖說是傳授心得,但與年齡更大點的孩子們參加的若眾座那種嚴肅的氣氛所不同是,長老們常常會講述一些關於上杉家的合戰之類的有趣的故事,孩子們就當作聽故事般的聽的津津有味。
--------這樣的話,孩子會很晚才回來吧。
喜六想到。然後一把抱住了素,翻身壓在了素的身上。
素是個在謙信攻打能登時就失去了丈夫的寡婦,小助是亡夫的遺腹子。素在丈夫亡故之後,成為了喜六的情婦。一方麵在裏之中充當喜六的耳目。偶爾也會因為探索的任務外出,仍然是名行動利索的女忍。
[啊,頭]
掰開了喜六的手,素仰起了臉說。
[你不在的期間,有件事有些動靜]
[什麼事?]
[看到上家的人去拜訪了友次郎。]
被稱為友次郎的人是草的長老中的一人。曾經是喜六的父親的得力部下,現在因為年老已經不再從事草的工作了。
[隻去了一次?]
[去了三次]
喜六又一次扳倒了素,壓了上去。稻草萁的房子頂棚上,火光在跳躍著。
不在的期間,野見家的人在裏之中策動著什麼,說沒感到危懼是不可能的。如果左近的目的,和喜六所推測的一樣的話,在已經成功的培育出繼承了野見家秘術的宗千代的此時,沒什麼動作的話才會讓人感到奇怪。
---------想籠絡那些長輩嗎?
不懂得草的關聯的左近,看上去想借助上家古老的權威,去說服草的長老們倒向野見家一方。這樣做雖然不會立刻導致裏的分裂,但也不能掉以輕心。
至今為止服從在喜六的統製下的一直風平浪靜的草的裏,不能產生無意義的動搖。
----------恩,聽聽友次郎怎麼說就能明白了。
喜六這樣想著,將野見家父子從腦子裏清了出去之後,趴在了素的身上。
[也嚐過其他地方女人的味道,素啊,象你一樣的女人一個也沒有啊]
[你這個輕浮的家夥]
素在下麵一口咬上了喜六的手腕。喜六毫不在意被咬,單手解開了女人的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