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魔力虛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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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狂風肆虐的換季時節在草原上趕路如果沒有一個好的向導還真是很頭疼的事情,飛走的沙塵讓人無法辨別方向,即使是太陽此時也隻是一個掛在空中的淡淡的光圈,一個個連綿的沙丘都是一個模樣,行駛在其間就像走在迷宮中一樣,幸好有霍克這個指南針的幫助,才算沒有迷路,連續穿過幾個沙丘之後,隊伍在一片小灌木林中迎來短暫的休息,停頓下來的眾人反倒沒有剛才的心情去抱怨天氣和霍克的馬車,雖然霍克的馬車速度很快,但是舒適程度卻和埃夏的馬車沒有任何可比性,不要說威爾這種天天做高級私人馬車的人,就連巴爾伯這種常坐顛簸牛車的人都感覺有些不適,最慘的就算是維尼,小家夥暈的一塌糊塗,昏迷不醒的趴在艾維的懷裏。
    “我感覺我快散架了…”埃爾伯吐了口長氣,重新找回抱怨霍克馬車的話題。
    “怎麼你也比維尼要好。”沃爾夫指向一動不動的維尼苦笑了一下。
    “霍克,你們趕路真用這樣的馬車麼?”艾爾喝口水向老霍克發泄道。
    “這樣子的馬車是旱季草原最快的運輸工具了,看看後麵的木板,那是用來在沙麵上滑行的,隻是現在的季節是交替的時節,雨水把沙子都粘連起來,下麵的石子也顯露出來,木板在石頭上滑行自然會顛簸一點。”戈什完全沒有什麼不適,邊調試弓弦邊說解釋道。
    “不是一點吧…”艾爾嘟囔一句。
    “不過這馬車還真的挺快的,霍克,按照這個速度我們什麼時候能到萊汀的地界。”托雷算是給霍克的馬車找到了點優點。
    “經過前麵的礦山,就到了萊汀的管轄區域,大概還要差不多幾天的路程。”霍克拿出水給馬喝。
    “霍克大師,在把煉中氣的部分再解釋一下吧,我好像還沒有理解。”威爾現在對武技有了新的認識,他的好奇心驅使他不停的探求武道的精髓。
    “我還是去幫喬娜處理警戒的工作吧。”艾爾一路之上對這個話題已經有點膩煩了。
    “你還是別去了,你隻要一負責警戒就一定有問題。”托雷打趣道。
    “怎麼會,我靈敏的感官證明我有成為一個優秀斥候的天賦…”艾爾的微笑著,但馬上就僵硬起來。
    “是喬娜。”眾人都站起身來,空中負責警戒的喬娜正在用俯衝的方式快速返回宿地,“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速度很快,馬上就要到這邊來了。”還沒降落就聽見喬娜的回話。
    “我覺得不會是善意的來訪…”老霍克把,馬車前麵的幾匹馬分開,“騎士們,分開騎馬,這樣目標分散,威爾你帶著維尼上馬車,快。”
    大風卷起的沙塵阻擋了喬娜的視線,不明隊伍的距離遠比她看見的要近的多,灌木林馬隊剛剛出發,一股狂沙就席卷而來,追兵也逐漸在沙塵中顯露他們的模樣,雖然他們都用重紗包住整個上半身,看不清容貌,但是身上斜背的雙刃彎刀已經證明了他們的身份,血旗的追擊效率確實出乎大家的意料,但更加讓人驚奇的是追兵能快速趕到所使用的工具,一雙奇怪的鞋子,或者說那根本不像是鞋子,而是形狀奇怪的狹長木板,行動的方式更是奇特,是用那奇怪的木板在地上滑行,雖然姿勢很難看,但是乘著風勢,滑行的速度非常驚人,坐在托雷身後的戈什眼看著兩邊的距離在慢慢拉近。
    “那是什麼鬼東西?速度太快了。我們根本甩不脫他們。”托雷沒命的催著馬匹。
    “真是失策,血旗一直在奧士頓的邊境沙漠生活,這裏的旱季正是他們熟悉的狩獵場所,這樣的追殺沒準正是他們擅長的,現在我們就希望伍德和賽多不在後麵。”威爾在馬車上看著後麵血旗的追軍。
    嗖嗖,幾聲破空聲。沙塵中的幾名靠前的傭兵滾倒在沙地裏。
    “好樣的,戈什,把右邊的家夥幹掉,他們靠得太緊了。”托雷向背後的拉開弓箭的戈什大喊道。
    又有幾個傭兵倒地,這回是沃爾夫的傑作,兩位天才射手雖然使用的工具不同,但是技藝都是一流的水平,最靠近車隊的一批追軍已經被逼得向後麵靠過去。
    “方向是前方的礦山,礦山下有穿過礦山的隧道,隻要過了隧道就是萊汀的管轄區域了,錯過隧道的就向西南方向去,那裏有礦場的遺址,從那裏繞行。”霍克向大家喊著行動的路線。
    隊伍因為要躲避追軍飛出的短刀,漸漸的在分散,霍克的話正好給騎士們指明了方向,現在不知道去哪邊的騎士就隻有空中盤旋的喬娜和艾維,漫天的黃沙不止讓她們迷失了方向,就連隊伍的去向都模糊起來。
    飛馳的馬車帶起滾滾的沙塵,還沒等沙塵安靜下來,來自沙漠的傭兵就穿過這朵沙雲,把它無情的甩在身後,緊張的氣氛讓人聽不見狂風的呼嘯,也聽不見後麵追軍奇特的呼喊聲,隻有心跳的聲音在胸口咚咚的響。
    威爾在馬車上吟唱自己最為拿手的烈焰投擲,迅速聚集的火元素變成一個個火焰的流星,雖然沒有炎爆術的威力強大,但是數量眾多攻擊範圍廣吟唱時間短才是這個魔法的價值所在。與追軍的距離又拉大了,騎士們也鬆了口氣。
    “大人,集中魔法把左邊的敵人打退,他們的目標是馬!”埃爾伯看出左邊蠢蠢欲動的追軍的意圖。
    “沒問題”威爾說完就再度吟唱聚集火元素,但是這一回威爾有了不詳的預感。因為元素感知讓他感覺到周圍的火元素正在大量的流失,那不是他的魔力所能控製的範圍。“大家快分散,是伍德…”
    隊伍立馬向四周散開,還沒有形成扇形分散的隊形,前進的方向的地麵就已經塌陷下去,從天而將的爆炎爆炸的形成了一個大範圍的熔岩區,撲麵的熱浪衝擊而來,隻要沾上一點火星的衣物在熱浪的吹拂下立時變成滾滾的烈焰,巴爾伯把燒著的衣服撕扯下來,其他人也在一邊跑一邊把身上的火焰熄滅,還好威爾的提醒及時,後麵的追軍中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魔法的餘韻正在他們的身上肆虐,更可怕的是爆炎形成的熔岩坑不停的在向外噴射岩漿,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型火山,馬上就要噴發開來。
    “大家快分散,是熔岩之怒,馬上會爆炸的。”威爾向霍克喊道,同樣是魔法師,伍德的強大讓威爾有些自卑,從向宮廷大魔法師嘉納大師求學以來,也經過了八年的魔法修行了,雖然積累不少魔法的知識,一直讓大師感到很滿意,但到真正的使用上卻沒有有效的發揮,也沒有體會到魔法師的驕傲,像伍德這樣動不動就是爆炎術,烈焰衝擊,引燃,熔岩之怒連續而華麗的魔法演出根本是威爾想都不敢想的,在威爾的字典裏這簡直是奢侈的代名詞。
    熔岩地獄才剛剛開始,熔岩之怒像火山一樣噴發開來,滾燙的氣流灼燒著皮膚,大片的岩漿焦灼在地麵上,幸運的是沒有人被飛濺的岩漿擊中,但伍德的手段好似沒有終點一樣,落在沙石上的岩漿焚燒起來,不停的變幻著形狀,當模糊的棱角漸漸清晰起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個燃燒的九頭熔岩怪,那是火焰元素精靈與沙石的混合體,在他們眼裏沒有友軍和敵人的分別,隻有灼燒與燃盡。
    艾爾是第一個熔岩怪的犧牲品,火熱的撲擊讓艾爾和馬瞬間變成一團火球,噼啪的焦臭氣息中熔岩怪又壯大了身形,轉過頭撲向另外的目標。
    “艾爾!”威爾一邊大聲呼喊一邊用手在空中劃著符文。
    剛剛壯大四處尋找目標的熔岩怪僵硬了起來,地上區域瞬間變成了一片凍土,寒霜的冰淩讓熔岩怪的核心熄滅了,怪物也變成一片焦土墜在地麵上。
    “艾爾!”威爾在熔岩怪的焦土中試圖找到艾爾的遺骸,語氣中卻充滿哭腔,以至於後來回憶這段經曆的時候他都無法說清那是什麼樣的心情。
    “喂,我還沒死呢。”在馬車的右側傳來艾爾的聲音,“你真是不詳之人,隻要你一喊我,我就會倒黴。”艾爾轉進馬車,上半身已經被燒得傷痕累累,衣服已經殘缺不全,看上去像煙囪修理工一樣。
    威爾並沒有嘲笑艾爾的狼狽,反而是向霍克吩咐道,“這樣目標太集中了,告訴大家分散開,在萊汀的前哨站彙合。不然沒到礦山我們就會被伍德下一輪的魔法消滅掉。”
    “好的,大人。”霍克向著邊上的騎手大聲喊著,隊伍迅速分散開來,騎馬的隊友都繞開礦山的隧道的方向給威爾的馬車,因為隻有那條路是距離萊汀最近的道路。
    “大家…”威爾的眼角不知什麼時候濕潤了,手也在不停的顫抖。
    馬車帶著漫天的沙塵飛馳向礦山,黑漆漆的隧道就在眼前,但是後麵的追兵也緊緊的跟了上來,他們似乎知道馬車上有重要的人一樣,並沒有被其他騎手的掩護所迷惑。
    “讓我來頂一下,大人,過了隧道,你們一直向前,戈什知道下麵怎麼走。”霍克拉下背後背著的弓箭,他知道如果沒有人阻止追軍那麼被趕上隻是遲早的事情。
    “不,霍克,要走一起走,這是命令。”威爾眼中說不出的堅定。
    正說著,馬車已經箭一樣飛馳進隧道,雖然多年已經荒廢的礦場沒有人再來整理,但是這條路卻是部落們來回於萊汀和穆斯貝爾海姆管區的通道,所以隧道裏還是稀疏的擺著幾個照明火把,狹小的空間讓後麵追軍的聲音放大了好幾倍,甚至可以聽見他們手中雙刃彎刀摩擦的聲音。但更讓人不安的是威爾已經感覺到周圍的元素異動,伍德又要出手了。
    “霍克,過了隧道讓我下來,你和艾爾掩護維尼去和大部隊彙合,我隨後就跟上來。”威爾一字一句的說。
    “大人,這不可能,我不會允許你這麼做。”霍克邊看著前方的路邊反擊道。
    “沒時間了,隻有你才知道去萊汀的路,我答應過維尼讓她回到埃夏,艾爾和沃爾夫他們都是被牽連的人,我不會讓他們冒這個風險。”威爾站了起來。
    “我可怕托雷殺了我。”艾爾吹了一個口哨,慢慢向威爾挪過去。
    “艾爾,你別想再把我打暈,我已經在身上下了熔岩護盾,你不怕自己的手變成烤羊腿吧?”威爾漂過一眼艾爾微笑著說。
    “有防備了,這就不好辦了。”艾爾吹了一個口哨,訕訕道。
    “不用說什麼,你們不是魔法師,根本不是伍德的對手,而且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另外我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霍克,按照我說的話去做,這是命令。”威爾堅定的說。
    豁然開朗的亮光刺痛人們的雙眼,馬車已經成功穿過隧道,在霍克受困於視覺盲區而無暇與威爾辯白的時候,一個身影已經矯健的跳出了馬車。
    “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光真的很愉快…沃爾夫,巴爾伯,維尼,戈什,喬娜…還有艾爾,這個討厭的人,一定要平安啊…”威爾在地上翻了幾個身,慢慢站了起來,他很清楚血旗的目標就是他,所以隻需要他留下來拖延時間,別人逃脫的機會就越大,如果是父親在這樣的處境下也會這麼做吧,想到這裏,威爾反倒釋然的閉上雙眼。
    “喂,在這裏等著被抓麼?這樣的俘虜可一點也不悲壯啊…”一個讓威爾討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又是那可憎卻每每在失意的時候跟他在一起的色鬼,真是陰魂不散。
    “你下來幹什麼?難道你還指望賽多能放你一回麼?”此時的威爾反倒對艾爾的嘲諷無動於衷了。
    “我沒有指望賽多,與其讓我靜靜的等著被俘,不如向眾神做祈禱,祈禱上邊那個石頭能掉下來把賽多和那個伍德都堵在隧道裏,那就有意思了。萬能的神啊,你最虔誠的信徒遇到麻煩了…”艾爾抬頭望著隧道口上方一塊風化凸出的巨石怪聲怪氣的作著祈禱。
    威爾抬頭看了一眼那塊石頭,腦海中立時浮想出精彩的一幕,雖然指望那塊巨石掉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用爆炎將它打斷還是很有希望的。
    “我來當你的神吧,討厭鬼。”威爾全力吟唱起爆炎術,周圍迅速聚集的火元素竟然實質化,變成一縷縷火星。
    “喂,不是真的吧,我還是躲遠點…”艾爾嘀咕著一嘴,遠遠的閃了開去。
    “火炎的精靈啊,我以元素之神尤涅烏斯的名義,驅動焚毀一切的地域之炎,讓熾熱的憤怒,去洗刷大地的汙濁,澄清世間的罪惡,讓人們記住你的威嚴—伊夫力特”一枚碩大的爆炎帶著扭曲的空氣沸騰的沙石飛向巨石。
    伴隨著一聲巨響,釋放完魔法的威爾慢慢的軟倒下去,他耗費了太多的魔力,剛才大量的烈焰投擲,耗費大量魔力的寒冰禁錮,加上最後全力一擊的爆炎術,讓他原本就不富裕的魔力池瀕臨幹涸,乏力隻是一個開始。
    艾爾扶住威爾即將倒下的身體,無奈的搖了搖頭,硝煙散去,巨石雖然被轟掉一部分,但是仍牢固的掛在隧道之上,沒有一絲要坍塌的跡象。
    “是失敗了麼?艾爾。”威爾已經顯出虛脫的前兆。
    “或許說還差一點點…我想你不知道石頭的弱點。”艾爾用調侃的口氣說道。
    “你知道?你知道石頭的弱點?”威爾已經沒有力氣去諷刺艾爾了。
    “我要說我知道,你相信麼?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等著當俘虜了。”艾爾歎了口氣。
    “誰說我要當俘虜”倔強的威爾推開艾爾,再次搖搖晃晃的支撐起身體吟唱起爆炎術,周圍的火星再次迸發出光芒,慢慢彙聚成熔岩。
    “扶住我的手,你來瞄準方向,如果這回…這回還不行,你就承認你隻是一個自大而自私的無恥小人。”威爾把身體完全靠在艾爾的懷裏,雙手放在艾爾的手臂裏,在雙手的延長線上,一枚爆炎正在滾滾的蓄勢待發,雖然跟剛才的爆炎相比,實在是小了很多,但那些卻是威爾頑強的好勝心。
    隧道裏已經傳出血旗獨有的呐喊聲,仿佛下一刻就能看見沾滿血腥的雙刃彎刀,艾爾還在專注的看著巨石,調整方向,就在追兵的先頭部隊出現在隧道口,受困於周圍回複的光亮時,艾爾終於挺了下來,“就是現在”,此時的艾爾仿佛變了一個人,往日的憊懶和無賴被自信與沉穩所取代,平時惹人厭的笑容,現在卻透出一股寒意,讓人透過骨髓的寒意,一種徹骨的冷酷,仿佛麵對著一個收割靈魂的惡魔,一個敲起死亡喪鍾的冥界使者,但這一幕威爾是看不到的,他的眼裏最後殘留的影像隻有飛出的爆炎,接下來就是一片漆黑,感官的知覺慢慢的在流失,仿佛靈魂正在離開他的身體,魔力耗盡的他已經被魔法反噬,造成短暫的魔力虛空,這是每一個魔法師在過度消耗魔力之後最常見的現象,也是魔法師的大忌,因為魔力虛空帶來的種種副作用可能讓魔法師喪失能力,甚至生命危險。
    隧道被崩塌的巨石阻塞了,而且礦山內部似乎也正在塌方,先頭部隊是完全被壓在石塊下,如果伍德在隧道裏的話,估計也會有苦頭吃了,雖然不知道霍克等人的去向,但追兵的危險算是暫時度過了。
    “成了,快走吧。難道想在這看看伍德是死是活麼?”艾爾回複往日的神情,拉起威爾向霍克的方向走去,不過很快他發現威爾已經軟的像棉花一樣,人早就昏迷過去了。
    “醒醒,唉…真沒用”艾爾無奈的苦笑一下,背起威爾大踏步走向霍克馬車的方向。
    隧道口的沙塵還在簌簌的落下,萊汀領地的草原已經回複了一片靜寂,而隧道的另外一端,華麗而又可怕的魔法演出正在進行著,元素的激蕩在空曠的草原上不斷造成能量的衝擊,仿佛魔法協會正在進行一場可怕的魔法試驗,隻是試驗的對象是又一個可怕的魔法師。
    “該死,這個老不死的怎麼會在這裏…”伍德再一次看著溜出手心的威爾,氣的咬破自己的嘴唇,就在他看著威爾走進自己施展的火焰禁錮的關頭,另外一股強大的魔法能量,準確的是風係元素能量破壞了他的好事,如此強大而浩瀚的能量是他此生都難以忘記的記憶—是宮廷大魔法師嘉納,這讓他可怕的臉再次扭曲起來,他無法忘記這滿臉的傷疤,無法忘記巴倫西亞的魔法協會,無法忘記內心的傷痛,但是現在他沒有時間去和這個老不死的交手,獵物就在眼前,賽多的命令才是此時最重要的。
    “撤退,不和這個老不死的糾纏。”伍德下達了命令,而自己則低頭吟唱起魔法,在他周圍不斷閃現的符文,地麵上不停變幻的魔法陣預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魔法,隨著吟唱時間的增加,地麵甚至出現了輕微的震動,手下的血旗傭兵更是沒命的奔跑,他們知道這位魔法師雖然是自己人,但是打起仗來經常是六親不認的。
    “福爾斯,趕緊撤離這裏!”遠遠相對的嘉納大魔法師也對身後不遠處的騎士福爾斯大聲喊道,他已經聞到熔岩風暴的氣息,那雖然是一個需要很長時間準備的魔法,但是他破壞力之強,範圍之大,足以可以被稱為很難對付的魔法之一,雖然對魔法師來說可能殺傷力不會很強,但是對部隊來說,簡直是地獄的倒影。
    “伍德,他又強大了…當年的天才魔法師…唉…”嘉納大魔法師也隻能歎了口氣,快速的加持護盾和漂浮術,為騎士加持迅捷之風。
    一聲悶響,一片沙丘變為蒸汽,地麵變成滾滾的熔岩,飛濺的岩漿變成一股氣旋,熔岩風暴將礦山的這邊變成了一片火焰的地獄。
    一場激烈的魔法對抗暫時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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