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回蕩瑪爾塔長老的話讓威爾等人覺得自己的聽力是不是出了問題，在薩卡這片草原上的居民，自由是天生的，就連他們這樣的旅人都覺得站在這裏，身心都為之清爽。
    “長老，恕我們無知，這…對我們而言是不可理解的。”威爾說出大家的心聲。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外麵的人都覺得薩卡是一個自由的地方，但其實並不是這樣，薩卡作為萊汀和穆斯貝爾海姆的特殊國境，幾個世紀以來都是受著兩個國家的折磨，在秘銀礦還在開采的時候，薩卡遊牧民被驅逐，在那個黑暗的時代，多少部族因為領地原因和無辜的冤枉而遭到兩國的屠殺，所幸秘銀礦產的開采並沒有持續很多年，兩國各懷私心的開采，讓本來豐富的礦產過早的幹涸，之後的薩卡也並沒有回複應該的生活，兩國對於這片土地政策異常苛刻，甚至把它作為流放犯人，泄洪，魔法試驗地等等手段，就是不想把薩卡這樣草原送給對方，這給薩卡帶來數不清的災難，更嚴重的是由於兩國對薩卡的態度和措施，導致薩卡的居民無法出境，到草原以外的地方，草原變成薩卡人隻許進不許出的囚室，而我們牧民又需要換取食物，鹽等必需品，在交易上薩卡人一直是受到兩國刁難，牧民的生活很艱難，去年的豐裕的水草才有今年過得去的生活，但並不是每一年都會遇到這樣的豐腴，兩國卻眼紅各自又要求追加交易稅…”瑪爾塔長老最後的聲音很低沉。
    “這太過分了，原來薩卡的生活是這樣！”托雷牙齒都響了起來。
    “長老，要我們做什麼？直說吧。”巴爾伯這個悶聲漢竟然也開口了。
    “沒有什麼應該做的，你們眼前也是困難重重…”長老欲言欲止。
    “長老，請說吧，就像對薩卡的孩子。”威爾也要求道。
    “萊汀的王子威廉一直是主張給薩卡自由，讓薩卡成為一個自由的遊牧民國度，但是他之前頒布的一些法律和措施並沒有在萊汀總督那裏得到實施，我之所以讓戈什跟著你們，就是希望你們能帶他出境，讓他去萊汀告之威廉王子這裏的情形，相信薩卡人的心願威廉王子一定會幫忙的。”長老看著戈什。
    “戈什，你小子原來身上還是有任務啊。”托雷拍拍戈什的肩膀笑著說。
    “我…長老說…要保密的…”戈什唯唯諾諾小聲說，眼角一直望著喬娜。
    “瑪爾塔長老，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完成您的囑托，如果有可能我們會親自把這個事情辦下去，我也會在巴倫西亞方麵對這件事予以援手的。”威爾堅定的說道。
    “草原之神永遠眷顧你們，草原的孩子。”長老向天做祈禱。
    “雖然很難開口，但是我還是要說，在前麵我們就要和部族分手，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行程的”威爾說道。
    “等一下。”長老止住眾人。
    “長老還有什麼事。”威爾施禮道。
    “我看到你們的身手都是不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擅長，但是現在對賽多你們還是盡量的避開…”長老低吟道。
    “是，是啊，賽多手下有一個伍德的魔法師，實力非常強大。我們整個小隊轉眼間就…簡直是太恐怖了。”埃爾伯心裏還有陰影。
    “不是魔法師…難道作為武者，賽多本身的實力你們就沒有感覺到差距麼？”瑪爾塔長老掃向眾人的表情。
    “長老，你好像對賽多很熟悉？”沃爾夫問道。
    “就算是吧，那是很多年前的事…賽多是一個失意的劍手…他曾經遊曆各國挑戰有名的戰士，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和他有過交手。”長老沉浸在回憶中。
    “賽多和您有過交手？那結果…”威爾問道。
    “一定是長老贏了，賽多可是殺人不眨眼的，而且長老也說他很失意麼…”艾爾微笑著過來插嘴道。
    “不，孩子，是他贏了，而且當時的我敗得很慘，那根本不是一個水平線的較量…”長老苦笑道。
    “怎麼會…”戈什大驚失色，別人不知道長老的身手，但是戈什卻知道瑪爾塔長老年輕的時候被成為薩卡百年來最天才的戰士。
    “當你們麵對賽多的時候，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長老轉過身去。
    “是，有一點特別…”眾人把目光集中在托雷和巴爾伯身上，隻有他們倆個曾經和賽多交過手。
    “感覺很壓抑，他的氣勢讓人感覺喘不過氣來，仿佛所有的攻擊都被封掉，我隻能倉皇出擊。”托雷回憶道。
    “為什麼正麵交戰多少武士都無法與一個魔法師抗衡？就像伍德與你們對峙一樣。”長老換了一個話題。
    “戰鬥向來如此，魔法師的對手隻能是魔法師，武士對於魔法師根本形成不了威脅。”雖然是見習騎士，但這些常識托雷是很清楚的。
    “或許有更奧妙的玄機，是你們從來沒有聽說，甚至是讓你們不理解的話題，魔法師的強大或許可以理解為跨越力之門戰士的實力，或許力之門是一個很新鮮或者很深奧的東西，但他卻是每一個強者必經之路，力之門前後的較量就像是全副武裝的騎士與一個赤身裸體的嬰兒打鬥一樣，沒有任何懸念。”長老轉過身軀，他的話讓所有人震驚。
    “力之門？”艾爾低吟。
    “那是什麼？”威爾也不知道怎麼理解這句話。
    “力之門不是一個地點，也不是一個標準，他是一個人的潛力與一個人實力的傾向，魔法師與武士是一樣的，隻是當魔法師感悟到魔法的奧妙的時候，他的力之門已經完全的開啟，而武者的力之門卻不似魔法一樣直接，感悟和跨越也就更加不易。”長老的話讓眾人陷入沉思。
    “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如果當一起戰士跨越了力之門，那麼他將獲得與魔法師一戰的能力？”沃爾夫眼中閃著光芒。
    “隻是回到一個水平線而已，武者與魔法師的力之門各有各的難處，魔法師有很多方式可以窺視力之門，興許對魔法的理解有著不同的概念，具體我並不是很清楚，甚至埃夏伯爵都比我有發言的資格。武者單單隻是找到自己的力之門就很困難，也就是說魔法師的力之門門檻很高，但是隻要達到了，很容易就能開啟，但是武者的力之門門檻很低，但是需要你更多的努力才能找到開啟他。”長老說道。
    “那力之門之後是什麼，那是如何的一種境界？”喬娜不禁問道，眼中寫滿好奇。
    “要看使用者的能力，武者的力之門境界與魔法一樣，絕對會讓你驚歎他的神奇。”長老笑著說。
    “力的使用中武技不同於魔法，在武技中相當於魔力的概念是煉，煉的使用千變萬化，但是總結起來和魔法六芒星有著驚人的相似，興許是他們都突破了力之門限製的原因。這六種煉有著相互作用相互抵觸的關係，分別是煉對肉體本身強化的強化係，把煉轉化為其他能量存在形式的變化係，把煉轉化為現實存在物質的現化係，把煉施加在物體之上並進行操作的操控係，把煉通過媒體用各種方式放出的放出係，將煉轉化為特殊能力的特能係。每種能力都有與之相對的能力，也有與之相成的能力，比如強化係的武者怎樣努力都無法讓自己的變化係能力得到突破，追求全麵遠遠不如追求適合自己的能力。”長老的話就像是威爾當年上魔法入門課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是那麼新奇有趣，但又是那麼難以琢磨。
    沉默了好久，眾人都在咀嚼長老的話。
    “那賽多…已經跨越了力之門？”托雷打破沉寂，問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在我們交手的時候他就是跨越力之門的強者了，那時候的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瑪爾塔長老微笑著。
    “他的能力是哪一種？”威爾問道。
    “直到現在我才領悟到他是煉能力是強化，或者說他是強化係的武者。至於他具體的強化的能力是什麼，那時的我留下的記憶根本無法推測的出，現在已垂垂老矣的我更加沒有資格讓他拿出自己的煉能力。”長老又想起那次慘敗。
    “原來我是被強化係武者彈出的石子擊倒，嗬，並不冤枉啊，在武者的道路上，我還沒有開始起步…見習騎士的名頭真的是名至實歸。”托雷有點自嘲的味道。
    “如何才能突破力之門！”巴爾伯知道了與賽多的差距，現在的他是絕對戰勝不了賽多的。為了報仇，他一定要比賽多更加強大。
    “我知道我說的話會讓你們震驚，你們現在的武技來看，有很多人是得到過非凡的武者指點的，但是為什麼他們都沒有對你們解釋煉和力之門？”瑪爾塔長老並沒有回答巴爾伯的問題。
    “是的，我實在不相信菲爾特大人還沒有通過力之門的錘煉，他不會向我們隱藏任何事情。中間一定有什麼原因。”托雷腦海中浮現一幕幕菲爾特的武學課程，孜孜不倦的解說和詳細的拆解至今還曆曆在目。
    “那是因為你們的實力還沒有到追求力之門的瓶頸，如果過早的去追尋煉能力，會讓武者真正的能力得不到發揮，從而在力之門前丟失了自己，那是天賦武者最悲慘的事情，而就算是達到了力的瓶頸也需要自己去摸索自己的力之道，激發自己的煉能力，煉對於每個人是不同的，並不是強化係的武者都會比變化係的武者身體強悍，也不是強化係的武者不能擁有變化係的能力，簡單地說變化係的武者隻是讓自己的變化係能力突破了自身的瓶頸，達到了一個更深層次的武技，不代表他的身體爆發力，強度要比強化係的武者差，所以作為一個武者不斷的窺視武技的巔峰才是成長的道路，不斷鍛煉的武者可能在他不擅長的領域達到該領域武者都難以企及的高度，當然到那個地步，你的專精武技已經讓你成為別人望塵莫及的大師了，也再沒有必要或者浪費時間去研究修行自己能力之外的能力。”瑪爾塔長老眼中閃爍著光芒，作為武者的他也曾經有攀登武技巔峰的夢想。
    “也就是說，老師沒有把這些告訴我們隻是認為我們還有更深層次的能力值得我們去挖掘，去成長？”沃爾夫像是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作為一個合格的老師，我會選擇那麼去做。過早的告訴你們煉的存在，會讓你們找不到自己前進的方向，或者陷入一個錯誤的漩渦。”瑪爾塔長老微笑著說道。
    “長老那你為什麼還要把這些告訴我們？”艾爾一臉的嚴肅問道。
    “因為我知道你們的麵前有很多危險，不能真正評估自己的敵人是很可怕的，在沒有完成自己的試煉之前去挑戰不能戰勝的敵人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是愚蠢的，他不是勇氣的象征，意氣用事隻能證明你的膚淺，當然我也相信你們都是聰明的武者和魔法師，在自己的成長之路上會找到自己的方向。”長老深沉的說道。
    “那麼魔法師還會在煉上有所突破麼？”威爾是隊伍之中唯一對這個話題感興趣的人。
    “孩子，我都說過，找到自己的力之門才是突破自我的象征，或許幫你打開力之門是魔之力，或者打開力之門是你的煉之力，無論哪一種隻要適合你，他就是你的大門。”
    “謝謝瑪爾塔長老，你是一個英明的領導者，一位仁慈的長者，一位負責的導師，你的教導讓我們又有了新的征程，我們的試煉才剛剛開始。”威爾深深的施禮。
    “去吧，孩子，我會讓霍克帶領你們前往萊汀的總督官邸，一路之上你們可以向他學到更多，他是已經是突破力之門的武者，會對你們有所幫助。”瑪爾塔長老微笑著說。
    所有人都深深的施禮，長老的話帶給他們震驚，帶給他們失落，帶給他們希望，更帶給他們目標。武者原來和魔法師一樣，都要麵對的力之門的試煉。
    在距離比雷托不遠的草原上列著整齊的隊伍，漆黑的戰馬吐著白氣，身上披掛著奇異的鎧甲，仿佛九幽深淵而來的夢魘獸，隨風飄舞的旗幟像死神的披風，戰馬上的騎士全副武裝，渾身漆黑的戰甲與馬匹連成一體，像亡靈天災的隊伍又回到了人間，站在黑騎士隊伍最前麵的戰馬不住的嘶鳴，他似乎和主人心靈相通，感覺到主人內心的歡喜，隻不過不像他的主人一樣，還是板著一副冷酷的臉孔。
    “菲爾特啊，作為騎士與我一戰的時刻快要到來了。”就在帶上那冰冷的頭盔的瞬間，黑騎士艾瑞克笑了，雖然很快被充滿殺氣的冷酷麵容所替代，但還是能看到他內心的激動，也讓人看到黑騎士並非是亡靈的軍團，他們還有欲望，有活著的追求。
    “出發，在賽多之前找到埃夏伯爵！”一聲號令，黑騎士帶著滾滾的沙塵飛奔向比雷托。
    薩卡草原刮起徹骨的寒風，空氣中的彌漫著泥土的氣息，紅腹雨燕幾乎貼著地麵飛掠而過，空中也密雲彤彤，這是季節在交替的現象，也是暴風雨將要來襲的征兆。
    “我最討厭的換季時節又到了。”萊汀駐薩卡邊境特區總督弗洛姆將軍站在書房的立窗前看著天氣的變化感歎道。
    “弗洛姆將軍，我知道讓您這樣的軍人在薩卡做總督實在是讓您很為難的事，但是穆斯貝爾海姆在薩卡所做的齷齪事情隻有您這樣雷厲風行的軍人才能應付的了，我們都是仰仗您的威嚴，才能在薩卡這樣的地方行使神聖帝國的權利。”萊汀駐薩卡邊境特區財政署署長渥徹爾子爵一臉的諂媚。
    “將軍，傑洛伯爵作為國王陛下的欽差即日就要抵達薩卡，我們是否應該布置或者采取一些措施？”馬汀上校作為弗洛姆將軍最信任的參謀打了一個軍禮，拿出一份文件放在弗洛姆將軍的書桌上。
    “欽差來幹什麼，今年的查稅不是已經來過官員了麼，而且傑洛也不是財務部大臣，隻是王子殿下的幕僚，難道王子殿下又對什麼該死的自治區有了興趣…想想我就生氣…作為大陸最強帝國的萊汀怎麼能夠忍受與穆斯貝爾海姆共同治理的邊境，讓人說三道四，談什麼帝國的尊嚴，現在又要搞什麼自治，簡直是戰場上的逃兵，要說自治也是穆斯貝爾海姆，這樣下去，帝國的軍人都要為帝國的外交蒙羞。”弗洛姆軍人的脾氣又上來了，兀自喋喋不休。
    “將軍，傑洛來的目的不是徹查自治區的事，是關於穆斯貝爾海姆和巴倫西亞最近的緊張態勢。”馬汀上校站的筆直回答道。
    “難道談判團的事攪到我們萊汀了？”弗洛姆將軍冷笑道。
    “現在不光是有談判團被襲擊的事件，根據軍情處的內部消息說，巴倫西亞因為談判團事件予以還擊，用刺殺的方式幹掉了幾個穆斯貝爾海姆的激進派官員，其中竟然有穆斯貝爾海姆薩法隆親王，隻是不知道親王是否已經去世，如果消息準確，穆斯貝爾海姆與巴倫西亞的戰爭必將爆發。”馬汀言語平靜，但是內容卻是震驚眾人，引起一片官員的私語。
    “冷靜，這似乎和萊汀沒有什麼關係，巴倫西亞和穆斯貝爾海姆的爭端又不是一天兩天，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弗洛姆將軍深沉的語調平服了眾人。
    “傑洛伯爵此行的目的是失蹤的談判團最後一個目擊證人也是幸存者的埃夏伯爵，據返回巴倫西亞的談判團幸存者聲稱，埃夏伯爵是最先接觸也是最接近襲擊者的幸存者，他的證詞可以決定穆斯貝爾海姆的罪行。本來因為襲擊下落不明，但是他的家臣通過魔法協會傳遞消息，說他現在身在薩卡草原，被不知勢力的強大追兵追擊，希望萊汀方麵施以援手。”馬汀上校的記憶力真不錯，幾乎把文件上的內容都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外交上確實應該幫巴倫西亞這個忙，但是沒有巴倫西亞外交部的公文隻憑一個家臣的言辭就讓王國陛下派出欽差調查，未免有點大驚小怪了。”弗洛姆將軍那種大陸最強帝國高傲的軍人姿態確實讓人覺得有點生硬。
    “他的家臣可是你的老相識，將軍。”馬汀上校賣個關子。
    “誰？巴倫西亞我可沒有看得上眼的人物呐。”弗洛姆將軍顯然有了興趣。
    “菲爾特。卡梅隆，被成為提爾之手的騎士，將軍”馬汀說完下麵一些軍官已經私語起來。
    “是他，哦，真是…太有意思了，當年巴爾科半島戰役就是這小子率軍打敗伊凡的，我也嚐到罕有的敗績呢，是聯軍裏我看得上眼的家夥，不錯，沒想到他竟然不在教廷，而在埃夏領做一個家臣。”弗洛姆將軍少有誇獎別人，更別說是一個對手。
    “將軍，多年前帝國與教廷崩盤，要統一大陸的宏偉夙願就是被這個小子和他的聯軍擊敗，兵折巴爾科半島，這麼說來，他可算得上一個人物。”下麵年紀稍輕的軍官求證道。
    “沒錯，那時候帝國的主將是伊凡將軍，作為帝國三統帥之首的將軍實力自然毋庸置疑，沒想到竟然栽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毛小子手上。隨著戰役之後伊凡將軍的去世，老一代的帝國三統帥就算是終結了。帝國實力也大打折扣，不得不向教廷低頭，不然興許大陸早不是現在的樣子了。”弗洛姆語氣中有著點滄桑的感覺。
    “可是萊汀已經有了新的帝國三統帥，我不會相信這個菲爾特會比帕法希爾大人更加傑出，商人滿地的巴倫西亞永遠不會有真正的軍人。”下麵的一個軍官說道。
    “興許是這樣…對了，既然欽差要來，態度一定很明確了，命令中有說明麼？”弗洛姆向馬汀問道。
    “有，積極配合欽差找到埃夏伯爵的下落，至於找到之後如何處理欽差大人會有安排。”馬汀上校回答道。
    “那就做好準備吧，馬汀你去負責這件事。”弗洛姆將軍下達命令，房間內所有的官員都站起身來，會議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