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草原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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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雷托的賽場真是熱鬧非凡,雖然沒有什麼精致典雅的布置,但是自然而古典的賽場更讓人追憶起傳說中的勇士,隻要站在這裏像勇士一樣戰鬥就足以讓人驕傲,就連威爾一行人都被這濃鬱的薩卡風情所熏染,穿上薩卡的民族服飾跟著歡樂的人群一起慶祝這個偉大的節日。
各個部落都派出自己引以為傲的射手,他們作為部族的英勇的代表站上這塊神聖的土地,今天他們將全力以赴,讓自己和自己的部族得到榮譽,讓薩卡祖先的文化得以傳承著,但比賽終究是比賽,每個人選手都很緊張,戈什也是如此,開朗的騎士托雷這幾天已經和這位有點害羞的年輕射手成為了好朋友,在看台上更是沒命的呐喊助威。
“我說托雷,你也是騎士麼,怎麼這麼沒有風度啊。”維尼一副生怕托雷的口水飛濺的樣子。
“騎士的守則上有一條是真誠,我對戈什真誠的祝福就要用真誠的方式來體現,我沒有祭祀般高雅的方法來祝福別人,呐喊助威是我可以做和應該做的。”托雷馬上為自己找了個借口。
“所以他一直都是見習騎士…”艾爾吹了一個口哨。
“你說什麼?”托雷可怕的眼神。
“沒…沒什麼…”
隨著開幕儀式的結束,看台上的氣氛已經達到一個高潮。比賽正式開始了。
第一個項目是標準靜靶,每一個參賽選手分成兩人一小組,抽簽決定對手,然後淘汰晉級,最後決出一個優勝者,總分積三分,第二名積兩分,第三名積一分,然後其他項目也是積分製,最後的優勝者即是總分最多的參賽者。靜靶的規則就是兩個選手各五隻箭,射擊安置在規定距離的不動靶上,最後比試誰在環數多。戈什的運氣不怎麼好,抽到了去年大賽的第三名亞利。
馬魯克族人的眼睛都在拉滿弓箭的戈什身上,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不是刻意營造的壓抑的氣氛下,第一支箭已經離弦飛出了。
嘣。
箭靶上的箭還在晃動,台下的族人就已經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正中的靶心。
“這麼簡單,戈什贏定了,如果你們看過戈什練習就會和我一樣,他從來沒有失手過。”托雷似乎看到了優勝者的獎杯。
“年輕人,不要這麼說,我們薩卡人的節日已經經曆了幾個世紀,每一個族人都是射術精準的射手,如果你想成為公認的勇士,隻靠這點本領是不行的。亞利是去年的點三名,參加過兩次大賽,他今年的目標是冠軍,否則以後就再沒有機會了,每一個族人在一生之中隻能參加這樣的大賽三次,以後就算是本領再高也不能再參加了,所以去年族長沒有讓戈什參加,認為那時候的戈什火候還沒到,要知道那時候的戈什就已經可以做到現在的事了。”霍克深沉的說道。
正說著,亞利已經走上寬闊的賽場,台下安靜下來,除了其他比賽場地傳來的呐喊聲不可阻止之外,每一個觀眾都很自覺的閉上嘴巴,生怕影響選手的發揮。
“我贏定了,年輕人!”伴隨一句自信的言語,箭已破空飛去。
讓人驚歎的技藝,亞利的箭枝不但射入了靶心,竟然還把戈什的箭枝劈成兩半,掉落在地,台下在沉默了一下之後爆發雷鳴般的歡呼聲。
“這算什麼?這怎麼算分數,規則怎麼判。”托雷感覺這種技法有點無賴的嫌疑。
“這就是亞利的實力。”霍克低聲說道。
“對手太出色了,而且是戈什先射擊,最後射擊的亞利還占了先機。”威爾也皺起了眉頭。
“想贏要動腦筋,指望別人犯錯,不如製造別人犯錯。”艾爾幾乎是躺在座位上,悠哉遊哉的樣子。
“說什麼風涼話,你也動腦筋啊,大師。”威爾眼角都沒看艾爾。
“去就去,不過我是去看喬娜。”艾爾站起身,走向準備區,喬娜現在是戈什的助手。
“你最好離喬娜遠一點。”威爾的注意力大部分還是在亞利的這一箭上。
還沒等威爾反應過來艾爾對喬娜的危險程度,台下新一輪的掌聲和歡呼就開始了,戈什的一箭和亞利的如出一轍,靶子上現在還是一枝箭,不過是是戈什的箭,親友團自然是更加賣力的助威。
這下場麵進入了白熱化。
“關鍵的就是最後一箭”沃爾夫也在關注,作為暗器大師,他對弓箭卻是不太在行。氣氛緊張到極點,雙方都沒有失誤,現在是最後一箭,靶子上隻有亞利一支箭。射擊也輪到戈什的回合,但是戈什卻沒有細心的在瞄準靶子,而是來回調弄箭枝,一會瞄準箭尾,一會看看靶子,似乎再計算什麼。
“戈什,沒用的,我一定會射穿你的箭,冠軍才是我的目標。”亞利似乎在嘲笑戈什的天真。
“真正的勇士都是冠軍,亞利”一箭響徹長空。
戈什的箭劈開亞利的箭,就像前幾次一樣,靜靶上依然是一支箭,不過這已經是戈什最後一枝,而亞利還有一次機會,一絲笑容浮現在亞利的嘴角。
“回去再練一年吧!”亞利的箭隔空而去,眾人的心也跟著飛了出去,似乎時間在這一刻停止,眾人的心仿佛也停止了跳動,直到箭射在靶子上,箭尾的翎子還在晃動,不過結果卻跟前幾次不同,震撼的效果讓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亞利的箭枝偏在了一邊,而戈什的箭卻牢牢的釘在靶子中間,隻是尾部的箭杆已經斷了,勝負已然分曉。
“戈什贏了!”托雷先喊道,繼而是馬魯克的看台,然後就是全場的歡呼和掌聲。
眾人一起迎上返回馬魯克席位的戈什,霍克更是一把抱起了他,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笑容,一份喜悅分享給另外一個人就變成了兩份,現在是變成了多少分,沒人會在意的,他們在意的隻有他們的勇士勝利了。
“最後是怎麼回事?”威爾的好奇心又來了。
“是艾爾,是艾爾從後麵走過來,問我能用彎曲的箭射中靶心麼,我當時還不太明白,他拿起一支箭就在我的麵前弄彎,然後問我能用這樣的箭射中靶心麼,我才明白他的意思,真的要感謝他”戈什還沉浸在興奮之中。原來亞利本來準確無誤的箭枝是可以劈開任何一隻筆直的箭枝,但是隻要把箭杆弄彎,就會讓箭枝的受力不均,不會導致箭枝劈開,所以就有了最後的一幕,亞利的箭隻能折斷戈什完全箭枝的尾部,不能把箭枝劈開,而自己的箭卻因為受到影響偏到了一邊。
“真是…好的想法…也真的是好的技藝,戈什你的箭技真的是很厲害。”沃爾夫感歎道。
“這回亞利是上了當了。”托雷也想到了原因,畢竟弓箭對騎士來說也是常用武器。
“但是用彎曲的箭射出的軌跡不是直線,戈什的技藝也是沒的說。”沃爾夫對各種物體飛行的軌跡有很深的了解。
“沒想到他的餿主意,這次還有點用。”威爾低聲說道,忽然又想起什麼,“艾爾人呢?”
“才和喬娜一起去下一個比賽場地了。”戈什回答。
“艾爾,喬娜,不行,我們趕緊走…”威爾這回可是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喬娜作為他最好的朋友保護她的安全是他的責任。
今天是草原人的慶典,不過這份快樂被一份突如其來的消息所破壞。八部族長老在黃金帳邀請威爾一行人,這讓隊伍成員的心馬上緊張起來,他們似乎能夠猜到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因為他們現在的麻煩真是太多。
“遠來的客人,歡迎你們來到薩卡草原。”部族這一屆的部族首領瑪爾塔長老問候道,部族的製度是每四年選出一個長老,八個部族的長老是薩卡草原實際的主宰,族長隻是帶領本族族人興盛為責任,而長老則要考慮整個薩卡草原的繁榮,被草原人成為八部眾長老,現在的會議也算是薩卡最高的決策會議,如果不是趕上這個特殊的日子,想聚齊這樣的場麵,可是要四年的時間。
“瑪爾塔長老,發生了什麼事,是否和我們有關?”威爾問道。
“有部落受到襲擊,根據幸存者回憶,襲擊者好似在尋找什麼人,而且似乎和巴倫西亞有關,而且襲擊者都是身手不凡的角色,部族的勇士犧牲了不少,我想如果他們要找的人應該不是一般的人物,而草原最近的可疑客人,隻有眼前的你們。”瑪爾塔長老緩緩說道。
“不要說太多了瑪爾塔,一切跡象表明,災禍就在這群不速之客身上。”長老加沙列帶著點忿恨的說道,受到襲擊的部落就是他的部族。
“不要這麼說,加沙列,事情的始末還沒有查清。”長老薩依莫說道。
“又是血旗!對於我們帶來的麻煩我表示深深的歉意。”威爾低頭致歉。
“血旗?這和血旗有什麼關係,他們不是一直在塔爾幹沙漠區域麼。”瑪爾塔長老一臉的疑惑。
“什麼?難道不是血旗?”托雷比瑪爾塔更加疑惑的表情。
“據生還的勇士回憶,對方是黑騎士,不是傭兵,而且帶頭的騎士實力非常強大,本來在坦塔部落的最強大的勇士杜文的率領下反擊,曾經一度把黑騎士擊退,但他的出現讓戰鬥逆轉,杜文也死在他的劍下。”加沙列長老語氣中充滿悲傷,杜文是他最欣賞的弟子。
“黑騎士?”威爾的印象之中似乎沒有這方麵的記憶。
“恕我直言,我想我們和黑騎士是沒有什麼關係的。”托雷口中謙卑,心中卻是長出口氣。
“不,等等,加沙列長老,您還有黑騎士的其他消息麼,比如他們的旗幟,口號,武器。”威爾打斷托雷的話。
“這個…對了,他們的反擊時候吹響的號角聲很特別,好像野獸的嘶鳴,或者說是嚎叫。”加沙列長老回憶道。
“難道是血之號角-艾瑞克,他的軍號非常特別,我曾經在談判使節團隊伍中見識過,應該是塔盾騎士團的人,但是塔盾並不是黑騎士…”威爾心中布滿疑雲,現在的他倒無法向長老們解釋。
“艾瑞克隊長應該是尋找我們的下落,不過他的做法有點過分,看來幾年前流放他真是正確的裁決。”托雷對艾瑞克的做法十分不滿。
“先不要下結論,我們還無法確認是不是艾瑞克,如果是他那麼對他的處罰也不是埃夏的責任,我們隻需要提交給軍法署就可以了。”威爾說道。
為了解釋事情的經過,托雷還是簡要的把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讓長老們知曉現在的情形。
“我仿佛聞到了暴風雨的氣息,巴倫西亞和穆斯貝爾海姆的事情不是我們薩卡應該插手的,埃夏伯爵,草原歡迎原來的客人,但是不歡迎蔓延的戰火,我想這裏不再是你們的避風港。”瑪爾塔長老說出自己的看法。
瑪爾塔長老的意見也得到其他大多數長老的支持,威爾雖然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把無辜的草原人卷進穆斯貝爾海姆與巴倫西亞的事件是不公平的。
“喬娜,我希望你能讓飛馬騎士去埃夏求援,現在我們就要出發,希望目的地會有人接應”威爾向喬娜的飛馬騎士求援。
“沒問題,我讓格勞麗回一趟埃夏,應該很快就能完成。隻可惜飛馬不能帶人…飛馬的脾氣是不允許騎士以外的人騎乘的。”喬娜回應道。
“好,我們回去準備一下,對於這幾天在薩卡的日子將成為我一生美好的回憶,謝謝各位長老。”威爾對各位長老施禮。
“草原之神永遠眷顧你們,茂盛的水草永遠在你們的腳下…”長老們似乎把威爾看成是巴倫西亞的欽差了。
出了黃金帳,隊伍的節日歡慶氣息一掃而光,格勞麗帶著威爾的親筆書信準備上路了。
“如果能見到菲爾特是最好,書信上的事情已經交代的很清楚。”威爾看著跨上飛馬的格勞麗囑咐道。
“一路順風,格勞麗。”喬娜揮揮手。
飛馬的翅膀慢慢揮動起來,帶起激蕩的氣流,漸漸的翅膀的幅度越來越大,地上沙塵已經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呸,難怪飛馬要降落在空曠的地方。”艾爾低頭埋怨道。
“閉上嘴,你也不怕石頭飛…”威爾斥責的話似乎被一粒沙塵阻礙了,不得不用手遮起了臉。
格勞麗已經高高升起,在空中辨別一下方向後,快速飛了開去。
“我們也要收拾行裝了。”托雷出了一口長氣。
“走吧”大家正要散開,卻發現戈什一身長途行裝站在眾人麵前。
“戈什,你有什麼任務麼?”沃爾夫上前問道。
“我…我打算跟隨你們去旅行,在旅行之中鍛煉自己的技藝,雖然這次的大會推遲了,但我發現我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希望你們能帶我一起出發。”說道後麵戈什的眼神掃過喬娜,似乎有一點複雜的意味。
“戈什,我們不是去試煉旅行,而是非常危險的逃難旅行,你可要考慮清楚。”威爾上前說道。
“我知道的,我的想法也得到瑪爾塔長老的同意,作為一個成熟的射手豐富的閱曆無不是在生命的危機關頭才能領悟,我希望我能夠讓自己更加成熟起來。”戈什很堅定的說。
大家各自沉吟,但最後還是很開心的接納了戈什,“歡迎你,馬魯克的年輕射手,戈什”
每一個人都上前與戈什問候,隊伍又加入了新的夥伴,正在這個時候,一聲悶響在空中炸裂開來。
眾人把目光投向空中,在遙遠的天邊盛開著一朵朵燦爛的火花,似乎不是煙火,而那個方向正是格勞麗出發的方向。
“格勞麗!”喬娜飛奔向自己的飛馬,她迫不及待的要查看隊友的情況。
“喬娜!等等。”威爾上前要阻攔喬娜,可是喬娜的速度太快,已經奔到了天馬的跟前,幸運的是艾爾正擋在喬娜的身前,喬娜的不理智被趕上的威爾所製止。
火花越來越靠近比雷托,一個黑點也漸漸清晰,是格勞麗的身影。
“我們要去幫她!”艾維表情異常焦急。
“空中都是連鎖爆炎彈,被稱為煉獄枷鎖,隻要格勞麗飛出枷鎖網就會沒有事情,但是如果你們也進去了,三個人就更容易被枷鎖困住。”威爾說道。
“那怎麼辦?”所有人都在看著空中左右閃躲的格勞麗。
“我會用飛彈試探枷鎖區域,確保格勞麗的安全。”威爾已經開始集中周圍的火元素,連續飛彈可以讓未爆炸的煉獄枷鎖爆炸。
一枚枚飛彈如小流星般激射而出,空中的火花也更加燦爛,如果之前的大賽典禮用這樣的方式來慶祝似乎更加合理,現在盛開在空中的都是死亡的禮花。
格勞麗的技藝非常熟練,努力奔向飛彈試探已經沒有問題的區域,現在隻有一步的距離,隻要飛過前麵一個雲層就可以到達相對安全的區域。
一枚火紅的爆炎如彗星般拖著長長的尾巴快速飛了過去,軌跡正是那片煙霧繚繞的白雲。在雲霧中,格勞麗無法看清爆炎的軌跡。
“小心,格勞麗”眾人發出自己最大的聲音,但距離太遠,顯然是徒勞的。
一朵最大的火花,滾滾的煙霧,四散蹦飛的爆炎碎片,在空中形成一朵棉花一樣的黑雲。在那樣的攻擊下沒有任何護盾的加持的格勞麗是不可能存活的,即使是重裝騎士結局也是一樣,何況天馬騎士的盔甲是那樣的簡陋。
“格勞麗!”艾維跪在地上痛哭失聲。而喬娜更是僵硬得如石頭一樣。
“什麼人幹的?”托雷的熱血想在沸騰,格勞麗是性格非常溫和,和她在一起雖然不久,卻像是多年的好友。
“應該是血旗的人,伍德的拿手好戲就是…火”威爾說不下去了。
“血旗就在附近了,我們趕緊出發吧。”艾爾的話招來眾人忿恨的眼神。
“大家冷靜,我們還是準備撤離這裏,血旗的人發現了飛馬,也發現了救援的飛彈位置,一定會第一時間趕來,通知長老們撤離吧,難道還要赫爾托村的事情重演麼?”沃爾夫是少數幾個保持冷靜的人,一句話就驚醒眾人。
血旗終於出手了,薩卡廣闊的草原現在也要感歎它的狹小,貓和老鼠的遊戲又開始了,希望自己能夠平安離開薩卡的威爾同時也希望部族的人們也能平安。
比雷托的部族也準備了撤離,麵對橫掃奧士頓的沙漠傭兵,正麵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瑪爾塔長老挽留了威爾,畢竟和部族的人在一起會安全一些,也算是部族對威爾一行人的預警表示感謝,但是威爾拒絕了。
“年輕人,你真的打算獨自去麵對血旗?”瑪爾塔長老還在最後做著挽留。
“是的,放心,瑪爾塔長老,我們隊伍規模小,反倒是行動迅速,容易脫逃。”威爾解釋道。
“勇敢的孩子,麵對血旗要有堅強的意誌,你們都是身手不凡的戰士,我已經能夠看到你們的成長。”瑪爾塔似乎還有話要說。
“長老,您還有什麼事情麼,隻要是我們能辦到的,我都會盡力去完成。”威爾在這裏感到草原人的熱情,確實讓他很留戀這個地方。
“孩子,你知道薩卡的人們最希望的事情是什麼?”瑪爾塔長老緩緩說道,看著眾人迷茫的眼神,長老慢慢吐出幾個字,“是自由。”
這讓所有人都很吃驚,薩卡草原部族的生活他們雖然沒有經曆過多久,但是在這裏他們無時無刻不感覺身心的自由,奔跑在無邊的曠野,嗬斥潔白的綿羊,痛飲羊奶的甘甜,追逐漫野的水草,難道這樣的生活竟是不自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