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一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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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憧憬的美好幸福生活徹底破滅了。原來,我的春天沒有到來,令我很悲觀,情緒陡然一落千丈。
我知道自己存在不少缺點,可是,好歹也算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長這麼大,頭一回被臭婆娘當麵奚落得體無完膚,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嚴重傷害。
難道一個毫無背景,沒有固定的經濟來源,一無所有的人就沒有任何資格談愛情嗎?我的內心很不痛快,拚命找話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一矮冬瓜有什麼了不起的,殘花敗柳,兩人分手後,吃虧的是矮冬瓜。
至於我是一點都不虧,反正我是該占的便宜,不應該占的便宜都有占過。吃飽喝足,嘴巴一抹,打幾個飽嗝,可以吹起口哨痛痛快快走人。此類好事是十年九不遇,很難得碰到一回。隻要一想到這些,我似乎是找到了一絲心理平衡,滿腔怒火頓時消了一半。
以前,有些事情我老想不明白,為何物價不斷飛漲,唯獨有一樣不但沒有上漲,反而是一路下跌,價格都快要跌破1000元了。原先做這種事情是遮遮掩掩,生怕外麵的人知道了。如今四下裏都在打廣告:做個沒有缺陷的女人,不要因自身存在的缺陷落下遺憾。一切都不那麼真實,最終不知道究竟是誰會留下終身遺憾。
總而言之,有了這樣的廣告出現在眾人麵前,某些觀念變得越來越淡薄,也難怪矮東瓜把某些事情看得很淡化。
我以為自己想清楚了,以為自己想明白了,矮東瓜不適合於我,兩人遲早會分手。其實沒有,我很受傷,而且是越想越不是滋味。平時我和矮東瓜在一起的時候,我給足了矮東瓜的麵子。可是,矮東瓜就是不要我了。
嫌棄我的全家住在貧民窟,矮東瓜拒絕我的時候,她能不能找一個稍微好一點的理由。矮冬瓜的全家同樣是住在貧民窟,她家中比我家多一人,房子小得沒法最小,她一直和弟弟同住一間房,生活上極不方便。再怎麼瞧,明眼人都清楚得很,我家生活條件比矮冬瓜家強多了。
渾渾噩噩,我的心情錯綜複雜,一個人坐在房間裏暗自傷心。我狠下心拆毀兩條芙蓉煙,一對酒鬼酒的外包裝,這是我平生舍不得抽的煙,舍不得喝的酒。我要使勁抽煙,我要使勁把酒喝下肚子,結果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才消滅掉。
然後,我又昏昏沉沉躺了兩天。
我酒醒了之後,整個人依然是處於半清醒狀態之中,兩隻眼睛瞪著天花板發呆。房間裏沉寂得令人窒息,無以言表的傷感,心情依舊是惡劣到了極點。
我竭力不去想矮東瓜,眼淚卻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讓我和女朋友一刀兩斷,很難下定最後的決心。我深深的陷入在前所未有的痛苦之中,為那虛假的愛情痛徹心扉。
不知哪種女孩適合於自己,畢竟我是大齡男青年,想有個家。前思後想,找女朋友很難做到兩全其美。其實,天下女人都是一個樣,再怎麼樣也好不到哪裏去,各有各的目的,每個人都在追求,一個個現實得很,沒幾個不愛錢。隻不過是,她們表現出來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既然如此,矮東瓜就沒有什麼過錯。想到這一點,我的心裏就一陣釋然。
我想起了矮冬瓜的種種好處,盡量往她身上的優點想,她沒有壞心,隻是過多的考慮自己的利益而已。我和矮東瓜在一起相處了十個月,為了一點小事就這麼分手,我多少有些不甘心。
女孩子隨處可見,滿大街都是,數也數不清。可是,在密密麻麻的人海中要找一個適合於自己的女孩就太難了。兩個人能夠湊在一起是緣分,遇到純屬偶然。我不想失去矮東瓜,內心很想和她結婚生活在一起。
我什麼都可以不計較,希望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我和矮冬瓜隻是在鬧著玩兒。再怎麼說,我的言行舉止是有些不妥之處,講話的語氣非常過分,而且是顯得很沒有誠意。
我回過頭來找矮冬瓜,一再懺悔,真心誠意地向矮冬瓜的媽媽賠禮道歉。明知自己的言行是在犯賤,卻心甘情願的站在矮冬瓜麵前,一個勁地甩自己耳光,借以博取同情心。
矮冬瓜終於是露出了笑臉,但是,她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三室一廳的房子是她的底線。如果我不能滿足她的心願,其餘的話全都是空談。
我盡到了責任,該說的好話我已經說盡。矮東瓜沒有原諒我,她不會和無利可圖的人結婚。
矮冬瓜不想在沒有安全感的環境中過一輩子清貧生活,她終於是看清楚了我的經濟狀況,鐵定了心不肯再接受我。而我的父母親也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大方,沒有什麼多餘的油水可撈,她恨自己沒有及時看清我全家人的廬山真麵目。
個人經濟問題必須放在第一位,矮冬瓜絲毫不再留戀往昔情感。她立馬想到的是,最切實可行的方法就是快刀斬亂麻,斬斷過去的生活,統統棄之腦後。
然後,矮東瓜睜開眼睛再找一人,何況天地下比我條件好的男青年是多如牛毛。
真他媽的不幸,我的女人從此以後將成為別人的老婆。我愛錯了人,竟會為這種兩隻眼睛透著貪婪目光的女人動起感情來了。
真他媽的倒黴透頂,我失戀了。分手的原由是我買不起三室一廳的商品房,沒有固定的經濟來源,身上的那點錢塞不滿矮冬瓜的牙齒縫,無法滿足她的虛榮心。
真他媽的越想越不是滋味,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矮東瓜為何不要我。我和矮東瓜門當戶對,可那一家人全都偏偏瞧不起我,看我不來。在他們的眼中,我簡直是分文不值,這令我心裏頭很不是滋味。
真叫人想不通,被命運無情作弄。我沒有拋棄矮東瓜,反被她像扔手中抹布似的扔掉了。
父母親空歡喜一場,內心是萬分遺憾。他們不明真相,把我痛罵一頓。我不敢告訴他們分手的原因是什麼,怕他們知道了心裏會很不好過。父母親經濟上並不寬裕,省吃儉用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商品房,一心盼望著兒子早點成家。
我的父母親從來沒有虧待過矮東瓜,把她當公主似的捧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生怕我欺負她。
矮冬瓜太不識好歹了。
當我確信矮東瓜再也不會打電話來的時候,最後尚存的一線希望破滅了,一切都成了定局,成為了過去。
算了,這號女人不理也罷。我不能就這樣傷心的活著。矮東瓜嫌我沒錢,嫌我家太窮買不起大房子,分手未嚐不是件好事情。雖說感情上的確是難以接受,但自尊心我還是有的。
時運不濟,事情的發生總是不隨人願。七十年代出生的人受社會環境的影響,找一份工作不算什麼難事,輕而易舉就可以做到。難的是,極不心甘情願按部就班,不是自己對工作過於挑剔,就是老板屬於不好打交道之人,要不然老板就是那種又過分吝嗇之流的人物。
大多數七十年代出生的人成為不斷改行,不斷跳槽,不斷辭職,他們的履曆中唯獨沒有不斷升職這一條。屢屢受挫,一切都不順當,終究一事無成。
很不幸,我屬於這個群體中的一員,缺乏起碼安全感,時時麵臨危機感,毫無前途可言的人。
天空很陰霾,整個人憋悶得發慌。我毫無目的地漫步街頭,雖說是很熟悉城市中的每一處風景,然而失魂落魄的我,走過每一條熟悉小巷,卻再也找不到一處值得我留戀的地方。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們,陌生的城市處處彌漫著憂傷的氣氛。在我的視線範圍內,周邊的景色看起來是如此的不同。
木已成舟,無可挽回。我回頭再看從前的生活,一切都變了樣,就像是變戲法似的全都變了,繼續守候在這座城市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天涯何處無芳草,我何苦一定要死守一根草。我不能就這樣傷心的活下去,隻能是抱著從此不再往回看的心理準備。情場失意的我決定告別令人傷心的城市,告別以往熟悉的一切。沒有了矮東瓜,我照樣可以好好的生活,活得有滋有味。
我下定決心要換一種活法,遠離不堪忍受的現實。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以嶄新的麵貌開端,以便使自己能夠重整旗鼓,獲得新的希望。
命中注定,我將成為沒有落腳點的漂客,長期過著單身生活,打一輩子光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