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說實話，“是不是喜歡楊祭空”這問題華霖還真沒認真想過。
    像個純情小少年似的用腦袋思考“喜歡”對於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經常用下半身思考的“男同誌”來說是一件挺滑稽的事。
    並且他們關係呈現出詭異狀態的這一段時間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事不在情理之中：不小心和楊祭空上了床，楊祭空也很坦然的麵對；後來他這麼黏著自己完全是為爸媽哥哥不在身邊他覺得孤單，剛好自己和他也很熟，自己比他大，所以找自己聊聊天跑跑腿吃吃飯也沒什麼值得深究的；至於那件事……完全可以理解為食髓知味加喝了酒後的意亂情迷吧，那次在楊祭塵生日PARTY上的“不小心”，沒準把楊祭空爽到了也說不定，所以喝了酒後就來找自己了。但至於消火為什麼不就地解決還不遠千裏的跑來找他……呃……也許熟人好辦事？
    雖然楊祭空對華霖的信任和依賴讓華霖很有被需要的滿足感，但華霖卻覺得這種曖昧的關係不會持續太久。
    華霖和楊祭空相識十多年，自詡對這個“弟弟"還算了解，從小衣食無憂被用愛灌大的少爺，父母和哥哥離開後有些失落和孤單是正常的。但是隻是暫時的罷了。
    “我不知道。”華霖認真想了想後回答了莫涵的問題，“說實在的，我隻把小空對我的這些行為理解為他尋找的慰藉，也許這段時間他適應了爸爸媽媽哥哥不在身邊的日子，所以對我的依賴也就沒那麼多了。”
    莫涵聽了淡淡一笑，雖然聽華霖這麼說他還是看得見他眼睛裏淡淡的失落和不放心。
    車子駛到了華霖公寓樓下麵，華霖解開安全帶衝莫涵微微一笑：“為莫大少浪費了一整個美好的晚上來陪一個囉嗦的老男人表示深深的歉意和真誠的感謝。”
    “那以身相許吧。”莫涵飛快的接了一句。還是一樣迷死人的笑臉，言語中卻是完全不像開玩笑的認真。
    華霖先是一愣，然後捶了他肩膀一拳：“你這小子開的玩笑越來越能唬人了。”說完轉身去開車門。
    “華霖……”覺得莫涵在喊自己，華霖下意識的回頭。
    兩片溫熱湊上了他的嘴唇，接著舌頭在口腔裏輕輕劃過，麻麻癢癢。
    華霖完全沒有反映過來這一係列的動作，直到那兩片溫熱離開，華霖還是呆若木雞滿臉通紅地楞在那裏。
    莫涵被華霖這種純情的反映逗樂了，輕輕喚了喚他的名字。
    華霖眼睛有了焦距，但眼裏滿是詫異和不可置信。
    “莫涵……你……你確定車裏沒第三個人吧……”
    “沒有啊？”
    “那……剛剛不是別人吧？”
    “嗬嗬，當然不是。”眼裏滿是化不開的溫情。
    “嗯……”莫涵低頭想了幾秒鍾，深呼吸，抬頭：“華霖，我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