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楊祭空回家的途中在蛋糕店買蛋糕作晚飯。
    哥哥自從繼承家業以後很忙，而且現在和舒一軒住一塊兒，幾乎不太回來。
    爸爸媽媽又玩黃昏激情，帶著大半輩子掙的錢滿世界瞎溜達。偶爾寄個明信片回來，楊祭空可以從高興的像要飛起來一樣的字中看得出他們的快樂和愜意。
    所以偌大的房子隻有楊祭空一個人，偶爾會被自己下樓的腳步聲嚇到。
    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所以把保姆也辭了。
    外麵的食物越來越難吃，也想過自己做，但差點把廚房點著了不說，做完東西以後就累的半死，根本沒有力氣去吃那些看不出原材料是什麼的東西。
    所以買點麵包充饑。楊祭空也挺愛吃這個，曾經還被華霖和哥哥嘲笑自己跟個女孩子似的愛吃甜食。
    瞪他們一眼繼續我行我素，半生氣的爭辯說習慣哪是說變就變的。
    習慣這東西就是自己對華霖的感情，就是華霖一直把自己當個弟弟，不是說變就變的。
    選好東西排隊付賬時楊祭空眼睛瞄向窗外。
    這不瞄不要緊，一瞄差點把自己用口水嗆死。
    華霖和上次那個男的從街對麵的餐廳出來，兩人臉上都掛著愉快的笑。
    那男人開開副駕座的門，自己又繞到駕駛座那邊開門進去。
    動作自然，一氣嗬成。
    華霖臉上任然掛著迷死人的笑，向那個男的點頭表示感謝。
    楊祭空心裏空空的，一時不知道用什麼表情來承接下一秒。
    一時拿著麵包楞在哪，直到店員小姐催促他付賬。
    那樣的笑臉似乎沒對自己展現過，至少沒有在把自己放在比朋友或弟弟更上一層的位置上展現過。
    這半個多月來自己沒聯係華霖華霖也沒主動聯係自己。
    也許自己是那種消失了也沒關係的人吧？
    楊祭空笑了一下，付錢離開。
    他出了店門轉頭看看車子，車子發動，離開。
    他突然覺得沒想他說出自己對他的感覺是對的，反正沒有機會，與其被當麵潑冷水不如有點自知之明。
    這種感情注定沒有結局的吧，抽身要趁早。
    楊祭空覺得自己挺傻。
    “你說……”坐在車裏的華霖一頭問號的同莫涵繼續剛才在飯店裏的話題，“他都那麼久不合我聯係了，會不會出什麼事？”
    華霖覺得很莫名其妙，自從那件事後原本粘自己粘的超緊的小空突然和自己疏遠了，華霖覺得很無解。
    於是今天就把莫涵拉出來問問，好歹他也是個GAY，而且自從在酒吧裏相識以後華霖一直覺得他這人很不錯，彼此也越來越投機。莫涵脾氣也很好，臉上總是掛著笑，絲毫沒有老板或者貴公子的架子。華霖覺得能交到這麼個朋友真是人生中的一大樂事，不由得把莫涵看做好兄弟。
    隻是每次聊天時華霖總會不由自主的聊到楊祭空，所以莫涵斷斷續續對這個男孩子有了了解。
    雖然不太想聽到這個名字，但看到華霖說其他是露出的或寵溺或無奈的樣子，自己就不忍心打斷他。
    “也許他有些愧疚吧……”莫涵握著方向盤，臉上仍然掛著笑，以至於華霖沒有注意到他語氣中的反常。
    “愧疚？”華霖更加想不通，“那天我雖然疼的要死，但我也沒怪他啊！”
    “愧疚正是建立在自己傷害的那個人沒有責怪自己上的。”
    “這沒什麼啊，我又不是女的，要他負責。”華霖不滿的嚷嚷。
    “那為什麼你不主動跟他聯係呢？”
    “我不知道怎麼開口啊！難道說：嘿哥們兒，那次真的沒什麼，雖然把我疼個半死，但真的沒什麼，你不要耿耿於懷了？”
    “……華霖，你EQ真低的夠可以的……”
    “不然你說怎麼辦！”
    “涼拌！”
    “喂喂，莫涵，我可把你當兄弟呢！”
    “你喜歡他麼？”
    “你說什麼？”
    “我說你喜歡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