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卅三章 浮華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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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自己鍛造,這浮華若夢。
——題記
1。{關於電影}
或者,關於寂寞。
電影,在初中畢業的那個夏天一個人在家裏看了一場又一場,揚聲器裏發出的日語或英文讓我舒服得眯起眼睛。我總愛享受,電影的配樂像陽光一樣讓我慵懶,那其實不是我本意,但最後我還是入夢了。
夢境,花與愛麗絲在地鐵上的竊笑,芭蕾舞讓人驚豔;久野洋子剃了光頭走進教室;美嘉與弘的那條發著光的河;東京大地震時的女機器人和男主人公;有關藤井樹的“藤井旋風”…。
充滿著悲傷與寂寞,我趴在筆記本前,看著屏幕上閃過的一排又一排字幕。
那時的我,心是寂寞的;所以在我看來,那些電影,也是寂寞的。
-那些閃過的畫麵,像極了一個個悲傷的小人。
—為什麼不逃離呢。
—拜托了卡讓我逃離吧。
—我好象快要死了啊。
夏季裏發出的寂寞的聲響。
2。{關於生活}
其實,
每當看見那些擁有精致的妝容,拿著手機商量著去KTV的女孩子時,我都不知道路過她們提著方便麵呆子灰頭土麵的我,心裏麵到底在想什麼。
生活如此。
3。{關於內心}
用了一個長長的下午接連看完《華萊士人魚》以及重新看的一本《犯罪現場》之後,腦海裏充滿了手術解剖刀和凶殺細節,不自覺地就產生了一種“我是凶手殺了人”的錯覺。
被自己的變態想法嚇到之後,我又更變態地開始傻笑。
嘿嘿,或許我真的殺了人,但是,我忘記了喔。
—到底在哪呢?
4。{關於睡眠}
我睡眠一向很淺。
以前和小孩一起說悄悄話,說著說著她就沒了聲息。
她睡了,我將被角掖好,雙眼直直地望著天花板。
我又在想了,我總在想。
我十四了,很快就十八了,然後是二十,三十,四十…我會成家,會老,會有一個小孩。或者,我很快就要死了。西方人從不忌諱“死”這個字眼,我想我們的思維是有些相近的。盡管從性質上來說,我是有些憂患意識,而且還有些過頭。從我年少開始,便一直想年老我死。想著那時那景,便驚得掉下淚來。
老一輩的人眼裏,我是一個帶些這個年代“頹廢”氣質的孩子。實然,我隻是寫字久了有些敏感。誠然,我同時也是真的對於死亡感到恐懼。-或許人生下來就是等死的,許多個夜裏,我這樣告訴自己。-我僅是在醒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長睡不醒罷了。
—葬。
—唔…醒了?
小孩翻身按亮了台燈,她看著我一臉錯愕。
—沒睡?
—不是…睡著了…做夢來著,聽見你叫我。
—…睡吧。
我這次已是極累,便顧不上其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起床,小孩走了。她留下一張紙條,很是簡短。
葬:
你睡的太淺,又總是緊皺著眉頭。
有些心疼。
小孩。
呐,
-原來我睡著的樣子,能夠讓人心疼。
受寵若驚。
5。{關於愛情}
依舊約定好散步的晚上,我與安拐過傷城偏僻狹小的巷弄。
拐過最後一個街角之時,我看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子,她披著長發,遮住了麵容。但我知道那長發下是一張哭花了妝的臉。她蹲在角落裏,對著手機那邊哭地撕心裂肺。
—為什麼…你說過隻愛我的…為什麼——
—那麼我究竟算什麼…我究竟算什麼…!——
女子的哭泣在黑夜裏顯得很是刺耳,我有些顫抖,略過她的傷痛欲絕。
那一刻,我忽然就想抓住我身邊這個男子的手。
—盡管我不能。
6。{關於過往}
小孩總笑我。
小孩說葬,我與你說。你的過往是一部傷痛史,你可以將它寫成一首哀歌,或者,一本悲劇。
——過往。
是什麼呢?是我曾倔強所以錯過,我親手將愛情推開,我不願放棄等待,我對感情開始輕浮。
—終於我收了心,我放棄等待,我學會珍惜,我妥協讓步,我專一不二。
—然而最終我想好好過下去的那個人,卻在某一個夜晚成了我哥哥。
我哭不出。
——這所謂過往。
7。{關於旅途}
我一直認定,目前為止的人生都是為了寫字而存在的。
夏季的那個情人節,我與X君擁有了一次旅程。
一個短行,去鄰城看電影。
曖昧的氣息始終伴隨,起初還在對賣玫瑰的姑娘否認並解釋我們隻是同學的X君,在昏暗的電影院裏最終意亂情迷。
X君喊我M,他卻忘記我也是葬。
是M的我情迷,是葬的我意亂。
是我的我,在這旅途裏,獲得了另一種關係。
我卻沒有歡欣。
—終於結束,我已等過。
8。{關於少年}
晚自習接到安的電話得知他在梧桐高校,於是我撩下一句“我來找你”便掛了電話決定翹課。
和朋友跑去北校找到了安,少年並沒有變,還是擁有如此柔絢的眉眼。
我還記得,有關你我。
回到寢室,滿腦子都是安的話,翻來覆去,然後在看完一部恐怖片後熟睡。
安說,我希望看到以前那個看到你的樣子,即使失戀很久。現在的我們不需要愛情,很多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們做。…自愛自尊。
我許久都未言語,直到最後。
—或許我變了,但請堅信我沒有。這樣,我就不會太悲傷。
—我親愛的安。
9。{關於你}
關於你,關於什麼呢。
關於我們戀愛時,看著對方臉紅和傻笑。
關於我們分開時,依依不舍,滿眼眷念。
關於我們半夜走在傷城的大橋上,我顧不上行人,就忍不住去牽你的手。
關於我們在家裏,你懷抱我的溫柔。
關於我們曾許諾,無論別人說什麼,我們都會安安分分過咱小兩口的小日子。
關於…
—分手之後我又戀愛了,
我愛上曾經相愛的你了。
關於你,我還愛。
10。{關於標題}
我用自己鍛造,這浮華若夢。
—該結束了。
09。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