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卅一章 隻要我過得比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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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題記
一。{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那之後,我再也沒有遇見過你。
無論是曾經相遇的車站,亦或有過你在的小地方,家邊上的網吧,初中學校的小賣部。
報刊亭前等車的地方,再過幾步你常去我卻不敢去的遊戲廳,對麵舊教學樓上的天台。
我再也沒有遇見過你,你眯成線的小眼睛,你揚起的拳頭,你讓人心疼的夾煙的手指,你將籃球投進3分的瞬間。
我再也沒有遇見過你,可我不曾忘掉你,我每每提到你,心裏眼裏的溫暖溫柔溫情,刹那綻放。
正如多年之後我看到的那句話:
——在所有物是人非的景色裏,我最喜歡你。
二。{梔子花,白花瓣,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喜歡你之前,我還是喜歡穿裙子的。
那天的陽光還很充足,我掃完衛生從教學樓裏走出來。陽光舒服得讓我眯起了眼,隻是前方的畫麵並不愜意。有幾個女孩子會看著自己喜歡的男孩被打而無動於衷?
在那之前還是在那之後,我不知道,喜歡你的感覺好象已經潛藏許久,隻等著某一天某個時候,破土而出。
可我並不是言情女主角,並不會為你而挺身而出。我隻是作了圍觀人群中的一個,表情或堅強或擔心或事不關己。…盡管我如此無動於衷,但我依舊感受到了言情女主角心裏的洶湧。
——是心疼。
三。{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時小,笑聲綿長。
小孩麼,最愛的就是打打鬧鬧。什麼時候我對你作了鬼臉,你就在老師轉過身時揚起拳頭。下課後我拔腿就跑,理所當然就換來你的追逐。
那時的我們,那麼小,那麼小呐。小到不知輕重,不懂分寸,不諳感情。
愛情是什麼,是小孩隨口一句喜歡麼。可不管是什麼,當奔跑改變了方向去了無人的樓層,樓下的喧囂還在繼續,樓上已靜寂無聲。
那是怎樣的感覺呢,女孩被逼到牆角,男孩揚起拳頭才發現,他們靠得那麼近。近到心跳加速聲音放大,近到兩人的臉上都浮起了紅暈。
莫名就想起那時的那首《後來》,劉若英輕輕唱,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我低下頭,臉就紅了。
四。{讓我此後的時光,每當有感慨,總會想起當天的星光}
在一起之後的某個放學後,一起搭上廠裏車。隻是那日堵車,於是步行的人群浩浩蕩蕩地走在夜空之下,熟識的人就走在一起互相聊天慰藉。而我看著你,你在前麵走,時不時轉過頭瞥我一眼,然後你光榮地,撞車了。
—我笑了。
你的手揉過我的長發,黑夜中我看不見你的臉龐。
你也臉紅了吧,不然怎麼會一句話也不敢說。
那天,我們走了很久很久,沒有手牽手,也沒有說很多話,你沒有趁亂吻我,我也沒有擁抱你。累了,你也沒有背著我,天涯海角。
我們兩個走在一起,再普通不過了。不像朋友,不像情侶,隻是走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看不出是一對,看不出有多配。然而那個晚上你的側麵,卻讓我心動了。
那動心的時候,我多想和你就這樣,永遠走不到盡頭。
星星月亮,和夜空。
五。{那時候的愛情,為什麼就能那麼簡單}
記得後來,你說你要離開。
我還記得很多,不過我想你已經不記得。比如我給你寫了封長長的信,卻從來沒有給你看過;考試那天你托人帶話希望我考好,我在考場裏空落落地塗著給你的話,寫了滿滿的幾張白紙,用尺子邊好,細心至極。
還記不記得你看著要兩瓶啤酒的我時驚訝的表情,還記不記得之後你一口喝掉一瓶啤酒然後將空瓶子摔在了地上,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總是抱著本子和筆,在你身後慢慢走路的我。
記不記得我嚇唬你過後你吐掉檳榔,我卻不知道你已經開始抽煙。
記不記得我們隔著兩個大飯桌對視,你起身夾菜,於是我看著夾了無數隻我最討厭吃的團子。
你讓我像個傻瓜。
之後的視頻,我悶悶不樂,你說,“笑一個。”
“笑不出。”
“那就哭一個。”
“……”
活躍氣氛沒有用,於是你又沉默,過了許久,你才一字一句。“我不走了。”
—我笑了。
六。{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總是讓深愛的人受傷。}
我想,之後你的想念,不是假的。
—我們還是分開了。
分開的時候,你或許夠決絕,我也沒有給自己留餘地,很堅定就說了“好”。
然而堅定過後,我卻懦弱。
後來呢。
還他的項鏈被退回,傷心的東西被我藏起。我多懦弱,坐在教室裏,聽見他的名字。眼淚,簌簌地流。
就好象前一秒,我還在懷念;可後一秒看見他的背影,我就在馬路上哭得,無法自拔。
我知道我不是言情女主角,所以我也懂。
—他,錯過就不再。
七。{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後來,我愛過一些人,也被一些人愛過。
最後的那個男孩,我們已許好未來。
而你呢。
你是我的初戀,曆時十個月,手都沒有牽過。
你的所有我都記得,你的麵容卻再未見過。
一別經年,我再未見過你。
偶爾我也會想起你,那日和朋友談及,才發覺,我很開心。
因為你,給過我最單純,給過我最美好,我們那段時光像花一樣美麗。
我笑著回憶你,不落寞也不孤寂,而你呢?這麼些年,有沒有誰能讓你,不寂寞。
後來。
—後來,我也找到我愛的男孩,你懂嗎?隻要我過得比你好。
冬天的棉襖,夏天的冰棍,還有,你給過的溫暖。
好吧。
…你也要過得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