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漂亮‘二嫂’
    時間過得飛快，一晃五年光陰過去，嚴雪梅已經二十有一，但仍未出閣。嚴惜輝和嚴夫人望著‘愛女’一天天的過了適婚年齡，心中無限憂愁。玄鳳真人所說的‘未婚夫’何時出現？嚴雪梅手中那另外半塊玉佩的主人為什麼還不來接他的未婚妻？
    “相公，你說這可如何是好？”嚴夫人坐在二樓之上，看著正在練武的嚴雪梅有些不知所措。
    “等，別無他法。”嚴惜輝當然知道嚴夫人在擔心什麼，自己心中又何常不為女兒婚嫁一事擔憂？雖然玄鳳真人的話乃是仙人之話，必定可信，那個未婚夫一定會八抬大轎來將嚴雪梅接去。可嚴雪梅早已經過了‘二八’芳齡，一直等那個‘未婚夫’到現在，也不見他出現。再這樣下去，嚴雪梅豈不是要在家中當一個老姑娘了？！二人相視，均歎息，要等到什麼時候啊？！幾個兒子都不著急成親，可女子和男子到底還是大為不同的，這可如何是好……
    “唉，秋天了還這樣熱啊！”嚴雪梅擦了擦額上的汗，將玄冰寶劍收入鞘內，走到練武場蔭涼的大樹之下，端起放在桌上的茶碗，大口的喝著水。這‘秋老虎’可不是蓋的，比起夏日的暑伏還厲害，隻是早晚的溫差變大了，白天熱得人心發慌，到了晚上卻有些涼，很容易感冒。
    “姐姐，您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妥了，趙老爺那邊派人傳話過來，邀您今晚去雅菊小築喝酒……”阿碧麵色有些紅，低著頭不敢看嚴雪梅，‘雅菊小築’是鎮上一家最特別的酒樓，不知是何人所開。隻是聽說裏麵有很多文人墨客夜不歸宿，跑到那裏去‘附庸風雅’，阿碧雖然不常出門，卻也略有耳聞。想必是‘青樓’之類的地方，那個趙老爺約嚴雪梅去那種地方喝酒，也真是不像話。
    “好，我知道了。你去回話，說‘雪竹’公子很樂意赴約，太陽下山之時在‘雅菊小築’不見不散。不過這‘客’得由‘雪竹’公子請趙老爺，叫他不要推脫，去吧。”嚴雪梅柔聲對阿碧說完，阿碧點了點頭，轉身向前院走去。這幾年嚴雪梅一直打著嚴雪竹的名頭在外麵忙忙碌碌，而真正的嚴雪竹也沒閑著，幫著嚴雪鬆打點一些暗地裏的買賣，嚴雪鬆在外麵東奔西跑，四處打著‘遊擊戰’，往返於各處的‘生意點’之間，異常的辛苦。兄弟三人全都陷在這種‘怪圈’之中，努力的拚博著，終將嚴家的產業一擴再擴，短短幾年時間，已經將嚴家的生意發展到周邊各個小國之中，在諸國的‘貿易’中占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三姐，反正今晚我也閑來無事，不如我去對付那個‘趙酒仙’吧，你在家休息好了。聽阿碧說你昨晚回來又醉了，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嚴雪竹從南院走到練武場，剛才經過前院客廳，正巧聽到阿碧和‘趙酒仙’家的管事說話的內容。
    這個‘趙酒仙’可厲害得很，專做北方雪國那邊的‘皮貨’生意。想和他談生意，先得把他喝好，而喝好的標準就是把他‘喝倒’。鎮上的人都知道他的酒量，一人喝上二壇烈酒不成問題，所以想在鎮上找到一個讓他‘趙酒仙’信服的人，非常不容易。而嚴雪梅就是這‘趙酒仙’點頭叫好的第一人！
    每次和‘趙酒仙’談生意，都是在酒桌之上，而‘趙酒仙’每次都被嚴雪梅‘喝倒’，答應嚴雪梅提出的所有要求。這‘趙酒仙’也真是奇怪，他越是喝不過誰，就偏要請誰喝，今天又下‘戰書’，嚴雪梅搖了搖頭，有人‘送銀子’豈有不收之理？這叫‘舍胃陪酒鬼’，要下些本錢才能賺大錢嘛！
    “不用了，你喝不過他，還是我親自去吧。”嚴雪梅交待一聲，轉身回房洗澡換衣服，躺在床上休息。派人騎快馬去雙龍鎮買了十幾壇烈酒送到雅菊小築，準備扮成嚴雪竹的樣子，傍晚時分與‘趙酒仙’大戰一場。
    日落時分，一身著白色素紗衣，頭帶白色錦緞包巾，手搖白底兒金花折扇的俊俏公子，出現在雅菊小築的門口。被稱作‘趙酒仙’的男子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踏進雅菊小築。
    “雪竹公子昨晚睡得可安好？”一臉大胡子的黑壯漢子趙酒仙對著嚴雪梅一拱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隻見他短衣襟小打扮，身穿藏藍提花短漢衫，黑色綢褲，足踏黑布薄底繩屐，白色綁腿纏了個結實。別看他表麵上是個大老粗，其實心思細著呢，做生意的有幾個是傻瓜？昨夜嚴雪梅拚了十足十的‘真功夫’喝下那五壇酒，若不是他自幼習武內力深厚，恐怕真要被這趙酒仙喝得不醒人事了。一回到家就大吐起來，雖然保持頭腦清醒，可惜仍是醉態流露，險些被阿碧那個‘鬼丫頭’看出自己是男人。
    “好說好說，不知趙大哥昨夜睡得可安好？”嚴雪梅微微一笑，對著趙酒仙同樣一拱手，施了一禮道。
    “賢弟啊，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海量，老趙我真是佩服的不得了，就衝昨天生意談得那麼高興，今天這客說什麼也得讓哥哥請。”趙酒仙今天不為別的，隻為了和‘雪竹公子’拚酒，昨天被他談去的那筆買賣自己雖然也有賺頭，但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比自己這‘酒仙’道行還深，十幾年來遇到的對手不計齊數，可能喝過他的人卻不超過三個，今天說什麼也要爭口氣。
    “趙大哥說笑了，若不是趙大哥這般豪爽，嚴家怎麼可能做到這筆買賣呢！趙大哥就別跟小弟這客氣了，今天由小弟做東，咱們不是早就說好的嘛！”嚴雪梅一拍趙酒仙的肩膀，二人大笑幾聲，走上樓去。
    “賢弟真是能言善辯，還好老趙不是什麼‘大家閏秀’，不然一定早就喜歡上你啦，哈哈哈哈……”天字客房內，二人雙雙入座，趙酒仙看著嚴雪梅大笑出聲。不多時酒菜已經備齊，屋內隻留下趙酒仙和嚴雪梅談笑風生。
    “趙大哥真會說笑……”嚴雪梅強忍住想‘扁人’的衝動，溫和的笑了笑，長一臉大胡子的‘大家閏秀’誰敢娶啊？這大哥要是手中拿著兩把大斧都成李逵了！
    “賢弟，說笑歸說笑，聽說咱們鎮上現在不太平，那個什麼‘夏無雙’厲害得很，你夜裏獨自回府時可要多加小心些。”趙酒仙忽然神秘兮兮的輕聲對嚴雪梅說道。
    “怎麼了？趙大哥說得可是‘色魔’一事？！”嚴雪梅眯起眼睛看向趙酒仙，他提這個做什麼？最近‘色魔’把鳳來鎮鬧得雞犬不寧，鎮上的人傳得沸沸揚揚，連續三晚做了三個案子，所害之人皆是鎮上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的千金。官府被這幾個大戶人家逼得雖緊，卻仍是無從下手，隻能派人暗中保護其他大戶人家的千金，守株待兔。誰知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色魔’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沒個動靜。
    “正是‘色魔’一事，不知這小子是何方妖孽，近幾年來早就聽聞他的惡名，可他會在咱這鳳來鎮上出現卻是沒想到的事。畢竟咱這裏隻是普通的鎮子，又不像京城那麼熱鬧。賢弟你長得這麼……呃……這麼水靈，可得加小心。”趙酒仙撓了撓頭，有些話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雖然自己是一片好心提醒人家，不過這話要說得不讓人生氣還是有點難度的。
    “趙大哥說笑了，小弟雖然長得像極家母，可畢竟是男兒之身，那個‘色魔’就算是饑不擇食，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放心吧，哈哈哈……”嚴雪梅見趙酒仙麵有難色，說得雖然婉轉，心中確仍有一絲怒意。長成這樣也不是自己的錯，憑什麼被個‘胡子男’說自己長得‘很娘’？！就算他是好心提醒，生氣仍是再所難免的。
    “是是是，老趙多喝了幾杯，有些醉了，說出的話這麼不中聽，賢弟莫怪。不過賢弟，老趙聽到一個傳聞。”趙酒仙假借酒醉之名將話風轉過，他那個酒量嚴雪梅怎會不知，不過做生意不能得理不饒，得給趙酒仙一個台階下。
    “什麼傳聞？”嚴雪梅順著趙酒仙的話說問下去，岔開之前那個有些敏感的話題。
    “前幾天和董公明那群人喝酒，從他們嘴裏聽到的。他們說……”趙酒仙看了看嚴雪梅，又有些不好意思。
    “趙大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說起話來吞吞吐吐，有話就直說嘛！”嚴雪梅看著趙酒仙猶豫不決的樣子搖了搖頭，真是敗給這個大老粗了！他在扭捏個什麼勁兒啊，有話講出來就好了麼。
    “我說了你可千萬別生氣。”趙酒仙看了看嚴雪梅，用手擋著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
    “趙大哥，我不生氣，你別賣關子了，快說吧。”這個趙酒仙啊，三、四十歲的人了，平時說話心直口快，什麼時候學會賣關子了？
    “好，那我可說了。他們說你是這雅菊小築的‘台柱子’，你出現在雅菊小築時，這裏的‘雅菊’公子就絕對不會出現。可老趙不信，就算那個‘雅菊公子’總是蒙著臉在樓下彈琴，長得和賢弟有些許相像的地方，也不能這樣說賢弟你啊！”趙酒仙小聲說完，隨後大喝一聲：“這不是埋汰人嘛！”趙酒仙吭哧半天，終於說出心中的疑惑，感情這家夥今天不隻是為了找嚴雪梅拚酒，約到這雅菊小築來是另有目的。誰說長得蠢的家夥就一定是白癡？這個趙酒仙就精得很！
    “趙大哥所言甚是，雪竹怎麼可能是‘雅菊’呢，他們可是冤枉小弟了。”嚴雪梅雖然麵帶笑容，可額角的汗不禁滲出。那個‘雅菊’公子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胞弟嚴雪竹！這幫老狐狸眼可夠毒的，看人也往肉裏盯啊！這都被他們發現了，以後再接觸那群人時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不能露出什麼破綻。
    “賢弟，樓下琴音四起，不如我們前去一看究竟如何，看看這個‘雅菊’公子到底長什麼樣，也好還你一個‘清白’。”趙酒仙不由嚴雪梅分說，抓起他的手臂就往屋外走去，此時的雅菊小築內座無虛席，還有不少人站著圍觀。樓下大廳琴台之上坐有一人，身穿水藍色紗衣，麵戴同樣顏色的水藍素紗，正在撫琴。這琴聲抑揚頓挫，彈得不似嚴雪梅那般哀婉，聽起來好似夜晚中的一葉孤舟，在驚濤駭浪、雷雨交加的海麵上拚命掙紮一般，處處潛伏著殺機，隨時都有被黑色巨浪吞噬的可能。
    “好！”趙酒仙拉著嚴雪梅走到雅菊公子近前，拍手叫好。他哪裏懂得什麼音律，隻是聽個熱鬧罷了。嚴雪梅卻聽得一頭霧水，這嚴雪竹今天是怎麼了？平時撫琴都是柔和得像是太陽落山時的晚霞，今天這股莫名的殺氣從何而來？！不由得細看撫琴之人，發現此人竟不是嚴雪竹！
    “這位大哥為何說好？”一曲彈畢，麵帶水藍色柔紗之人輕笑著看像趙酒仙和嚴雪梅這邊，在看到嚴雪梅的瞬間明顯一愣，馬上又恢複自然神色。
    “好就是好，哪有為什麼。”趙酒仙抓著嚴雪梅的手並未放開，搖了搖頭大笑著說。
    “哼，不懂音律的莽漢，何不問問你身邊這位公子？”這位‘雅菊’公子話中略帶譏諷之意，將頭轉向一邊，不再看趙酒仙。十指再次撫上琴玄，正欲彈奏下一曲，隻見趙酒仙臉上微帶怒色，走上近前，不給眾人一絲一毫的反應時間，瞬間將雅菊公子的麵紗扯下，隻聽雅菊小築之內眾人同時驚歎！
    “你！這般無禮的家夥，以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哼！”雅菊公子迅速將麵紗從趙酒仙的手中奪回，戴好後轉身離去，眾人忙閃出一條路讓他通過，說不出原因的自覺讓開。
    “喂，趙大哥，你這麼做太失禮了……”嚴雪梅拽了拽還在愣神的趙酒仙，剛才那個人不是嚴雪竹，就算嚴雪竹長得玉樹臨風，卻仍是不及彈琴之人的十分之一！和他比起來，自己果然就是個‘女孩子’，那小子長得太帥了！像是中午剛睡醒時被一道強烈的陽光照射到眼睛的感覺，在他的身邊，自己都有些自慚形穢！這讓嚴雪梅想起蓬萊島上剛見到疾風‘成人版’的時候，自己被他帥得不可一世的相貌驚呆！也難怪眾人都愣在這裏一語不發，若不是習慣了‘帥哥滿島飛’，嚴雪梅也會和他們一樣愣在當場吧。
    “呃……嗬嗬嗬，什麼失禮不失禮的，我這也是為了證明賢弟的‘清白’啊！走走走，喝酒去。”趙酒仙回過神來，趕忙給自己找個借口，拽著嚴雪梅上樓飲酒。
    午夜時分，嚴雪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睡。‘雅菊公子’明明應該是由竹扮的，今晚見到的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代替嚴雪竹出現在雅菊小築之中？自己心中有一大堆疑問，剛才特意跑到嚴雪竹的‘雅竹軒’問個究竟，結果嚴雪竹告訴自己那是他找去幫忙的朋友。嚴雪竹什麼時候交到這樣的朋友了？那個藍衣男子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琴聲之中充斥著濃重的殺意，這麼危險的家夥竟然是四弟的朋友！
    次日清晨
    “姐姐，今天穿這件紫衣真漂亮，讓阿碧為您梳個簡單又大氣的‘蝴蝶髻’，再配幾枝珠花～～”今天這一大早，嚴雪梅不知道阿碧為什麼興奮異常。雖然平時阿碧也總是誇讚自己長得美，可卻不似今天這般話多。
    “好……”嚴雪梅有些不太清醒的含糊說道，坐在銅鏡前仔細的施脂抹粉，描眉畫唇。拗不過阿碧的哀求，本來不想上妝的嚴雪梅見阿碧一臉期待，實在不忍心拒絕於她。
    “姐姐，二少爺昨天傍晚帶著一位姑娘回府了。”阿碧幫嚴雪梅梳著發髻，一邊說道。
    “什麼？！失蹤了好幾個月的家夥回來了？！他那天剛回到家就跑林府去退親，林姑娘就被‘色魔’害了。他現在還帶了一個姑娘回府？！到底怎麼回事？”嚴雪梅‘噌’的一下站起來，把阿碧嚇了一跳。還好手中的珠花沒來得及往下插，不然這一下準讓嚴雪梅身上‘見紅’。
    “我的好姐姐，您這急脾氣可得收斂點兒。”阿碧長歎口氣，將嚴雪梅壓回凳子上坐好，一邊給他戴珠花，一邊柔聲說道：“昨天你去‘赴約’沒多久，二少爺就帶著那位非常漂亮姑娘回府了。說是已經在山上和那位姑娘成了親，把老爺和夫人樂壞了，今天老爺還派人去縣衙撤了狀書呢。”怪不得阿碧一定要嚴雪梅‘上妝’打扮，原來是看到‘美女’之後怕自己的主子被人比下去啊，女人的好勝之心呐！不過自己還真得感謝‘以前’學過‘美容化妝’，就算是個醜鬼也能被自己的‘技術’化成普通人，何況自己長得又不醜，化過妝之後就和‘天仙’差不多了。
    話說這嚴雪鬆也實在可憐，嚴老爺趁他出門辦事時為他說下一門親事，也是為了讓他盡早‘開枝散葉’為嚴家添些‘香火’。可嚴雪鬆偏偏就是不樂意，一回到家就跑去林府退親，結果林家大小姐離奇被害，嚴雪鬆也下落不明。嚴老爺知道他大概是躲在哪裏不肯回家，所以跑到縣衙之內，‘特意’讓縣太爺幫幫忙關照‘嚴雪鬆’一下，好激他回家。結果縣太爺和嚴老爺想出一個餿主意，假意說嚴雪鬆是‘色魔’，要將他‘抓捕歸案’，實則是逼他就範，乖乖的回家成親。這事隻有嚴家這些‘主子’們知道，下人是不可能得知真相的。
    “行了，我倒要看看二哥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梳妝完畢，嚴雪梅邁著搖曳生姿的步子走到正堂門口，剛好遇見一身黑衣的嚴雪竹，兩人相視一笑雙雙入堂。
    “嗬嗬，二哥，你可算回來了。”嚴雪竹見到嚴雪鬆的背影後，笑著說道。
    “二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把二嫂帶回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你還真拿我們這些弟弟妹妹不當回事啊。”
    “嗬嗬，三妹說笑了，二哥昨夜才回，見天色已晚就沒有去打擾你們休息，今早來給爹娘請安，還沒有來得及派人通知你們而已……”嚴雪鬆額上微微冒出冷汗，有些心慌的看向嚴雪梅。
    “三姐，你還是別那麼刻薄的好，已經一把年紀的人了。”嚴雪竹有些看不下去嚴雪梅的強勢，畢竟是親兄弟，就算嚴雪鬆犯了點‘小錯’離家數日不歸，也不能在二嫂麵前讓他下不來台啊！
    “四弟，你少幫他說話，他一聲不響的跑出去這麼多天，把家裏的生意扔給爹爹和你我，還不準我說他兩句，抱怨兩聲？”嚴雪梅氣得頭暈，四弟今天這是怎麼了，平時還幫著自己說話，現在反而幫著嚴雪鬆這個‘懶蛋’開脫。
    “呃……爹，娘，我們去吃早餐吧。”嚴雪竹俊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安，很快岔開話題。
    “嗯，還是依著竹兒的意思，快去用餐吧。”嚴惜輝看起來也有些緊張，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個寶貝女兒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太好，‘得理不饒人’啊！
    “爹，娘，你們也不能太慣著二哥了，就讓他這麼無法無天的！扔下家裏的事情不管跑到外麵去，讓我們這些弟弟妹妹說什麼好！”嚴雪梅仍舊不依不饒，越說越是激動。這幾個月下來，他和嚴雪竹都快忙瘋了！嚴雪鬆這臭小子一聲不吭，跑到外麵可快活了，連媳婦都領回來了，讓他如何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