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遷徙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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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遷徙
    “二哥,不好了、不好了!”嚴雪梅在外麵急匆匆的跑進‘墨鬆軒’,一進門看到嚴雪鬆就是一陣‘鬼叫’。
    “三妹,什麼事啊,慌慌張張的?來,坐下喝杯茶慢慢講。”嚴雪鬆一大早就坐在院中的亭子內,賞菊、品茶還吃著點心,悠閑得很。自從把生意推給三妹和四弟,自己手中的事情少了許多,人都輕閑下來了。見嚴雪梅跑進院來,忙招呼他道。
    “你還有心情喝茶,天音樓讓人給封了!”嚴雪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碗猛喝了一口。嚴雪鬆聽到天音樓被查封,如鯁在喉。
    “是何人所封?!憑什麼封我的天音樓?!”嚴雪鬆心疼不已,這天音樓可是他這些買賣之中最賺錢的買賣,日進鬥金啊!嚴雪鬆暗中經營這天音樓著實費了不少心血,為了不讓爹娘知道天音樓是他開的,可是用盡了心思。這麼好的‘保密’工作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在京城之中無人不知天音樓的存在,可那的主人卻在眾人心中成了一個迷。除了他和嚴雪竹、嚴雪梅知道誰是那兒的正主之外,就再無旁人了。
    “皇上親自下的旨……”嚴雪梅越說聲越小,天音樓會有些小麻煩也是他預計之中的事。還以為頂多是驚動官府,讓嚴雪鬆稍稍費點心思,不再讓自己去天音樓裏當‘琴姬’。會驚動皇宮把天音樓封殺掉卻不在他的預計之中……
    “為什麼啊?!天音樓並沒有做出什麼有損他人之事,大家不過是去聽聽琴作作詩,為什麼會被皇上親自下旨查封啊?!”嚴雪鬆氣不打一處來,猛的站起身來,一掌拍在石桌上,引得石桌微微晃動起來。
    “二哥……都怪我不好,昨夜在天音樓撫琴之後,一個身穿白衣的富家公子調戲我,結果我怒火中燒將其扒光掛在城樓之上,現在已經惹下大禍,恐怕要牽連家裏人了,怎麼辦啊……”嚴雪梅說得聲淚俱下、悲由心生,這次的禍闖大了,驚動了皇宮內城,皇上都親自下旨了,若是連累全家被滿門抄斬,自己也真是罪惡濤天了。他從來沒想把事情搞得這麼嚴重的,真的隻是想離開天音樓,不在那裏當‘琴姬’而已。
    “啥?!你這丫頭也真大膽,天子腳下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做出這麼大的事來!”嚴雪鬆一聽臉色頓時發白,想是那個倒黴公子家中在官場上應該有一席之地,不然怎麼會驚動到皇上那兒去。這個三妹啊,做事如此衝動,真想不到她一個姑娘家是如何把一個男人扒得光溜溜的掛上城樓。若是一般女子還沒等對人家下手呢,自己早就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難道是因為她從小在蓬萊島長大,所以才這麼‘古靈精怪’?做出的事情都這麼有‘魄力’?!嚴雪鬆頭大如鬥,可惜事不宜遲,得趕快行動了!
    “二哥,現在該怎麼辦啊?!”嚴雪梅一臉要哭的樣子看著嚴雪鬆,若是隻有自己被抓捕歸案倒沒什麼,想個辦法就能脫身。可若是連累全家滿門抄斬,自己真的會良心不安。
    “還能怎麼辦,快跟我去找爹娘!”嚴雪鬆和嚴雪梅慌慌張張的跑到正堂,嚴惜輝和嚴夫人早已經在正堂端坐。嚴雪波先到一步,和二老正在商議著什麼,見嚴雪梅和嚴雪鬆進屋,先是搖了搖頭,隨後端起茶碗喝起茶來。不多時,嚴雪竹也從外麵進來,一家人算是到齊了。
    “你們三個來的正好,時才雪波說要把家搬回北方舊居去,你們有什麼想法?”嚴惜輝環視一下眾人的表情,柔聲說道。
    “大哥這個主意好啊,事不宜遲,咱們即刻動身吧!”嚴雪鬆高興得差點手舞足蹈,這下可合他的意了。
    “噢?!雪波說故土難離,十分想念北方的生活,所以要搬回去住。你為什麼這麼急著回去?”嚴惜輝眼睛一眯,狐疑的看向嚴雪鬆。今天這幾個孩子有點反常,平時想抓到他們的影子都難,現在居然全部同時趕到正堂來找他,是不是他們幾個小兔崽子在外麵惹禍了?
    “爹,您有所不知,現在京城的生意十分穩當,孩兒早就有把生意北遷的打算,所以才和大哥的想法不謀而合啊!正如大哥所說,故土難離,咱們終究還是要回北方生活的,這京城再好也不及咱那落鳳鎮住得舒服啊,若是大部分生意都在這邊,以後想回老家也很困難。所以,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準備搬吧!”嚴雪鬆這謊話說得十分圓滑,嚴雪梅隻能甘拜下風!他也太會鬼扯了,分明是想舉家逃難,不過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卻變得風風光光了。
    “家要搬,不過不是現在。”嚴雪波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
    “娘親,北方老家是不是很美啊?”嚴雪梅聽到嚴雪波說不能馬上搬家,心中頓時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趕緊和嚴夫人攀談起來。
    “這個,怎麼說呢。那裏雖然沒有京城這麼繁華,也不似這邊溫暖,卻四季分明,風景如畫,各有各的美吧。”嚴夫人笑著說道。
    “爹,我和三姐的想法一樣,好想回老家去看看呢!都說北國風光無限好,孩兒也想看看那千裏冰封萬裏雪飄的壯觀美景。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什麼叫‘冰天雪地’呢,雖然是在北方出生,可卻沒見過那種風景,實在是可惜啊!”嚴雪竹幫著嚴雪梅在二老麵前‘唱雙簧’,姐弟二人一唱一合的,把二位老人蒙得一愣一愣的。
    “是呀爹爹,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準備麼~~梅兒好想回故居看看麼~~”嚴雪梅跑到嚴惜輝身邊,拉著他的衣袖搖來晃去,撒嬌說道。
    “隻有你們幾個臭小子說要搬家,老子還以為你們幾個混小子在外麵又闖了什麼禍。既然梅兒也想回去,就答應你們吧,今日就安排下去,明日天一亮即刻動身。”嚴惜輝輕歎一聲,露出個慈祥的笑容看向嚴雪梅,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們三個跟我來。”出了正堂大門,嚴雪波將幾個兄妹叫到自己所住的聽雪居中,再次開了一個‘小型家庭會議’。
    “大哥,為什麼突然去和爹娘商量回北方故居的事情?”嚴雪鬆厚著臉皮大著膽,站在嚴雪波身邊問道。
    “住口,我還沒說話,吵什麼吵。”嚴雪波劍眉微皺,冷冷的看向嚴雪鬆,嚴雪鬆頓時僵在當場不敢再吭聲。
    “三妹,你過來坐,我有話問你。”嚴雪波的目光不帶一絲溫度,和他的聲音一樣,冷得能讓人發抖。
    “是……”嚴雪梅本不想坐在嚴雪波旁邊,看了眼還站在一邊的嚴雪鬆和嚴雪竹,自己心中慌亂不已!這個大哥可不像爹娘那麼好哄,脾氣相當古怪,稍有不慎就會有很恐怖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一切都要萬分小心……
    “三妹,你和天音樓是什麼關係?”嚴雪波端起桌上茶盞,輕輕的吹了吹還有些燙的茶水,喝了一口。
    “呃……”嚴雪梅求救一般的看向嚴雪鬆,隻見他輕歎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用看他,回答我。”嚴雪波頭也不抬,這微小的細節怎麼能逃得過他的眼。
    “大哥,我錯了,不該一時貪玩跑到天音樓去當什麼‘琴姬’,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嚴雪梅自知已經被嚴雪波查覺到了,沒辦法,他可不敢在嚴雪波麵前說謊,那壓力太大了。
    “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嚴雪波不睬嚴雪梅,慢慢的抬起頭看向嚴雪鬆和嚴雪竹,目光停留在嚴雪鬆的臉上不再移動。
    “大、大哥,那個天音樓是我開的,三妹和四弟也是我找去幫忙的,你不要怪罪他們。”嚴雪鬆額上冷汗直冒,腿腳有些發軟,被嚴雪波這麼一看,三魂丟了七魄!
    “哼!你這個當哥哥的不好好管教弟弟妹妹,反而帶頭教唆他們跑到外麵惹事生非,成何體統!論罪當重罰!”嚴雪波將茶碗往桌上一摔,氣勢洶洶的對嚴雪鬆吼道。
    “大哥對不起!我知錯了,請您息怒……”嚴雪鬆臉色刹白的低著頭,身上竟然開始發抖,嚴雪梅雖然也很怕嚴雪波,可是見嚴雪鬆被嚴雪波欺負成這樣,實在是看不下眼了。
    “大哥!這禍是我一人闖出來的,你不要怪二哥!有什麼火衝我發就是了,別難為二哥和四弟!”嚴雪梅拍案而起,怒目瞪向嚴雪波!他這什麼態度?雖然長幼有序,可也不能仗著自己是老大就以大欺小吧?!嚴雪鬆雖然平日裏‘作惡多端’,卻也不該受他這個氣!嚴雪波憑什麼對著嚴雪鬆吹胡子瞪眼的,吼‘三孫子’似的罵他?!是大哥也不行!
    “噢?三妹對我的說法不滿?”嚴雪波眯起眼睛看向嚴雪梅,表麵上仍是冷漠,若是仔細看他的表情就會發現,他的嘴角實則有了一些弧度。
    “是!雖然平時總是被二哥欺負,可他有他的難處!嚴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家大業大的要吃要喝,也不能怪他這麼會算計。他也是被逼無奈,我和四弟雖然也怪過他,心中卻還是體諒他的難處。可你沒有權力對他大吼大叫的,從來不為家中之事出力的人憑什麼對這個任勞任怨的‘壞家夥’指手劃腳?!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個態度!”嚴雪梅挺直腰杆,對嚴雪波怒吼道。雖然嚴雪鬆平時可惡至極,卻也有他的難處,年紀輕輕的就要承擔這麼大的壓力,確實不容易。有時嚴雪梅看到他都會覺得嚴雪鬆其實是很可憐的,在自己的那個時代,嚴雪鬆這個年紀的家夥還在父母的羽翼下當小孩子呢,現在卻要承擔起家族的重任,為全府上下近百人的‘口糧’而東奔西跑,已經非常難得了。二十歲的少年有如此成就,還想讓他如何?
    “繼續講下去。”嚴雪波的笑容幾乎明顯到能被別人看出來了,被嚴雪梅這麼一吼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開心。
    “沒了,就這麼多。你要生氣我也沒辦法,禍是我闖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別再欺負他們兩個了。”嚴雪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像個泄了氣的皮球。禍是自己惹出的,本來不該這麼有氣勢的和別人吵,可他就是看不下去嚴雪波那種囂張的態度。
    “說得很好,兄弟之間就是要有這種‘齊心協力’的覺悟。你們都回去吧,明天就動身離京。皇上十分重視此事,出入京城的人都會被仔細排查,三妹你最好是扮做男子,千萬不要露出什麼破綻才好。”嚴雪波說完一擺手,三個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均長歎口氣,離開聽雪居。
    “三妹,看你平時說話慢聲細語的,想不到竟然敢吼大哥。”嚴雪鬆搖了搖頭,沒想到嚴雪梅會為了他痛罵嚴雪波。
    “沒辦法,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剛才看起來太可憐了。”嚴雪梅笑得無害,他自己都不知道剛才在想什麼,怎麼會那麼衝動為嚴雪鬆打抱不平。
    “三姐,我現在非常佩服你。敢這麼和大哥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大哥沒生氣反而很高興,真是個奇跡啊!”嚴雪竹擦了擦額上的汗,除了爹娘之外,沒人能這樣對嚴雪波說話。
    “行了行了,我知道自己惹了大禍,給二哥招來這麼大的麻煩。現在要搬家了,能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吧。”嚴雪梅搖頭輕歎。
    “現在也隻能讓家丁收拾細軟,盡快離京了。”嚴雪鬆和嚴雪竹、嚴雪梅安排好各自的工作,分頭行動,準備搬家。
    第二天清晨,隻見嚴府上下大包小包不停腳的搬運,數十輛馬車浩浩蕩蕩一字排開。
    “回二少爺,已經準備好了,可以啟程了。”一個下人走進正堂,向嚴雪鬆施了一禮道。
    “好,去後院通知老爺和夫人,咱們這就走了。”嚴雪鬆放下茶碗,起身走向門外。這次北遷,純粹是為了避難,家中的物品多數沒有動,隻是帶足了錢和糧食還有一些細軟,家中還留有一些家丁夥計,等風頭過去了還是要回來的。
    “爹、娘,保重。孩兒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所以要留在京城。”嚴雪波站在門口和眾人道別。
    “雪波,你一個人在這裏娘不放心。”嚴夫人抓著嚴雪波的手,大家都走了,唯獨留下他一人在這,心中自是不舒服,當娘的最痛心的事莫過於骨肉分離。雖然嚴雪波早就能獨擋一麵,可在嚴夫人心中,他仍是個孩子。
    “娘,您就放心吧,大哥這樣的人是不會被欺負的,沒什麼可擔心的。”嚴雪竹見嚴夫人不舍,上前勸說道。嚴夫人聽到兒子這麼說,心中雖然仍是不舍,卻也上了馬車,不再耽擱時間。
    “大哥,你在京城要處處小心……我們先走了。若是一個人在這裏住不慣,就快點回去找我們。”嚴雪鬆提醒嚴雪波,發現事情不好就要及時‘撤退’。嚴雪波雖然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可嘴角卻有若隱若現的弧度。
    “大哥,對不起。”嚴雪梅站在嚴雪波麵前,心中十分愧疚,若不是自己惹事生非,大家也不用這樣麻煩的北遷了。
    “三妹,不要再說了,出城門時你要小心。”嚴雪波也不多話,拍了拍嚴雪梅的肩膀道。嚴雪梅自知城門口有重兵把守,現在換了男裝,要逃過排查雖然不是問題,可還是要小心些才好。
    “大哥,我那一園的牡丹就交給你了,千萬記得澆水……”嚴雪竹看了看院子,像是能透過牆壁看到院子深處的牡丹園一般,十分不舍的說道。牡丹雖然美麗,卻不能適應北方那種寒冷的天氣,若是將它們帶回北方老家,這些嬌豔的花別說開了,連命都不會剩。
    “小竹子,你放心吧,我幫你照顧就行了,等你回來,保證看到一園的牡丹比現在開得還茂盛。”晴兒在一旁用胖胖的小手拍了拍嚴雪竹的肩,讓他放心。嚴雪竹無語的看著晴兒,心中百感交集,希望晴兒說的話會成真吧。不過晴兒那麼貪睡的家夥,真的能想起來幫他澆花麼?!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城門口,守衛的士兵將車隊攔住。讓車上的人全部下車,接受檢查。嚴家雖然是大戶人家,可也必須奉公守法,眾人都從車上下來,接受檢查。前麵十輛車都無事通過,到了第十一輛時……
    “你是……”劉智彬頭戴白色紗帽將臉遮住,這次皇兄下令全城戒嚴,就是為了抓那個將自己掛到旗杆上丟人的‘琴姬’。這也正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城門口的原因,指認。
    “公子,有什麼問題?”嚴雪梅處變不驚,冷冷的看向劉智彬。上次沒有被他看見自己的相貌,而且這次穿的男裝,哪有那麼容易被他認出?反倒台劉智彬的聲音分外熟悉,就算是遮住臉,仍能猜到是他。因為他是受害者,理所當然會來排查指認。
    “你不是坐在前麵那輛車裏已經出去了,怎麼會在這裏再次出現……”劉智彬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少年’,明明在第三輛車上,卻為何會在這裏?
    “那個是我弟弟,我們是雙生子。”嚴雪梅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些笑容。
    “你……唉,走吧。”劉智彬長歎一聲,看著這似曾相識的笑容,他不由得將眼睛閉上細細回味。眼前這人分明就是那天襲擊自己的‘琴姬’,隻要他一聲令下就可以將其抓捕歸案。可想起皇兄盛怒之下,她一定不會落下什麼好下場的,這隻是其一,還有一點,這些人可是嚴雪波的家人,方才那個和她長得非常相像的男孩自稱是嚴雪波的幼弟,那她呢?一定是嚴雪波的妹妹了!如果自己不放她們走,就算嚴雪波立過再大的功勞,也一定會被皇兄遷怒的。
    “多謝公子。”嚴雪梅笑得眯起眼來,這小子真笨啊!被自己整得那麼慘,現在‘犯人’就在他眼前,他也認不出來!此時,嚴雪梅心中正在狂笑著,可是狂笑過後又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份了,作弄這個小子,到底是對是錯?管不了那麼多了……
    一行人走了將近一個月,終於回到嚴家故居。由於故居之中留有家丁打掃照看,並不像嚴雪梅想像之中那般荒涼,除了北方比南方稍冷一些,並沒有什麼太大差別。院中的布局都和皇城之內的嚴家沒有太大差別。
    “姐姐,洗澡水已經準備好了。”阿碧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對躺在床上的嚴雪梅說道。雖然已經快到夏季了,可北方的天氣對她來說還是過於寒冷了些,這一路上越走越冷,衣服也越穿越多。到了嚴家故居的時候,阿碧幾乎快病倒了,休息了三天才緩過勁來,還好嚴雪梅平時待她不錯,見她累了就讓她回去休息,不然可有阿碧受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睡吧。”嚴雪梅的身體也不太舒服,從南麵一路向北走,雖然不覺得有多累,可這溫度變化過於明顯,自己也有些吃不消。躺在床上冷得發抖,不禁想起在蓬萊島時,每到天寒之時,和疾風擠在一起的種種趣事。
    嚴雪梅笑著從床上爬起,脫下衣服進入溫熱的水中,看著屋內的碳火盆燒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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