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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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的是,他們倆都沒有食言。
半個小時後藥效發作,張先生癱軟無力,連手機都拿不起來,眼前模糊的生出了重影,竟指著向導問李先生怎麼分身了?又喊著渴伸手要去翻包拿水,結果把包打翻在地,東西掉了出來,他終於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兒,強行從嗓子裏擠個“藥效?”
“嗯…寶貝兒你估且忍忍,不能喝水的。”李先生不顧旁人目光,把人死死扣在自己懷裏,張先生大腦逐漸迷糊,竟是一口咬到李先生肩膀,“馬上就好,乖。”
我把地上閑散的東西收進包裏,重新坐回座位上,卻見李先生的肩已經被張先生咬出了血,大約三個小時後藥效逐後褪去,張先生看著被自己咬出血的地方瞬時流出了眼淚,偎在他懷裏抽嗒的道歉。
“呐,你要真想道歉,就女裝給我看好不好。”李先生笑的像隻狐狸。
!!!我天!
“都聽你的。”張先生還在抽泣,許是心裏對李先生的愧疚,一路上對他都是有求必應,李先生說什麼都答應,瞧的我牙泛疼。
經過一番周車勞頓,疲憊感穩據上鋒,何時在床上睡著的都不清楚,我隻記得自己做了個噩夢,夢裏有個神智不清的瘋女人,拿著刀一下一下的捅進床上睡的男人腹中,血濺白牆,被子裏的棉絮讓鮮血染紅混雜著令人作嘔,那瘋女人毫無知覺,不斷重複刺入的動作……
忽的她發出一聲慘叫,沙啞刺耳:“張傑繹,還我兒子的命!”
我從夢中驚醒,惹出滿身虛汗,太陽已經升的老高,摸索出手機,已經十點多了。
夢中那聲淒厲的話還回蕩在腦海裏,我跑進廁所洗臉清醒清醒,後背一陣冷意,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張先生接到的電話來自國內公安,他們講張母精神失常,不知道從哪兒搞來匕首,竟把張父當成張先生給殺了。
那個時候的牢有種夫妻牢,僅供夫妻坐,後來新官上任給撤了。
張先生心裏還是過不去那道坎,張氏父母如同鬼魅般瘋狂的纏著他,使得他不得安生,張先生算不得聖母,他隻是有些難以理解,難以置信,不明白父母對自己深入骨髓明恨意,後來警方征求他的意見,畢竟這屬於突發情況,張先生神情冷厲,放棄接回骨灰、母親的權力,而是讓警方繼續依法處置,臨了還懇請警方允許他與母親對話。
薄唇輕啟,話語無情:“媽,我哥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你殺的。”
話完,那頭又是尖叫,隨後電話被掛斷,張先生倚在沙發上,一頭烏黑長發隨意披散在肩上,著紅色O式長裙,容貌俏麗,微微仰著頭,麵容泛冷,露出修長且又脆弱的脖頸,握住手機的手指發顫,活脫脫的一副美人相。
李先生輕咳著端了咖啡小飲,濃鬱的苦澀致使他幽怨的皺眉,美人頭一斜,覷見端著咖啡的男人,癟著嘴抱在男人腰間,男人身形一頓,端咖啡的手竟有些無措,良久,他歎口氣,神情間多了幾分懊惱,微不可查。
我識眼色的退出房間,示意向導自由活動。
再次見到先生們時已經是晚上,張先生整個人虛浮的出了房間,原先的裙子已經換成了灰色紋條襯衫,扣子顆顆緊扣至領口頂,一絲不苟,袖口原先的翻卷處此時被放了下來,隱隱可見腕處的牙印,眼尾還泛著未消的紅意,李先生扶著門框,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嘴角弧度慢慢上揚,臉頰的淚痕不是很清,他埋怨的掐了張先生腰一把,張先生眼神詢問向他,想來沒怎麼下勁。
“?成瑋哥,是不是……腰疼?”難以啟齒道。
“閃到腰了。”李先生壓下嘴角的笑,將手握拳放到唇邊道。
向導來回打量他們幾許,話依舊少的可憐,“煙花會馬上開始了,走吧。”
顧名思義,煙花會跟煙花有關,是O國一年一度的盛節,據說是為紀念什麼人來著,我們到的巧,趕上了節日當天,每每這天,大多O國上了年紀的人會在教堂禱告祈求,青年們準備煙花盛景,戀人們會選擇在這天求婚。
透過窗戶,幾筒小型煙花亮響夜空描繪出一朵巨大的彩色花又急速殞落,我們攔下輛出租車前往煙花廣場去親眼瞧瞧這出華美盛大煙花秀。
人多的實在不像話,我們四個人鹹魚似的被擠來擠去,李先生同張先生十指相扣,緊密的穿梭在人群中,向導憑借他的身高是體形還能在人群裏找到他們,我卻沒個法子,好不容易擠進去,又被人生生擠了出來,再轉眼已然不見三位男人的身影。
此刻是煙花會正式開始前的小試,警衛拉開戒線擋住人們,不讓他們破壞廣場上的會前表演,先生給我打來電話,我一手掏手機,一手撐著自己不再被擠的更遠些。
“啊?我聽不清!什麼……哦,我在……”
我站在這兒傻X似的高舉胳膊,以便讓先生們看見我,約三四分鍾,胳膊酸疼的厲害,終於見到了擠出人群的先生們,拚命向他們招手,汗水浸濕頭發,難受的緊。
張先生頗為熱的將領口的扣子解開,露出鎖骨上幾處不鮮明的吻、痕咬痕,汗珠順脖頸滑落到咬破皮的地方,他倒吸口氣,哀怨的瞪了眼李先生。
“寶貝兒別生氣了,你看!我不也是付出了腰疼的代價的嘛。”話完,李先生還頗為無恥的湊到張先生鎖骨那兒吹吹,張先生直打個哆嗦,漲紅了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把人趕去買酸奶,不讓向導陪同。
我戲謔的瞧瞧張先生,他眯眯眼對上我的視線,後背無端生出股寒意,趕忙扭頭。
“嘖,成瑋哥居然是夫管嚴,能不能有點誌氣,爭取反攻啊!”我略微有點恨鐵不成鋼。
“反什麼……我艸!你誰啊,你TM放開我。”張先生拔高聲音,屈胳膊懟向摟住他那人的胃,那人吃痛,身形不穩的晃幾步,眼瞅著又要往張先生身上倒,張先生握拳砸了過去。
對方慘叫一聲,抬起頭,“嘿嘿,小妞兒長的不錯。”張口酒臭味撲麵而來。
張先生呆愣住,猶如被雷劈了般,雖然他穿過女裝,但那是夫夫倆之間的情趣罷了,可現在他穿著男裝居然被一個近六十的醉鬼當成女的調戲,羞惱後的一抹薄紅泛上來,將對方壓在樹上揍,發出不小的動靜,引人轉身看。
“哎喲,寶貝兒停手”李先生一手提塑料袋,一手握住張先生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手會疼的,乖,邊兒去喝奶。”
說著,把吸管插、進去遞給他,張先生深吸口氣,接過奶到我邊上乖乖的喝,嗯……如果忽略他咬合吸管的話。
李先生似笑非笑的盯著被揍成半個豬頭的老男人,哥倆好的強行按在樹後,擋住那些人好奇的視線,“老頭兒,好久不見男女都不認識了?”
“李成瑋?”老男人眯眯眼,這個張先生常做的動作放在他身上顯得油膩惡心,一身正經西裝扯散的不像樣子,他重重的打個酒嗝,李先生嫌惡的躲了躲。
“你知道他媽的匕首哪來的嗎?你後媽給的!呸,蹄子配雜種,”老男人滑坐在地上,自暴自棄地抱頭哭,斷續講出了一個令我們震驚不已的事實。
張父年輕的時候容貌出身都是一等一的好,可他偏偏看上了紅燈區出身的李繼母,家裏人不允許硬生生拆散了他們,張父被迫娶了張母,還生下來了一個患有先天性心髒病的嬰兒,在此期間他一直與李繼母暗中來往,張母再次檢查出懷孕的那天,李繼母嫁給了李父,此時她的肚子裏也已有了生命,當時的李父還不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興衝衝的表示自己會再次有兒子。
十個月後兩人同時生產,同一個產房,不同的是一個死胎一個健康,張父買通醫生調換了孩子,將張母的死胎給李繼母的活胎給換了,左右不過都是張家的血脈,這件事終究還是被張母發現了,但她沒有明說,也正是因此才讓張父感覺到了對張氏母子的愧疚,而張傑繹……成為他們四個人人生中徹底消磨不去的汙點,至於匕首……是李繼母用身體賄賂了人弄給張母的,而李父又怎麼能忍受………
原來如此,我竟然一個小三兒的孩子,還是當了兩個男人的小三兒。
張先生臉色逐漸煞白,下嘴唇挨著吸管被咬出了血跟管痕,李先生又將老男人揍了頓,神情是難掩的慌亂,他沒想到…準確的說是我們所有人沒事想到,背後居然有這麼荒唐狗血的故事。
連張母口中的還我兒子命都變的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