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篇 029安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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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了五行宮,宋一墨卻沒叫他先練功法,隻是領著他一路去了五行宮一座沒有名字的宮殿,右手成劍指,在上麵寫下驚離殿三字。周陵心知這就是自己之後的住處了。
兩人走進之後,他才發覺,這殿中竟與他在宋家莊別院的居所一般無二,就連屋中陳設都幾乎一致,摸上去材料又不太相似,看來是換了芯子。
二人將這裏左左右右都轉過,除了起居之所,這裏又加了左右兩殿,一個是練功的地方,空空蕩蕩,隻有一個蒲團和一個書架。另一個則是滿滿當當,有丹鼎也有煆爐,說不上具體是做什麼的。
宋一墨沒解釋,就是隨意帶著他轉了一圈,又帶人出去了,出了門見院中立著一位黃衫女子,正是安胥盈。
宋一墨這才開了尊口:“她叫安胥盈,是五行宮中的長侍,今後由她來侍奉你。”
周陵未料到,打量了一下這位姑娘,突然發現,她與留英竟有幾分相似,說是鼻子眼睛某一處倒也不是,隻是低頭行禮的某一瞬間,就叫人感覺仿佛是故人一般。
“見過周公子,周公子喚我安盈便好。”
“周鴻漸。”
互通了姓名,宋一墨又道:“你好好休息,明日帶你去見師尊。”
“好。”周陵隻當他忙,沒有多問。
他一走,這位姑娘帶著些好奇問道:“你便是公子的道侶?”
周陵重新審視了這位姑娘,反問:“他同你說了?”
“是呢。今日一早,公子對我說,我今後便隻需服侍他的道侶了。”安胥盈五官明媚,眼睛是很漂亮的杏眼,看人的時候總有一種少女的俏麗感,令人不自覺喜歡她,這一點也有些像留英。
不過周陵最近一次見留英,差點被這種眼神欺騙,此時倒是移情不深,自顧自進了房間,開始給自己更衣:“你從前便是女仙?”
安胥盈隨他進去,回他:“哪有這樣的福分,我生來貧窮,是農家子,三年前家鄉魔物橫行,宗門師兄們救了我,見我有靈根,又孤身一人,便帶回來了。隻是我資質不佳,隻能在外門做個雜役,是公子瞧見我可憐,叫我來五行宮侍奉。”
“你從前侍奉過他?”
安胥盈搖搖頭:“不曾,公子從來不要人貼身伺候,我隻是有時來這裏敬茶添酒罷了。”
“難怪了。”周陵將自己的外衣疊了放在一旁。
安胥盈不知道他從何說起,有些無辜:“是安盈伺候的不好嗎?”
周陵笑了:“你伺候的好嗎?”
這話叫安胥盈無從回答,站在原地低著頭不說話。
周陵很久都沒有自己調*教過丫鬟了,難得起了些興致,自己將中衣褪下,邊疊邊道:“你走吧。”
安胥盈便果真轉身出門,剛走了兩步,又聽他輕聲說:“不必來了。”
她的腳步一頓,前麵的門就這樣開著,她卻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周陵翻了翻箱籠,尋了其它的衣服,搭在臂彎上往後麵的浴間走,就像是不曾見過她一般。
他從前見過的丫頭裏,規矩最好的自然是留英,那是母親為他選了,一點一點調*教好送給他的。後來的就算是沒留英規矩那麼好,也沒有見過這樣的。
半點眼力見沒有,廢話倒是一堆,說出來三句裏兩句帶著試探,還當別人都是傻子。
他可不相信安胥盈果真什麼都不知道,侍女侍女,功法都能讀懂的讀不懂這兩個字?
況且,宋一墨已經提前與她講過,那必定囑咐過叫她本分些,倒是可惜了這番心意。
她大致在想什麼周陵自己也知道,第一看低他隻是個凡人,心高氣傲;第二覺得宋一墨對他不過如此,心中不服氣;第三便是有些旁的心思,想必是覺得五行宮未來的女主人不應當這般伺候一個別的男人罷。
等周陵自己邁進浴池,後麵的人才期期艾艾挪了進來,輕聲問:“安盈為公子擦洗?”
這時候想起來擦洗?毛巾不帶胰子不帶,是打算拿手搓嗎?
周陵笑了:“你這副樣子像極了我一個故人。”
安胥盈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見他不像是需要自己的樣子,隨意蹲在旁邊為他往池子裏撒些藥草:“什麼故人啊?”
“一個丫鬟。”周陵淡淡回憶道,“她從前對我是極好的。”
“後來呢?”
“後來就嫁人了。”
安胥盈覺得這故事沒有新意,有一搭沒一搭地撒著藥材,過了一會兒突然反應過來,臉上的表情慢慢的僵住了。
周陵才不管她明白了什麼,隻是起身自顧自擦了身體穿了衣物,吩咐道:“池子裏的水每日要換,若這藥草是你家公子讓泡的,就提前兩刻鍾泡進去,我一般未時末用晚飯,飯後三刻洗漱。”
也不管安胥盈記住沒有,周陵穿好衣物便走,走之前又說:“對了,今後進門,記得隨手將門關了。”
安胥盈像是被這句話驚醒似的,連忙轉頭看他,卻見他人已經不在原地。
她一直不明白,公子救了那麼多人,為何偏偏她成了五行宮中唯一的近侍,這叫她生了許多大膽的、旖旎的想法,便是白芷有時也不放在眼中。
可是如今,周陵說,這些有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像是一個故人——一個丫鬟、周陵的丫鬟。也便是說,她進五行宮的用處,便是伺候周陵麼?不是公子對他有什麼不同,僅僅隻是,隻是公子怕他未來的道侶用得不順手?
然後,像那個丫鬟一樣,什麼時候被周陵賞賜給某個下人……
安胥盈打了個哆嗦。
作者閑話:
就喜歡這種側麵描寫出攻深情款款霸氣側漏的章節,蕩漾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