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不相信你。”
    “啊？你說什麼？”
    鳳情有些難為情地默默扭過頭不再吭聲。
    張笑笙其實聽清楚了，隻是故意發問。有了鳳情地肯定，心裏更加篤定自己一定能夠成功。
    轉了整兩條街，兩人終於找到了秦家的酒樓，一個位於縣城最繁華地段的店麵。隻從門樓上寫著”八方客”的招牌上就可窺見裏麵的裝飾定然不凡。果不其然，要比金家的酒樓高上好幾個檔次，可惜食客卻少得可憐，大堂的幾個活計個個精神不濟地紮成一堆打著哈切。
    張笑笙找了一張緊靠裏麵的桌子，示意鳳情放下東西歇一歇，自己轉身去找活計說話。
    “這位小哥，請問你們掌櫃的可在店裏？”
    幾個人裏麵隻有一個十五六歲的跑堂夥計轉過了身。見張笑笙穿著實在普通，要不是那張讓人心生好感的俊顏，也實在沒有讓人理會的必要。
    從頭到腳將張笑笙打量一遍後才懶洋洋問道：“你找我們掌櫃的何事啊？我可事先告訴你，我們店裏不收山貨了，你若要賣東西可到別家店去！”
    張笑笙掏出幾個銅板悄悄塞到少年手中，然後將人拉到一旁。
    “這位小哥，我有能救活你們酒樓的製勝法寶。你若是能讓你們掌櫃的與我見上一麵，事成後定有重謝！”
    少年見張笑笙並不像在開玩笑，而且手中至少有五六個銅板。
    自從樓裏沒有多少生意之後，自己就再也沒有收到過賞錢了，蚊子雖小，但也是肉啊！
    少年不動聲色地將錢收進衣袋中，才道：“那你先坐著等上一等，我幫你去叫掌櫃的過來！”然後讓另外一個夥計給張笑笙他們上了一壺菊花茶。
    兩人一杯熱茶水緩緩下肚，才湛湛等來了掌櫃的。一個三十三四歲左右的男子，五官端正，隻是神情間滿是愁苦。
    看見張笑笙也隻是抱了抱拳便直奔主題，“夥計說你們找我，是何事？”
    張笑笙笑意晏晏地將竹筐中的兩隻瓦罐放到桌上，然後慢悠悠地打開蓋子，推到掌櫃的麵前示意對方先聞聞看。
    掌櫃的眼帶懷疑，卻還是低頭嗅了嗅，不禁有些驚喜地瞪大了眼睛，轉瞬又黯淡了下去。
    “隻有這醬料，沒有新菜品怕是也不成啊！”
    “您先別急。”說完又將另一個竹籃裏的涼皮和涼粉端了出來。
    “能否借用一下你們的廚房？你放心，隻用一刻鍾就好！”
    掌櫃皺著眉頭讓夥計領著張笑笙去了後廚，這才轉身看向鳳情。
    “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鳳情端起茶杯，盯著杯中金黃的菊花回道：“我隻是一個打下手的。你隻需要記住剛才那位公子就好，他姓張名笑笙，是張家村人。他所要賣的東西絕對能救得了你們酒樓，你且記住了。”
    掌櫃心裏驚喜，卻裝作毫不在意地樣子。
    直到張笑笙將兩盤吃食放到桌上，再將筷子交到掌櫃手裏，示意對方嚐上兩口。
    掌櫃也不推辭，接過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左一筷右一筷的很快盤子就見了底，再看掌櫃的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喚來夥計給自己端了杯水漱過口，這才慢吞吞道：“張兄弟啊，你說你這賣東西也不帶夠了量，在下都還沒嚐出味來呢。”
    “大哥真會說笑！”張笑笙擺了擺手。
    “這東西隻是帶過來讓您嚐嚐我這醬料的味道，吃食最多算個下酒小菜，您要是看得上，我把方法告訴您也無妨！”
    掌櫃的心裏一喜，忙道：“小兄弟真的願意將製作方法告訴我們？”
    轉念一想，自己管著這麼大一家酒樓，怎麼能貪這小後生的便宜？何況這人要不是沒錢，何苦不自己開家小店，也比出售醬料賺的多。
    還不等張笑笙開口，掌櫃的又道：“這吃食的製作方法我也不白要你的，你盡管賣與我們就好！隻一點，其他酒樓餐館你可不能在售賣此法了。”
    “掌櫃的說笑了！我也是讀過聖賢書的。君子重諾，您要是信不過，我也可與你立下字據。隻是，這種吃食並非多繁雜，假以時日，其他酒家的師傅說不得也能窺得一二，到那時…”
    “這個張兄弟大可放心，在下也是講理的，隻兩個月就可以了！何況，小兄弟的才能怕是不止這些吧？”
    聽到這，張笑笙有些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自然不止這些！這兩罐子醬料花了我不少銀子和心血，不止可以用來炒菜，更加適合另外一種吃食，而且十分適合眼下的氣候。不止我們北方適合食用，就連潮濕多雨的南方也十分適合。”
    掌櫃一聽也顧不得假裝了，兩眼放光地前傾著身體小聲問道：“那種吃食你可帶來了？”
    “請恕在下實在囊中羞澀，而且沒有經過您的認可，我也不敢投錢。您也看到了，我要是有銀錢，還不如自己開店來得痛快，又何必這樣苦哈哈地上門見您呢！”
    掌櫃聽得連連點頭，再次詢問道：“那你說說這種吃食是如何製作的，怎得就適合眼下的氣候了？”
    張笑笙假裝為難地連連看向鳳情，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名堂來。
    掌櫃看著張笑笙半天，忽然靈機一動，明白了張笑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