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學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4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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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為什麼?又在考驗我?醒醒,就當我求你了,這麼突然的出現,又這麼突然的離開,你到底想做什麼?”漆黑的夜空下我感到一絲絕望,也許是性格的因素所致,過去的幾天當中,我遇到了這樣一些人幾天來一直在拌嘴的人,麵對突然,更是永久的離別,我少有的體會到什麼叫愧疚。“給我一個機會,你答應過的,想就這樣逃走?我知道過去的幾天中我表現的並不友善,我害怕,不知道這樣突然出現的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想我的信仰起誓,隻要你睜開眼,我願意讓你用任何方式對我。”
    還是安靜,我能聽到有人在嘲笑,嘲笑我的無知和無能,故事是這樣的。
    “聽著,現在所有人放下手中的工作,我有一個很重要的決定,好了,現在是第一次‘圓桌會議時間’。”
    “或者說餐桌會議更確切,呃,管家,我們的晚飯什麼時候準備好。”自麟來過之後的變化之一,令狐桀愉快的接受了管家這樣的稱號。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任何變化。一個不收工資的管家,一個依舊沒能靠寫作掙錢的自由撰稿人,兩個整天神神秘秘宅女。這就是我的世界。
    “你能不能超過一個小時以後再考慮下一頓飯,嗯,遙?好了,安靜一下,下麵我宣布我的決定。從明天開始滄鶴要開始她的學校生活了。”剛坐到座位上的其他三個人開始離席。“哎,等等,難道你們就沒什麼想說的,或是表示一下驚訝?”
    “哦!是嗎!”遙和滄鶴像排練了很久似的用比機場跑到還平的語氣說,令狐桀在一旁不發一語的看著,等待欣賞接下來的發展。
    “你們就不覺得這個提議很不錯嗎?”
    “毫無遠見,另外我必須說一下,我現在的確餓了。”遙說。
    “多此一舉”滄鶴說。而令狐桀隻是在一旁聳聳肩,在看到我的暗示之後。滄鶴接著說“既然決定了就不能算是提議了吧,受不了你這麼草率的決定,之前沒有人說過你很蠢嗎?這個決定比你本人蠢的更多。”
    “先不管這麼多,怎麼樣,要不要試試看,反正整天這樣閑著也不怎麼樣。”
    “我拒絕,第一,要把我和那些自大愚蠢的小鬼擺在一起,我寧願選擇閑著,第二,我的研究沒有給我那麼多時間用在這些無聊的事上,第三,隻要是你的決定我都會無條件的拒絕,以上。”
    “你說的是拒絕?”
    “沒錯,你的耳朵很好,要我再重複一遍?我拒絕,這件事沒有商量,我對聽一個下流的傻瓜的話,沒有興趣,記住了?我說的是我拒絕,用你的所學的說法,本院不支持你的訴訟理由,明白了?”
    顯然,麟的出現隻是暫時的緩和了我和滄鶴的矛盾,為什麼留在這裏的不是她,至少這樣的時候,多少有個人可以幫我說話。不像某些隻為吃白食存在的。遙在偷笑,盡管她想克製一下自己。“你說的是,拒絕?希望你不會為你的決定後悔。”
    “後悔?這算是威脅?可惜,你的話並沒有你想象中的有分量,是的,很正確,我拒絕,無論你打算說什麼,或是做什麼?我從來沒有接受愚蠢的建議的習慣。明白了?”
    “當然,很清楚,首先,我保留我打小報告的權利,其次我為我不是一個從來沒有研究出什麼有用的東西而感到幸運。能和別人聊聊天真是享受啊,你沒有這樣的想過嗎?或是說你的工作太忙了,沒有時間?好了,也許我該請當局來協調這樣的事,我能做的隻有這些可,可惜不知道當局會怎麼理解這樣的事。”
    “該死的,讓別人恨你是你的愛好嗎?”
    “很可惜,你又一次猜錯了。聽著,你去不去是你的事,反正我已經從麟臨走時給你們留下的錢中拿出這筆讚助費來讓你上學,幸運的是用錢還能解決一些問題,不幸的是我想我不會辜負別人委托我的事,所以麵對爽快拒絕的你,我不知道我會不會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即便這些手段中有一些會令人所不齒。”
    “你是說那家夥臨走時留下錢了,有多少?為什麼也不告訴我,好歹我也是她的妹妹。”
    “麟走之前特別交代過,要向你這個不孝的妹妹隱瞞所有事,現在明白了?還好隻用了十萬多一些。當然如果你願意打這個十多萬的水漂是你的自由。”
    “浪費要懂得分場合,十萬塊夠吃多少頓牛排的?”
    “永遠比你想象的少一頓。現在你還有呃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來考慮,然後明天我會帶著你去你的新學校看看。第二個選擇是你姐姐請人來說服你,當然不會用我這種不溫不火的手段。我想她也不希望你每天宅在家裏。”
    問題得到了解決,在幾個小時以後,我在滄鶴的印象中有多了陰險這樣一條,在我微笑的勸說她的時候。考慮篇幅的問題,直接把時間跳到第二天上午。以監護人的身份,就這樣我們三個人來到我所說的那所學校,這裏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麵對和金錢沾邊的事的效率,整個轉學程序隻用了區區一個小時的時間。像這樣肯花錢轉學測試好的轉學生自然受到了優待,整個上午餘下的參觀時間中,我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嚴重打擊。
    “現在的再婚家庭真不容易呀。”這句話讓我茫然了,要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真不容易,這算是個玩笑?看我沒反應,一個老師摸樣的人打斷了我們的行程,眼前的人顯然是我們向導的朋友,似乎她認定了什麼不太正確的事。“這位就是您的千金嗎?呃,真好啊,有什麼事情都可以直接找我,我是這裏的老師。”
    “等一下,您弄錯了,我看上起有那麼老嗎?我是說,我還沒結婚,我才22歲,要看我的身份證嗎?我承認我看上去有些差距,但至於有二十歲的差距嗎?”
    “哦,嗬嗬,你們夫婦對孩子真好呀!”
    沒聽清楚?在開玩笑?“我沒有告訴你嗎?我沒有結婚,甚至連女朋友都沒有。”
    “啊,抱歉。”看來某人終於明白相對於身邊的滄鶴,我看起來的年齡僅相當於她的哥哥。“我剛才沒注意,這裏有什麼讓你不滿意的嗎?做父母的居然這麼粗心,對今天的參觀不滿意嗎?讓孩子不開心可是不對的呦。”滄鶴還是一副撲克臉,我不記得從我第一次見到她到現在,表情有什麼變化,除了麟拜訪的那幾天。我開始懷疑麵前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一名教師,還有她是怎麼從師範學院畢業的,如果連這麼簡單的標準漢語都聽不明白,好歹我的普通話考試的成績也是二級甲等。
    “這算是玩笑?用這種方法開玩笑很不高明。”
    “好過分,居然這樣說人家。”那女教師帶著哭腔走開了,留下思維已經凍結了的我。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我有說過什麼可能帶有過分成分的語句?我知道的是沒有,這算是第一次被人用過分這個詞稱呼。
    整個上午的時間,遙和滄鶴沒有隻言片語。午飯時間我們再次遇到那個用過分這個詞來形容我的老師,其結果是絲毫沒有給我再解釋什麼的時間,遙被學生食堂牢牢的吸引住了,優雅又不乏效率的快速吃完午飯,突然視乎被什麼吸引住了似的停了下來,雖然隻有短暫的幾秒,這足以引起我的注意。
    “喂,有什麼不對嗎?”
    遙仿佛在第一時間並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遲來的答複卻給了我一個並不怎麼令人滿意的答案,“沒什麼,別在意,來,我們繼續。”結果遙再次提出填量的要求。這一次輪到我停下來了,慢慢的欣賞她優雅的加速我的存款減少。除此之外令我留意的還有一個遙沒有得到回應的眼色。
    “叫遙這樣的名字簡直太對不起你了,打算換名字嗎?感覺饕餮一定很適合你。”遙的食量據我心中饕餮的形象已經非常近了。
    “啊,哦,我吃飽了,這些夠了,不用再添了。”這句否認我的玩笑的話能讓人明顯的感覺到其中不安的成分,一定有什麼遙不願意說的存在。
    “不用客氣,委屈自己的肚子對身體沒好處的,願意的話就再點一些。”當我鼓勵她再多吃些的時候,我很違心。“你和饕餮還是有差距的。”
    “哦,當然,你見過那她?隻是喜歡吃而已,她是個不錯的人,憑心說。”
    雖然我為滄鶴報名的學校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巨型名校,但大小也足夠讓我們用幾個小時來參觀。下午行程結束的時候,學校的招生部門已經給出明確的答案。他們實在沒有理由拒絕一個家境富庶,成績好到極端的大小姐。入學保證金讓私立學校的那些金錢的奴仆們沒再過問滄鶴的來曆。滄鶴的入學考試成績,足以讓這個學校的官僚們把她列入考入重點名校的首席希望。這樣一項項我從來沒能享受過的好學生的特權自然也掌握在滄鶴的手中。就這樣一位自稱為神的大小姐就這樣以一個成績優異的留學生身份進入了我現在所站在的這所私立學校。
    也許是抱怨的太多,從學校出來直到晚餐時間兩個人都沒再說些什麼。封住遙的嘴的原因還有另一個,在早晨的爭論中,我的妥協給她帶來的豐盛的晚餐。令狐桀的烹飪又令其增色不少。
    我以與理論物理學相悖的速度從遙的盤子裏奪出一塊味道已經神化到無法猜測到食材的菜品,塞進嘴裏,畢竟在我嚐到之前,那盤子中的東西已經完美的成為遙的囊中之物。然後是盤子攻防戰。反複的爭奪盤戰中的菜品之後,我少有的勝利換來了遙式鐵拳的有效打擊,我強忍住不浪費口中的食物。
    “小氣。”
    “哪有?”
    “你偷了我盤子裏的。”
    “哦,是嗎?證明給我看。今天沒有什麼氣勢嘛。”再次盜取成功的我說道,趁著對自己食物的感情勝過藏獒的遙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盤子裏隻剩下湯汁。
    “你個XX,作為神是不會姑息你這種行為的,你等著。神是不會這樣原諒你的。”她的意思很明確做為所謂的神中的一員她有權利說這種話。不過,這能不能代表所有的神就另當別論了。
    “嗯,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反正今天的晚飯還有不少,我記得您說過要給遙小姐買綠茶蛋糕的吧。”
    既然桀已經把台階鋪好了。“呃……嗯。”不由衷就不由衷吧,畢竟桀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就這樣,好吧,怎麼樣打算在給我一個請你吃綠茶蛋糕的機會嗎?”
    “姑且算是吧,那要看你的誠意嘍。”
    帶著明顯的敵意,遙在晚飯後少有的走出公寓。一種並不是很敏感但卻強烈的出現在我的意識中,似乎我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我拚命的回憶著。時間並沒有因為我的思考而停下來,電子計時器上的數字跳動著。十一點以後,我發現我開始期待門響的聲音,遙出去了,並且到這個時間還沒有回來的意思。冬日的寒風並不適合這樣飯後的散步,一個不祥的念頭出現了。遙下午在學校瞬間的反常,這樣突然的離開。學校,她在學校發現了什麼。
    我匆忙換好外衣,“桀,家裏拜托了,盯著讓滄鶴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課。”甩下這些話後,我衝出房間沒入冬日的寒風之中。
    出租車上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沒有理會囉嗦抱怨的司機。思考著,祈禱著。
    室外的空氣潮濕而寒冷,混著一種莫名的恐懼割在我的臉上,不協調的混在周圍的靜謐當中。為了不給自己找太多麻煩,我翻牆進入學校,眼睛漸漸的適應了黑暗,尋找著,我不敢大聲說話,害怕驚擾這裏的警衛和更深的恐懼。小時候對黑暗的恐懼此時此刻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深刻更強烈的感覺。我努力的回憶著白天遙的不正常,憑記憶摸索著,尋找著。直到……
    借著微弱的月光,兩個人影站在我視所能及的最遠的地方,我已經不記得這裏是哪,深夜的校園中我迷路了,但有一點是我知道,也許那兩個人影中正有一個是我知道的,我認識的。我摸過去。
    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我來不及反應的一瞬,一個其中一個身影突然擋在我身前,接著背對著頹然倒下。我猜對了,但在我意識到我猜對了之後立刻希望我並沒有猜對。背對著我倒下來的確實是遙,就這樣向著我到了下來,好像身體受到了什麼的衝擊,接下來的一切,我不願意相信。血,滿手的鮮血,遙倒下的時候,我也被撞到在地。濕粘的雙手在北風中凝結。我嗅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這味道來自於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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