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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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常這樣一遍一遍說著,做什麼事都是為了家人,可這能說明什麼,能代表什麼?親情真的允許你這麼做?我不知道,也沒資格說什麼,我不是個看重親情的人。每當我這麼說的時候,我是在這麼想,還是在欺騙自己?為我的不負責任找一個合理的理由?一個看重親情的人又會怎麼說?怎麼做?怪物在每個人的心中慢慢成長,它知道自己的名字,它有很多名字,恐懼,嫉妒,貪婪,我不敢肯定這些存在在親情之中,可是它要是存在呢?
我是個容易迷失的人,每一部小說,每一部影視作品,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最早先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的我。時間蒙蔽了我的雙眼,看不到自己,看不到世界。蠱惑人心這是鬼怪惡魔最擅長的而我是不是也……
聽著令狐桀溫柔,充滿蠱惑的聲音,我又一次害怕起來。神也會被蠱惑?或是我隻是在猜測,無據的懷疑。沒有足夠多的理由要我相信這是事實。經過相當長時間的思想教育,遙和令狐桀終於給我留下些休息的時間。雖然直到現在我依舊覺得自己沒有錯,我已經給了那些不明原因留在這的那些所謂的神仙,妖怪們足夠的尊重和自由,還要我做什麼?畢竟這裏是我的公寓,我的家。
半個小時以後,經過眾、參兩院的討論得出結論,道歉是逃不了。這多多少少讓我回想到過去的一些小事。
平生第一次向女孩子道歉,大體上的時間、經過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不過我獲得了當時那女孩子周圍男生的一致敵視。第二次我得到的更直接,碰巧的是那次得到的五個指印和這回的差不多。第三次,我的道歉讓我的女朋友得到了一個更好的歸宿,大概我的道歉讓她下定了決心。在我為數不多的道歉生涯中,似乎從沒有成功的例子。反正我總是不擅長用說的。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坐在滄鶴的屋外一遍一遍向眾神訴說著我的不幸,手裏端著涼透了的晚餐。直到門開了。“知道你晚上沒吃什麼,是不是……”沒等我說完,門再次關上了,隻剩下我生硬的硬著頭皮擠出的笑容對這緊關著的的房門。我和這樣的習慣,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的,我總不喜歡看到周圍不快的表情。哪怕是這樣來路不明的住客。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眼前黑了下來,我睡著了。
次日醒來的時候唯一讓我高興的事是盛宵夜的盤子空了。但這卻絲毫不能代表什麼,遙向我解釋了這些,作為對我準備她的宵夜的獎勵,就是夜裏不知什麼時候她披在我身上的毯子。這除了讓我沒有感冒對之前的事態沒有絲毫幫助。
“B”計劃。
顯然“A”計劃以徹底失敗而告終,而且似乎還讓滄鶴給了我多了一條偷窺狂的定義。以上“B”計劃的核心內容無外於使用最普遍,最通殺的手段——送禮物,然而這裏還有一個問題,就是我不知道滄鶴到底喜歡什麼。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買再說,盡量不給生活添加負擔的前提下,解決問題。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每次開門的時候總有意外發生,今天也是。“けじめましてどうぞよろしく……”日語,相對於漢語我最熟悉的語言,誰讓我這麼長時間來都沒有戒掉看動畫的習慣。“CanyouspeakChinese?”驢唇不對馬嘴的兩句,我想多數不太會說日語的朋友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這麼說。我磕磕巴巴的打斷了來者的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現在的狀況。雖然我一直希望有這樣的機會,葉公好龍的感覺吧。
“哦,抱歉,我忘記了,現在已經回國了,自我介紹一下,麟,朋友們都這麼稱呼我,舍妹打擾您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我頓感幸運,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舍妹?不會吧,就是說隻有一種可能,眼前的美女,就是說,太令人感動了,神當中也有不那麼自大的嘛。
“遙,滄鶴,好像你們有親戚來了。”
然而讓我更想不到的是他抬起頭的第一句話。“我們結婚吧。”
我想馬上彎腰撿起掉下來的下巴。可是卻僵住了。二十多年來我聽到的比“我是神仙”更難以令人相信的一句話,出自第一次見麵的一個美女嘴中。這個時候,就算是天花板掉下來砸死我,我也心甘情願了。
“遙,滄鶴你們在嗎。”我勉強還在工作的耳朵再次聽到那種美妙的聲音。
“姐姐,姐姐,姐姐……”滄鶴隨著聲音再次出現在我的麵前,這回的爆發力很難讓人聯想到這個小不點,以這個速度撞在我身上,相信我可是省掉去美國的機票錢。
當屋內的所有人都走進客廳的時候,那句不可思議的話,又一遍響起,“我們結婚吧。”唯一的區別在於,似乎除了我其他人都對這句話沒什麼反應,似乎那隻是句普通的問候。
“喂,變態。”滄鶴的提示讓我解凍了,看到我注意到她指了指鼻子下邊,再次重回到和姐姐重逢的喜悅當中。
這又不是我願意的,至少在我看來流鼻血是自然現象,可估計多數人不會這麼想在美女麵前這麼做的人,就當自己巧克力吃多了,這種就連我都不會相信的理由,自然不會在別人眼中成立,虛偽的自尊。
遙睡眼朦朧的也走出來,簡單的問候了一下,愣在那裏的我,幽幽的說出這樣的話:“建議你早點做決定,雖然你並不那麼招人喜歡,但還沒有到讓人討厭的地步,所以我勸你拒絕,這樣雖然,呃,感覺我似乎在騙你,但我不希望你後悔。”這話到是和我想的差不多,我相信我還沒蠢到相信,第一次見麵就有人會說這樣的話。
開玩笑?這樣有些太過了吧,其他的原因,比如說詐騙?我覺得還沒有遭人恨到如此地步,剩下的就是最不可能的假設,我麵前的是讓每個男生都會心動的結婚狂,這種假設非常大膽,不過我確實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眼前的狀況。於是我決定使用最保險的字眼:“歡迎光臨寒舍,招呼不周之處請海涵,另外,這麼早到這,相信還沒有用早餐吧,休息一下,早餐一會就好。”
“真是個貼心的好人呀,胡亂說別人壞話,可不好哦。”這絕對不說是我想達到的效果,滄鶴在麟的懷裏膩味著點著頭。此時相信我不管說什麼都不會有回應了。
“喂,戀姐癖的死小孩,你當你是那些愚蠢的禦宅族,還是那個吐糟成性的眼睛男?注意素質,好歹你也應該起那些什麼的表率作用。好了,現在做些你該做的事,纏著麟你覺得是你一生唯一可以做的事?”
“不用你管,滄鶴做了個鬼臉。傻瓜永遠不會明白任何事。”
“抱歉,看來要失陪一下了。”麟帶著滄鶴走進房間,滄鶴的雙手仿佛鏽住了一般,死死的扣在一起。短時間想把她和麟分開看來是不可能了。看著麟的背影,是那麼的美麗,這一刻仿佛整個世界停止了下來,來讓我有充足的時間來欣賞眼前的“風景”。這美麗美的令人窒息。
“喂,這樣隨便盯著別人看可是很不禮貌的。這回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相親沒有成果了,照你這樣看別人,是個人都會被你嚇跑了。再說那是我姐姐,雖然讓我看的很不爽,但那終歸是我的姐姐,就像遙一樣,我們注定是一家人,不是我討厭就能解決問題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有義務讓她不被你這樣色迷迷的盯著。”
“很複雜的心理狀態,可以理解。但不管怎麼說,第一,我從沒有色迷迷的看任何人,第二,我之所以相親失敗,是因為我就沒打算讓它成功。僅僅是這樣明白了?”
遙不屑的哼了一聲“真該把你剛才的表情拍下來。解釋是沒有用的,什麼樣的人就是什麼樣的人,永遠都不會變,這就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另外,對於昨天的計劃,除了一些小小的變化以外一切都不會有什麼問題,幸運的是,我們現在的變化對你有一定的好處,就是這樣。”
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的行為作解釋,老方法,惹不起躲得起。我躲回自己自己的房間,直到令狐桀闖進來哭訴有人奪走了他的工作。當然他所謂的工作並不是誰有意塞給他的。
開放式的廚房裏,麟忙碌著,當然這也不是我要求的,滄鶴在旁愉快的幫廚。對我來說這仿佛是奇跡,我堅信以滄鶴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麼愉快的在廚房裏準備早飯,現在明明不到十一點,依平時這個時間滄鶴應該還在休眠中。希望這是件好事,在這個臨時的家中懶惰又成了我的專利。這麼說不夠準確,畢竟還有遙這個‘大家閨秀’所謂的大門不出的完美闡釋。
“怎麼能這樣?我是說你畢竟是客人,隻要隻要休息一會就好了。”麵對這些從沒把自己當作過外人的神明,我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動搖。“這些麻煩事交給我們就可以了,這位是令狐桀,相信你們已經見過了,這些事有他做就可以了,而且,也是由他一直做這些事的。”
“您客氣了,畢竟遙她們打擾了你這麼長時間,我做這點事也是應該的”麟心不在焉的說完這些,之所以我會說心不在焉,就是因為,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令狐桀。“哦,好久不見了,呃,我是說很高興見到你。令狐先生。”
一見如故,相見很晚?大概算是麟現在的感受,不可否認,令狐桀的確有很強的魅力,不單單是對女性,任何人都會感覺自己與他早已熟識,而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和他在一起就像遇到了一個老朋友。我這麼說不代表我的某種趨向有什麼問題,他給人那種感覺隻是那種非常高尚的友誼。除此之外我也不否認他長的比我更符合大眾的審美觀,比我更風趣幽默,甚至做菜也一樣。他就是這麼一個讓我感覺自慚形穢的人,或者說妖怪。當然出於個人的問題之前的故事中我沒有讓他出現的很頻繁,也是因為自卑?
令狐桀欠身施禮,“這是我的榮幸,女士。這樣的粗陋工作實在不適合您這樣的女士,請稍等片刻。準備好了以後我會讓您知道早飯準備好了的。”
麟的下一句話即在我的意料之內,又出乎意料。“你願意娶我嗎?”這句話自然不是對我說的,這之前我已經對這樣的話做出了我自認為合適的答複,我沒想到的是僅僅幾分鍾後,這句話又用在另一個男生身上,讓我的假設進一步走向現實。隻是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她是個結婚狂的問題。
和我一樣,令狐桀似乎也被突如其來的這句話弄懵了。“呃,很抱歉女士,我沒有想過,能不能給我些時間?”做為麟的前告白對象,我對令狐桀的回答表示強烈的欣賞,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了拒絕的決定,我絕對會因為其過於殘忍兒說不出口。
滄鶴沒有在意我們的這番對話依舊陶醉在準備食材的快樂當中,準確的說隻要和麟在一起,相信不管讓她做什麼他都會感到快樂。
早飯後,我和滄鶴達成了一個短暫的和平協議,原因正是因為麟,隻用了一句話就解決了我昨天晚上到現在的問題,雖然是暫時。足可以看到,麟在滄鶴心中地位的不一般。這也讓我想起一句話,如果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就把它擺在餐桌上。很明智的一句話,不過應該隻適用於中國。
飯後的時間,我照常例開始工作,完成我的新章節,總被人稱為挖坑的多少會讓人感到厭倦。這段時間我受到的譴責已經夠多了。我坐在床前,上午的陽光漸漸烤幹了夜晚的寒冷。我活動著指節確保一切正常,昨天晚上的僵硬了的四肢,也慢慢的舒展開,眼睛擺在一旁,我沒有戴上的打算。手指按在鍵盤上,我猜測著這份平靜能堅持多長時間。
滄鶴纏著麟回到自己的房間,令狐桀一點點的收起餐具,我想他還在考慮早飯時和麟的對話。而遙不知什麼時候在我對麵坐了下來。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會說,‘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或是‘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我難道隻會說這些嗎?”
“差不多,這可是你最常對我說的話。”
我沒有理會什麼繼續排著字,“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這兩天我已經夠吃驚了,不在乎再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想說就說,我決定了,既然看起來你沒有什麼打算走的意思,強求不是我擅長的。”
“哦,這樣的態度才算是有建設性的好態度。”遙笑了笑。“作為獎勵,隨便讓你聽些什麼也無所?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無所謂,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天殺的絕對有陰謀在遙將要說的話中,最好的結果又要有一個打算在這裏白吃白喝的了,我的想法顯然不夠樂觀,但就現在而言,也沒有什麼值得樂觀的存在。
“好吧,無所謂,如我之前說的,我們三個算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要知道,我們的家庭觀念多少與你們有些不同,比如說,相對來說,我們當中的成年人就比你們輕鬆些,相信隻有愛情的生活也是你所向往的,沒有一切壓力。衣食住行等等。”的確這種生活確實是我向往的。“可我不這麼認為,沒有壓力就意味著冷漠。就意味不負責任。就像其他那些除了吃,什麼都不知道的東西,甚至還不如它們。那些所謂的神明對他們的後代也一樣冷淡,有時候真認為我的出生就是個錯誤,大概也正是這樣的原因,同代人走的很近,我們的代溝不像你們隻有十幾年的跨度。”
“之後我們偉大的遙起身反抗這種生活,公然像這種生活宣戰,比如說離家出走,然後找到一個可憐人,就像我,然後賴上他,對吧。”
遙沒有對我的評論發表任何意見,接著說。“我之前說過,我們的父母對我們幾乎談不上責任感,在我們中間取代了他們地位的就是麟,呃,真討厭那家夥,絕對屬於感情神經旺盛的家夥,總是那麼自以為是,哪怕隻比我大幾年而已。”遙提到麟的時候顯得並不高興。“你看到了,說異類不算有什麼錯誤,我和她們素來合不來,滄鶴那家夥一直沒有那我當姐姐看的意思,不過我不在乎。”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我問道,遙聽到這個問題時反應了一會兒。
“我是說如果你沒有其他什麼更重要的事要說,我還要更新我的故事。”
“那些永遠不會有讀者的小說?得了省省時間吧,睡覺都比你現在做的事有意義的多。”遙說著,起身離開,我能輕易感覺到她語氣中的不愉快,我決定不予理會,卻獨自思考著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