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CC未死
    與學生會那邊熱鬧不同。
    魯魯修與卡蓮陷入了僵局……隔著浴簾。卡蓮在浴簾內死死的按住魯魯修的手，小刀抵著他手腕的大動脈。氣氛如此的僵硬……
    “比我想象中的活潑嘛……”魯魯修感覺的少手腕上的力氣，勾起一絲笑容說道。
    “那天，你在新宿吧。”卡蓮完全沒有在意他說什麼，直接的就問道，並且小心的防止魯魯修有逃跑的舉動。
    “你在說什麼？”魯魯修回頭看著浴簾後映照的影子。
    “少裝蒜！！！別動！”卡蓮微怒。“那你為什麼說了新宿呢。”雖然是疑問，但是卡蓮很肯定的語氣說的。
    “新宿對你來說有什麼不便的嗎？”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她緩緩的露出了鋒利的小刀，“隻用回答，YES或NO，除此以外我什麼後不想聽。”
    真是意外的敏銳啊，魯魯修有些麻煩的想到。
    “叮叮……叮~~叮叮叮……”這時候響起的電話聲人那個他們兩個都一愣。
    “不接電話的話，就會有人來的哦。”魯魯修說著，“可以的吧……”他詢問著卡蓮，一邊接起了身旁牆壁上的電話。
    “你好這裏是阿什福特學園學生會。誒？那個……我是……”
    卡蓮開始有些緊張的握緊了小刀，生怕魯魯修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這時候魯魯修卻意外的將電話遞過了浴簾，說：“找你的。說是，你接了就知道了……”
    卡蓮將信將疑的放下了小刀卻沒有鬆開魯魯修的手腕，接過電話。“喂喂。”
    “你好像沒事嘛，Q1。”電話那頭一個略微低沉的聲音響起。
    卡蓮聽到這個聲音猛地僵硬，透過縫看著被自己抓住的魯魯修並沒有打電話的樣子，弄錯了嗎？她有些困惑……
    “後天16點，舊東京塔瞭望室，一個人來。”繼續的話語讓卡蓮驀然回神，還沒給她反應的時間，對方已經掛斷了。“你是誰，下達停戰命令的會是……”她急忙的問道。
    回答她的是一片滴~滴~的忙音。“喂，不要掛！”她猛地一激動，浴簾拉開了。
    “怎麼回事？”魯魯修沒有回頭，正準備問什麼……
    ‘咚咚~’外麵響起了敲門聲。“魯魯修哥哥，卡蓮姐姐，好了嗎，米蕾姐姐讓我來看看。”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等兩人回答。哢嚓一聲，門打開了，一個黑色的腦袋湊了進來，“魯魯修哥哥，卡蓮……姐姐？！”黑發的小女孩仿佛看到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臉頓時透紅。“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繼續。”
    ‘啪嗒~’一聲門猛地關上了。
    這時卡蓮才反應過來“啊！！~~~~”尖叫抱著胸部蹲下，背對著魯魯修猛地拉上了浴簾。
    魯魯修很尷尬，“那個，我先離開了。”頭也每回的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卡蓮一個人獨自鬱悶。
    *******
    “無夜。”魯魯修關上門的時候，看著牆邊的人無奈的叫道。
    “嗬嗬。”我笑著搖了搖手，“怪我打擾你了嗎？”
    魯魯修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笑著揚了揚手中的小型錄音機，“我幫助的挺準時不是嗎？”輕輕一按裏麵還可以傳出來熟悉的聲音‘你好像沒事嘛，Q1。’
    沒錯，為了預備被懷疑的這一刻，特地準備了一個錄音機，在魯魯修與卡蓮在一起太久時，就用這個錄音帶打電話給卡蓮，化解魯魯修的危機。
    “我出現的很是時候吧，不過卡蓮似乎很遺憾呢，你不是那個幫助她的神秘人，嗬嗬。”
    “無夜……”魯魯修忍不住了，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看到我的頭發，愣了一下，“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染了嗎？”
    “嗬，真稀奇，魯魯你這是在好奇麼，”我玩起一撮發絲，烏黑亮麗，“這是障眼法。”我的手拂過自己的長發，頓時，柔順的拂過的發絲上的黑色瞬間如溪流般褪下，露出原來的耀眼的銀色發絲。
    “魯魯修，我離開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你了，記得幫我轉告娜娜莉，我晚一點回來。”現在魯魯修的事情結束了，該去確認我的想法了……
    魯魯修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我就化作的光斑消失在他的視線內。
    *****************************
    當我重新走到那棟VO的廢棄大樓時，此刻天都幾乎昏暗了。
    越往裏麵走，越黑暗，清冷，光線稀薄。離開這裏的時候有很多日本人的屍體，而此刻幾乎全部消失了，都被清理了吧……
    “小夜為什麼來這裏？”總司陪在我的身邊，很奇怪我為什麼回到這裏。
    “來找那個女人。”
    “小夜難道認為那個綠發的人還沒有死麼？”
    “是啊，可能性非常大。”
    “可是……”總司有些迷惘，糾結。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的確，額頭被打穿普通人是沒有可能活下來的，但是，如果是我的話，就算打中了，那顆子彈並不能要我的命。被時空驅逐的我，靈魂還未被燒盡時，並不會死。就算被擊中額頭或者心髒，也會恢複。最多就是冥火在那一刻會加快燃燒我的靈魂，因為，這是懲罰。對於失去人類身份的我而言的懲罰。”
    人類在擁有力量的同時，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也喪失了‘人’的資格。
    “那個人，也和你一樣嗎？”
    “恩，是的，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為何，等待魯魯修也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可以出來了CC小姐，我代替魯魯修來接你了。”最後我大聲喊道，聲音在寬廣的地方清冷的回蕩著。
    “找我？”一個冰冷的女音驀然的傳出來，昏暗模糊的光線，綠發白衣的少女走出陰影的黑暗，暴露在朦朧的月輝下。
    “找我有什麼事嗎？”CC的話語沒有任何情緒，態度猶如一個女王般。
    “你果然沒有死呢，”我笑道，“找你隻是想把你帶到魯魯修的家，這應該是你希望的吧。”
    她靜靜的看著我，有些懷疑在裏麵。
    “魯魯修的GEASS對一個人隻能使用一次的原因，你應該知道的吧……畢竟他是你的契約者，他也已經答應了實現你的願望。那麼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會插手。雖然不知道你找魯魯修的目的，我知道我的出現一定打亂了你原有的打算，你可以放心，我不會管你的事情，我不在乎你的過去，不過，不管你有什麼能力，也別想探究我的過去。”
    “是嗎？我明白了。”CC露出了笑容，那抹笑容裏，有些傲然。還有什麼，我也沒去探究。
    “那我們走吧……”拉著她，走到外麵時，我被街道上的混亂弄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CC拉著躲入了角落內。“有布尼塔尼亞軍。”
    “我不能被他們找到，我一直在被布尼塔尼亞的人做試驗。所以，我不能出現在他們麵前。”CC淡然的說道。
    看著那遊街一般的軍隊，機車。我有些恍惚，這是怎麼了……上麵的朱雀穿著犯人的衣服，在遊行？
    聽到普通人的議論話語，我愣住了，
    我沒有想到殺死庫洛維斯的罪名竟然被扣到了朱雀頭上。我還記得第一次見他的情形，明明是日本人，卻身著布尼塔尼亞軍裝。
    “小夜，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反正魯魯修一定會有辦法的，不需要我操心。”看著那示威般的遊行，我淡然說道。
    雖然不太可能，作為一個學生能改變什麼，一點也不現實，稍微想想就應該明白的，但是機會已經到手了，擁有CEASS能力的魯魯修，就沒有什麼可以阻攔……
    果然，我與CC混在人群中，就看見出現了一個帶著假麵的男人，自稱ZERO。並且用GEASS的能力控製了那個叫做傑爾米亞，並且讓布尼塔尼亞軍開始內訌，我不由的輕笑，其名為[無]嗎……嗬嗬，魯魯修，你真的很有意思呢。化身為無的存在……
    帶給人無形的壓力與恐懼……並且可以讓卡蓮那些人如此的信任你，而真實的你藏到哪裏了呢。假麵的背後就是真實嗎？
    看著ZERO在眾人眼裏救出了朱雀不說，還給所有的人造成了恐懼。沒有人會想到他會有不屬於人的力量。
    “哼，無聊的遊戲。”CC冷淡的說道。
    “是麼，我覺得很有趣呢。而且他可是你的契約者啊……很聰明不是麼。”我笑著說道，
    “不過他做到這一步就無法回頭了。”CC淡然的說道，
    “他已經做出選擇了，並且下定了決心了。”乘著人群混亂，我拉著CC，回到了學生會宿舍，娜娜莉的家中。
    “太好了，朱雀無罪了呢。”娜娜莉聽到電視上的消息很高興，準備叫笑世子的時候有些遲疑……
    “是無夜嗎？”娜娜莉疑惑的向我打招呼。
    “啊，恩，娜娜莉，魯魯修可能要晚點回來，這位是CC小姐，她是魯魯修的熟識呢。”
    “恩，知道了，無夜來陪我折紙鶴吧。”娜娜莉過來拉我。CC毫不在意的在娜娜莉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我也可以幫忙嗎？”
    “當然啦，CC小姐願意幫忙，我很高興呢。”娜娜莉笑著說道。她也是太寂寞了吧，所以隻要來家裏玩的，她都不懷疑。想到以後，隻怕魯魯修能陪著她的時間，可能更加少了……
    也不知道陪著娜娜莉折紙折了多久，門被推開了，“我回來了……”魯魯修疲倦的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歡迎回來，魯魯修。”CC比我與娜娜莉都更先反應過來，回頭說道。
    魯魯修明顯呆愣了，看著這個綠發少女一瞬間短路。
    “歡迎回來，魯魯。”我笑道。
    “歡迎回來，哥哥。”
    魯魯修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看你那個樣子，好像已經在外麵吃過飯了吧。”CC不在意魯魯修的反應，緩緩的將手上的紙鶴放在桌子上說道。我繼續折紙鶴。娜娜莉說：“我們很擔心你呀，哥哥。擔心你是不是被卷入那個叫ZERO的人惹出的混亂裏了。你的電話都打不通。”娜娜莉擔憂的不斷的說道。
    而我連頭都沒抬一下，隻是嘴角在抽蓄，想笑。魯魯修似乎石化了的樣子……
    我微笑著說道，“魯魯修，難得CC來做客的說。”
    “啊，CC？”魯魯修有些詫異的看著那個綠發的少女。
    “嗬嗬，是個奇特的朋友呢。”娜娜莉笑著說。“居然隻有名字的縮寫。”
    的確，我也不禁莞爾。
    “是啊。”魯魯修呆呆的回答。
    “難道是，哥哥的戀人？”
    “誒？”魯魯修隻發出了一個奇怪的音，沒來得及解釋，CC開口了“我和他是約定了將來的關係。是吧？”CC將視線轉向魯魯修。而魯魯修似乎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
    我真的快笑死了……CC的話說的太精辟了。
    “將來是指？…………結婚？”娜娜莉有些驚訝。
    我也很驚訝娜娜莉的思維，實在是太有趣了。
    “不是。”魯魯修立刻否決。“不是那樣的。就是，那個，她是開玩笑的……”魯魯修把目光轉向我，意思似乎是：快點幫忙解釋一下。
    看來他很在意在娜娜莉心中的形象啊。
    “幹什麼讓我解釋這種問題。”我順著回答，回答的更加讓人想入飛飛。
    “討厭啊。”CC突然說了一句，也不知說的是誰。即便語氣冰涼，但是我的嘴角還是抽了抽。
    “是嗎？哥哥你意外的動作很快呢。”娜娜莉愣了愣思考著說道。“但是，人各有誌……我也不會奇怪……”
    ‘撲哧~’總司終於在我身邊笑了起來，看起來憋得很辛苦的樣子，肩膀都顫抖了起來，盡管這裏的人都看不見總司，而我還是覺得很無奈，看著魯魯修，意思是：我幫不了你了。自己解釋吧……
    魯魯修端起了一杯茶，猛地摔倒地上，打斷了娜娜莉的說話，她微愣的同時，就聽見魯魯修說：“啊，你在幹什麼，CC，都弄濕了……”說著一把抓起了CC，“過來，要趕快去浴室洗。”他的語氣很溫柔，但是他的表情很恐怖……
    喂喂，魯魯修，你這是赤裸裸測欺負娜娜莉看不見麼……
    “我會幫你準備換洗衣服的。”魯魯修乘著CC沒有說話，急忙的拉了起來。拉入了自己的房間內。“娜娜莉，我會馬上來收拾的，無夜，記得看著娜娜莉，你們都不要亂動哦。”真是表裏不如一的好哥哥啊……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推著CC走出去時還解釋“還有，剛剛是騙人的，開玩笑的。”
    等我把碎片收拾幹淨，讓娜娜莉放心的等一下後，我走到魯魯修的房間那，就聽見魯魯修嚴肅的問“你是誰？”
    “不是說過了嗎，CC”
    “不是指那個，你應該……”
    “應該死了嗎？魯魯修，你比那個小女孩傻一點嘛。”CC背對著魯魯修，毫不在意的說道。
    魯魯修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魯魯修，她不是普通人喲，所以我找到她並將她帶回來了。”
    “無夜，你知道她沒有死亡？”
    “啊，恩。”我靠著牆道。
    “你中意嗎？我賜給你的力量。”不等魯魯修開口，CC又說話了。
    “果然是你。”魯魯修左眼的紅光微微浮現又消失。
    “不滿意嗎？”CC視若無人大咧咧的在魯魯修床上坐了下來。
    “不，我很感激，這讓我的行程大幅的前進了。”
    “行程？”
    “破壞布尼塔尼亞的預定表。我本來還認為開始行動還要很久才對。”
    “你認為你能破壞嗎？隻用那個力量。”看見CC的那個表情，我有些懷疑了，她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如果這個力量還不行的話，那代表著……我的內心有些不安了。
    “就算沒有這個力量，我也打算做。”魯魯修自信的回答她。
    “如預料的，也這個小女孩所說，你似乎是個有趣的男人。”
    “接下來你準備這麼做，你正在被軍隊追吧……”
    “雖說是軍隊，但隻是其中一部分而已。隻要稍微躲一下就可以了。我就在這裏忍受一下就可以了……”說完她開始脫拘束衣，直接躺倒在魯魯修的床上。
    “喂，CC，你給我睡旁邊一點，這裏原本是我一個人睡得，過去。”我把她往旁邊趕了一點，也鑽入了毛毯中。
    “無夜？是你的名字？真是個奇怪的名字。”CC讓開了一個空位讓我鑽進她的懷裏，睡前還這樣說道。
    “CC，就你沒資格說我名字怪異。”我與CC拌嘴道，間接的無視了魯魯修。
    “喂，你打算呆在這裏嗎？”
    “男人給我睡地板。”/“魯魯修睡地板。”CC與我一同說道。
    “不是說這個。”魯魯修似乎要抓狂了。
    “CC如果被抓，魯魯，你會很困擾的。如果她或者我露宿的話，會被送去輔導的。”
    “我才不管她的狀況。”魯魯修冷淡的說道。“這樣的話我的立場……”
    “我討厭纏人的男人。”/“話多的男人遭人討厭呀，魯魯修。”CC又再次與我同時說道。
    魯魯修又一瞬間被噎住了。“你們真是沒有緊張感，還有CC，我們說的契約到底是……”
    “晚安魯魯修。”CC再一次無視了魯魯修的話語。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天花板。“呐，魯魯修。”
    “恩？”
    “今天我與CC看見朱雀那件事了，並且看見你的表演了。朱雀怎麼樣了，你應該把他救下來了吧？”
    “救下來了，但是他自己離開了，……我真是太天真了，還以為朱雀他能明白的……哼，他自己去布尼塔尼亞的法庭了，……真是笨蛋，還說什麼要把布尼塔尼亞變成值得他效忠的國家，也不來我的身邊。拒絕成為ZERO的同夥。從體質的內部改變？好蠢，隻會被這個體製吞噬而已……”魯魯修煩躁的諷刺。
    是嗎，一開始這兩個從小就要好的朋友在不知不覺選擇了兩個方向的路途呢……
    “晚安啦，魯魯修。”
    “恩，晚安。”
    朱雀是寧可為了大家去死，而魯魯修隻是想抓住小小的幸福而努力。
    相交而行的平行線，還有相交的可能嗎？最後的結果會是毀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