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鎮魂曲(叛逆的魯魯修)  第十一章 她和他眼中的她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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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月冷……
    萬籟俱靜般的死亡寂靜……
    一個綠發的少女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金色的眼瞳沒有任何的情感,隻得詭秘來形容,她靜靜的看著睡在身邊的白發的女孩,睡得如此之沉。但是很平靜,幾乎連呼吸都是如此之輕……她金色的眸子轉向睡在地板上的少年。魯魯修。明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的。
    但是……
    這個女孩卻是未知數,她究竟是誰?CC看著身邊的女孩,她將手緩緩的放在了那個女孩的額頭上。CC沒有看見那雙驟然睜開的黑色似深潭的眼睛……
    依舊是月光,一切卻像破碎一般……響破天際的槍鳴……
    刺眼的紅,欲說不祥……冰冷的雨帶走了一切。
    黑暗中孤獨的身影,絕望的眼神……一切都是黑白……
    失去摯愛的親人,
    一切都仿佛死亡,手中好像還有那粘稠的感覺。從死人山中慢慢走出來的……
    破碎的花瓣,凋零的生命,用犧牲換來他們。
    全世界都與我無關……
    我早已無法獲得救贖……
    黑色的火焰,毀滅的命運,無情的契約,隻要有力量就好了,以脆弱的生命為代價,冰冷的血淚凍結……
    世界的黑暗,背叛,絕望,憎恨,潮水般逆流……
    承受不了這一切的CC大汗淋漓,不斷的喘息著,這些破滅的景象仿佛要將她吞噬。如同被燙傷般想要收回手,這一刻冰冷的觸感,一隻手抓住了CC的手腕。
    銀白色的少女平靜的微笑著,黑色的眼睛是如此深冷,如同月光般,(這樣的力量傷人又傷己呢,CC小姐。)
    CC猛地一驚,少女並沒有開口說話,眼睛直視著她,聲音透過皮膚直接傳入她的腦內(真是討厭呢,又讓我想起了快要忘記的日子。我不是說過嗎,不要探究我的過去)她的目光倏然變得冷凝,看著CC。
    為什麼,CC不解,為什麼看到過去的回憶,還能如此的冷靜,如此的微笑,不痛苦嗎。
    (痛苦?)銀色的發絲變得有些昏暗,無夜微微的歪了歪腦袋,依舊微笑著,(我早就感覺不到了,痛苦是什麼樣的感覺。)
    CC聽到她對自身疑問的回答,猛地一愣,怎麼會!?
    (CC,並不是隻有你才能窺探別人的過去喲,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你的心思,我全都可以看穿。)那黑色的眼睛仿佛看穿自己全部的靈魂,就連CC也不由得一驚。
    (呐,你看來活了很久麼,不列顛的魔女。。。可以用自己的CEASS來探測別人的不堪的回憶,可以令他人崩潰?)無夜俯下身子,靠近了CC,(呐,CC,把你不死的靈魂給我吧,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讓你安詳的死去,如何,和我締結契約……)
    CC猛然的一愣,(看來一切你都看見了,從我的記憶裏,)CC冷靜了下來,露出了女王一般的微笑,(你的力量足以毀滅你自己吧,那個契約的力量……)
    (嗬嗬,你應該已經看的很清楚了,我過去的回憶。為保護重要的東西,就算明知契約代價,我也會去做。我並不畏懼死亡……)
    CC愣了一下,金色的眼睛變得清明,(你似乎也和我一樣嘛,向往著死亡……無夜,你實際上比我還要想死。)
    (嗬)無夜緩緩的放開了她的手腕,依舊純潔的笑著,慢慢走下床,沒有發出一聲響。她緩緩的穿上了浴衣樣式的和服。銀白的發絲在月光下清冷而皎潔。銀白的睫毛如同兩把扇子一扇一扇的,此刻垂簾著,黑色的眼眸也看不真切……(一切皆有盡頭,所以生命才如此的頑強,隨時麵臨死亡的同時,我也向往生。想要活下去。CC告訴魯魯修,今天我也許不回來了,還有今天我從你記憶裏看見的一切,我不會和任何人說起……)無夜從窗台上輕盈的躍了出去,猶如沒有重量般,跳到了外麵沒有聲音的世界……
    CC看著窗外,靜靜的,眼眸裏沒有一絲波瀾,無夜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多沉重的記憶連鎖……
    黑暗的盡頭,仿佛有光芒等待著衝破昏暗。混寂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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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為廢墟的新宿區域,一個破舊的房樓天台之上,有一個白色的身影在天際的交接處,倒逆著升起的光芒下,顯得格外不真切……
    “啊,好無聊啊~~~”無夜坐在危險的天台山,無趣的晃蕩著腳。
    “總司,我好無聊啊。”她隨手一個印,將所有徘徊的怨靈送走後,依舊嘟囔著。
    一個微微透明的靈魂坐在她的身邊,淡紫色的長發輕輕搖曳著,顯得溫柔,美麗……這樣一個清秀的少年,他注視著無夜。看著不斷的說著無聊的無夜。她真的是無聊嗎?無夜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那樣微笑著,除了微笑,笑容的表情以外,什麼都忘記了,沒有悲傷,沒有痛苦的表情。其實她在迷惘吧……
    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讓她隻有微笑呢,微笑以外的情緒全部都忘記了,心中所有的空虛,都當作無聊來打發……總司隻是摸摸的擔憂著,他對她的過去一無所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明白啊,她為什麼對自己是如此的厭惡。很想知道,……但是,總覺得一旦問了,與她之間的線會斷掉,所以不問……
    “總司。。。”晃動的腳在空中停止了,她依舊掛著輕輕的笑容,看著遠方的光芒越來越刺眼,“這就是拂曉嗎?”她澄澈的聲線,話中夾帶的憂傷。“我,似乎,不知不覺太投入魯魯修的生活了呢……他們的生活明明與我沒有關係的……總司,如今我把CC帶入魯魯修的家中後,就代表著沒有我的事情了喲……他是CC的契約者呢……而我們隻是觀望者……”
    “無夜,去下一個世界吧。”總司仿佛下定決心的說道。
    “……”她微愣,隨即笑道“第一次聽見總司提出去下一個世界的要求呢,……”
    “去下一個世界吧……”
    “不知道,我,暫時不想呢,我想繼續留下來。”
    “是嗎……”
    “恩……”
    明明不能再接受他人的愛了,沒有理由的寂寞的旅程,注定了,哪裏都無法停留。即便明白,她依舊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尋找著……
    風輕輕的吹拂起她的發絲,作為擁有與葉王一樣的陰陽師力量的她,眼中的世界與常人是不同的吧,這個世界在她的眼中幾乎是死人的國度。
    “無夜,以後不要經常開啟靈視。”
    “嗬嗬,我沒關係的啦,總司。漸漸的都有些習慣了,那些嘈雜的聲音……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在自欺欺人呢,口是心非,言不由衷的活著。”
    這時候意外的看見朱雀與一個粉紅色頭發的少女,竟然來到了這個廢棄的新宿,不隻他們。還有兩個阿什福特的學生。以及日本人……
    無夜記得朱雀已經算是無罪了吧,但是他的處境似乎挺可憐呢,日本人認為他是叛徒幫助布尼塔尼亞人。而布尼塔尼亞的人懷疑著朱雀,因為他有謀殺庫洛維斯的嫌疑,把他當作低級人使喚。
    “呃。”開了靈視的無夜猛然一愣。
    “怎麼了?無夜?”總司看到無夜似笑非笑的表情覺得奇怪。
    “嗬嗬,魯魯修該怎麼辦呢,朱雀準備去阿什福特學院上學呢,而那位小姐竟然是皇女優菲米亞。她的姐姐是柯內利亞,嗬嗬,我真的是相當的期待魯魯修的反應啊。”無夜興奮的站在半空之中。
    從CC內心中聽到的秘密她的願望,究竟是想死,還是找到真愛,也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吧……隻不過從她的記憶中,會GEASS的不隻她一個,契約者也不隻有魯魯修一個人。真但願魯魯修不會陰溝裏翻船啊……
    至於為什麼參與魯魯修的生活,也許此刻的他,與過去的自己太像了吧……為了重要的人,與全世界為敵也沒有什麼關係。
    隻不過……複仇者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無夜看著肅靜的天空,想到。如果魯魯修要化身為魔王,隻有舍棄一切的覺悟才行呢。他太過重視自己的妹妹,也許他的妹妹是他唯一的動力,但是,越重要的東西越容易失去……越珍惜的東西,越容易破碎……
    魯魯修他明白嗎?
    一切真相並沒有那麼容易就可以弄清楚呢……魯魯修,就算我想幫你,也無能為力……
    因為這是我的原則……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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