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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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道君的藥在上次救白玉堂的時候已經用完了,所以現在他已經無法讓白玉堂的傷快速愈合,隻能用止血散為了止血,用最普通的方法救人,於是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白玉堂的血終於止住了,而玄天道君和展昭也累得滿頭大汗。
“這個臭小子,我上次隻是跟他開玩笑嘛,沒想到他真的給我剩半條命回來。”玄天道君給自己倒了杯茶,終於可以緩口氣了。
“是啊,他為什麼要這麼拚命……”展昭手握拳,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白玉堂,心到現在還在顫抖,如果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展護衛真的不知道他為了什麼嗎?”玄天道君看向展昭,“你難道真的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展昭轉頭看向玄天道君,兩人對視片刻之後,展昭先移開目光,看向窗外,有很多事情,明白是一回事,但如何做是另外一回事。
玄天道君歎了口氣,此時不是研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還處於危險之中:“我們要盡快走。”
“可是白玉堂的傷勢不易移動……”就算是馬車,跑在路上也是十分顛簸的,白玉堂的傷口很可能再次迸裂流血的。
“我去弄馬車,多放幾床被,盡量保證馬車的平穩,我們必須在天黑前離開,不然等魔鷹教的人殺過來就晚了。”玄天道君看了展昭一眼,“你應該打不過魔鷹教的教主吧?”
不錯,他打不過魔鷹教的教主,那天他的身份被揭穿就是教主親自動手抓的他,很難想像那家夥那麼年輕竟然有如此高絕的武功。
“所以我們必須快點離開,萬一那家夥被你跟白玉堂氣瘋了,不顧當年的誓言動手,你們倆就都要死在這裏了。”玄天道君喝完茶起身,“貧道很快就會回來,展護衛也休息一下吧。”
“有勞道長了。”既然白玉堂讓自己帶他回來,而這老道又在這裏等他們,想必是白玉堂信得過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倆什麼時候這麼熟了,但這並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救白玉堂,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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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等三人在未時三刻從青州城裏駕車出來,一路向開封府急馳,必竟盧夫人和公孫策都在開封府,有他們兩位在,白玉堂就一定不會有事。
酉時初刻,在馬車裏照顧白玉堂的玄天道君從車廂裏鑽出來,正在駕車的展昭一驚:“白玉堂的傷口裂開了?”
“不是,白玉堂沒事。”玄天道君搖頭,“是後麵的追兵到了。”
“追兵?”展昭仔細聽了一下,果然,除了他們這輛馬車以外,他聽到了許多馬奔跑的聲音,“請道長幫忙駕車,我去擋住他們。”
“等一下,你這麼去就死定了。”玄天道君拉住要跳下車的展昭,從懷裏拿出一顆藥給他,“這個我曾經在早上給過白玉堂一顆,藥效是兩個時辰,可以瞬間提升你的功力,你身上有白玉堂的‘白玉老鼠’,後麵那些人應該不敢殺你……但那個魔鷹教的教主可能已經瘋了,所以你隻要小心他就行了。”
“謝謝道長。”展昭將藥吃了,現在也隻能相信他了。
馬蹄聲漸近了,展昭跳車,玄天道君也隻來得急說一句:“小心。”
展昭立在大路中央,看著由遠及近的十餘騎,最前麵的人他認識,正是魔鷹教教主趙英傑。趙英傑看到了展昭,也看到了遠去的馬車,展昭雖然是他想對付的人,但與白玉堂相比,他更希望白玉堂死,所以他並沒有想停下來,馬匹在展昭身邊擦身而過。展昭既然攔在這裏,肯定不會讓他們就這麼過去了,於是他揮劍,人可以躲開他的劍,馬上的人飛身而死,躲開了那一劍,但展昭的劍並未收回,直接殺了他所乘的馬。展昭最開始就沒想砍人,他當然知道趙英傑一定躲得過這劍,隻是馬在奔跑之中,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趙英傑落地,瞪著展昭:“你找死!”
“我隻是不希望他死。”展昭依然一身紅衣,目光堅定。
趙英傑看著展昭,突然了然的一笑:“我原以為,隻是白玉堂一廂情願的喜歡你,沒想到你竟然也喜歡他,有趣,真是有趣。”
“世間有很多事情並非你想的那樣,”展昭的劍指向趙英傑,“這世上還有一種感情叫做友情。”他寧願相信白玉堂救他隻是因為友情!
“是嗎?我還真不知道。”趙英傑冷哼,“你們去追白玉堂。”
除了趙英傑之後,其餘的人隻是停住馬,並沒有從馬上下來,聽到趙英傑的命令,自然就聽命去追馬車了,展昭的身上有“白玉老鼠”,他們不能殺展昭,雖然他們也不能殺白玉堂,但以他的傷勢現在一定昏迷著,他們隻要殺了駕車的人,把馬車帶回來,就算完成任務了。
展昭想出手攔住那些人,可是趙英傑卻不給他這樣的機會,與他纏鬥在一起。展昭與趙英傑已經是第三次交手了,第一次是在三年多以前,趙英傑要抓林瑞,當時他與林瑞聯手,才打退了趙英傑;他們第二次動手是在一個多月前,當時展昭的身份被揭穿,趙英傑親自動手擒住展昭,因為他知道教中除了他以外無人能與展昭為敵。這兩個人,之前雖然隻打過兩次,可是對於對方的武功路數都十分熟悉,趙英傑本來並沒有如何在意,他斷定展昭是打不過自己的,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展昭的功力似乎比一個多月前強了許多,在他剛剛解除“攝心術”控製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他的功力最多隻應剩下原來的七成,怎麼反而增強了呢?
展昭還真沒想到玄天道君給他對藥會有這麼厲害的效果,他感覺自己的身體的靈敏度和神經的敏感度都增加了許多,而且就連受傷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許多,不過他可沒忘這藥是有時效性的,也知道就算是現在的自己也不可能打過趙英傑,所以他一直在想辦法走,他不怕死,但也不會明知不可能贏還留在這裏拚命,他拖住趙英傑隻是希望玄天道君可以駕車跑得更遠一些,最好能夠讓趙英傑受點傷,不能再追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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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道君不會武功,他確實也會些仙術,可是神仙是不可以不經天庭允許傷害任何凡人的,所以與凡人的衝突他能躲就躲,能避就避,但現在怎麼辦?他架車跑在前麵,後麵跟著十餘匹馬,他知道最好的辦法是把白玉堂丟在這裏,反正後麵那些人也不敢殺他,可是如果讓他們把白玉堂帶回去的話,白玉堂一定沒命。
也許真的是白玉堂命不該絕吧,就在那幾匹馬離馬車還有一匹馬的距離時,突然從路旁的林子裏飛出一件東西,一個騎馬的人下意識的接住那東西,看清之後嚇得大叫:“炸藥!”
另外幾匹馬立刻散開,可是接住東西的人沒法逃了,直接被炸死。
突發這樣的意外,不隻後麵的幾匹馬停了下來,就連玄天道君也把馬車停下來,因為他感覺這事有轉機,江湖上擅長用炸藥的人可不多。
“是徹地鼠韓二爺嗎?”玄天道君揚聲道。
“你是什麼人?”一個人從林子裏出來,雙手拿著一對大錘,嗓門兒還挺大。
“徐三爺也在?”玄天道君興奮的道,這下安全了,“白五爺在我車上,他們是來追殺我們的人,兩位快擋住他們。”
“老五?”林中出來那人——徐慶一聽就火了,“誰敢殺我們老五?活膩了不成?”
不過還沒等徐慶衝過去,那幾匹馬的腳下就炸開了,片刻之間就隻剩兩個人,那兩人互視一眼,調轉馬頭就跑了。
“喂,有種的別跑啊!”徐慶叫道,可惜兩條腿追不上四條腿,而且擔心車上的白玉堂,追了幾步就回來了,“二哥,你怎麼把他們全炸死了?”
“你懂什麼?看他們的樣子武功應該都不錯,你以為你打得過那些人?”韓彰從地下鑽出來,來到馬車前,“這位道長,你說我們五弟在這車上?”
玄天道君跳下車:“沒錯,是白五爺,他被魔鷹教的人所傷,貧道正急著帶他去開封府醫治。”
韓彰跳上車,進車廂一看果然是白玉堂,又探了探他的呼吸和脈搏,就算是不懂醫術,也知道白玉堂傷得及重:“我們去江寧,那裏近一些,大嫂也在那裏。”
“江寧?”玄天道君眼睛一轉,“這樣也好,既然遇到二位,白五爺就交給二位了,貧道還有事,五爺醒了若問起貧道,就說貧道去尋那個他關心的人去了。”
“好。”韓彰和徐慶看白玉堂腰間又有血滲出,想來是身上傷口迸裂,也就沒詳細問玄天道君什麼,駕車迅速向江寧方向行去,現在一定要快點到江寧酒坊去,五弟的性命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