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九章當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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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那船逐漸靠岸,絲竹的聲音也跟著消失,船上女郎們環佩叮當,依次下了船來。
在場諸人俱是年紀相當的少年男女,起初還有些羞澀,後來相互行過禮,逐漸攀談起來,更有那膽子大的,竟一道尋了隱秘的地方幽話。
看來這百花宴,或許改名為紅線宴更為合適了。
蔣殷有些百無聊賴,他雖然同意一道來此,但畢竟不喜歡女子,那神情俱是生人勿進的味道。
好不容易熬度過了晚宴,蔣殷與衛賢一道回去,衛賢問:“可有你看得上的女郎?”
“未有。”
衛賢歎氣:“你果真要與那人癡纏不成?”
蔣殷臉色立時就冷下來了,他心裏清楚,卻又不願立刻斬斷,且聽人時時提醒著,心裏還不大爽快:“今日分明是為你,我不過作陪,你呢,可有歡喜的女郎。”
衛賢便輕抿著唇:“蔣二,我不似你,不能喜歡誰,也不敢喜歡誰。”
蔣殷並非全無所覺,聞言隻歎道:“那有什麼意思。”
“是沒有什麼意思。”衛賢淺笑一下,“可今日你我來這一趟,必是要向父皇交差的,喜不喜歡也沒什麼要緊。”
“看來你心中已有人選了。”
“莫要隻說我,你又是如何想的?蔣二,你可以不喜歡,卻不能不娶妻,這個道理你應該比誰人都明白。”
話題又繞了回來,蔣殷被迫得沒了法子,神情隱有厭惡:“能拖的一時便一時吧。”
衛賢垂目思索,語氣緩緩:“蔣二,你想想看,現下父皇與大將軍還未察覺到那個人,倘若有一日,他們知那人影響你至深,可能容他?你若當真喜歡他,當為此計深遠。”
蔣殷眉心微皺:“什麼喜歡?我與你說過,不過是取樂的玩意兒,我現下隻一時沉迷,幼時我也曾癡迷過烈駒,可時日一久,便也膩煩了,當不得什麼。”
衛賢見他深陷其中還要自欺,又聽不得旁人勸解,隻得放下不提。
蔣殷回到蔣府,衛如歸卻沒有來迎他,問過侍人,又說他早已出府,竟是整日都未歸。
蔣殷心中氣悶,正主不在,就算發火也不算痛快,可他又沒有時時把人拘在身邊的道理,倒襯得他跟婦人一般計較:“他可有說去了哪裏?”
“未曾。”
蔣殷衣袖一拋,冷著臉進了屋室:“他愛去哪裏去哪裏,也不必報我了!”
夜深之時,蔣殷側躺在床榻上假寐,衛如歸不在,他睡得不甚安穩,床前突然多了一道影子,寒影涔涔,帶了露水和涼風的冷氣,蔣殷立時睜了眼,右手緩慢去取暗格中的匕首。
那人影正要俯身接近,蔣殷握住匕首暴起。
“稚奴,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
蔣殷已將人懸勒住,他怎會看不出衛如歸的身形,不過是想借機給他一個教訓,可臨到頭了,又有些不舍,便擲了匕首哼道:“現下我蔣府卻成了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你可還記得你當日是如何求我帶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