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殷被那笑攝住了，頭顱不由前伸過來，掐住衛如歸的下巴吻了一口，發出好大一聲，他又有些懊惱了：“衛如歸，你老實與我講，你莫不是什麼精怪轉世？”
    衛如歸沒有回話，反而按壓住蔣殷後腦，再次加深了這個吻，淺淡的囈語隨之溢出：“你於我，才是精怪啊。”
    屋中氣溫漸高，且很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衛如歸及時將蔣殷攬抱入懷，聲音沉啞：“不可，二爺需得好好調理身體才是。”
    蔣殷恨得咬牙：“不錯！待我調養好，定也要叫你好生嚐嚐！”
    當此之時，屋外有人怯怯傳信：“二……二爺，大爺遣人已來過好幾回了……”
    “大哥……”蔣殷一個激靈欲要急站起來，又是好大一陣受罪，他臉色一時間都扭曲起來，“大哥既尋我，怎不早些來報？！”
    屋外侍人喏喏不敢言，蔣殷若有所覺，驀地看向衛如歸：“……我院中的人竟也被你降伏了？”
    他扯過衛如歸衣領：“你還有什麼本事沒有使出來，著實叫我好奇。”
    衛如歸未見慌張，隻敘述一般說道：“昨日二爺動靜鬧得有些大，大爺遣人來探查過兩回，我已著人打發。”
    蔣殷麵色染上些微羞惱的神色：“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了？！”
    隨後又指著外衫高喝：“還不快些為我著衫。”
    一刻鍾後，蔣殷終於穿戴整齊梳洗得宜，除行動間還有些許隱秘的不適外，已不大看得出來不妥了。
    “大哥。”蔣殷上前喊道，跨出幾步後扯了腰，他不動聲色悄悄將手背在後頭扶住。
    “稚奴。”蔣玄回頭看他，那端立原地的模樣恍若如玉君子，“昨日你院落中到底生了何事？”
    蔣殷嘴角微微抽動，隱有咬牙切齒的味道：“昨晚稚奴屋中進了碩鼠，啃了我最愛的茶餅，且逮了那畜生一晚呢！”
    蔣玄笑了笑，看著一臉孩子氣的弟弟，跟著提議：“不若大哥替你尋隻貓兒來捉那碩鼠？”
    蔣殷擺手，又拉扯到後麵，頓時臉色青青白白：“不用了大哥，我已遣人去買了藥，再多的碩鼠也能藥死。”
    蔣玄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了，他負手仰頭看天，嘴裏歎息道：“稚奴，大哥尋你來，並不全為過問……大哥後日便要返回漢水了。”
    蔣殷急上前幾步：“怎如此急？！”
    “恐生變故，還是早日回去的好。”蔣玄伸手摸了摸蔣殷的頭，話語裏的未盡之語卻不願繼續道盡。
    隨後蔣玄轉移話語又說：“對了，那個叫衛如歸的，你已將他放走了嗎？”
    蔣殷霎時渾身都繃緊了：“……放走了。”
    “甚好。”蔣玄點頭，“稚奴，不管如何，你當得謹記，這天下是衛氏的天下，衛氏為君，我等為臣，切不可逾越。”
    蔣殷生出莫名其妙的況味：“大哥，你怎與我說這些，我當然曉得，是誰人與你胡言了什麼？”
    “記得就好，你嫂嫂後日也會與我一道離開，你就莫要與她置氣了。”
    蔣殷的注意力一時又被轉移到這事上麵，他老大不高興的樣子：“我如何與她置氣？大哥這話說得未免太失偏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