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從軍記(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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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將軍帶領大周朝戰士們戍守邊關,保家衛國已經數十載,遇人來犯,從來都是戰無不勝,隻有把對手打得落花流水的份,從不見有人能撼動大周朝的土地一寸。隻是這次的對手,是不知何時從哪個地方興起的北方小族,軍中將他們稱作胡人,雖是不知名的小族,卻是全民皆兵,個個身強體壯,英勇善戰,能以一當十,力大無窮,最重要的是,這些胡人與草原牛馬為伴,最善騎射,靈活敏捷,似乎天生就是打仗的好手。我方軍陣還未到跟前,已叫胡人騎兵射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了,陳將軍打仗多年,從來也是步兵相接,從未遇到這樣棘手的情況,真真是叫對方打了個措手不及,被逼無奈,節節敗退,全靠陳將軍多年戰場經驗支撐,才堅守了這麼多天,沒有叫胡人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楚澤贇聽到這裏,眉心已是緊緊鎖起,趙青山與他相伴多年,觀他神色,便能知他想要說什麼,代他問道:“就沒有破解之法?”
陳將軍搖搖頭:“趙將軍有所不知,這些胡人與我國士兵不同,我與他們交手這麼長時間,對他們也算是有一點了解,他們從幼時便學習騎射技術,還未成年,馭馬作戰的能力就已極強,在騎射方麵,可以說是個個翹楚,又喜啖生肉,飲豪酒,隻在體型上,便強過我國戰士許多,且勇猛過人,雖然與我國敵對,不過我確要真心說一句,他們中絕無貪生怕死之徒,隻在氣勢上,就不知強過我軍戰士多少。”
隨行的另一位將官聽了陳將軍這話,忍不住冷笑譏諷道:“聽陳將軍說話,怎麼盡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倒好像我大周朝的將士,個個都是懦夫鼠輩,這話叫三軍聽見,怕是要寒了這些戰士的心吧。”
陳將軍淡然道:“末將隻不過將實況講出,絕非此意。”
那將軍還想再說些什麼,楚澤贇側身看了他一眼,他立時閉嘴,不敢再多言。趙青山拱手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隻有了解敵人,才能更好的擊潰敵人,陳將軍這番言論,不過是想眾將軍能針對實情,想出對策罷了。”
陳將軍欣慰點頭:“趙將軍所言,正是末將想說的。一昧的逃避絕不是長久之計,敵人越是強大,我們越是要正麵敵人的強大,找出破綻,力求一擊必中。”
孟晚江道:“他們騎射,咱們也培養幾個騎射高手出來不就行了,胡人並非沒有步兵力量,將這一部分力量擊潰,區區幾個騎兵,又怎能與我國泱泱大軍抗衡?”
楚澤贇道:“戰場之上,最關鍵是整個隊伍的力量,且不說這麼短的時日內能不能訓練出與胡人一較高下的騎射高手,就訓練出來,幾隻獨秀,必謝於枝頭,枝幹強壯才是根本。”
陳將軍點點頭道:“殿下說得對,戰場不是個人競技場,講求的是隊伍整體的力量,才能拿下勝利,晚江,你不可急躁。”
孟晚江有些不服氣,但是麵對衛王殿下和陳將軍,也不敢有什麼辯駁,極不情願地應了一聲:“晚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