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自做孽不可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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杞芙鎮。江城偏北的一個小鎮。
一滴一滴的雨珠如牛毛般的從高空灑向大地,純藍的蒼穹飄來幾朵黑雲,撕扯了驕陽的笑臉,飛鳥煽動著它的羽翼飛快的劃過天際,成為一條白色的細線、、、、、、
下雨了,我伸出手,任雨滴滑過指尖,脆弱的滴下,埋葬在泥土的呼吸中,涼涼的雨珠飄飛在臉上,很溫柔,很愜意。
轉會目光,看著小香急不可耐的為木木換上新衣,不禁笑道:“小香,又沒有和你搶,你急什麼?”
“哎呀,小姐,木木身上穿得太單薄了,不趕快換下來,這萬一著涼可怎麼好?”
木木很乖巧的任由小香為他換衣,然後看著自己身上整齊的新衣,不可思議的跑到我麵前:“娘,這衣服好漂亮。”說完,揮著胳膊晃了晃。
我好笑地抓住他亂動的小手,“喜歡嗎?”
“嗯,木木很喜歡,”他低下頭,看不見他的臉,良久,他才紅著鼻子,悶聲道:“我,我從來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站立在旁邊的小香拿著手絹朝自己臉上抹了一把。
不希望這個孩子的記憶停留在悲傷的潮流中,我拉了拉他的衣角,說道:“好啦,跟香姨去吃點東西吧。”
“嗯。”圓圓的臉上洋溢著喜悅,木木歡快的跑向小香。
心微微一動,這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表情啊!
看著他們離開,我也起身踱出房門。由於下雨的緣故,行程不得不暫緩,一行人便在這家叫“福樂客棧”稍作休息。
經過客棧回廊的時候,迎上了北轍,他略點頭,便匆匆而過,我喚道:“等一下。”離去的背影頓了頓,隨後恭敬的轉身:“夫人有何吩咐?”
他雖是齊吟風的隨從,卻始終都是不卑不亢,對我也是謙虛禮讓,這讓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你是在爺那邊過來的嗎?”
“是的,夫人。”
“北轍,我想問、、、、、、?”
“夫人可是要問今早的事?”他打斷我的話說道。
我略一驚訝,隨即點了點。
他朝四周環顧,見無人,仍壓低聲音說:“夫人可知王爺另一身份?”
另一個身份?我茫然的搖了搖頭:“我隻知他叫君生。”
北轍的目光放得很遠,似在望著天地的盡頭,“江湖素聞有三公子,一為玉簫公子,一冷情公子,另一為似月公子。三人均是風神俊秀之人,在整個武林中聞名遐邇。”
“那君生是、、、、?”
“冷情公子。”
我一呆,雖然聽流年說過,君生是他一個江湖朋友,卻實在料想不到,齊吟風作為君生竟是如此有名氣,他在朝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七王爺,入了江湖亦是鼎鼎大名的冷情公子。
出世入世,與他皆是遊刃有餘。
遊戲人間,可就是他這般的?
“般若璃是誰?”從早上那女子說話中可以肯定,她必是他的追求者,這就好比明星效應,偶像當然是深得粉絲喜愛,不過這個粉絲超常露骨啊。
“王爺交代,夫人要是問起般若璃,可親自去詢問。”
“為啥?”我懷疑的望著北轍,怎麼你就不能說了?
“北轍不知。”
一起想起早上齊吟風假惺惺的溫柔,我全身的就不寒而栗,也罷,我本就是要去問他。
剛想抬腳走時,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郗非雅,我的名字。”朝他微微一笑,“叫夫人很難聽。”
不待他拒絕,便轉身朝前麵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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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入在青石上,兩旁的白槿花開放的如火如荼,揚起手突然之間敲不下去:我為何如此心急的要詢問答案呢?是在意嗎?
這種想法嚇了我一跳,手指開始徘徊,詢問的原因隻是想保護我所關心的人。
甩了甩頭,毅然的敲上門。
“進來吧。”
屋裏的光線有些暗,淅淅瀝瀝的雨聲伴著白槿花香悄然而入——潮濕和沉悶。
“般若璃是誰?”不想廢話,單刀直入。
邪氣的墨綠色眸子緊緊的鎖在我臉上,我坦然的回視他,他卻垂下眼簾,撫著腰間垂掛的玉佩。
“般若璃是誰?”
“你這麼想知道?”
“這是我的報酬。”
“哦?”
“嗬嗬,”我坐到他的對麵,“夫君可是覺得我演的不夠好麼?”
嘴角一斜,他輕聲而笑,仿若春日漾開的水紋,柔媚而又溫馨。
“我聞到一股很酸的醋味。”
額前的青筋不自覺的跳躍幾下,我艱難的抽動著嘴角,才不會中你的美男計!
“是你要我找你問的。”
修長白皙的手指扣擊著桌子,說道:“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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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璃擅長使毒,幾乎無人能防範,所以眾人便給她起一個綽號,喚‘毒女’。”
“為啥不叫‘媚女’?”此話一出,我差點嚼爛了自個兒的舌根。般若璃這股渾然天成的媚態估摸沒幾個男人能逃脫,我這麼說不是在變相問他,你被媚到了嗎?想到這裏突然起了一身疙瘩,一抖,掉落一地。
“哼,被她媚術控製的都是一些低級的飯桶。”他漂亮的眉毛一挑,不屑的看著我。
指桑罵槐,說我是飯桶,我氣惱的瞅著他,我可不是你們這群什麼公子,毒女,大俠,本領好得很,我隻是個束手無策的弱女子而已。我低下頭,自言自語:男人都是下半身考慮的動物,我就不信你沒被媚到過。一想到他也有失策的樣兒,我就滿心爽快。
下巴一疼,被迫抬起眼,對上一張俊臉。
“你在嘀咕什麼?”
“沒嘀咕。”我很老實的回答。
他上上下下瞧來瞧去,我被看的不好意思,想轉動下下巴,無奈被捏的生緊。
終於他似看夠了,放下手,做沉思狀,然後很嚴肅的對我說:“你怎麼就一點都沒有女人的樣子?”
我看到本來是一團很小的火,因為被澆上某種液體,轟——爆炸——煙霧滾滾。
敢汙蔑我作為女性的權威,決不輕饒。
一躍而起,狠命的啪了下桌子,成功的拍楞了一條毒蛇。
“你難道沒瞧見我這張充滿女性氣質的臉嗎?我倒覺得你怎麼沒一點男人的樣子,長得比女人還漂亮,不男不女,十足娘娘腔。”
我——居高臨下——氣勢磅礴——藐視他。
他由錯愕立刻變成臉色犯青——漲紫——黑炭,續兒恢複成蒼白。
從來沒看見他的臉上會有這麼色彩一起出現。
脖頸一嗖,我被摔倒床上,隨即他便壓了下來,我被壓的喘不過氣來,拚命的掙紮,他的雙手鉗製我亂動的手,提到頭頂,手被控製,我隻能使勁的用腳踢,他的膝蓋一彎,撐開我的雙腿,壓住我亂踢的腳,墨綠色的眼眸頃刻覆蓋上了一層黯黑,他的聲音仿若冰窖裏傳來:“不男不女,娘娘腔,哼,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