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分歧 第十三章 蟲洞初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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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空氣異常的清新,其他的味道都可以輕易的辨別出來,尤蘭不禁深深聞起木製家具厚實的味道。其實,今天天氣也確實不錯,斜眼看去,從二樓小百葉窗的角度,慢悠悠的掠過潔白的雲。
可惜這個本應繼續悠閑的早上,被幾位“客人”打斷了。尤蘭抽回心思,在小旅館的這個封閉的大單間裏,找不到半點享受早晨的意思,所有的人都籠罩在不安的氣氛中,有什麼東西一觸即發。
中級教士伸出手將依舊雲裏霧裏的士兵隊長護在身後。他悄悄為自己施了一個光護,謹慎而小心的向前挪了一步。白袍教士拿起手杖擋在胸前,審視的打量尤蘭,似乎想一眼看穿尤蘭精致的鏤花框眼鏡後麵的複雜思慮。
距離接近,紅色球珠在與綠色球珠相互旋轉,將警告意味明顯的紅色光束晃動在了尤蘭的臉頰上,一道光再一道光。摸貓的手一頓,尤蘭的眼神都深刻起來。這情形多像以前例行檢查時處在獨立劃分的黑暗單間所麵對的。這聯想如此強烈,以至於自己被一雙雙閃動探究質疑的眼睛包圍的那種想要遺忘的窒息感覺也一點一滴的回憶起來。
這很不好!非常不好!
“你到底是誰?”教士再次詢問,”你難道不知道欺騙教廷,會有什麼結果?”
克製著將自己逃入房間暗影的衝動,尤蘭任由教士走近,手繼續輕柔撫摸著貓頭,她一眨不眨的接受了這束紅光的掃射。
但是她的底線受到了挑釁!
“我是誰,我是誰是你可以問的嗎。你的白希德大神難道沒有教會你什麼叫做尊重隱私嗎?”尤蘭移動腳步繞著緊張的教士一圈,帶著審視的眼光。
怒火浮動,在那樣銳利而攝人的視線下,有一刻教士不得不垂下眼簾,他沒有對上鏡片後尤蘭漸漸轉黑的眼睛。
“小姐我想你誤會了,我隻是代表教廷例行檢查而已。教廷是寬容的,您剛剛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安靜佇立的尤蘭冷冷一笑,深度的紫色被攪亂並摻入重彩黑色染料,而從眼角向外蔓延的是冷漠的氣息,沒有悲憫,沒有溫度,而深深無底的瞳孔裏倒映的正是站在她麵前的白袍教士。
“例行檢查?那麼,你查到了什麼?”
“真實之杖告訴我:這裏有人在說謊。至於能不能查到什麼,那也要小姐的配合才行。”
”要是我不配合呢?”
“我想,以白希德大神的慈悲是可以教化任何一個有著頑固誤念的人。”
這是一張棱角分明的精明臉龐臉,看得出教士很有經曆,也可以說很有自信。像這種靠吟唱引發自然加之於自身的魔力的職業,最忌諱的是離敵人距離過近。無論在什麼時候,魔法師和教士都應該在戰士或者騎士的後麵。
抓著法杖的手骨骼分明,上麵盡是沒有消除的傷疤。如同一枚枚勳章,無言的提醒所有站在麵前的對手,這位教士他身經百戰。
細細的眉蹙起,尤蘭睜開暗眼,掃視了一圈,發現了白袍衣領下的寶劍徽章散發的微弱綠色魔法光暈——初級劍士徽章。
“你的自信和你的不尊重一樣明顯,但是教士先生你不覺得太多的自信會變成了自負?”尤蘭輕輕放下褐色的貓咪,斜眼詢問。
“以白希德大神的名義,任何一個秉著正義理念的人都有資格自豪。”
“你認為這種正義值得自豪?”
“當然!我為自己是一位教士而自豪。”教士舉起手杖,揚了揚下巴。
尤蘭一直禁錮活動而被逼開發的大腦此時高速運轉起來:對方加上教士就物理攻擊力而言一共有八個人,教士大概具備中級以上的吟唱魔法,吟唱時間約六秒以內。魯魯安德烈在樓下,趕上來需要至少三秒鍾,玖芳亞與黑格爾屬於偏向物理攻擊係,自己沒有魔法力,光靠瞬移指戒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這裏唯一能施展魔法防禦的就是綁架來的法師。
但這個時候法師是不會站在自己這邊。而且不拉自己後腿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
纖細的手輕輕覆上手腕黑蛇裝的手鐲。“哈塞!哈塞!”
立刻焦躁的聲音傳輸到腦海裏,哈塞有些怨念,“你現在才想到我!”
“哈塞!”尤蘭在心裏默念,“你的抱怨有時間我再聽,現在幹正事。”
正在她以心語與哈塞對話的時候,教士的禁錮光已經罩在了一邊待命的玖芳亞身上。耀眼的白色過後,玖芳亞被一個閃著光華的籠子困在原地。好快,這個教士還會禁語!果然,中級教士有兩下子。
果斷的迅速退後捏緊手指上的各色指環,轉動手鐲,淡淡的黑色煙霧從黑蛇的口裏溢出,向窗外飄去。這種情況,效果第一,手段不限了。
玖芳亞輕盈的一笑,玫瑰的花雨飛揚在籠子狀的禁錮之光裏,然後嗖的鑽入木質的地板。她就像是播種的園丁,光華籠子的周圍被她的魔力驅動,片刻間,密密麻麻的長出了一大片玫瑰。柔軟的玫瑰枝椏武裝著尖銳的黑刺,瘋狂撕扯著魔法籠子。花刺從中,快速長出的巨大玫瑰花骨朵互相敲擊,發出叮叮的清脆聲音。而這聲音似乎帶著魔力,晃的士兵隊暈頭轉向。
黑格爾沿著桌子的陰影踮腳走過,以閃電的速度,狠狠的將利刃般的爪子切入一個個士兵的咽喉,頓時,被魔法吸引注意力的士兵小隊措手不及。士兵隊長良好的彈跳性與神經使得他避開黑格爾,就地一滾再反射性的對著閃電般迅速的貓刺出一劍,可惜因為隊員的過度驚慌而刺偏,在牆壁上刺了一個大洞。
悶的一聲,大門被撞開,長長的大棍一進門就挑起了士兵隊長的長劍。強壯的手臂握住鐵棍,成功壓製了士兵隊長的妄動。靈機一動,魯魯安德烈以門框為支點,使巧勁一翹撬,“砰”士兵隊長被這杠杆力道帶著撞上了壁櫥。“幹得好喵!”黑格爾滿意的豎起貓爪大拇哥。
他差點被倒下的石器鍾砸中麵門。但是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腰部撞擊,背後淌了大片血跡。疼痛使他呻吟不止,但是沒有致命。
救他的是教士,在士兵隊長撞上壁櫥的同時,教士花了兩秒種施了一個光殼,成功的製造了一個安全的三角區域。教士訓練有素,在綠色球珠使出光之護盾的同時,以紅色球珠為中心向尤蘭射出一排螺旋狀炫目的光箭。光箭忽左忽右的隱現著,使得這個簡單的魔法帶上了幻覺效果,箭支的軌跡看起來不可預測。
沒有猶豫,也沒打算猜測光箭的方向,尤蘭伸手從惡魔空間拿出一幅巨型大畫,不管是什麼名家之作,就借來在自己前麵一擋。身體躲入畫後,迅速轉動手戒,在畫的掩護下瞬移。尤蘭躲開了教士的光之箭,穩穩的站在了天花板上。再一看,留在原地的大畫被戳的千瘡百孔,居然還可以認出是教廷大祭司的畫像。
噢,罪過罪過。
籠子內的玖芳亞融化自己的身形,借助玫瑰藤從籠子外的大玫瑰花朵中鑽了出來。抬起手臂,優雅的五指一轉,對準教士,“嘿,教士,沒有人告訴你把後背留給敵人是很危險嗎?”她手心長出的尖藤延伸著,向教士心髒的地方突擊。
“藍色真魂,感應水神庇護,扇形水牆!”從牆角介入一股大型水流,像一麵展開的扇子阻止了尖刺。玖芳亞細細的眯眼,牆角裏手握魔法杖的水係法師猛的打了個顫,拿魔法杖的手都抖了起來。
“光鳥之魂,九歌之音,光之極樂鳥!”光鳥帶著曲折的尾線,從教士手杖中起飛,張開羽翼向天花板飛去,展翅,射出羽毛。飛鳥用細絲牽引著羽毛,在尤蘭幾個翻越躲過後,從尤蘭的後麵再次回轉羽尖向尤蘭攻擊。由於控製微妙,電光火石間,尤蘭也找不到可以回避的跳躍點。
“你想的美!”鮮紅的玫瑰花瓣帶著強勢的龍卷吹散了羽毛,藤鞭一甩,煽中空中示威的鳥。魔法撞擊,四處擴散,也襲擊了門邊的眾人。冷傲的美人玖芳亞沒有讓尤蘭為之顧慮的打算,發怒的小姐可是比她這朵帶刺的花還要威力強大。
事實是在魔法攻擊的有效半徑內,許多普通人人注定成為炮灰池魚。
幾個士兵立刻淪為箭靶,被戳的血肉模糊。其中一人命中光之鳥,居然在腹部穿出一個洞。魯魯安德烈愣住,下意識用鐵棍擋著頭部。“嗡”聲不絕,流光溢彩的菱形板斧現身,為魯魯安德烈擋住了所有攻擊魔法。魯魯安德烈左手一撥,將已在花雨毛箭中搖搖欲墜的幾個士兵掃了出去。
於是牆角又多了一堆爛泥。
有了空手,黑格爾現出人形,抽出自己的指甲,挽了個劍花,直接攻上教士的手腕。教士沒有驚慌,冷靜的伸出左手抽出腰間的短劍,“鐺”的削上黑格爾的指甲。嘴裏繼續念咒,“暴風與雷鳴,產生光芒,孕育駭獸~~~~~~”
不給教士喘息的機會,玖芳亞默契的甩出藤鞭,卷住了教士的脖子,將暴漲的鐵刺釘入教士細瘦的脖子。教士再也哼不出一個字節,反倒悶出一大口血。教士的情況已經收不回自己使出一半的法術,耀眼的光球群從教士的手杖裏幻現,高高反彈在尤蘭的旁邊,炸毀了幾個複合式的小陶器吊燈。
但是最後一個點是炸在了尤蘭的眼鏡上。
“啪啦”是鏤花眼鏡掉在地上的聲音,但聲音就像是敲在了玖芳亞和黑格爾的頭上,兩個人的太陽穴不約而同的痛了起來。
糟糕,兩個剛剛還非常努力非常興奮的妖沮喪的想:還是惹到某某人。
魯魯安德烈遲疑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走到角落,將牆角畏縮後退的水係法師,拎至眾人眼前一丟。
尤蘭依舊吊掛式站在天花板上,整潔的男裝沒有沾上半點汙漬。衣角的小蕾絲微微晃動,帶活衣服上的流線花紋,舒爽氣質裏竟分出幾點雅致來。發柔順光亮,已然是黑色。和在地上不同,不是乖巧垂著,而是四散漂浮在尤蘭四周,安靜的張揚著,使麵癱似的臉帶著隱怒。
黑色的眼睛沒有了遮蔽物,也現出原貌來,竟是明亮與朦朧共有。那眼光像是被折射著,然後穿破緊張的空氣盯在眾人的心裏。
魯魯安德烈揉了揉眼睛,“奇怪,怎麼尤蘭的輪廓那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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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杉比較喜歡情節緊湊的故事,所以碼字要保證質量,跟新速度方麵就很吃力了。加之自己也要忙學業,唉~~~~總之,親們多多體諒啊。今天又更了一章,撒花撒花,親親~~~~~~~~~杉要獎勵!(心虛冒汗)
尤蘭:媽,你臉皮好厚,比長城還厚!
杉:小孩子別亂說,你一個老外,到過長城嘛?長城那是長,不是厚。
尤蘭:兩邊對折就厚了。
杉:(⊙o⊙)~~~~~~~~~~~~~~~尤蘭醬乃係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