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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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們誰都走不了!”水雲青昊在這時開了口,他道:“來人啊!將他們都給朕抓起來!”許是因為過於的急切,水雲青昊此時看幽冥赤雪的眼神,竟然變得有些灼烈和露骨,完全不似平日裏那般有分寸。
一眾禦前侍衛高聲齊齊應了一聲是,而後便將聖蓮伊月和幽冥赤雪團團圍住!
聖蓮伊月見狀眉頭輕挑,心下幾個轉念,之後,便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看著幽冥赤雪道:“雪兒,這就是你的錯了。”
豈料幽冥赤雪卻完全不上當,他搖了搖頭,道:“月兒你此言差矣,這可跟我沒有半分的關係。”
聖蓮伊月無所謂的搖了搖,他笑道:“既然雪兒你都如此說了,那就一定是他的錯了。”說著話,聖蓮伊月就很是囂張放肆的指了指水雲青昊。
水雲青昊當即大怒,他道:“你們都還愣著做什麼?”
“還不快替朕將他們拿下?!”
一眾禦前侍衛聞言立馬就欲提刀相向。
可就在這時。
“誰敢動他們?!”
文武百官循聲看去,竟是已經“死去”多年的水雲擎軒!
且還不止水雲擎軒,蘇大將軍和水雲啟熏也在,無痕無傷也在,孜琰孜弋也在!
水雲擎軒和水雲啟熏走上前來,他們齊齊對聖蓮伊月躬下了身,他們道:“見過公子。”
“見過主人!”
“見過門主!”
孜琰孜弋和無痕無傷也齊齊躬身道。
就連一臉嚴肅的蘇大將軍都感激似的向聖蓮伊月點了點頭。
而這時,聖蓮伊月隻是淡淡頷首,他道:“如此。。。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請公子你放心。”水雲擎軒欠身應道。
之後,聖蓮伊月便很是輕蔑的看了水雲青昊一眼,而後,他就大刺刺的抱著幽冥赤雪飛身而起往外飛去了。
這個時候別說是文武百官,就連水雲青昊這個皇帝都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而就在這時,幽冥赤雪從懷中掏出皇族禁令往水雲擎軒扔了過去,而水雲擎軒旋身穩穩接過。
可就在這時。
“臣,刑文祿見過清軒王、安清王,見過蘇大將軍。”還是刑文祿率先反應過來躬身見禮。
文武百官這才如夢初醒的跪了一地。
“臣等見過清軒王、安清王,見過蘇大將軍。”
水雲擎軒廣袖一揮,淡淡道:“都起來罷。”
“謝清軒王。”文武百官應聲而起。
之後,就又有竊竊私語聲響起。
“清軒王怎麼。。。?”清軒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清軒不是已經。。。?”清軒王不是已經死了嗎?!
“皇上不是還下過聖旨。。。?”皇上不是還下過聖旨已經為清軒王立下了衣冠塚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都小聲點,沒看到皇上。。。”你們小聲點,沒看到皇上正一臉駭然的看著清軒王嗎?
“你們看到清軒王手中握著的是什麼了嗎?”
“好像是皇族的禁令!”
“可是皇族的禁令不是應當在皇上手中嗎?”
“這。。。?”
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時光又似在這一刻逆轉,水雲擎軒和水雲青昊又似回到了當年那場皇位之爭中,兩人對峙於龍嘯殿時的景象。
那個時候的水雲青昊,不止有水雲擎軒的把柄作為依仗,還有作為丞相的舅舅沐陽純成撐腰,更胸懷治國理政的雄心壯誌。
其實說起來,當年那個時候,這樣的水雲青昊,即便不是水雲玄天當年留下的詔書中的儲君,他也應當能算得上是一位不錯的少年天子,可再看眼下的水雲青昊,哪裏又還有半分那個少年天子應該有的樣子?
當年那個豐神俊朗的少年天子,終於還是在日日夜夜的聲色犬馬的侵蝕中失去了他本該有的樣子!
如今的水雲青昊,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水雲青昊了,而眼下的水雲擎軒,又何嚐還是當年的那個水雲擎軒?
現在的水雲擎軒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曾經那個身在皇族卻過分善良的水雲擎軒也早已就在水雲青昊當年下令將他從懸崖上扔下去的時候,死了。
而這,就注定了他們兩人的重逢不會再如當年一般“和睦”了!
隻見水雲擎軒一步步向水雲青昊走去,他道:“接下來,我們之間的賬,也該算一算了罷?”
“可是該從哪算起好呢?”
“是從你擅自更改詔書開始?”
“還是從你命人將我從皇陵中的懸崖上扔下去的時候開始呢?”
“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呢?”
“我自問,作為你的皇兄,我並沒有哪裏對不起你。”
“你要我輔佐朝政,我照做了。”
“你還要我讓我的舅舅去鎮守北疆,我也照做了。”
“你怕啟熏留在宮裏會對你不利,我也讓他留在了千裏之外的銀河川。”
原以為當年水雲啟熏之所以會留存銀河川,隻是因為他喜歡,卻不曾想到,這裏麵竟然還有水雲擎軒的意思。
水雲擎軒說:“我都退讓至此,你說你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呢?”
而對於水雲擎軒的這些質問,水雲青昊卻隻有一句,他道:“因為我才是皇帝!”再看水雲青昊跌坐回龍椅的模樣,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水雲擎軒靜靜的看著跌坐回龍椅的水雲青昊嗤笑了一聲,而後又話鋒一轉嚴厲,他道:“你是皇帝?”
“你算什麼皇帝?”
“是縱容臣子強搶民女的皇帝?!”
“還是棄百姓不顧,令百姓置身於水火中的皇帝?!!”
“恕我直言,你這樣的皇帝,根本不配叫皇帝!”
說完,水雲擎軒也不管水雲青昊會作何反應,直接大喊一聲,“暗衛何在?!”
“王爺!”
“王爺!”錦一錦七上前跪拜道。
水雲擎軒指了指跌坐在龍椅中的水雲青昊,他道:“把他給我抓起來!”
水雲青昊瞬間就驚恐萬分的叫道:“你敢?”
“我才是皇帝!”
水雲擎軒又輕嗤了一聲,他將皇族禁令亮於水雲青昊麵前,道:“那麼從此刻開始,你就不再是皇帝了!”
“把他給我帶下去!”
“是王爺!”
“是王爺!”錦一錦七齊聲道,而後又將一臉不甘心的水雲青昊帶了下去!
“放開朕!朕才是皇帝!”
“來人啊!將他們拿下!”
一眾禦前侍衛有些躊躇,你看我、我看你,沒有動作。
就在這時,又聽水雲擎軒又道:“來人,再將張靖給本王打入大牢!”張靖當場就被一擁而上的暗衛嚇得昏死了過去!
“百官聽令!”水雲擎軒道。
“臣等聽令!”文武百官齊齊跪拜在地。
水雲擎軒道:“本王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們要將手上所有未曾上報的公務寫成奏折呈進禦書房,如若不然,嚴懲不饒!”
“臣等遵命!”文武百官齊聲應道。
水雲擎軒又招來掌司儀,他道:“帶蘇將軍和安清王下去休息。”末了又看著刑文祿道:“刑丞相你留下,隨本王去禦書房。”
“是。”
“是。”掌司儀和刑文祿躬身應道。
“好了,你們都退下罷。”水雲擎軒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是。”文武百官皆都散了去。
待走出了宮門,一個文官才拉住了楚蒙,那文官道:“楚大人,清軒王這是要。。。?”
楚蒙一把將手從那文官手中抽出,一臉嚴肅道:“劉大人方才沒有聽到王爺的話嗎?”
“我們可隻有三天的時間寫奏折!”
“恕不奉陪,告辭。”說完,楚蒙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那個文官見狀,也匆匆忙忙的走了。
水雲擎軒先是帶著刑文祿去禦書房將所有未曾批閱的奏折都批閱了,之後又帶著水雲擎軒去見了明貴妃。
而後所有的、這幾人糾結了多年的恩怨情仇,也都將被水雲擎軒手中的這把快刀盡數斬斷!
至於聖蓮伊月和幽冥赤雪,二人出了皇宮就直奔明月齋而去,這心愛之人兩兩重逢,之後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一場場或激烈,亦或溫柔的□□令兩人都深深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五天之後。
幽冥赤雪才睡眼惺忪的從聖蓮伊月懷中坐了起來,而蠶絲薄被就順勢從他肩頭滑落,露出了他布滿了一片片或深或淺的青青紫紫脖頸與胸膛,他道:“什麼時辰了?”
聖蓮伊月也坐起了身,而他身上的痕跡和幽冥赤雪比也差不了多少,又他一把帶幽冥赤雪帶回懷中,道:“還早,雪兒你再睡一會兒罷?”
幽冥赤雪順勢靠在聖蓮伊月的胸膛上搖了搖了頭,他道:“剛醒來,睡不著了。”
不待聖蓮伊月接話,幽冥赤雪又接道:“宮裏怎麼樣了?可有消息傳來?”
聖蓮伊月淺笑出聲,他道:“雪兒你如此關心宮裏的事,難道你是真想做個國師?”
幽冥赤雪偏過頭懶懶的看了聖蓮伊月一眼,他道:“我這哪裏是想做國師?不過就是不想看到百姓受此牽連,遭受戰火之苦罷了。”
是啊,試問又有誰願意遭受戰火之苦呢?
聖蓮伊月淺笑著吻上了幽冥赤雪的唇,他真是愛慘了幽冥赤雪這看似不甚在意,實則心懷善意的模樣,他道:“宮裏已經有消息傳來了。”
幽冥赤雪下意識的舔了舔被聖蓮伊月吻濕的唇瓣,他道:“消息上怎麼說?”
聖蓮伊月見狀眸底一暗,而後又裝作不在意的移開視線,轉而把玩起幽冥赤雪的頭發來,他道:“清軒王的手段自然不一般,無論是水雲青昊和明貴妃之間的恩怨糾葛,還是朝中上下的政務,他都一一理清了。”
幽冥赤雪頷首,道:“他倒是厲害。”
聖蓮伊月則不置可否的應道:“水雲擎軒本來就是應該坐上那個位置的人,這些事對於他來說,本就不難,何況他這些年來又隱於民間,自然就更加清楚黎民百姓需要的是什麼。”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黎民百姓其實並沒有那麼的關心這個皇帝,亦或這個官職誰來做,他們從來都隻關心餓了有沒有飯吃,冷了有沒有衣穿,刮風下雨了有沒有地方躲避,他們真正在意的從來都是這些看似樸實無華,卻又尤為重要,且還不可或缺的東西。
聖蓮伊月道:“不說水雲擎軒了。”
“雪兒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何當日在古墓之內,你願意將那七鶤焰推入我的體內?”
幽冥赤雪的記憶恢複了,聖蓮伊月的記憶自然也沒有落下,他知道那七鶤焰於幽冥赤雪有多重要。
幽冥赤雪笑了笑,道:“那月兒你又怎地不先告訴我,為何要將你恢複不多的法力全都給了我?”世間普通的功力又豈能令幽冥赤雪這頭因生命力缺失而變得雪白的發絲在那片刻之間重歸於濃烈的紅?
重新找回記憶的幽冥赤雪可不再是那麼好哄騙的小公子了。
聖蓮伊月輕笑了一聲,而後就挑起纏繞在指間的一縷紅發放在唇邊吻了吻,他道:“或許這世間真的有很多人仰慕於你、傾心於你,但隻有我愛你,愛到了極致,繼而會忘了自己。”
幽冥赤雪則應道:“我知道,所以我也願意用我此生一半的命,來換你的長存不朽,我亦心甘情願。”
所謂真正的情愛,並不是哪一個人的事情,相愛的兩個人本就是一體的,而眼下,他們兩人之間的情劫已破,眼下的聖蓮伊月隻需活過今生,便可重歸神位長存不朽!
而幽冥赤雪。。。卻無法再重歸神位。
聖蓮伊月卻伸手點了點幽冥赤雪額頭上的那朵千瓣紅蓮紋,他道:“雪兒你現在與我是一體的,如果我能長存不朽的話,那麼雪兒你也是一樣。”
“!!!???”幽冥赤雪一愣,而後又驚道:“難道我額頭上的這朵千瓣蓮是。。。?!”
聖蓮伊月傾身在幽冥赤雪額頭上的那朵千瓣紅蓮紋上吻了吻,他點頭道:“不錯,這就是我命之所在的根本——千紫瓣蓮!”
“可它原本應當是紫色的,也不知它為何進入雪兒的體內之後就變成了如此濃烈的紅色,想來,也應當是和我體內的七鶤焰有關罷?”
“竟然是這樣。。。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幽冥赤雪歎似的說道。
聖蓮伊月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想來,或許這世間很多人和很多事都是如此的罷?
所謂緣分因果,大致都講求個不早不晚剛剛好罷?
管他呢!
隻要結果沒有遺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