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欠！”極富韻律的打破了教室的沉默。
    梨央和眾多同學一起笑出了聲，並回過頭去，找那個聲音的發出者。
    臉上微微泛紅（不知道是因為感冒還是？），寫滿了“不舒服”三個字的子逸用紙捂住了鼻子。
    “老師！”
    “去吧。”老師很寬容地點了點頭。
    顧子逸很快地跑了出去。身後還有笑聲。
    第二天。再有人打“啊欠”的時候，已經沒有人笑得出聲音了。
    一大半的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感冒。或是頭暈，或嗓子疼癢，或鼻涕直流，或咳嗽連連。
    而貌似這場流感的肇事者，顧子逸卻已經請了病假，去醫院了。
    第三天。大部分的人情況又轉好了。但他還是沒來。
    連上課的老師都調侃道，“顧子逸不在，教室裏紀律好很多嘛。但是，他要再不來，這教室不就跟死水樣，沒活力了啊！”
    不知道這老師是真希望他來，還是不希望。
    梨央有時眼角看到那空空的位置，心中憑添出落寞。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他這一病。便就是兩周。
    再複課時，氣溫驟降。似乎天上已經在醞釀大雪。
    走過兩個街口。或者坐兩分鍾的車。即可以到沫的家。
    的確。梨央家和沫的家是很近的。
    “來嘛！來我家嘛！反正就是一兩站的路嘛！！”沫撒嬌了。
    梨央在那頭，一邊削蘋果，一邊慢慢地說：“你怎麼不過來，老要我去你家。”
    “……”沉默片刻。沫丟出了理由。“誰叫你家附近……那麼多……狗。知不知道，本人最是怕狗了！”
    “不可能吧……你不是最喜歡吃包子嗎？”梨央笑。
    “包子？”
    “最喜歡吃‘狗不理包子’的白癡楊沫！”
    “……”
    結果，梨央還是提了一大袋子東西，跑到沫家裏去了。
    臭家夥。下次我絕對不會遷就你了！梨央提著沉沉的東西恨恨地想。
    盡管下次她肯定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葉梨央？”
    又是熟悉的聲音。總不該又是……她回過頭去。“哦。李嶴啊。”
    “嗯。你怎麼在這？”他略打量了下。“還有這麼多零食？你不是不喜歡吃零食的嗎？”
    梨央微微有些尷尬。“去楊沫家。李嶴班長去哪呢。”
    “不在學校，就別喊我班長班長的了。”他似想通了什麼。“你提這麼多？人真好。是因為楊沫喜歡吃吧。我幫你？”
    聽到了最後三個字。好象還加了個問號，又好象沒加。李嶴根本沒征求什麼意見吧，直接提起了右手邊的那一袋。
    “嗯。謝謝。”有人幫忙總不會是壞事。
    等沫拉開門之後，梨央才明白犯了錯誤。
    沫。楊沫。可是一直一直喜歡著李嶴的啊。
    “李嶴？你怎麼來了啊？”雖是疑問，雖有驚奇，卻被喜悅壓倒了少數。
    “剛看到梨央提了那麼多東西。就幫了幫忙提了上來。”
    沫此時終於看到梨央了。連忙笑著說：“對不起啦！親愛的！我錯了！你別甭著臉不跟我講話好不好哇？”
    梨央也隻是小小的耍沫的，於是也就笑了。
    李嶴放下了東西。沫喊住了他：“要不一起進來好了？”
    李嶴倒沒怎麼，梨央卻狠狠地吃了一驚。“沫……？”
    “反正還有個男生也在。大不了，你等會同他一道回去就是。人多點，熱鬧點嘛！”沫“無視”了梨央，繼續勸說道。
    “那好吧。”嶴也沒問是誰還在。直接答應了。
    推開臥室的門。梨央看到了正在溫書的顧子逸。
    “你？”
    “不是就快期末考試了嗎。就要楊沫幫我補補好了。”
    他突然又補了句，“原來和她是小學同學，她成績也比較好，和我媽也還熟，就到她這來了。”
    “對啊。”沒等梨央講話。沫和嶴一起進來了。
    “李嶴？你怎麼會來啊？”子逸掩飾不住地詫異。
    “這個……就是偶然了。”他無奈地聳聳肩。
    子逸走到他旁邊，“早知道，還不如去找你好些。”
    “現在，我不就在這啊。”李嶴和他站在一起。真像兄弟倆。
    梨央想了想，和沫站在一起什麼感覺。
    結果。覺得不像姐妹。像母子。而且我還是她媽！
    “誒！你怎麼了？我剛喊你呢！”沫摸摸梨央的額頭。“沒發燒吧？”
    梨央回過神。“沒！！”
    本來的兩人閑聊，變成了四人聚會。
    對此，沫顯然沒有任何不適應。倒是梨央顯得比較奇怪了。
    傍晚時，沫的媽媽留了他們吃晚飯。梨央被沫“脅迫”著答應了，而兩個男生道謝後就先走了。
    “親愛的梨央！”沫突然像八爪魚樣的粘了上來。
    “怎麼了？”雖然有不好的預感，但卻隻能唯心的問。
    “那個……”沫的聲音故意起來。“你覺得顧子逸和李嶴哪個會比較好啊？”
    梨央很幹脆地講。“不用套我話，我對李嶴沒興趣。你放心放心。”
    沫聽到這句話卻沒梨央意想中會高興的那種神情，她隻是又追問了句：“那對顧子逸同學有興趣嗎？”
    “既然你都講是‘顧子逸同學’了，所以也沒興趣。”回答得很流暢。
    “那好。我去掉‘同學’兩個字。正式地問你。你對顧子逸到底是什麼感覺？”
    沫的態度變化得很快，一本正經地望著目瞪口呆的梨央。
    “其實，我都知道了。都看到了。”沫說完這句話後。就一步步跑到廚房那又去偷吃了。
    原來。是都知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