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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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是妖精?”蘇禹晨這臭小子突然問了一個令我汗顏的問題。
“怎麼可能!?”我差點噴血,“我純種人類,你這個人妖。”
“死大嬸,有沒搞錯,我是看你不正常才說的!”他吼道,“不過啊,就是你是妖精我也不會嫌棄你的,哈哈哈——”他小聲說。
莫非他腦抽了?我暗暗想著,“少來這一套,惡心。”
“真的~”他邪邪地笑。
“你今天不正常!”我對他說。
“等等……”他突然壓低了聲音,“後麵有人跟蹤我們……”
“啊?”我猛地一回頭,果然有個人影,隻是忽的一下消失了,地下是點點瑞雪,真奇怪……不!這種現象好像在哪裏見過!應該是,上次和寂夜嘀咕的女人——沉雪姬!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總纏著我?
我轉過頭,蘇禹晨突然對我吼:“笨女人,幹嗎回頭,你一回頭就打草驚蛇啦。”
“對不起……”我微微愧疚著。
“算了,下次別這樣了。告訴你哦,我爺爺是占卜師。”他小聲說,“別告訴別人。”
“嗯……”我點點頭。
這一天,好似過的特別漫長,我一直想著,沉雪姬,她,到底是誰?很多天沒見寂夜,他總是早出晚歸。手機在口袋中震動,我掏出它,竟是寂夜發來的短信,短信中,隻不過是簡短的一句——“小霽,以後我不在你家住了,我找到住所了,再見。”很淡然,卻滿是奇怪的氣息,怎麼會這麼突然,忽然,一股微微地傷感浮上心頭,也許是因為寂夜的緣故,也許,也許……我舍不得他!
“白霽!”老師三八的聲音傳到我的耳邊。
“怎麼了?”我疑惑地問。
“坐到葉昕嫵旁邊去。”
“哦……”搞什麼飛機,居然要我和那個比我還自閉的人坐,我的媽,我寧可和臭小子坐啊。而且教室的角落最好睡覺,換到中間的話,我肯定完蛋了。
“……”葉昕嫵凝視著我,眼裏是一種說不出的悲傷,她,一定和我一樣有著說不出的憂傷,也許,我們很像。但,她總是那麼寂寞的一個人坐著,而我,卻還有佑夕。
心很亂。
放學了,我竟發現,葉昕嫵和我住在同一個小區,忽的,我看見一群混混跟著她,我下意識的打電話給蘇禹晨,叫他來一下我的小區,一方麵是抄作業,另一方麵是讓他來調查一下罌粟的事情。混混忽的抓住葉昕嫵,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帶到一個角落,我也跟著他們群,希望葉昕嫵沒事。
——“賤女人,你他媽的居然把我們勒索的事告訴老師,你他媽想死啊?”
——“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葉昕嫵不屑地說。
——“沒那麼容易,”那個最高大的男生說,“你這姿色不好好享受一下就太可惜了……哈哈哈……”
——“你……無恥!”
——“弟兄們……上!”
我見情況不妙,連忙站了出來“你們都給我住手,不許動她!”
“喲,又來了一個小妞,哥們,連她一起幹了!”
“你她媽敢碰我,就讓你好看!”我自大地說,好歹我也在街上混了一年多。
“果然是骨灰級女混混啊——”另一個胖子說,“但還是個黃毛丫頭!一起打!”
我下意識的掏了掏口袋,我——的——天——!我居然因為換牛仔褲所以把小刀放在了家裏!完蛋了,完蛋了——我無奈地想著,擋在葉昕嫵麵前,“你先走,快——”
“那你怎麼辦!?”她好像不願意自己一個人走。
“我自有辦法,你快跑——”
“不——我不能丟下你!”
“一個都別想走!”混混頭子說
眼看混混們的棒子就快落到我身上了,忽然,一個有力的手臂擋在了我的前方,竟是蘇禹晨。——“死大嬸,你真是麻煩。”
“切,你可以去死了。”我不屑地哼了一聲。
“喲嗬,妞不錯啊,又引來一個小子,哈哈,但是這也沒用,隻不過多一個傷兵而已!”
蘇禹晨一拳頭打在混混頭子的臉上,“——你他媽挺好,不準動我的女人。”
搞什麼飛機!?誰是他女人——“我靠!——”混混頭子罵到,正一拳頭回給蘇禹晨,竟被他從容的避開了,我詫異,原來這小子這麼厲害,可是,為什麼被我掐一下就哭天喊地的,真可悲~
狼狽不堪的混混頭子,在被蘇禹晨一陣毒打之後,猛的喊了一句:“弟兄們,走!你小子等著……他媽的……”
混混們走了,蘇禹晨手臂上是淤青的一塊,大約是挨那棒子的時候成這樣的吧,真是對不起他。
“你沒事吧?”他問我,“真是個令人擔心的死女人,下次叫我來你家記得把你家地址給我啊,我找了半天,結果聽見你的聲音就來了,真是的。”
“對不起……”我望著他的傷口。
“大嬸你是不是腦抽了?”他驚訝地看著我。
“沒。”
“那一定進水了……”
“……”難道我突然對他道歉會讓他發神經?我真是,我真是無話可說。
正在我沉思時,突然發現牆角有一個人影,高大的,隨風飄逸的短發,俊美的側臉,是一個男子,不,他是——罌寂夜。
我隨著人影追去,大喊:“為什麼要走,你停住,立刻!”
他停下,“我隻是路過而已。”
“哦,那麼,你——可以走了!”我決絕的跟他說。
“……”他什麼也沒有說,從容的走,正如當年他那般冷漠地離開我。
夜,涼涼的,我停留在原地,身後是蘇禹晨和葉昕嫵,卻沒有寂夜的身影,你終究要走,我又何必苦苦追求,突然感覺,那雙暗紅的眼睛正凝視著我,眼裏說不出的悲痛,卻有著滿滿愛意。
——“白霽,謝謝你救我。”葉昕嫵突然跟我說,我一愣,看來,今天大家的腦袋都進水了,不光是蘇禹晨,我都抽了。
“不用謝,以後一起回家好了,反正大家在一個社區。”我提議。
“嗯,好的。我以後叫你小霽吧。”
“嗯嗯。”我們四目相對,彼此微笑著。
……
蘇禹晨一臉抱怨地坐在我家餐廳,我在家裏找著那包殘缺不全的創可貼,情急之下,我有用餐巾紙給他包裹傷口的意圖,問題是……我家居然連餐巾紙都沒有,像我這麼邋遢的人怎麼過來的,家裏盡是些煙酒,小說,偶爾還有幾個被我虐的不成人樣的布娃娃,以及那些十字架。蘇禹晨翻開我的衣櫃,他隻是“這——”的喊了一句,大概是被我那些怪衣服嚇無言了吧,我的衣服,真是很另類,不是掉了一邊袖子就是牛仔褲上打了幾個補丁,不是家裏沒錢,是今年流行。後來,蘇禹晨說了一句讓我同樣無言的話:
——“你怎麼和我喜歡一樣的衣服啊?”
我……無言,隻是回答了一句“巧合巧合。”我才不想和那臭小子相提並論,丟麵子。
“什麼巧合,你抄襲我!”他裝出一副要發怒的樣子。
“紙老虎。”我丟過去一句,好像砸了他個正著。
“你真是個聰明的大嬸。雖然咱們是同類。”
“同類個毛!你給我坐好,我去買創可貼!”
“嗯……”他無奈地回答我。
現在大約是九點多,街上依然是燈火通明,我去便利店買了很多包創可貼,很快回來了。
“死女人,這麼慢!”他抱怨地對我說。
“慢毛啊,我都給你帶來了,你給我安分點!”我瞪了他一眼。
“好啦,輕點啦,笨蛋。”
“暈……”我慢慢給他處理好傷口,說實話,我受傷還從來沒有誰給我包紮過,忽然倍感寂寞。
……
不知過了多久,蘇禹晨笑著,走了。
驀的,我想起佑夕的那一句話:
——“霽,你是白霽,白是慘白,霽是天空中寂寞的蒼藍。”
——“你是一朵頹敗的玫瑰花,固然妖嬈,卻布滿傷痛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