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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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小子,你沒事吧?”我看著蘇禹晨。
    “有事……”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但是一看就是假的。
    “有個毛事!”我鄙視地說。
    “被你猜中了。”
    我意識到,這裏不太對勁,按理說,玫瑰的花期最多隻有20天,而過了一個月了,它居然還沒有凋零。我走近,看看那個躺在地下的人,我將手指放到他的鼻翼下,天——他居然已經沒有了呼吸,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蘇禹晨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問:“怎麼了?”
    “這個人……他……他死了!”
    “不是吧,他身上看起來應該沒有傷口啊。”
    “蘇禹晨,你回家看看學校BBS上的帖子就知道了。”
    “嗯。”
    “看來今天是沒有辦法回家了。”
    “唉,我們快離開這裏吧,不然會被人誤會的。”
    “嗯。”
    我們離開了罌粟花叢,心裏的恐懼在彌漫。
    “喏,給——”蘇禹晨從書包裏掏出來一個罐頭,放到了我的桌上。
    我遲疑,隨後說了一句“謝謝。”看來他還是有良心的。
    “還有,上次的事對不起了,明天我會賠你醫療費的。”他輕聲說。
    “算了,不用了。”我不屑一顧地說,正美美的吃著他的罐頭,也許他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吧。
    “呃……六點了耶,馬上其他的同學都來了。”
    “嗯啊,不過,你把罐頭給我了你早餐吃什麼?”
    “不吃。”
    “那怎麼行,這樣上課要暈的。”
    “得了吧,我身子骨沒你那麼弱,誰叫你是大嬸。”
    “你……”大嬸,大嬸,大嬸,我哪有那麼老,等著,別想讓我剩一口給你吃。接著,我把罐頭吃的一幹二淨。
    後來——我意識到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作業怎、麼、辦!我趕忙打電話給佑夕……什麼!?居然關機,我靠,沒救了。
    我懷著沮喪的語氣對蘇禹晨說:“你作業做了沒?”
    他一定也沒有,我就知道,可是,下一秒我驚呆了——“早寫完了。”
    “借我抄!”我兩眼發金光。
    “自己拿——”他慵懶地趴在課桌上對我說。
    “嗯——”很快,我翻出了他的作業本,然後,很快把作業抄完,就差沒把名字也抄上去。
    隱約,我又感覺,有雙眸凝視著我,我不自覺的回頭看看,還是一如既往的透明。
    “霽啊,你怎麼比我來的還早?”佑夕詫異地看著我,然後看看蘇禹晨。
    “我……這個……那個……”
    “大嬸昨天在學校的洗手間裏睡著了。”
    “啊?”佑夕吃驚地看著我。
    “別聽他瞎說,我昨天在學校睡著了。”
    “這……懶蟲,你真是的,小心著涼,還有BBS上的恐怖帖哦~”佑夕似笑非笑地對我說。
    “聽見沒,BBS上的恐怖帖。”我對蘇禹晨說。
    “呃……”
    “唉,那你一定還沒吃早點吧?”佑夕問我。
    “啊……這個……我吃了……”
    “不是吧,”他更加驚訝,“你好像沒有隨身帶零食的習慣啊……”
    “不是啦——這個……呃……”
    “哦~”佑夕發出一陣怪叫,“你們繼續,我去吃夜宵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抽了?早上吃什麼夜宵,真是抽了,這丫頭一定想歪了!
    “你朋友真怪。”
    “這……受某笨蛋的傳染而已。”
    “汗……”
    “喂——臭小子,你每天坐私車還是騎單車來學校?”
    “你說呢?”
    “鬼知道。”
    “做11路車。”
    “走?”我詫異,穿這麼炫的居然天天步行上學,遭報應,哈哈。
    “嗯哼。”
    “你家不是很有錢麼?”
    “父母忙唄,本來是騎單車上學的,都給你這個大水桶壓壞了。”
    我滿臉通紅,眼中怒火在燃燒,“誰壓誰好不好——”
    “好了好了,我怕你了行不。”他見我一番“火山爆發”的樣子,連忙道歉。
    “真是,你,把我的單車壓壞了,所以,以後你每天得送我來學校,作為補償,不然你就等死吧。”我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樣子,對他示威。
    “我……”他無奈的聳聳肩,“送就送,誰怕誰。”我想,他心裏一定罵死我了,看來我還是有一定權威的。
    “AB你個CD……”他小聲嘀咕。
    “再說一遍!”
    “我餓了……”
    “這……”徹底被他折服了,搞什麼飛機。
    幸福啊,以後終於不用見那個被我踩的稀巴爛的單車了,沒想到運氣這麼好啊,看來一定是他最近爆背了,可憐的孩子。
    第二天
    “喂,臭小子你騎快點——”我對他怒吼。
    “我也想啊,我騎車從來沒帶過人好不好,很重耶!”蘇禹晨滿臉黑線的回答。
    “嘿嘿嘿,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同歸於盡啊。”我搖晃著車身威脅他。
    “求你了,女王殿下,你別顛了,很恐怖的好不好!”
    “那你就給我加速騎,嘿咻嘿咻——”
    “那你別顛了,OK?”
    “呃。”
    終於來到學校,一路上,花癡們用嫉妒的眼神謀殺我,雖然有些鬱悶,可是好不容易才撈到這麼一個男仆,還可以好好整整這個豬頭,何樂而不為啊。
    我剛一進教室,佑夕便叫住了我:“霽,過來——我跟你說件事。”
    “什麼?”我一臉疑惑。
    “你知道那個沉雪姬麼——”她神神秘秘的說。
    “嗯?怎麼啦?”
    “我昨天看見寂夜和他在校園的後花園嘀咕著什麼啊,那時候都差不多9點,都放學三個多小時了,他們還在學校,真是奇怪啊——”
    “這有什麼,說不準沉雪姬是他女朋友。”說到這裏,仿佛心暗暗的痛了一下。
    “好了,被逞強了。我覺得他們跟我們好像不一樣,也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唉,就是覺得他們和我們好像不是在一個世界。”
    “也許吧……”眼前,好似浮現了神秘的一夜,到底是誰救了我?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救了我又不辭而別呢?那個殺人者是誰?為什麼死者沒有傷口?為什麼……一連串問題在我心中回蕩,那雙暗紅的眸,又曾在遠方看著我嗎,我能感受,卻猜不透。
    ——寂夜,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我最想知道的,關於他的事。雖然,知道後也許會難過,可是,總比現在這樣傻傻的不知所措的好。我發誓,一定要找出答案。
    晚上,我很早就回家了,我輕輕的開了門,家裏空蕩蕩的,寂夜一定還沒有回來,我回了臥室,又關上臥室的門,打開電腦,電腦發出“嗡嗡嗡”的響聲,卻怎麼也打不開,隨後,它發出鮮紅的光,光刺眼的很,眯著眼,仿佛光源來自於,一朵血紅的罌粟,它在電腦上時隱時現,我突然感覺畏懼,猛地,把電腦的開關關了。天啊,到底,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最近的一切,竟……如此怪異啊……好累,這一切,何時才會停止,一種窒息的感覺浮上心頭,僅存的安全感戛然而止。
    “哧哧——”客廳裏發出一陣開門的聲音,看來寂夜回來了,我出門看看,果然如我所料,確實是寂夜,而,令我驚訝的是,他的身邊,竟是——沉雪姬。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這個人來,隻是感覺一股寒氣向我逼來。
    我裝作不懂,問:“她是?”
    “哦……這個啊,呃……”寂夜吞吞吐吐。
    “我叫沉雪姬,是夜的女友,請多指教——”寂夜還沒有說完,隻聽這個女人插話。很顯然,我看她不爽。
    “我是白霽。”我冷冷的對她說。寂夜仍舊沉默,沉默……
    “寂夜,你帶你女友來幹嗎?”
    “呃……”他頓了頓,“做客而已啦,嗬嗬嗬嗬……”隨後是傻笑。
    “……”我努力壓抑心中的不滿,他明明知道我對他還有感覺,何必再這麼傷。
    沉雪姬瞪了我一眼,“莫非白霽同學不歡迎我嗎?——”
    “我……”我強顏歡笑,“怎麼會呢——”
    “雪姬……”寂夜小聲提醒了沉雪姬一句。
    “知道了,哎呀,我自有分寸。”沉雪姬厭煩地說。這個女人,真是沒大沒小,好歹我是主,她是客,我隨時可以拿掃帚把她趕出去,要不是給寂夜麵子,我早……哼,我忍。
    “寂夜,我回房間溫習功課了,你們慢聊——”我再也不想看見這個女人的邪惡麵孔,特別是那雙眼睛,格外恐懼。
    過了一會,我突然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是沉雪姬。
    “嗬——罌粟,你前女友真可愛。”
    “破雪,你少來了,都是你,把別人都氣走了。”
    “得了吧你,重色輕友,王現在已經催促我們了,唉,血靈還沒有找到嗎?”
    “是啊,可是現在王的殺手越來越殘暴了,好多學生都無辜死去。”
    “王到底想幹嗎,找血靈還用殺人嗎,奇怪的很。”
    “唉——”
    “哦,對了,罌粟,你小點聲。”
    “嗯?”
    “保護好你的女友啦。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要珍惜呢。”
    “有緣無份,唉,我們不可能的。”
    “說的也是,我們的命運注定是如此,無法改變的傷。”
    ……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朦朧,後來,我幾乎聽不見什麼,隻知道,他們在嘀咕著什麼,為什麼,我和寂夜不可能,他們,到底是什麼人,血靈又是什麼,王又是誰?誰來替我解釋這一個又一個的謎團,仿佛,天空暗沉著,掩蓋了我的視線。
    第二天
    清晨,還是搭著蘇禹晨順風車,那天很涼爽,街上空蕩蕩的,好像,世界顛倒了。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血靈?”
    “呃……你怎麼知道血靈?”
    “你知道?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的啦。”
    “哦……血靈是一種水晶魔法,吸食了之後就可以實現一個心願,若妖魔得到了就可以提高自己的魔法。”
    “這世界真的有妖魔?”
    “是啊,很幽怨的,但是,不一定所有妖魔都是邪惡的。”
    “呃……如果你知道你的戀人不是人,那麼你還會愛他嗎?”
    他愣了愣,“當然,因為愛著,所以我堅信。不管是什麼都能接受,大嬸,你今天很奇怪。”
    “哦……是嗎,嗬嗬嗬……大概是電視劇看多了吧……”
    “就知道你是這種白癡。”
    “唉,什麼意思啊你!”
    “沒什麼啦,好了,坐好車,免得摔了又怪我,你這個更年期大嬸。”
    ……就這樣,一路上,有說有笑,彈指間就到了學校。
    ——因為愛著,所以堅信,不管是什麼都能接受。
    是嗎,即使是如此,但,愛情是否會那樣堅定呢,我隻知道,有時候堅信的,往往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它,卻變得脆弱無比,就像是那段失敗的情緣給我的教訓,可是,為何緣分的線,至今仍舊沒有斬斷,還是,早已經決裂,隻不過我自作多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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